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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的日子虽苦,但只要不发生大的灾荒,到底还活得下去。
可是,他却也绝不会告密。
不要说这个人是青蕊的舅舅,就算是普通人,他对他也只有敬意,断不会出卖。
他摇了摇头。
看到他摇头,苏珏平顿时如释重负地笑了,他道:“那个窃国篡位的人和国师都以为太子血脉只逃出了一个皇甫瀚,却不知道,还有一个。”
“就在二皇子派兵去围住太子府的那夜,太子妃刚好生产。只是,太子妃当时生下的,是双生子,太子妃刚刚生产,突然一个黑衣人闯进了产房之中,将其中一个孩子抱走。”
“他来去太快,太子带着府卫正要捉拿,那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而二皇子的兵马已到太子自顾不暇,也就顾不得这苦命的孩子了。”
“当二皇子的人验明正身的时候,剩下的那个双生子被摔死,却没有几人知道,其实当时太子妃生下的,是两个。”
虽已是二十二年前的往事,上官千羽却听得有些心惊肉跳,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就这么被抢走,又有多少活命的机会?还不知道抢走之人是敌是友。
苏珏平道:“后来,我爹和你爹等人猜测,应该是先皇见事不妙,所以派了身边的暗卫,先行出动,抢在二皇之之前抱走太子嫡系血脉,就是为了有一天,即使皇甫瀚不能幸免,亦能有太子嫡系血脉出现,拨乱反正,重回正统。”
“只是猜测而已,如果不是先曾派人带走那个孩子呢?”
苏珏平道:“原本,当初是不能确定的,不过后来,先皇哪怕被软禁之中,也安排了一应事情,又留下暗示,才让父亲和上官大人知道,那个黑衣人就是先皇信任的暗卫!”
上官千羽道:“你说的安排了一应事情,是指派人带出遗诏和玉玺吗?”
苏珏平点了点头,道:“二皇子发难之前,先皇就有所察觉,他已经留下四道后手,令太子庶长子离开京城,去往外公家里祝寿;令一个暗卫带出遗诏和玉玺;太子妃当夜临盆,此事原本是报与皇宫的,先皇又令一个暗卫去抱走那个孩子;另外,他着人留下了关于遗诏和玉玺的线索。”
上官千羽很诧异地道:“二皇子既然是骤然发难,先皇有所察觉之后为什么不是阻止,而是安排后事?”
第1758章 立场很尴尬
苏珏平叹了口气,道:“据我爹说,当时二皇子发难毫无端倪,若非先皇早前遇到一个方外高人,留下几句谜语一般的偈语,并对着先皇连连摇头,飘然而去。先皇心中生疑,重视偈语,恰好在那之前勘破,也许二皇子在世人面前,就名正言顺登基了,也不会有玉玺送出宫外,至今不得的事情发生。”
他道:“但当时先皇虽然勘破了,却并不确定,由此可见,二皇子隐藏有多深。所以,当时先皇只是令太子庶长子去外公家里,甚至遗诏当时虽然写了,却并未送出,直到二皇子发难,才令暗卫和玉玺一起带走。”
“若是先皇勘破高人留下的偈语之后,立刻拿下二皇子,二皇子的篡位之谋便不能实施了!太子也不会只留下这两点血脉。”
上官千羽叹了口气,不得不再次残忍地说出现实:“连舅舅你们都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把那孩子抱到了哪里,更不知道那孩子是生是死,又怎么找他?就算找到,你们又怎么确认那个人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再说,又怎么能确定,当年那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后,担得起一国重任?”
苏珏平坚定地道:“那个孩子,还活着!”
“舅舅怎么知道?”
苏珏平道:“你爹当年说过,那个孩子,还活着。他不会骗我们的!”
上官千羽叹息道:“就算他还活着,他能找到遗诏?能拿到玉玺?如今我爹已经死了,你们又怎么去找那个孩子?”
苏珏平的眼里也闪过一丝茫然,不过他很快坚定地道:“能找到的,因为他是皇室正统,天命所归,自然能找到。而且,也只有他能知道遗诏和玉玺在哪里!”
上官千羽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当然,他丝毫也没有觉得苏珏平神智错乱胡言乱语,相反,苏珏平此刻头脑很清晰,他说的,也都是实情。
只是,这番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涉及的事又太过机密,然而却又时隔久远,错综复杂,因为一些消息的断层,和一些活着的人的房间扭曲和抹杀,变得扑朔迷离,难辨真假,当然,更让人一时难以消化。
上官千羽的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总算理清了一条线,他道:“舅舅,你是想要继续寻找那个孩子吗?”
苏珏平重重点头,坚定地道:“穷我毕生,当以寻到太子遗孤为己任,助太子遗孤得承正统,才能告慰我爹在天之灵,才能让苏家的这些冤魂不至于白死!”
上官千羽其实很好奇,当年的那个孩子明显还是个才出生的婴儿,才出娘胎是很脆弱的,即使他能活着,也不知事。
为什么只有他能知道遗诏和玉玺在哪儿?为什么只有他能找到遗诏和玉玺?
但是显然再问下去就不合适了。
此事哪怕过去二十二年,也是极大的机密。即使现在泄露一点点,都会血流成河。而他,身领朝廷之命,是朝廷钦差,又在京城任职。
他的立场很尴尬。
第1759章 太像了
上官千羽见苏珏平的脸色也不大好,便劝道:“舅舅,你好生休息,把身体养好,才能想其他。青蕊一直都很想救你,这几年,她也寻找了很多地方,要是见到你,她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苏珏平听到燕青蕊的名字,立刻问道:“青蕊她……在哪里?”
上官千羽道:“她在京城!”虚云说她在京城,那一定是在京城。
苏珏平点了点头,京城两个字,让他默然下来。
他沉吟了一下,却又抬起头来,看着上官千羽的脸,看得很仔细。
上官千羽摸摸自己的脸,诧异地道:“舅舅,有什么不对吗?”
苏珏平喃喃地道:“真像,太像了!”
上官千羽道:“像谁?”
苏珏平笑了一笑,才道:“长公主!”
上官千羽笑道:“我与娘亲的确很像,倒不太像爹爹。”他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上一份伤感,十二年了,娘亲,爹爹,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十二年了。
他长得像娘亲,却也只能梦中再见到娘亲的容颜了。
苏珏平道:“你是个知分寸的好孩子,让你一下子知道那么多事情,你一定觉得难以接受。但是,这些是你爹娘当初一直在做的事,即使他们已经遭遇不幸,你也有权知道。就是你父母的死,似乎是因为要揭发太子劣行,但这么些年里,我虽然身陷囹圄,思前想后,却想出不少疑点,也许,这中间,也有那窃国之人的暗中推动!”
上官千羽扶住他,道:“舅舅,我的确还有些事情想不通。正好你也需要静养,现在先别说这么多了,你先休息吧!”
苏珏平欲言又止。
他今天已经说了太多的话,的确很是困倦,上官千羽也是看出他身体疲累,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苏珏平还有什么事是想要他知道的,等他身体好些后再说也不迟!
上官千羽走出房门。
其实听了苏珏平的话,结合他查到的真相,他心中已经理出了一条线。当年的太子若是能对付得了苏俊清,那很正常,但是,要和敌国一起合谋而谋害长公主和驸马,哪怕有他外公秦太师相助,要想完全瞒过皇上,也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皇上就算没有参与,也必知情,甚至暗中在推动。
他之前没有朝这方面想,是没有想到动机,想到中间的联系。
而那时候他又太小,所以知道的有限,等他长大,很多事情都淹没在时间之中。
比如先太子,也就是他大舅舅的事情。
有很多他曾经忽略的事,也一一在脑中清晰地浮现起来,它们呼之欲出。
成王败寇之后,原本在百姓之中声望甚高,在群臣之中甚有威信的前太子,被冠上谋逆篡位的罪名。
皇上还曾下过封口令,所有人不得讨论前太子的一切,不然,格杀勿论。
在这样的封口令之下,人们谈前太子色变,哪怕是与前太子相关的事,也不敢再提。
前太子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的人一般。210
第1760章 恢复得很好
上官千羽记事起,就无人提起前太子了,甚至他的爹娘,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过。
以至于,听苏珏平说他的爹爹竟然是一直拥护前太子,甚至一直没有放弃的人,上官千羽心中的震惊程度,无以复加。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思前想后之后,他才释然,爹爹一直是个正气凛然的人,既然如此,肯定会坚持他心中认定的正统。
当初皇舅得到皇位的手段不管龌龊不龌龊,可是至今没有拿到玉玺,也足以说明他的确不曾得到先帝的承认。
爹爹会在心里一直坚守,这很正常。
但让上官千羽想不透的是,爹爹和娘都是嫉恶如仇的人,以爹爹和娘的性格,如果知道了这件事,甚至,暗中一直在坚持,为什么在皇舅面前,却若无其事?
他们怎么忍得住?
反差太大,大到让上官千羽不解。
除非中间还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不过,爹娘已经去世多年,不管中间还有什么缘由,都已经无从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千羽去看苏珏平时,银面郎君已经在为苏珏平把脉了,虽然仍是一张银面具遮脸,银面具淡淡的银光透着疏离和冷漠,可是上官千羽却觉得,这个银面郎君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是性情中人。
她对苏珏平如此尽心负责,让上官千羽心中很是感激。
不论苏珏平以前是什么身份,追随着谁,也不论皇家的事多么龌龊,但现在他要全力赈灾,分不出心来理清脉络。理清了又如何?皇甫瀚还在吗?影阁的消息库里,并没有皇甫瀚的任何消息。
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还在吗?
就算在,身份也难以确定。
何况,皇权更替,将死多少百姓?
他只认苏珏平是青蕊舅舅这个身份,他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好安顿好苏珏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当然,如果影阁的消息库里突然多出皇甫瀚和那个孩子的消息来,他还是会动用力量保护那两个遗孤的。那也是他的表哥表弟,是大舅舅的儿子。
看见上官千羽,银面郎君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上官千羽道:“舅舅怎么样了?”
银面郎君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才瓮声瓮气地道:“恢复得很好!”
隐在暗处的文天机白眼快翻到天上了,能不好吗,那三颗药丸,在外面的世界万金难求,只要一颗,就能让濒死的人缓回一口气,延年续命,何况一连吃下三颗?
他文天机亲自配的药,亲自炼的药,还能不好吗?
真是老泪纵横,他几乎要沦为这丫头的老仆了,就是为了一个干孙子,他容易吗他?
上官千羽高兴地道:“那就太好了!”
银面郎君道:“你准备怎么安置他?”
她让文天机拂了苏珏平的睡穴,以便能让他好好休息,他之前受伤太重,十年不曾有一天好日子,身体受损很严重,在睡梦之中更利于身体机能的恢复。
上官千羽道:“等舅舅身体无碍后,我会好好安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