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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扯西扯。封阳翌就是没问凌向月是否已经婚嫁的问题。
他不敢谈,不敢问,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怕自己失望。
厅堂里就他一个人在那侃侃而谈,方婉容耳朵痒得不行。
这屁小孩怎么还不走?
相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听得昏昏欲睡,最后终于坐得双股生硬,起身说了句客套话,回房躺下去了。
厅堂里就剩下凌向月。青竹,封阳翌。还有候着的两名下人。
凌向月看了看天色,左脚换了右脚。下很大决心,打断滔滔不绝的凝视着她的某人:“封。。。。。。封大哥,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
没了长辈在,封阳翌变得有些明目张胆,就像小时候那样,老是顽劣的挑衅。
凌向月的话还没说完,便换来他满脸的困惑。
让凌向月觉得自己是没有血性的人,儿时的朋友来了,却对他下逐客令。
“好吧,你赢了。”她无奈的说了一句。
小时候和哥哥还有封阳翌比拼各种背诗,武艺,书画等,她总是输。
青竹几次想上去敲他的头,不过大家都长大了,况且人家现在又做了官,身份有别,所以她一直规规矩矩的站在凌向月后面做好一名奴婢的本分。
瞧他那眼神,像是对小姐还惦记着,可惜小姐已经嫁人了。
青竹一时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只能说物是人非事事休。
封阳翌困惑地皱起眉,让人看了心疼,玩味着凌向月的话。
他不是想和她比什么,他想看她,跟她聊天,就是这样而已。
不过,既然她当是瞪眼比赛,还主动认输,他就欣然接受了,笑问道:“赢了,有什么奖励?”
“奖励?”凌向月气结:“我陪你在这耗了这么久都没找你要奖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还想要奖励?凌向月看着地上那一箱子黄金,心下斟酌,看来是个贪官。。。。。。
说完又后悔,大家现在身份有别,而且她已为人妇,说话得注意点,这么一想,她又有一种被噎住的感觉。
好像什么堵在胸口,不能畅快的随心所欲。
“你值多少银两?”我买。
封阳翌问得眉飞色舞,眼里含了笑。
“我……”凌向月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舌头绕圈:“封大哥说笑了,在这坐着也不是什么事,不如改日等父亲回来再聚如何?”
封阳翌眼看别处,神情专注,片刻后说:“那好。”。
凌向月松了一口气,她该回丞相府了,再不回去。天黑前恐怕赶不到。
从座位上站起来,温柔颔首:“那就不送了。”
“月书送一下我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
互相愣了愣,然后失笑。
“月书何时对我这么狠心了?”封阳翌手中握着半满茶盏。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凌向月起身。
凌向月对他勾勾嘴角,要笑不笑。
你再不走。我今晚可就只有住在这里了。
想到顾氏知晓她爹娘到了京城,而她还在这里住了一晚没有上报,被指责了一顿没有家教后,凌向月就不太敢在凌府过夜了。
“我没有,只是今天爹爹不在,娘亲不舒服,我,我也有事。”
晚膳就取消了。
封阳翌仰视她的眼睛问道:“你有什么事?”
那模样似乎在说。你一介女流,晚上能有什么事,除非。。。。。。
想到这里,封阳翌面色微沉,心如刀在刮,备受煎熬。
“月书。。。。。。可有婚配?”他终于问了出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感觉有一生那么长。
青竹嘴唇嚅嗫,神*动,这小子小时候可是说他们家小姐长得太胖不苗条。嫁不出去没人要的。
她想直接告诉他小姐嫁的就是你丞相府的人,让他一个人去茅厕里哭去。
“我。。。。。。”凌向月正想说她已经嫁人了,虽然只是为妾。
凌起善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哈哈!贤侄还在。总算及时赶回来了!”
爽朗的笑声出现在院子里。
凌向月没想到她爹今日就赶回来了,瞧他走时那着急的模样,还以为要出门办事两天呢。
松了口气,有她爹陪着贵客,再好不过。
同样的喜悦也出现在封阳翌脸上。
他露出温柔的笑脸,不,嘴脸:“伯父,月书刚刚还赶我走呢,说你不在。这不,这就回来了。”
凌向月:“。。。。。。”
凌起善怪女儿没有替他招待好贤侄。命人拿了酒来,和封阳翌在那边聊天边饮酒。
凌向月悄悄的退了下去。以为没被发觉。
直到快出了院子,封阳翌才转头看了眼她出去的窈窕背影。
不语,任她轻轻巧巧地走出他目所能及的范围。
不想太逼着她。
哎,月书,月书,你知不知道你比小时候更讨他喜欢了?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凌家了。
用晚膳的时候封阳翌没见着凌向月,便问她怎么没出来用膳。
凌起善夫妇面面相觑,女儿已经坐了马车回丞相府,虽然有一点看出来他对月娘有意思,但是不能说谎骗他。
凌起善大大方方的承认:“其实月娘她。。。。。。已经嫁人了。”
晴天霹雳!
封阳翌心如刀割的拿着一双竹筷,手指在剧烈的颤抖,他险些就要失控。
一想有这么多年了,他自己也成家立室,有何理由埋怨月书嫁人了。
眼前一桌子丰富的佳肴变得食不知味,味同爵蜡。
一顿饭下来,封阳翌变得闷闷不乐,成了话最少的那个。
方婉容看了看凌起善,凌起善苦笑,安慰了他几句,又问他可有家室。
封阳翌眼神黯淡:“本不想成家,但是为了生存和前途。。。。。。”
凌起善理解的拍了拍他肩膀,重重叹口气,心中何尝不知他一个人在京城为官的艰辛。
“伯父明白,男儿应心系天下,伯父看好你,好好干!”
封阳翌自从三年前父亲去世,没两个月母亲也跟着郁郁寡欢,自杀在床上之后,身边便没什么亲人了。
此时见了凌起善,是真当他是亲生父亲一般。
闻言露出炫目的笑容:“侄子自己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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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一念之间
柴凌天进丞相府的时候不知道在哪个旮旯拐角听到了几名丫鬟在窃窃私语。
说凌向月刺杀了安惜妍公主。
然后他就高兴坏了,手舞足蹈的來找凌向月。
知道了事情始末,他口沫横飞的说道:“够胆!怎么没把她灭了?”
原来走路都在荡漾的肥肉,现在好歹结实在身上了。
凌向月一边捣碎手里的花径,一边抬头看了他一眼,心说你还真以为是我派人杀的?
她有那个能力吗?
柴凌天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她,不过,明日皇上回来,不是她也得变成是她。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低眉顺眼正在一锤一锤掘碎花径和其他一些杂果的凌向月,来回摸着下巴斟酌,这小姑娘的偏方还真有点管用。
下巴上原来横着飙的那些多余肥肉,现在明显消失了一些。
当然,这也与他这段时间没食多少东西有关系。
他就是没那胃口,现在食饭食一点。
他爹娘看着他碗里那一口饭,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可若是皇上非要给她安个谋害罪,那他以后且不是减不了肥了?
想到这里,柴凌天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明日皇上回来我看你也是凶多吉少了。”
凌向月多少也有些担忧,本来她已经给自己留了后路,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救了安惜妍而不是有意要害她。
可这事牵扯到皇上。
她怎么给忘记了,皇上现在想消萧家的权,就算凶手真不是她,很有可能皇上为了找萧家的事也会把她的罪名坐实了。
安家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找她,不就是因为他们等着皇上回来做定夺吗?
估计安惜妍已经醒了。
谁救了她她自己心里有数。
可现在她是不是谋害安惜妍的主谋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皇上真要砍她头泄愤示威,她可冤死了!
萧奕澈不知道会不会帮她。。。。。。
凌向月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一颗心不知为何平静不下来,扑通扑通好似要跳出胸口似的。
萧家若不帮她,萧奕澈若弃了她——
她拭了拭额角。一股子冷意。
脑子乱成一团,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还有恃无恐的提什么证据。估计到时候皇帝玩玩似的听她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后,大手一挥,嘲弄般的说道:“朕管你是不是清白的,拖下去给朕凌迟处死!”
她此时方觉自己小命能不能保全全在萧奕澈和皇上的一念之间。
凌向月打了一个激灵,手捂上胸口,似乎要将那颗快蹦出来的心脏按回去。
柴凌天看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苍白着脸,挠了挠头,勉强说道:“你先别自己吓自己。回头我找萧奕澈去,看他是什么意思,依我对他的了解。。。。。。”
他顿了一下,没说下去。
凌向月磕磕巴巴的问:“会怎样?”
“应该会大方的把你交出去。”
“。。。。。。”
“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多你,于他也没什么有用的价值,少了你,于他也没什么损失,女人嘛,还不要多少有多少。所以。。。。。。”
柴凌天迟疑的分析道,看凌向月的眼神多了一份同情。
毕竟这次的事件是公主。
想要息事宁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凌向月送给他们泄愤。
凌向月没想到自己救了别人一命还是要偿命。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自己这么窝窝囊囊的送了命。
这时。出门领食材的木槿和青竹还有几名丫鬟回院子了,每人手上端着一些东西。
由于丞相府太大,每个院子都可以自己开小灶。
只特定的时间,内宅的人聚一起用膳。
她们给凌向月和柴凌天打了个招呼,便端着东西到左侧的耳房和厨房。
柴凌天陷入纠结,萧奕澈若真弃了她,他这肥可就没人帮着减了!
犹豫半天,他终于厚着脸皮开口:“小凌姑娘,本世子担心你命不保已。可你死了的话谁给我继续折腾这些东西减肥了?所以我想来想去,你最好还是将秘方直接告诉我怎么样?”
凌向月气结。
手中的那跟木槌恨不得敲向他脑袋。
“你。。。。。。”她抬头看向他。眼波流转间已经消了怒,苦笑道:“行。回头我就将秘方给你,这也省得我每日给你捣腾这些了。”
柴凌天高兴坏了,乐蹦蹦的跳起来:“如此再好不过!”
同样也省得他隔三差五的就往这跑了。
虽然高兴是高兴,但心里总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奇怪,他看向再一次低下头在擦拭棒槌上叶子的凌向月,她不生气吗?
凌向月心里哼道,这些世家子弟,都是白眼狼。
见她快要被皇上抓了砍头了,就忙忙的撇清关系,撇清关系的同时还不忘自己减肥的事情。
“小姐,气死奴婢了。”青竹愤愤的从耳房出来,脚下踢了块小石子。
木槿随后跟出来。
凌向月笑着转头:“谁惹你了?”
青竹碍于柴世子在场也不好说什么,只双手握一块垂立一旁,就像柴凌天身后跟着的那名下人一般。
凌向月猜想大约又是拿食材被克扣,或者是受了白眼的缘故。
命人拿了纸和笔墨,凌向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