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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酒量是极好的,如今伤口未愈,加上喝酒的时候心情不佳,很容易醉。
玉露担忧的看着楚惊鸿,轻声道:“公主,您没事吧?”
楚惊鸿摇了摇头,半响才道:“你确定,咱们大楚都城内所有的外姓王爷都来了吗?”
玉露点了点头。
都不是,居然都不是!!难道这只是个梦而已,根本就没有这么个男人,是百里名扬故意骗她?
不,百里名扬不像是撒谎,而且那一日的感觉那么清晰,分明就在提醒着她这不是一场梦。
又或者刚刚那个男人是刻意那么说,怕日后东窗事发故意诱导她?
可是楚惊鸿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当时尚在昏迷状态,那个男人语气中带着王者之风,不像是装出来的。
大楚国域辽阔,别国的王爷自是不可能。而封地上的那些王爷,又和都城相距甚远,且她最近也没听说哪个王爷入皇城了。
难不成,重活一次,她还是找不到孩子的爹吗?
玉露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问道:“公主,奴婢斗胆问一句,您为何非要查咱们都城内的外姓王爷,难道和您遇刺的事情有关吗?”
楚惊鸿叹了口气,道:“无关,那一日·刺杀我的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玉露一惊,“是谁?”
楚惊鸿苦笑了一声,淡淡道:“你派人去大殿通禀一声,就说本宫醉了,今夜主角本就不是本宫,先行回府吧。”
见到楚惊鸿这个表情,又想起了公主前些日子的吩咐,玉露这才低声在楚惊鸿的耳边道:“公主,难不成是驸马?”
楚惊鸿眼睑下垂,倒是没有否认,“你也这样觉得?”
玉露点了点头,小声道:“从前奴婢眼瞧着驸马对公主便没有付出全部的真心,奈何公主却是着魔了一样似得喜欢他。加上他为人伪善,城府很深。他看向奴婢的眼神,总是十分危险。还有,他刻意接近玉湖,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玉露说到这里还小心的看了楚惊鸿一眼,随后低头道:“公主,奴婢是不是话太多了?”
玉露在公主府十分受宠,平日里也只有她敢顶撞公主。可是她再任性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奴才,尤其是关于驸马的事情,她是不能乱说话的。
楚惊鸿摇了摇头,半倚在马车的坐榻上,“说下去,本宫不会怪你。”
玉露这才大胆开口:“还有那一日,公主遇刺平安归来,驸马却像是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奴婢总感觉,他像是不喜欢公主回来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的错觉。”
楚惊鸿从前深爱着百里名扬,大婚之后,他以百里夫人新丧为由,不肯跟她圆房,她却从未在意,反而是觉得百里名扬孝顺。
期间,无论是玉露还是她的皇兄,都多番提醒她。可是她沉浸在对百里名扬的深情里,从来都不愿意相信。
原来人总是这样,不尝到苦头都不肯回头。
而她这份倔强,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楚惊鸿握紧了玉露的手,“玉露,你自打十岁那年便入宫在我身边伺候,我从未将你当做下人。所以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驸马就是那个想要害我的人,我如今已经看清了他的面目。你日后若是得知他任何的举动和异样,都可以回来禀报。”
“百里家是世家大族,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如今手里没有证据,实在不能拿他如何。”
玉露眉心一拧,凑在楚惊鸿的耳边道:“公主若是实在是恨,玉露不如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岂不省事?”
楚惊鸿摇头道:“不可,我还要找出他背后的那些人,跟他有关联的党羽全部都要一网打尽,不急动他,我早晚会亲自结果了他。”
楚惊鸿这一次重活一次,又何尝不想直接弄死百里名扬了事。
可是冷静下来,她却明白,凡事都不能冲动,百里名扬既然要反就绝对不是一时三刻立马就决定的事,定然已经蛰伏许久,而他的身后定然有着庞大的势力支撑。
她这次归来,不能单单只报自己的私仇,她还要为皇兄铺路,她要拔除百里家的所有党羽,让百里名扬无路可退!
而这一次,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兵权一直都在摄政王的手里,而上辈子,恰好边境叛乱,朝中无可用大将,摄政王带兵出征,这才给了百里名扬可乘之机。
楚惊鸿心里清楚,楚惊河对摄政王的恨。
可是眼下,她们却只能拉拢摄政王,前有狼后有虎,这般形势,只能先借摄政王的手先行对抗乱臣贼子。
眼下楚惊鸿唯一的目标,不过是亲人平安,到底能不能重新把持朝政,对她来说,都是后话了。
“明天,咱们去摄政王府,本宫要亲自登门拜见。”楚惊鸿叹息道。
摄政王秦天,先帝在世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侍卫,因为先帝出巡救了先帝一命,从此平步青云。
楚惊鸿此前一直瞧他不起,总觉得摄政王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一个出身卑微的小子,若不是先帝厚待,他怎么会有如今的成绩?
况且他不知感恩,迟迟不肯还政,属实过分。
而今,楚惊鸿依然瞧不上他,可也不得不亲自上门求他。
为了大楚,为了皇兄,她做什么都可以。
玉露一愣,小声问道:“难道,公主您要找的人,竟是摄政王吗?咱们都城内,所有的外姓王爷都已经悉数到场,除了这位摄政王。”
玉露的话,一时间让楚惊鸿一个激灵,她猛然起身,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席间那个叫做俊郎的男子,说是一直在摄政王府养病,且他身上的香气,跟那一日男子的香气几乎是没什么区别的。
而摄政王府一直以来用的,也是这个香料。
如今皇城内外的外姓王爷已经全部排查完毕,本来楚惊鸿已经打算从楚姓的几个王爷下手了,却偏偏叫玉露提醒,想起了那位久未谋面的摄政王。
可是他,明明好的男风,为何会?
“公主,您脸色很不好看,可是想到了什么?”玉露一脸担忧的问道。
楚惊鸿收敛了神色,暗暗提示自己不可能。
可是心里却是慌乱的很,她在害怕,她现在正是有求于摄政王的时候,若是那个男人真的是摄政王,她该如何面对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
一路上,楚惊鸿的心情都不佳,玉露在一侧也不敢多言。
回府之后,楚惊鸿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人若是死了,便可以长眠,所以活着的时候,她更要保持清醒。
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摄政王,她都要闯一闯。
楚惊鸿闭上了眼睛,望着窗外昏暗的月光,心底更是波涛汹涌。
第6章 第006章 居然是摄政王
次日天气晴好,倒是和楚惊鸿阴郁的心情不大相配。
本来玉露给楚惊鸿准备了一身轻便的衣衫,可楚惊鸿想来想去,却道:“去准备一身宫装,尽量繁琐就是。”
玉露有些不解,“公主,您去摄政王府上,不必如此郑重啊,您好歹也是大楚的嫡长公主,不必······”
“去拿吧,本宫心意已决。”
玉露这才点头称是。
楚惊鸿想要换一身繁琐的宫装,并非是因为自己有求于摄政王,而是她害怕,摄政王就是那天那个男人。
若是旁人,她可以直接让玉露解决了他。
可是,摄政王不同,摄政王若是死了,那么百里名扬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可是楚惊鸿却更加的清楚,这摄政王秦天根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连皇兄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在意她这个长公主?
楚惊鸿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今日去拜访摄政王府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楚惊鸿挑来挑去,挑了一套最繁琐的宫装,这套大红宫装周边全是铃铛穗子,行走之时掷地有声,甚是威严。
玉露眉心一拧,出言提醒道:“公主,这身衣服还是皇上登基的时候您穿在身上的,穿它过去,会不会有些不妥?”
楚惊鸿似乎并未将玉露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盯着她手上的手钏道:“你将这手钏借我用一下,以防万一。”
玉露那手钏,每一颗珠子里面都是细小的毒针,是能杀人的利器。
玉露向来都是护在楚惊鸿身侧的,可是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密不透风,她怕是不能随着公主进去了。
玉露将手钏套在楚惊鸿的手上,低声叮嘱了几句,这个东西十分危险,玉露也担心楚惊鸿会伤到自己。
楚惊鸿带上一干侍卫刚刚走出公主府的大门,便看到百里名扬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惊鸿,你打扮的这般漂亮是打算入宫吗?”百里名扬声音温润,眼神温柔至极。
他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狼子野心。
楚惊鸿摸了摸手中平淡无奇的手钏,低声道:“驸马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百里名扬一愣,他分明听出了楚惊鸿口中的冷意,他故作不察觉的开口:“你伤还没好,昨夜又在宫中设宴,实是劳累,我想着过来看看你。今日,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留在府内陪我可好?”
楚惊鸿嗤笑了一声,反问:“你今日,不忙了?”
百里名扬一顿,干笑道:“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有伤在身,还是陪你要紧。说起来,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朝务繁忙,照顾你不周到,又怎么会让刺客钻了空子,惊鸿,你可怪我?”
百里名扬想来想去,也觉得楚惊鸿许是闹脾气,他言语温润一番,哄一哄也就罢了。
楚惊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怪你,怎么会怪你呢,这就是一场意外而已。你也不必心有不安,忙你的就好。”
说完,楚惊鸿看也未看百里名扬,便上了轿辇。
玉露扬声道:“摄政王府。”
百里名扬眼见着公主的轿辇远走,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如今的楚惊鸿哪里不一样了,又或者说,比之前更加难侍候了。
他都这般低声下气了,她矫情个什么劲?
还有,她去摄政王府干什么?他们兄妹不是一向都跟摄政王不和吗?
想到这里,百里名扬眼神眯起,进了公主府之后便直接去了玉湖的房间。
而百里名扬并不知道,他的举动,全在楚惊鸿的监视之下。
百里名扬见到玉湖开口便问公主去做什么了,谁知道玉湖委屈的摇头道:“公主自从醒过来,便不让奴婢近身伺候,奴婢也不知道公主为何要去摄政王府上。”
玉湖说完,眼眸流转,有些激动的握紧了百里名扬的胳膊,“你说,公主是不是发现我们的事了?”
百里名扬不动声色的甩开了她的手,干笑道:“你别紧张,不会的。她许是刚刚遇刺,有些多疑,你且在府中老实一阵,不要让别人抓了把柄,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百里名扬长得英俊,音色富有魔力,他话一出口,玉湖便着了迷,根本未曾发现百里名扬对她的嫌弃,反而是猛地点头,一副听话的样子。
而百里名扬离开玉湖的房里之后,心里已然明白,这个玉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而另外一边,楚惊鸿亲自上门拜见摄政王,却不大顺利。
摄政王府上的下人嚣张的很,尤其是秦天的那个贴身侍卫,根本没有正眼看过楚惊鸿,甚至将她安置在内殿便没了踪影。
玉露有些生气,直言道:“公主,咱们还是走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