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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她猛地回头,眼角似笑非笑:“这两天吩咐厨房不准给她送饭,饿了就让她自己去做!”
小丫鬟被她的眼神吓得一抖,闻言立马福身应道:“是。”
赵从愿这才小脸一苦,没有好吃的,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
“公子,咱们快到了,”崔湛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有些不确定的问,“这些东西,真能让姑娘她们开心?”
崔显安看了眼崔湛,皱眉道:“这是自然,你们家主子何时骗过你,话这么多。”
“……喔。”
崔湛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的摇头,他们家主子已经好些天未见过姑娘了,这脾气是越发大了。
“你摇头做甚么?”崔显安停下步子,看向他,眼中满是不耐。
崔湛连忙跟上,见崔显安还看着他,忙道:“属下寻思着,一会儿姑娘若是看见公子这般用心,定是要乐开花!”
崔显安淡淡看了他一眼,崔湛连忙捂住嘴。崔显安这才转身,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却在想着,他的小姑娘一会儿见了这么多好吃的,定会高兴的抱住他。
“公子,你看,临衫可真懒,这门上都要落了一层灰了,也不知道擦擦!赶明儿得好好训训她!”崔湛站在门口,摸了把门,向崔显安挥了挥手中沾着灰的手指。
崔显安皱眉,赵从愿最是爱干净,平日里院子里也不应该这般安静。他伸出手,用力的推开门。
抬眼望去,小院里乱成一团,本该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柴火被搅乱,一旁的水缸被砸碎,里面的水流尽,地上还未干透。
崔显安快步跨进去,脚下还有干涸的血迹。崔显安有些慌乱,大声喊道:“愿愿!愿愿!”
无人应答。崔显安快步走进后院,垂花门处躺着两具尸体。崔显安跑过去蹲下,喊道:“安义,安水!”
崔显安伸出手指,放到安水的鼻尖下,他早就没了鼻息,身体也已经冰凉,显然尸体搁在这里一夜不止了。
“安义!”
崔湛跑过来,乍一看见躺在地上的两人,惊呼出声。
崔显安转头看向他,声音有些沙哑,“快去找人!”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就往屋里跑。
崔湛慢他一步,拔腿跟在他身后。
“愿愿!愿愿!”崔显安寻遍宅子,都没有看见赵从愿的身影,房里空荡荡的。
崔显安靠在门上,身子承受不住的往下滑。他坐在地上,有些茫然。明明他走时院子里还干干净净的,她的小姑娘还依依不舍的在他耳边说,让他早点回来。
崔湛木着脸,飞快的跑到崔显安身边低声道:“公子,厨房边有具尸体不是我们的人。”
崔显安站起身,眼神沉沉,“过去看看。”
崔湛担忧的看向崔显安,他此时面色极差,却是什么都未说,只极力压抑着心里的难受,紧紧跟在他身后。
崔显安跨进厨房,顺着血腥味,一眼就看见了灶台后面躺着的黑衣人。他沉着脸,一步一挪的走到他身边蹲下,一把掀开他的衣裳,胸口处赫然绣着一片青竹叶。
“是刑善超的人!”崔湛眼睛忽的冒起怒火,“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他之前奉命调查赵又清的时候,曾暗中调查过他的死对头刑善超。此人深不可测,手下养了一群江湖草莽,虽没有什么真本事,却遍布怀凉角落,无处不在。他本只是顺手了解一番,并未打算深究,只知道凡是入了刑善超手下的人,皆会在胸口处绣一片竹叶。
崔显安眼眸幽深,他抬头看向崔湛,“调动手下所有人,搜寻姑娘与临衫的下落,切勿打草惊蛇!”
崔湛肃声,“是。”
刑善超与赵又清是死对头,他费劲心机将赵从愿抓回去,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为了打倒赵又清,将赵从愿交给皇帝,治赵又清欺君之罪。要么,便是手里捏着赵从愿,以此来威胁赵又清。
崔显安脸色越来越沉,他快步走到门外,一把接过暗卫递过来的缰绳,驾马而去。身后的人都跟上来,绝尘而去。
他必须尽快赶到京城,否则,等赵从愿被送进宫,就来不及了。
夜里,蝉鸣阵阵,数十匹马踏过,惊起一片蛙叫。
忽的,崔显安停下马,快步走过去。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珠子,声音有些发颤:“这是愿愿的,这是我给她买的!她一定是被刑善超这个老贼给带走了!”
平日里沉静的可怕的人,此时竟有些语无伦次,崔湛一众人,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此时都将头偏过去,不敢再看。
熬了两天两夜,崔湛的眼睛也有些红,他声音有些沙哑,“公子,咱们要不要在这里原地修整一下,我看兄弟们精神都不太好。”
崔显安抬起头,看向天上的缺月,道:“原地修整,一个时辰后赶路,明早进城!”
一大清早,城门大开,崔显安带着一群人骑着马飞驰而进,一旁的守卫连他们的身影儿都未曾看清,就瞧不见人影了。
士兵指着前方的灰尘,着急问道:“头儿,着可咋办啊?”
头儿打了个哈欠,才看向一旁的人,眯着眼看了会,才懒懒的道:“估摸着又是哪家的少年郎,昨夜未曾回来,随他,随他!”说完便转身又走到城墙根儿底下,继续打着盹儿。
☆、别来无恙
“郡主; 大人有请。”丫鬟低眉顺目,恭敬的垂手; 侍立在珠帘外。
坐在上首的妇人一挑眉,挑眉看向小丫鬟,轻飘飘的开口问道:“哦?是大人找; 还是你家姨娘找?”
那丫鬟猛地抬头,惊慌的望向里面的人,着才发现赵从愿面前还坐着一个人。她腿一软,直接跪下来; 喊道:“夫人明鉴; 却是大人传唤郡主有要事相商,奴婢不敢欺瞒!”
刑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滚下去,别在这碍眼!”
丫鬟如蒙大赦,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
刑夫人转头; 歉意的看向赵从愿; “倒是我对不起你; 夫君要害你就算了,现在竟让一个妾随意指示府中下人欺负你。”
赵从愿随意的笑笑,“这又不关你的事; 是我跟华浓早有恩怨,倒是因为我的事,又给你添了一回堵。”
“嗨,这有什么; 我早就习惯了,”刑夫人说着,便捂着嘴笑了,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就刑善超那性子,这两年也不知纳了多少妾了,我早就不在意了,倒是那新来的小姑娘,不知人间险恶,早就被后院那几个给记下了!”
赵从愿没几个闺中密友,但她一贯性子温和,做事又体贴,在宫中虽不显眼,却也跟各家千金关系都尚可。刑夫人在闺中时,便是豪爽的性子,与赵从愿也谈得来几句。
赵从愿闻言,也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道:“这世家后院,哪里这么好混。”她施施然站起身,看向刑夫人眼中带着笑意,“既然刑大人找我,那我先过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刑夫人站起身,拉住赵从愿的手,心疼的看着她,“他倒好,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要是我知道,怎么也不会……”
赵从愿拉下她的手,“你别掺和,免得影响你们夫妻感情。我先去了。”
刑夫人看着她悠然的背影,眼底含着愧疚,却也做不了什么。她不会因为曾经的好友去伤害丈夫,没有感情,却也不能让家败了。
她咬了咬牙,看向候在一旁的麽麽,恨声说,“走,待我去看看那个新来的姨娘长得有多天姿国色,竟将大人迷的五迷三道的!”
行至书房外,那丫鬟忽的停住脚步,站住身形,小声道:“姑娘,奴婢不能进去,您请吧。”
赵从愿挑了挑眉,伸出手轻轻推开木门。
刑善超听见声音,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的人,朗笑道,“三皇子,我这回可没骗你吧,这人就在这里呢!”
赵从愿抬眼,看向一旁正坐在上首一身紫衣华服的男子,挑了挑眉,原来是是萧林。
“赵妹妹,别来无恙。”三皇子眼中闪过惊疑,却也只是一瞬,很快便被他掩了下去。他虽听刑善超说了,可见到真人,仍是颇为震惊,毕竟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此时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
赵从愿弯身行礼,“见过三皇子。”
萧林嘴角噙着笑意,他常年示于人前便是活泼开朗的笑,此时看着便让人如沐春风,“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好歹还是一家人。”
赵从愿笑而不语,只淡淡的看着他。
她的目光太过清澈透底,仿佛能看穿他此时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萧林脸上的笑僵了僵,半晌扯着嘴皮子道:“既然你回来了,本王总得带你去看看父皇,也算是安安父皇的心。”
赵从愿看着他不要脸的样子,有些想笑,她暗自腹议,搬出这些啼笑皆非的理由,真是无聊。
萧林也不是真的询问她的意见,他转过头看了眼刑善超,见刑善超轻轻点头,才道:“赵姑娘,咱们走吧。”
赵从愿站在那里,看着他径直走向门外。
萧林意识到身后的人未曾跟上,他停下脚步,看向门外,再开口便带着威胁,“赵妹妹,我喊你一声妹妹,才允许你体面的进宫,你若是不配合,就休怪我狠心了。”
赵从愿看向他,“你想要什么,权利,地位,还是……皇位?”
萧林募得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狠痞,他道:“你既然知道,便应该知道,今日你一定要进宫!”
当今圣上育有四位皇子,但大皇子出生就夭折,只剩下三位皇子。而四皇子尚未成年,如今只有二皇子与三皇子活跃在朝堂上。
刑善超支持三皇子,而赵又清支持二皇子,两人如今不分伯仲,面上一片祥和,背地里却争得你死我活。
赵从愿微微笑道:“你放了我,我用赵家军与你作交换如何?”
萧林募得睁大眼睛,他看向赵从愿,眼中带着狂喜与不可置信,“赵家军在你手里?”
赵家与新皇一起打天下,天下大定后,先皇便允诺,赵家军跟随赵老将军多年,永远不用解散纳入皇家军队,由赵家自由支配。后来赵将军战死沙场,赵家军便不知所踪。
萧林狐疑的看向赵从愿,开口逼,“赵家军叱咤战场,怎会握在你一个弱女子手中?”
赵从愿看着他,没有一丝慌乱,慢条斯理的道:“奶娘去世时,将信物交给了我。再说了,若是无人暗中相助,我又怎能逃婚,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萧林暗自琢磨,赵又清那时官位并不高,他不可能在大锦官员面前瞒天过海,不漏一丝破绽。可若是赵从愿手中握着信物,那便不一样了。
他道:“那本王便信你这一回,但你若是敢骗本王——”
赵从愿接着说下去:“我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情,我只要活,这些东西,跟我也没有多大的干系。”
萧林这才转身,看向刑善超,低声吩咐:“刑大人,郡主就暂且住在你府上,待她交出兵符,本王会安排人送她离开。这段时间,切记打草惊蛇。”
刑善超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听见他低沉的嗓音,“臣明白。”
萧林满意点头,转身朝外走去。刑善超跟在他身后,“殿下慢走。”
他挥了挥手温和的道:“不用送了这几天把她看紧了,别让她耍了花样。”
将人送到门外,刑善超才回到书房,就看见赵从愿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吃糕点。
他看向赵从愿,忽的冷笑一声,“郡主真是一点都不着急,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