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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逝去,节哀顺变。”罹诀向着柏小妍慢慢走近,勾了勾唇,在开口过后面色有些微微僵硬,长这么大,他还没有开口安慰过别人,神情之中带着说不出的别扭。
柏小妍黯了黯眸子,没有开口说话,如今惜月已死,线索中断,她怕是再也无法得知惜月手中的玉佩是从何而来了。
“重要的是查出究竟是谁害死了惜月才是。”罹诀微微蹙眉,他本是想要赶在柏小妍之前找到惜月让她对玉佩一事守口如瓶,奈何当他发现惜月之时,已经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了,就算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清绝宫宫主,也鲜少见到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
“你觉得会是谁?”柏小妍挑了挑眉头问道。
“手法虽似魔宫所为,但魔宫怕是不会如此对待一个小丫头。”罹诀淡淡开口。
果然,柏小妍冷冷的勾了勾唇,罹诀的想法与她如出一辙。
“花白凝如今所在何处?”柏小妍凌厉的星眸四下扫了一扫,最后落在罹诀那张冷漠的面容之上。
“你这话是何意?”罹诀微怔,随即蹙眉而问,“你怀疑是花白凝所为?”
“有魔宫的手段,又对我恨之入骨,除了她,朕想不到其他的人。”柏小妍冷冷的白了一眼罹诀,口中似有讥讽道,“宫主莫不是又要护短?”
“本尊自然不会护短,只是。。。。。她怕是没有那个本事在宫里无声无息的劫走惜月。”罹诀分析道。
“第一次朕险些被清绝宫的毒所害,第二次朕又身中魔宫之毒,两次皆是花白凝一人所为,如今朕还没有亲自见过她的模样,未免有些太可惜了。”柏小妍冷冷的笑了笑,若不是最初罹诀向她保证定会以绝后患,她又怎么会屡次放过花白凝!
“宫主不论是护短还是因为花兮的原因屡次饶过花白凝,朕已经不愿计较,但这次若真的是花白凝所为,朕一定不会放过她!”柏小妍死死地咬了咬牙,字字吐道,“若是宫主执意阻挠,休怪朕不念你我相交之情。”
“若真的是她所为,本尊定会亲手处决。”罹诀冷然而道,全然没有注意到柏小妍再说到花兮之时,眸间的冷愤之色。
“不,不必劳烦宫主,朕会亲自让她尝到惜月所受的千百倍的痛!”柏小妍阴冷的眸光自眸中轻闪而过,一丝恨意自心中深念扎根。
罹诀看着柏小妍眸中满是恨意,他微微的张了张唇,却未张口,他知道此时柏小妍心中所痛,定是让凶手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宫主若无其他的事,还请回吧。”柏小妍转过身去,对着罹诀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这次,我不会再留有后患。”罹诀漠然的声音自柏小妍身后响起,“魅心已经死了。”
说罢,只听得衣袖挥洒在空中与空气摩擦的声响。
柏小妍冷冷的勾了勾唇,未转身,没想到罹诀对待一个四处造谣的魅心尚可处死,却对一个屡次进犯她安危的花白凝处处留手,看来花兮还真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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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月出事之后,柏小妍便将莹月调回身边与轻舞一同侍奉左右,自冷宫一事后已经半月有余,罹诀中间来过皇宫两次,不过都是在向柏小妍所说寻不得花白凝的身影,柏小妍并未给过他好脸色,碰了壁,也便不再来此汇报情况了,柏小妍也算是落得个清净。
如今魔宫与清绝宫同为通缉花白凝一人,在整个京都只要她敢露面,怕是插翅也难飞。
这日夜里,柏小妍斜靠在贵妃榻前休憩,她想了整整三日,实为想不通为何这花白凝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无人寻得。
“轻舞,你说这人若是贴了人皮面具是不是就遮盖了原本的面目?”柏小妍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灵动的眸子不停地闪了闪,记得当初纪铭沅面带韩淑仪面皮身居皇宫半月有余,而莹月又戴过与她相貌相同的人皮面具顶替上朝,文武百官无人发现,那这花白凝会不会是因为贴着人皮面具而令人寻不得呢?
轻舞微微的怔了怔,随即回答道:“皇上,奴婢倒是曾经听闻过这人皮面具之传,好似是从苗疆那边传过来的一门手艺,不仅要取新鲜的皮还要有足够的刻工,不过多半是用动物的皮做着玩玩,与人面部不贴合,是带不了多久的,若是制作人皮面具是需要刚死不过一刻钟的人面部上最柔软的皮来制作才最逼真,带的也能久一些,不过手法太过残忍,整个京都能制作出与人相貌一模一样的面具的也不过三人。”
柏小妍凝了凝眉,不过三人,一人便是纪铭沅,那其他两人又是什么人呢?
正待柏小妍沉思之际,却没发现身旁的莹月一脸呆滞,手中茶壶倾斜,茶杯内的水已经斟满却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涌着。
“莹月?莹月!”轻舞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才令呆滞的莹月回过神来,她一脸惊慌的放下手中的茶壶,慌乱的从袖口中掏出手帕向着桌子上擦去。
柏小妍细细的盯着莹月,不由间皱了皱眉。
“莹月你怎么了?”柏小妍面露狐疑的问道。
“奴婢只是。。。。。。只是因为皇上提到了人皮面具想到了那日与姐姐一起为皇上遮掩,奴婢只是太想姐姐了一时间忘了身份,还请皇上恕罪。”莹月放下手中的手帕,颤抖着双腿跪在地上,双眸欲滴,一脸悲切,纯真不已。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大心腹
柏小妍听得莹月如此说来,本是狐疑的心亦是慢慢的收了回去,莹月是惜月的亲姐妹,无意间想起与她之间的种种亦不为过,柏小妍缓缓地叹了口气,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莹月一脸疼惜。
“好了,不哭了,惜月在天之灵怕是也不希望看到你难过的。”柏小妍抚了抚莹月的肩膀,以示安慰。
“恩。”莹月乖巧的点了点头,附在了柏小妍的肩膀之上微微啜泣,只是眉宇之间再也没有刚刚的那番悲切,反而多了几分狡黠。
“是。”莹月乖巧的点了点头,欠身而退。
“皇上,这摄政王深夜来此,不知所谓何事。”自惜月去世后,轻舞便取代了惜月的位置提成了柏小妍身边的一阶姑姑,自此也成为了柏小妍的一大心腹。
“怕是要改变主意,与朕一同面敌了。”柏小妍缓缓勾唇。
“面敌?”轻舞实为不解。
柏小妍望着轻舞那着急的模样,缓缓地勾唇轻笑,这轻舞自幼习武出身,虽对她忠心不已,但难免缺少了惜月那颗七窍玲珑之心,以往与惜月相谈无需浪费过多口舌,但轻舞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实在是太过粗野了。
“一会儿莹月备好酒菜之后,你便找个借口将莹月打发去休息了,你留下伺候就好。”显然,柏小妍与惜月心思一致,不希望莹月参与到其中来,她一直对惜月所愿记在心头之上,找个好时机,她定会让莹月风风光光的出嫁。
“是。”轻舞微微欠身,面无神色但心中却欣喜不已,她知道,皇上如此的不避讳,才是真正的信任于她了。
话音刚落,陶安泰一身黑衣镶嵌着金色丝边慢慢踱步而入,冷峻的面容之上未带有一丝情感,锐利的凤眸之间却隐含着丝丝笑意,泛着精光,瞟向柏小妍,一张薄唇紧致的抿着,泛起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在这皎洁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不得不说,陶安泰这幅模样倒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冷峻无双,不管哪一次见到他,柏小妍的心仿佛都会遗落半拍。
言穆紧紧地跟在陶安泰的身后,望着皇上对自家王爷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果然世间所有的女人见到自家王爷都是这一副想要吃干抹净的嘴脸,只可惜,还没人敢。
不过才半炷香的时间,莹月已经命人将一桌好菜端了上来,柏小妍欣然的笑了笑,只见轻舞不知与莹月说了些什么,莹月虽面露不甘,却也未反驳,只是欠了欠身,便退了出去。
“不知皇上这是。。。。。。”陶安泰缓缓地坐在桌前,一脸了然却故作无意的问道。
“皇叔何必在这里与朕装傻充愣呢,既然事情繁琐,不如你我叔侄边吃边聊,也好叙叙旧。”柏小妍缓缓地勾唇一笑,在陶安泰对面的位置慢慢的坐了下去。
“来,皇叔尝尝,这是江南名吃如意回卤干,是朕花了大价钱从江南一带请来的厨子,看看合不合皇叔的胃口。”柏小妍唇边带着清淡的笑意,一把汤勺自手中而过,在餐食的中央舀了一碗命轻舞端到了陶安泰的面前,继而缓缓开口而道,“这卤干相传是一名古代皇帝登基后吃惯了宫里的山珍海味,偶然间微服出巡,在街边遇到的香炸豆腐果,香味四溢,色泽金黄,令人食欲大增,皇帝吃后连连称赞,从此这卤干风靡一时,流传至今,诶,皇叔,你可知这如意回卤干是如何制作的?”柏小妍一脸聊着家常的模样与陶安泰欢颜道。
“不知。”陶安泰并未打断柏小妍的话,而是顺着她的话应道。
“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将炸好的豆腐果放入鸡汤汤锅,配上少量的黄豆芽与各色调料同煮,煮至豆腐果软绵入味,这便是做成了。”柏小妍轻笑着,便给自己的面前添了一碗这如意回卤干。
“真没想到,小小的豆腐也能做出如此美味。”陶安泰在吃过一口后,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惊赞。
“是啊,所以说,世间万物无论身份如何,若想成事,只要用对方法,既能成事。”柏小妍浅浅的笑着,似乎话里有话。
果然陶安泰本是面无神态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丝丝的赞赏,这丫头的心思如今是越来越鬼头了,竟然猜到了他这几日暗中所做的事情。
“不知皇叔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呢?”柏小妍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对着陶安泰便是一脸正色道。
“如今皇上的心思如此通透,不妨猜猜看。”陶安泰忽而来了兴致,他饶是趣意的说道。
“是来向朕汇报席太尉灭门惨案的?”柏小妍挑了挑眉,“此事交给皇叔了这么久,怕是也该有个结局了。”
“本王果然是该重新认识皇上了。”陶安泰微微的勾了勾唇,再次端起这如意回卤干,放入口中,随后放下手中的碗,拭了拭嘴角,继而开口道,“皇上所言不错,席府灭门一案的确是有了眉目。”
“皇叔不妨明说。”柏小妍笑了笑,只见陶安泰四下望了望,明显是对她身边人的不信任。
“你们都下去吧。”柏小妍向着四周摆了摆手,伺候在乾清宫内外的宫女、太监一一屏退,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柏小妍、陶安泰、轻舞、言穆四人。
“皇叔可以说了。”柏小妍顿了顿说道。
“皇上猜得没错,是魔宫所为。”再提及魔宫之时,陶安泰眸中的猩红虽被他极力隐藏,却还是映在了柏小妍的眼中,她知道,陶安泰如今与她实话实说怕是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魔宫。
“那皇叔准备如何?”柏小妍问道。
“杀。”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令柏小妍看出了陶安泰眸中的嗜血残暴,她一向以为陶安泰冷漠淡然,窥探不得他的心事,却没曾想他对魔宫的恨意是如此的藏不住。
“魔宫在江湖上兴盛百年,岂是能够一朝一夕内消灭的?况且魔尊武功神秘莫测,手段极其残忍,身边更有两名得力助手,魔宫内杀手数不胜数,我们如何存有胜算?”柏小妍反问道,这么多年,陶安泰一直将仇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