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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瑶随喜娘扶着下了轿,宇晟池翻身下马,自喜娘手中接过夏慕瑶的手,随后牵了彩绸,两人踏着一路延伸到府门外的红毯,朝着府内行去。
鞭炮声响,夏宁夕坐在桌旁支着腮转着茶杯,轻嗤道:“你这个皇叔真有意思,娶个侧妃也整这么大阵仗,以后要是娶正妃,你说要整多大阵仗?”
“他这是在告诉你爹,他很在乎夏慕瑶,不给她正妃之位,是有苦衷。我这皇叔人精明的人,你可千万别招惹他。”宇玄祯漫不经心的喝着茶道。
“确实很精明。”
抿了一口茶,夏宁夕眉头一皱,恍然猜测:“那日观月楼的刺客,会不会与他有关?”
“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不过,那些刺客,并非是他的人。”宇玄祯神色未变,笃定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不是他的人?”
“每个人都盼着我早死,难道我会坐以待毙?”
宇玄祯轻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沾了水滴落在桌上,缓慢写下一个“七”字。
“你的意思是,那些刺客是七皇子的人?”望着桌上水光淡淡的“七”字,夏宁夕不确定的问道。
“七弟已经等不及了,淮南水患,皇城之中,靠官员笼络钱财,这些事与他有些牵扯。眼下急着对我下手,是因为他清楚,只要我死了,他落在我手上的案子,就不会再有人继续查下去。上次观月楼之事,想必有人透露消息给他,否则,他也不敢贸然在皇城便对孤下手。”
夏宁夕还是不明白,又问:“可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一定是七皇子的人的?”
“孤曾在校场见过七弟与五弟比试,那日那些刺客所使的剑法中,其中有一招,与七弟所使的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很显然,那些刺客的剑法,定然与七弟有些联系。所以,我就让洛青派人去查了一下。很是不巧的查到,七弟的剑法出自一个叫郑成之人所教,此人现在为七弟所用。”
“孤就让人摸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果然,查到此人帮七弟笼络了一群死士,虽然剑法出处各有不同,不过经过郑成一番训练,为了统一行动,剑法中难免糅合了郑成的剑法。”
“兄弟相残,皇家果然可怕。”
夏宁夕鄙夷摇摇头,抿了抿唇:“你毕竟是他皇兄,他却要杀你,万一那些事摊开,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还不知道,等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之后再说。”宇玄祯眉头微皱,心头涌起一阵苦楚。手足相残,怎么会是他想看到的。但有时候,心慈手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前厅一片热闹,宇晟池与夏慕瑶迈过门槛进了大厅,管家吴叔慌不迭跑至宇晟池身侧,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到了,在后园坐着。”
宇晟池握着彩绸的手手指猛然一紧,眼底拂过一抹寒意,低声问:“何时来的?”
“太子殿下只着了一身常服,来的时候,嘱咐府内之人不要声张,老奴安排殿下和太子妃去了后园款待着,等王爷您迎亲回来就赶紧来禀告。”吴叔仔细答道。
宇晟池眼神一冷,沉声道:“还不快去请太子与太子妃到前厅来。若是此事传到陛下耳中,定会以为本王不敬太子,你要本王如何解释。”
正文 第109章 冷漠的父女情分
“是老奴愚昧,老奴这就去。”吴叔连忙点头,转身便朝后园行去。
宇晟池神色恢复,缓步停下,偏头望了眼身侧的夏慕瑶。
夏慕瑶掩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紧,方才宇晟池所言,她听到了大半。她不明白,为何夏宁夕要来,难道只是为了给她难堪吗?”
吴叔赶至后园,走到石桌旁停下,拱手呵呵笑着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王爷恭请,请殿下与娘娘移驾去前厅观礼。”
宇玄祯深吸口气,偏头望着夏宁夕,笑道:“宁儿,你说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今日我已经够低调了,自然要去看看。不然,我这个姐姐还以为我看不起她,故意不给她面子。”说话间,夏宁夕悠悠然站起身,朝着回廊行去。
宇玄祯淡淡一笑,随在她身后一同去前厅。
走到前厅门口,两人也不朝里面挤,就站在门口附近的位置,免得正在翘着脖子观礼的那些个朝中官员以及各府公子小姐的注意到他们。
夏侯爷早已赶到,一直在东张西望的寻找着夏宁夕的踪影,甫一扭头,便看到夏宁夕与太子宇玄祯出现在厅堂门口,心头一震,紧蹙眉头疑惑的盯着夏宁夕。
迎上夏侯爷的目光,夏宁夕温和从容的笑了笑,安安静静继续观礼。
夏侯爷的神经始终绷得紧紧的,他怕夏宁夕开口说话,更怕旁人将注意力移到太子宇玄祯身上。那么,夏慕瑶今日定会失尽脸面。
婚礼很是顺利的进行,直到夏慕瑶与宇晟池行完交拜之礼,夏宁夕也一声没吭。
夏侯爷的悬着的心总算放下,长出了一口气。
眼看着宇晟池与夏慕瑶折身准备进后堂,宇玄祯忽然开口:“孤今日以亲友的身份,恭祝皇叔终于如愿以偿,迎娶夏侯府大小姐。”
宇晟池眼神一沉,深吸口气稳了稳神,才扭头看向宇玄祯,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拱手道:“今日本王成婚,却不知太子殿下突然驾到,实在失礼。”
厅堂中众人一听是太子,连忙扭头看向宇玄祯,登时惊骇不已,一个个惶恐的俯首见礼:“参见太子殿下。”
“众位请起,今日是我皇叔大喜之日,孤并非以太子身份前来,众位不必多礼。再者说,我皇叔今日迎娶的乃是孤的太子妃的姐姐,孤实在不忍太子妃一人独来,倒叫诸位笑话,以为孤不重视太子妃。”
宇玄祯说的一派坦然,偏头瞧了眼一脸惊愕的夏宁夕,“孤只是有些理不清,这成王侧妃与孤的太子妃是姐妹,以后见了面,究竟该如何称呼?”
夏侯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紧绷着唇,半晌答不出一句话。
夏慕瑶躲在盖头下,深吸口气闭上眼,愤怒的两手剧烈颤抖,几乎要将手中的红绸撕裂。
宇晟池神色极为尴尬,想了想道:“太子,这就看他们姐妹之间要如何决定,本王觉着,慕瑶还是称呼一声太子妃比较合适。”
“皇叔说的也对,今日大喜之日,孤实在不该纠结于这个问题。”
宇玄祯笑的云淡风轻,挥了挥手道:“大喜之日,众位万不可被孤扫了兴致,还是入席吧!”
宇晟池眼底压抑着几分薄怒,深吸口气对吴叔道:“招呼众人入席,本王去去就来。”
吴叔连忙应声,吩咐府上下人,客客气气的招呼众人入席。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很快又活络起来。
夏宁夕微眯着眼站在原地不动,摸着下巴打量着宇玄祯一张疏朗从容的脸,呵呵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总是不动声色的给人使绊子呢?说好的不会帮我出头的呢?”
宇玄祯走近前,宠溺的轻拍一下她的头,笑道:“孤的太子妃,要是被人给奚落,岂不是连带着把孤的面子也给丢了。所以,孤必须得开口,替你挣些面子。”
夏宁夕干笑一声,拱了拱手:“那我就多谢太子殿下抬举了。”
她话音刚落,夏侯爷身后跟着夏慕双,先是对着宇玄祯拘了一礼,才阴沉着脸停在她身侧,低声道:“宁夕,你来一趟。”
好赖夏侯爷也是她爹,夏宁夕冲着宇玄祯讪讪一耸肩,不大情愿的跟在夏侯爷身后朝后园走。
夏侯爷又怕拂了太子的面子,恭敬的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臣有些话要与太子妃单独说,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夏侯与太子妃是父女,孤怎会如此不通情理。孤随处走走。”说话间,昂首阔步,先一步离开前厅。
夏宁夕微垂着眼,唇角微扬,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纨绔。
夏侯爷瞥眼瞧见她这么一副模样,心里就更是来气,三人行到后园,夏侯爷顿住脚步,朝身后跟着的夏慕双摆摆手:“慕双,你先入席。”
“是。”夏慕双不悦的睨了夏宁夕一眼,怏怏转了身离开。
夏宁夕微垂着眼走至回廊边坐下,漫不经心的拢了拢袍袖,道:“爹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女儿可不想让太子殿下等着急了。”
夏侯爷隐忍着怒气,望着她,缓缓道:“好歹你是夏侯府的小姐,好歹你是本侯的亲生女儿,可是自从你回府之后,哪里有半点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你姨娘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可今日你为何要来扰乱慕瑶的婚事!你明知道,慕瑶嫁入成王府是为侧妃,你还带着太子一同前来,我的话,你可曾听过一句?”
夏宁夕散漫拨弄着手指,不以为然:“太子殿下自己要来,我还能拦得住?”
“你……”被夏宁夕一句话堵得语塞,夏侯爷的怒意几乎要压制不住。
默了默,他愤然一拂袖,背对着夏宁夕:“你是不是以为是爹逼你嫁入东宫?”
“你没那个能耐,这个世上,能逼得了我的,从来不是你。”
夏宁夕托着腮,勾唇望着夏侯爷的背影:“我只是顺水推舟,让你以为是被你们逼的而已。因为我知道,从你打算接我回侯府那一日开始,你们就已经计划好,让我代替夏慕瑶嫁入东宫。”
正文 第110章 真想守一辈子活寡?
夏侯爷心头一颤,扭回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夏宁夕挑眉,悠然站起身:“很意外吧!不过还有更意外的,因为从我回府那一日开始,就没有在按照你们的安排来走过一步。爹,成王固然聪明,但有宇玄祯在,他永远不会为天下之主。”
顿了顿,她轻笑:“我暂且先提醒您一句,不要参与任何党派之争。我会好好的守在太子殿下身边,助他平尽天下妖孽,助他荡平乱世,成为天下之主。另外,我也会倾尽一切,让他能活的更长久些,说不定,比成王那个老谋深算的还活的长久的多!”说完,转了身便离开。
夏侯爷紧了紧掌心,定定望着她的背影,冷声道:“宁夕,你是不是在怨本侯?”
“能不怨吗?十年遗弃之苦,尝尽世间冷暖,失去母亲,受尽磨难,才成为今日的夏宁夕。家人对我来说一直都可有可无。我一直是一个人,从十年前开始,就是!”她语气冷漠傲然,头也不回的出了回廊。
一股无力感从脚底蔓延而上,夏侯爷望着园子中摇曳的花枝,深叹一口气,折身去筵席之处。
陪着夏慕瑶回到房中,宇晟池吩咐了喜娘与侍婢随时照顾好夏慕瑶,便沿着回廊神色不虞的朝着前院走去。
夏宁夕刚巧从回廊另一头走来,两人打了照面,夏宁夕淡淡打了声招呼:“皇……”
“住口!”宇晟池突兀一声冷斥,打断了她将要叫出口的称呼。
夏宁夕挑眉,看着他,轻笑:“怎么,难道我叫错了?”
宇晟池一个箭步上前,猝不及防紧扣住她的手腕,眼眸幽冷:“夏宁夕,你给本王听着,不许叫本王皇叔!”
“您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啊!”
夏宁夕好笑摇摇头:“我是太子妃,您是我公公的弟弟,我夫君的叔叔,我不叫您皇叔叫什么?”
“本王说了,不想听到从你口中叫出这个称呼!”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