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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楚惊河出来的时候,也带了两个人,可是秦天却并没有出来,出来的人,是空大夫与妙缘师父。
这些日子,虽然那些狱卒们没有严刑拷打空大夫,可是空大夫在天牢内受了很多的苦,人瘦了一大圈不说,整个人更是憔悴不已。
妙缘师父看着心疼,当着这些孩子们的面,却不敢表露出来。
好不容易出了宫,夜色的映衬下,倒是看不出妙缘师父眼角的泪光,然而,空大夫似乎隐隐能够感觉的到!
楚惊夜从怀中掏出了些银两,交到空大夫的手里之后,便吩咐道:“王爷说了,让您即刻启程去江息谷,您一走,皇上不会再追!”
妙缘师父将空大夫手中的银子抢过去,还给了楚惊夜,“老婆子虽然隐居多年,出来的也急,可身上的银子却是够的,你有心了。倒是我们走后,皇上一旦怪罪下来,你该怎么办?”
楚惊夜佯装轻松的笑了笑,“死不承认便是,我是真的去天牢看相好的,皇上又能奈我何?”
妙缘师父点了点头,拍了拍楚惊夜的肩膀,“小伙子真不错,有胆量有魄力,更有义气。日后若是闲来无事,定要来我江息谷作客。不过,未避免皇上找你麻烦,我提前准备好了一封信,若是到了危急之时,你交给皇上便是。”
说罢,妙缘师父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用黄皮纸塑封,交到了楚惊夜的手里。
楚惊夜缓缓接过那封信,看着妙缘师父与空大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时,他才算是松了口气,随后冲着身后的小厮道:“跟爷去柳巷!”
那小厮急忙道:“世子爷,您上个月还说,柳巷那地方,污秽不堪,您再也不会去了!”
楚惊夜瞪了他一眼,“今非昔比,我不风流成性一点,皇上要如何信我会夜探监牢会相好的?”
那小厮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天牢内发现空大夫不见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朝过后,楚惊河勃然大怒,先处置了天牢内一干人等,随后又跑到重华宫质问北门一梦。
北门一梦一脸的无辜,先是“平白无故”听了楚惊河一顿骂之后,她才慢悠悠的开口:“皇上,臣妾昨夜如何对那侍卫说的,今日,就如何对皇上说。那侍卫只说是世子爷夜探天牢,想要在三更时分通报您,臣妾见您睡得沉,不忍打扰,才叫他待您晨起再报。若皇上要怪罪,便只管怪罪吧。”
北门一梦向来如此,自打她这次随着楚惊河外出征讨贼子回来之后,便性子冷淡,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在她的身上似乎都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哼,果真如此吗?难道,你不是为了惊鸿,在暗中帮助秦天吗?”楚惊河冷冷质问。
北门一梦轻笑了一声,神色依旧淡泊如水,“臣妾心中一直感激那段时间惊鸿公主的照顾,且与她相知,是臣妾最大的运气。就连皇兄当年,几次想与惊鸿公主亲近,惊鸿公主都懒得吝啬他一个笑容,来到大楚之后,臣妾能得公主的青睐,心中十分自豪。但是,也仅此而已。且不说臣妾久居深宫,从来见不到摄政王一面。再者,那空大夫纵然与摄政王交好,又与本宫何干?”
“臣妾的一举一动,皆在皇上的视线之下,若是皇上不信,尽管细查,臣妾问心无愧,但是,臣妾绝不接受子虚乌有的罪名。”
她温声细语,可话语中,却绝不落下风!
楚惊河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只能拂袖而去。
碧儿在楚惊河走后,亦是胆战心惊,冲着北门一梦小声道:“公主,皇上这大怒离去,会不会?”
北门一梦眼神微眯,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不必担心,他不会查出什么,且本宫也不会落把柄在任何人手上,皇上大怒离去,只不过是自己没理罢了。本宫在大楚后宫这么久,这么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碧儿“哦”了一声,扶北门一梦起来。
只觉得公主自从回宫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少。
性子太过于沉稳,连她都有些看不透了……
楚惊河回到御书房之后,便派人去捉拿楚惊夜。
谁知回来的人报告,说昨夜自从楚惊夜走出大牢之后,似乎与那个女子吵得很凶。之后,便去柳巷喝的酩酊大醉,这个时候,还未醒。
楚惊河气急,便怒喝:“废物,给他灌醒酒汤,让他马上给朕醒来!”
楚惊河这话刚出,元公公便急忙拦截道:“皇上不可,世子爷可是平西王和王妃的心肝儿,等他酒醒再问也不迟,万一此事与他无关,皇上岂不是寒了平西王的心?”
平西王战功无数,劳苦功高,虽眼下手中并无实权,可是在朝中的威望甚高。
况且,又是他也毕竟是长辈,元公公此话有理,可是楚惊河心里还是不痛快!
偏生这时候,有人从楚惊夜的怀中搜出了一封信……
楚惊河看到那封信之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正好有了证据,去给朕将那小子给我灌醒!”
第132章 第132章 皇后病重
楚惊夜知道那信被塑封着; 故而寻思有什么不能让他看的。
加上他昨夜风风火火的去了柳巷,叫了一堆姑娘陪他喝酒,也没空去理会信的事情。
故而; 醒来之后; 听说是因为信的事情,皇上才命人对他如此粗鲁; 他才算是懵了神!
那妙缘师父说过,那信是可以救他的; 怎么反倒是; 害了他?
楚惊夜还来不及多想; 到了御书房之后便开始大哭,倒是没喊冤枉,哭的好不伤心!
楚惊河见他那副鬼样子; 眉头蹙紧,随后怒斥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楚惊夜抹了抹眼泪,突然不哭了; 只是垂首伤心,闷了半天,才憋出来两个字:“伤心!”
楚惊河瞪了他一眼; 随后将信甩到他的跟前,怒喝:“你自己看!”
饶是楚惊夜,看到这封信都有些懵,上面写的正是求他帮忙救空大夫; 以及落款,正是妙缘师父与秦天的签名。
他急的汗都下来了……
那方楚惊河见到他这个表情,便似乎更加确信了心中所想,冲着他怒喝:“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这个样子,如何对得起平西王和王妃?”
楚惊夜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皇上,冤枉!”
楚惊河冷哼了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冤枉?”
楚惊夜闭上了眼睛,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又看了那封信,随后有些颤抖,又有些惊喜的开口:“皇上,您看下这个落款,是否真的是摄政王和妙缘师父的笔迹?”
楚惊河一时语塞,让元公公把信拿回去,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信中内容很像秦天的笔迹,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不对劲!
不仅如此,落款处妙缘师父几个字,也暴露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妙缘师父不会写妙缘两个字,她的落款是一个符咒。
楚惊河从前看过妙缘师父给父皇母后的信笺,所以十分知晓此事。
楚惊河脸色越发的难看,上下打量着趴在地上酒还未完全醒的楚惊河,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你说说你,好端端去天牢做什么?”
一说这话,楚惊夜突然大放悲声,控诉天牢内的那个女子,是如何在众多个男人之间虚与委蛇,如何背叛他的……
听得楚惊河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楚惊河愤而起身,怒喝一声:“你自己瞅瞅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可是朕的亲堂弟,皇室子孙,怎么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见楚惊河义愤填膺,楚惊夜又挤出了几滴眼泪,佯装十分委屈的跪在那里,实际上,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元公公也是蹙眉道:“皇上,此事,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世子,万一咱们冤枉了世子爷,平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楚惊河心下存疑,然而这件事,元公公说得对。
如今,秦天掌握大部分政权和兵权,虽然很多地方都被楚惊河打开了缺口,可是楚惊河知道,若要彻底扳倒秦天,怕是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更何况,平西王是楚家皇室,无论如何都会帮他的,若是因此得罪了平西王,于楚惊河而言,有害无益。
想到这里,楚惊河摆了摆手,冲着元公公道:“昭告天下,就说空大夫越狱,派人包围摄政王府,让秦天接受调查,无论如何,都不许他离开都城半步!”
随后,楚惊河又蹙眉道:“给江息谷去一封信,就说惊鸿出月之后,就尽快回都城吧,朕想她了……”
楚惊夜听到这话,眉间微动,可是却垂首作伤心状,不敢抬头去看楚惊河一眼。
楚惊河见瘫坐在地上那个不争气的楚惊夜,不由得开口训斥道:“想皇叔当年,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就算是颐养天年,也依然修身养性,为人所敬佩,你可莫不要风流成性,凡事多为你父王想想。”
楚惊夜闻言,竟然真的哭出了眼泪,随后冲着楚惊河撒娇道:“皇上,小弟浑身都疼,难受的紧……”
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让人心生怜悯之心,许是真的心疼,又或许是做戏,楚惊河急忙紧张的替楚惊夜叫太医。
楚惊夜的危机解了,可秦天的没解!
秦天已经想过这个结局,如今摄政王府被禁军包围,他反倒是难得清静。
绝命在王府里百无聊赖,整个人也有些不耐烦。
秦天见他如此,倒是冷静的开口劝慰道:“你别在本王跟前晃荡,若是闲的紧,就去后院练剑!”
绝命长吁了一口气,这下子倒是稳当当的坐了下来,“王爷不着急看儿子,我还着急看小主子呢,如今这种时候,谁能闲的下来?”
秦天倒是冷静的很,他越发想起楚惊鸿之前对他的叮嘱,叫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跟楚惊河正面冲突,放一部分权,却不能全部放出去,掌握主动权,又要让楚惊河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胜利的边缘。
如此,才是制衡之道。
如今,楚惊鸿已经生产,楚惊河怕是就为了这个,一再压制秦天,不许他去江息谷看楚惊鸿。
不看,就不看吧……
表面上装的十分冷静,实则内心早就风起云涌。
尤其是傍晚时分,接到了江息谷的讯息,暗卫还亲手给秦天画了画像。
画的是楚惊鸿抱着孩子露出轻柔的笑容,孩子在她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秦天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画,想看看楚惊鸿有没有变化,生产之后有没有被小家伙折腾瘦了,随后还仔细盯着孩子的画像,冲着绝命道:“你快看看,像本王还是像公主?”
绝命仔细盯了许久,最后不免腹诽道:“这是哪位兄弟画的?看不太清。”
秦天拍了拍他,“他们又不是专业的画师,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绝命不说话,坐在那里,整个人还是有些浮躁。
秦天看向了绝命,缓缓收好了手中的画,小心的装好之后,才冲着绝命道:“本王知道你为何如此,这几日,你总是偷偷跑进宫假装侍卫,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如今,摄政王府周围被严密监控,你出不去,心里才会浮躁!”
绝命没想到他自己偷偷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逃离秦天的法眼。
秦天也长叹了一口气,坐到了绝命的身边,轻声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是宫里的皇贵妃,是皇上的女人,你有再多的心思,都该藏起来,本王一直没有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