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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凌向月对他的警告。。。。。。
凌起善脚下一滑:“啥?”
反应过来后,抖着胡子气道:“你忘了你姐姐给你说的了?那位北王可是有。。。。。。”
身边人太多,他也不好明说,只对着小儿子怒目而视。
凌舒玄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孩儿明白,可我们是君子之交,再说大哥那么多朋友,难不成都因为他这个癖好而弃他了?不要戳人家痛嘛,大哥也不想这样的,他有难处,你们用这样异样的眼光看他不地道。”
凌起善吹胡子瞪眼睛,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小心哪天自己吃亏了还不知道!”
婚礼在世家来说是人生大礼,是合两姓之好,以及繁衍后代的家族大事。
虽然萧家其余的人都很不乐意萧奕澈娶凌向月进门,但为了萧家的面子,他们只有接受。
他们自己都会笑话,何况是外人?
但他们不容许外人的侵犯,哪怕一丁点的不尊重。
就好像领养过来的小孩,哪怕不争气十分讨厌,面子上他们也会极力维护和驯养,不会落井下石,更不允许外人的奚落。
因为奚落他,就是在奚落自己,奚落萧家。
一向以尊荣不容侵犯著称的萧家,绝对不允许此种情况发生。
比起凌家的准备,萧家就繁复得多了。
必须行六礼,一一按照顺序来,一个不少。
纳采,问名,纳吉,萧家到祖庙占卜时,占得凌向月和萧奕澈结合的结果竟然为天作之合,这让一众萧家主事的人心情略好受了些。
这些都是上个月已经准备妥当,不然该有一堆人站出来反对了。
再卜得吉日,送上聘礼,明日便是迎亲之日了。
迎亲的当天,京城的百姓喧闹无比,一大早起来纷纷聚在街头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今日是萧家的嫡长子成婚大日。”
“不过新娘子至今不知道是哪家小姐。”
旁边的人齐齐附和点头:“是啊,萧家保密得很,不知道哪家小姐这么神秘?”
“不管是谁,来头肯定很大,不然也不会这么突然了。”
旁边有人不赞同:“你这是什么歪理学说?这么突然就来头一定很大吗?”
人群中的一不男不女的人噗嗤笑出声来,慢悠悠的说道:“你们这群傻瓜,大什么大,不过是妾升为妻的补礼而已。”
此话一出,周围的百姓都炸开了。
“这位。。。。。。”扭头看时,才发现说话那人不伦不类,难辨性别,犹豫半晌,客气的问道:“阁下可是知晓详情,还请给我们这些干巴巴的百姓道之一二。”
其他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他们真的很好奇,妾升为妻?在贵族里?有这种麻雀变凤凰的事?
引的人好奇心更盛了。
那人妖娆的挑了挑小手指,其余看见他这个动作的人不由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要太期待了,对方只是个商人的女儿而已。”
。。。。。。
萧家迎亲的车队是百两彭彭,八鸾锵锵。
而凌家人少,凌起善只请了相交的几位关系好的朋友,没想到有些只打过照面,并且从来没将他放在眼里的那些人也不请自来了。
“凌老哥!恭喜恭喜!哈哈——没想到我侄女能嫁入萧家,还是以正式的妻子地位进门,我看她面相就非富即贵,结果果然——哈哈哈,可喜可贺。”
一位大肚腩中年男子假笑着上前说道,实际上他连凌向月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来者是客,凌起善也没说没有请他之类的话,既然来了,就是给他捧个场。
“老哥!你瞒得我好苦!你认识萧家的人,怎么不早说?不然也——”
“凌叔叔,侄子来给您贺喜来啦——”
“。。。。。。”
“你又是谁?”凌起善困惑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书生,来的人一大半只见过一次面,甚至连认识都认识不上,还有的人压根没见过。
浑水摸鱼?
由于这是送亲的女家亲眷,所以府外的大门是敞开的,热热闹闹的站了很多人。
这些人也只能来这里攀点关系,丞相府?那是想也别想。
那年轻的书生温厚有礼的行了一个礼,言之凿凿的说道:“在下是令千金的朋友,今日听闻她大婚,于是前来贺喜。”
说着将手上的一锦盒递给了凌起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凌起善要招呼的人太多,也没将他放在心上,说了声谢谢后就将锦盒递给身后的丫鬟,又被其他人拉走了。
那书生见他收了礼,暗自得意的搓了搓手,嘿嘿,收礼可就算是接受了,能攀上萧家,他简直是太聪明了。
想着就一副乖巧懂事的孩子一般跟在凌起善后面,一会凌叔叔一会凌叔叔的叫个不停,还主动帮着招呼宾客。
不是很大的随园一时挤满了人群,热闹哄哄,一片喜庆。
凌向月差点被漱口水呛住。
她听着外面的喧哗,疑惑的问青竹:“怎么这么吵?”
青竹忙着给她收拾嫁妆,大家都忙里忙外,就小姐一人起这么晚。
“哦,大约是老爷的朋友,来贺喜的。”
表情僵在凌向月脸上,她一动不动的想,她爹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人了?都是一群浑水摸鱼的吧?
喜娘哎哟哎呦的进了屋:“我的大小姐哎——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今天可是大婚的日子,你起得这般晚——”
一边嘴里说着一边吩咐梳洗的丫鬟赶快给凌向月描眉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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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还很宝贝很*
怀孕两个多月了,她却一点不显怀,穿上嫁衣后依然腰细如柳。
迎亲的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
比起凌府的喧哗,萧家的迎亲队伍显得神圣而典雅,鼓乐队、仪仗队及彩车,沿途吹吹打打,听在看热闹的百姓耳中,也如仙音。
人群中暗涌着几道诡异的人影,与周围欢呼的百姓格格不入。
萧奕澈骑乘在白马上,身着黑中扬红的玄色礼服,暗褐狭眸危险的扫过那几道隐藏的人影,唇角的笑染上森寒的腥厉,视而不见的继续前行。
玄色,在五行思想里,是象征着天地最神圣的色彩,亦是贵族男子婚服的流行色,而非大红。
凌府门前一片光鲜,送亲的女方亲眷祁祁如云。
凌向月在喜娘的搀扶下跨过马鞍,以表示家人祝她去婆家的路上一路平安,顺利到达男家。
“新郎官来了——”
震耳欲聋的鼓瑟吹悦声压盖了人群的骚动。
凌府门前被一批士兵清理了现场,不再那么吵闹,也没有无聊人士再高声喧哗。
凌起善松了口气,擦擦汗,真够累的,还好郎婿派了人来整顿,不然以他府里那些人,压根威慑不住这么多人。
贵族的婚礼注重的是礼字,没有那么多的繁缛讲究,整个迎接新娘出娘家的过程宁静安详。
凌向月头戴凤冠,红巾遮面,身着霞帔,华美多姿。
由喜娘扶着,分花拂柳的走向八抬大轿。
耳中听到声声贺喜。
“恭喜啊!”
“萧老爷。恭喜恭喜——”
“恭喜女儿嫁得这么好——”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以后可要多多照顾下兄弟——”
众人貌合神离,心不对口的说着酸酸的恭维话。
等着吧,他们就不相信萧家能真的对这个媳妇多好,身份差太多了。
进门之后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苦呢。
嫁入豪门也不是什么好事,众人酸溜溜的想着。
透过薄薄的一层红巾,凌向月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两边站满的人影闪动。
轻掀嘴角。她隐隐兴奋的捂着胸口。动作越发端庄贤淑起来,如果能叫柳州那些亲友仇家看见,该多么的好!
爹爹再也不用在那些达官贵人间周旋。赚来的钱财一半以上都要贡献给他们了。
曾经对那些欺霸他们家的五六品官无奈,如今看来什么也不算,爹爹和哥哥们再不用忍受他们了。
如果哪天回柳州,她一定带着人到那些官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小弟在国子监也有人罩着——如果科举的时候能脱颖而出。不愁在朝为不了官。
开春小妹进宫选秀也有希望了——若能升个高等嫔妃什么的——
啊——哈哈——凌向月越想越激动,胸口因呼吸的加快而上下起伏。幸好隐藏在霞帔下,众人看不见。
短短的一段下台阶距离,她却想了许多美事,饱满的脸颊因为想到这些美事而隐隐晕染开雅漾的红色。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快美死了。
凌向月端着小手,暗恼自己沉不住气。忙敛起心神大开的思维,得慢慢来。先把金主伺候好了,利用他给爹爹买一个官再说。
轿子前是跨坐在宝马上的萧奕澈。
凌向月微微顿了顿,顶着他威压锐利,冷漠中又含了几分热切的强大视线,微恭身躯,以着万分小心翼翼的姿势慢慢的坐进了八抬大轿。
她可不想在这么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发生什么意外。
“新娘子真漂亮啊!”
“这是嫁入豪门了——”
“竟然是八抬大轿——”
本来之前还有些不相信萧家真的这么屈尊降贵的迎娶一名商籍女儿,想着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萧家八成不会优待这个媳妇的。
大家等着看热闹,看新郎是如何冷对凌家女儿的。
结果,瞧新郎官脸上,似乎还很宝贝很喜爱的样子啊——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来回在两人身上巡视。
还八抬大轿抬进门,有没有搞错?竟然有这等好事?
萧家什么时候这么亲民了?
真是令人羡慕嫉妒眼红——
“新娘进轿——”
随着喜娘的一声高声呐喊,放铳,放鞭炮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稀稀疏疏的恭贺声夹杂其中,面孔不一,盯着一对璧人的目光中似乎想戳个洞出来。
“太不可思议了——”
喜娘挂着笑意,悠悠的喊着口号。
“起轿——”
轿子稳稳的抬了起来,凌向月只微微晃动几分,便稳住了身体。
说实话,她很少坐轿子——
一路均有熏香传来,刺得她头微晕。
她忍不住好奇的掀开头巾的一角,再掀开轿子窗帘的一角——
人群涌动,热闹非凡。
沿途的树上均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迎风飘舞,一片血红,凌向月看着微微发怔。
街道两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百姓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盛大而庄重的婚礼。
“看,那是新娘子!”
“新娘子好美——”
旁边是和她保持平行前进的萧奕澈,玄色高大的身影和宝马挡住了她的视线。
“进去。”
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透过嘈杂声清晰的传入她的耳膜。
萧奕澈直直地侧头俯视她,撩唇淡漠命令。
听到他突然冷硬的命令,凌向月匆匆的抬头,对上他深沉得仿佛能将人吞噬冻僵的暗眸。
歉意的笑了笑,怯生生的放下帘子。
帘子刚好挡住了人群里突然激射而出的来自四面八方的飞箭。
“啊!”
“有刺客——”
百姓骚动起来。这与之前凑热闹的骚动不同,带着惶恐,慌张,一个挤一个,导致场面越加混乱不堪。
萧奕澈微微撩掀一抹冷嘲的浅笑,人已经一跃而起,手腕轻扬。一条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