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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当上状元郎了?”厅堂里伺候的两名奴婢一听,欢喜的捂了捂脸颊。
那位可爱的小公子成状元了?
这是喜事啊!
她们夫人的娘家越来越强大了!
大街上都贴了皇榜告示,前来参加殿试的人不少,寻常寒门子弟还要从参加乡试,省考等开始。
进了国子监,便直接参加殿试。
不过,前三甲一般都是寒门子弟出身。
世家大族可能仗着自己出身士族,所以在学习的用功上,比寒门子弟少了一些。
不过要论最终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却依旧是世族的人。
上天是不公平的。
青竹看了一眼神情温柔的抚摸自己腹部的凌向月,不忍直视的说道:“小公子,落选了。”
那落选了三个字,说的尤其的低沉。
两名丫鬟听了傻眼。
凌向月表情一滞,僵住,抬头认真的看向青竹,似乎在辨别她说的是真是假。
还是说只是这样骗他们。
落选?舒玄?
以他的学习能力怎么会落选?不说进个前三,起码前二十没问题。
即便前二十进不了也能考个进士。
怎么会连进士都落了?
青竹罢手,不知道是想笑还是不想笑,总之表情怪异得紧:“是真的,小公子什么也没考上,奴婢在榜上看了好几眼。都没有他的名字。”
她还找了木槿去看呢!
“小姐若是不认清现实的话,可以找木槿来问问,或者。沉香,你去看看。”
凌向月右边的那位脸蛋圆圆的丫鬟叫沉香。看起来顶多十五岁。
沉香是凌向月给她新取的名字,原来沉香不过是灶房里一烧水的低等丫鬟。
有一次凌向月在丞相府迷了路,跑到大灶房去了。
刚好遇见沉香,沉香很好心的将凌向月带路带了回来,凌向月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下人,便将她要到了自己房里。
沉香听青竹说要她去看看,眼光询问的看向凌向月。
凌向月哑了哑嗓子,最后化为一句:“不用了。”
如今没中。反而是好事。
如果舒玄真中了进士以上,汲墨不就会利用他了吗?
如此说来,还是不中的好。
萧奕澈现在对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她现在有难处,需要他的帮忙。
可是她又怕自己一说出来,这一切就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究竟该如何,如何才能让他知道她其实也是被人逼的,并且她并没有想背叛他的意思。
一时陷入了沉默,凌向月仰躺在贵妇椅上闭目。
青竹和两名丫鬟以为凌向月是在失望,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好。
“小姐,这个,舒玄还年轻。这次不行,秋试肯定能进。”
“对啊,小公子今年秋天又可以参加一次呢!”
凌向月笑了笑,打趣道:“舒玄那么骄傲,此次落选,怕是不小的打击。”
在家的时候就一直吼着不是状元就是榜眼,不知道他看到榜示后会是什么表情。
凌向月想到他找不到自己名字时的尴尬就有些想发笑。
抛开之前她想实现父亲让家族进入世族的愿望来看,其实她觉得舒玄的个性并不适合在官场上混。
嘴角的弧度有一些惆怅,内心埋着的愁绪始终压着她。
就好像一块大石头悬吊在她的头上。不知道何时会掉下来砸碎她。
所以即便现在是笑着,也带了点轻微的涩意。
“哈哈哈哈——”青竹不客气的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对凌向月抱歉的摇手:“不是奴婢想落井下石,而是——而是一想到自诩天才少年的小公子知道自己落选后。他的表情,肯定,肯定会精彩。”
凌向月满头黑线,幸好舒玄不在这,若是被他知道青竹在背后这么嘲笑他,他肯定会气急败坏。
就是不看见青竹,凌舒玄已经气急败坏了。
他上上下下在榜示上找了十来回。
先是前三甲,看见没有他的名字他就已经失望透顶了。
然后一想前二十就前二十吧,结果在前二十一栏里,依然没找到他的名字。
他又重新挨个挨个的再看了一遍,依然没有!
怎么能这样。
他整个人已经开始很不好了。
又想着进士便进士吧。
结果一直找到最后那一栏的名字,都没看见他的大名。
他不相信的再从头找了一遍——二遍——三遍——
“没有?怎么会没有?”凌舒玄整个人都已经贴在了告示墙上,眼睛戳戳戳,希望能戳出他的名字来。
可是戳了十几遍了一个凌字也没有戳出来。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还是将他的名字写成别的了。
于是他又开始另外寻找有没有与他相近的大名——
“你已经找了快两个时辰了。”低沉平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北王易水粜好整以暇的抱着胸,看他认真寻找自己名字的小模样,眼睛里藏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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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好似上瘾了
凌舒玄惭愧的再搜了一遍,实在没脸转身面对大哥。
想起一个月前的夸下海口——
如今竟然连一百名都没有进入,生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舒玄。”易水粜上前,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凌舒玄满脸通红的转过身来,没说话。
易水粜挑眉,故意说道:“怎么?没进前三甲吗?”
咔!凌舒玄脑中的一根弦崩断,大哥这句话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他忙拉上他手,遮遮掩掩的说道:“走走走,不看了。”
易水粜低头看了看他握住自己的手,眉梢上有抹异样飘过。
凌舒玄浑然不觉,可是再掩饰也难掩低落的落榜心里。
之前期望值太高,以致发现自己现在是落榜了后,便有些接受不过来。
落差太大。
他仔细想自己做的卷子,自认为没什么难倒他的地方。
理应是会脱颖而出的,为何竟连前一百都没进入?
“走吧,大哥请你去吃一顿散散心。”易水粜用食指在他手心里暧|昧的刮了刮。
凌舒玄粗枝大叶,心思又在别处,便没注意,只觉得手心有些痒。
挣脱开他的大手自己挠了挠手心,口上一边回道:“那还说什么,走吧。”
说完率先朝他的马车走去。
易水粜在后面弯着唇角笑容坏坏的。
他的那名老奴等候在马车边上,见到凌舒玄过来,老奴奚落道:“凌家公子一个月前不是夸下海口自己会中前三吗?”
声音尖尖的,他可是已经看过告示了,压根就没有这小子的名字。
凌舒玄正准备上马车,老奴就立在边上。
闻言。凌舒玄真想扇他。
没想到他又把心里想的实现了。
“啪!”老奴挨了他一巴掌。
老奴气疯了,瞪着已经上了马车的凌舒玄背影,待他家主子易水粜也上了马车后才气愤的跳上马上。
“你为什么又打我家仆?”易水粜环胸。脸上并无不悦。
凌舒玄指了指老奴:“我想让他不要再转。”
老奴气得不行,每次打他的时候都是这句话!自从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和自家王爷来往后。他不知道挨了他多少巴掌了。
易水粜眼中带了笑,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温和的说道:“歪理。”
两人去大酒楼搓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凌舒玄豪放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对伙计喊道:“拿酒来!”
易水粜手上的筷子一顿,笑得意味不明:“你确定你要酒喝?”
凌舒玄心情有些差,装模作样的露出小男子汉模样:“当然!我今年已经束发了!是男子汉了。”
站在酒桌旁伺立的老奴不屑的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他一眼。那眼神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
束发又怎样,长着一张女孩子的脸,活脱脱就是故意勾引他家王爷的。
主上也真是的,凭他什么身份,皇室封的亲王,手握重兵,耗这么多时间在这个毛头小子身上干什么。
直接绑回去不就结了吗!
一会,伙计便拿来了一坛女儿红。
凌舒玄看着面前的银杯,心里纠结万分,怕是姐姐已经知晓告示了。得知他没有金榜题名肯定对他很失望。
还有国子监里的那些学生,高天佑——
啊!烦死了!
凌舒玄深呼吸一口气,执起银杯一仰而尽。悉数灌入了自己喉咙。
一大半酒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咳咳——”他清秀的脸一下就红涨起来,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用袖口轻拭了一下润湿的下巴。
袖子上全沾满了女儿红。
“这酒真难喝。”凌舒玄推开银杯,不准备来第二杯。
他自小不喝酒,这是第一次喝。
易水粜看着他赌气的模样,只笑道:“这么两下就不行了?”
凌舒玄被他一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扯开眉眼神清气爽的一笑:“谁说的?我只是品尝品尝。”
老奴暗中呸一声,还品尝。就你那小样,能品尝出什么是美酒。什么是烈酒。
接下来,凌舒玄一连给自己喝了好几杯。喝得晕晕乎乎的,说起胡话来了。
“我今年秋天还可以再来一次——”
“究竟是哪个地方出问题了?”
凌舒玄自顾喝着,一杯接一杯,喝得嗓子疼,可醉酒之人喝醉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自己醉了。
“舒玄,你喝醉了。”易水粜瞧他那模样,像是已经被酒灌得不行了,于是拉了他好几次。
凌舒玄挥手拍掉他的手,奇怪的说道:“我喝我的酒,关你什么事儿?”
在旁边看着他冷笑的老奴一听他说此话,差点跳起来。
碍于王爷在场护着他,撸了撸袖子,待会肯定会喝得不省人事。
进马车还得要人背下去,这活肯定不可能是他家主上,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等着这小子倒下,他便上去接上,背着他下楼梯的时候磕磕碰碰,再顺便不小心滑倒一跤,让他吃个大亏!
凌舒玄喝醉后情绪高涨,眼睛亮亮的,晶莹剔透的皮肤经过醉酒的晕染显得粉粉嫩嫩。
易水粜撑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晃动手中的银杯,邪魅的眸子锁定在凌舒玄的身上,嘴角拉开一个坏坏的笑容。
凌舒玄拿着银杯站起来,高呼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说完又将一杯酒灌了下去,围着酒桌晕晕乎乎的绕着。
“倒酒!”
银杯掷地有声的往酒桌上一放,身后的伙计便谄媚的给他倒满了酒。
老奴冷眼旁观,喝吧喝吧!待会不摔死你!
凌舒玄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只凭着本能在那喊着:“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老奴脚下一滑。险些晕倒过去。
……
吵吵闹闹总算是结束了,凌舒玄啪一声歪倒在酒桌上昏睡了过去。
“嘿,主上。这小子终于喝醉了。”老奴磨刀赫赫的上前谄笑道。
易水粜弯着嘴角笑得邪邪的。
抬手让老奴去结了账。
老奴结账回来正准备去背起晕倒的凌舒玄上背,谁知道他亲眼目睹他们尊敬的十指不沾泥的北王——
一把将歪倒在酒桌上的凌书玄小子拦腰抱了起来。
还是最标准的公主抱。
老奴晕了晕。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上前劝道:“主上,还是让老奴来背吧!”
“不用。”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