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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爷烦闷挥挥袖,并不多言。
    夏宁夕深吸口气凝神,瞥了眼仍是不住哀求的夏慕瑶,转身从容冷静的离开书房。
    夏侯爷听夏慕瑶求情求的烦躁不堪,一脚将匍匐在他脚边的郑氏踢开,语气冷厉:“把大小姐带回房间严加看管!郑氏铸下大错,杖责三十,本侯会亲自拟下休书,赶出侯府!”
    郑氏骇然瞪着眼,望着夏侯爷挥袖离开的背影,眼前一黑,彻底的昏厥过去。
    “娘,娘,你别吓我啊!”夏慕瑶摇晃着郑氏虚软的身子,慌乱哭喊。
    有两名下人很快进了书房,说了一句“得罪”,便拉着夏慕瑶回往闺房。
    郑氏则被另外两名下人带着去往执行杖刑处。
    一路走至回廊转角处,夏侯爷深叹口气,抬手神情苦闷的揉了揉眉心。
    他怎么也料不到,枕边最为信任之人,竟做下那么多错事,险些害死他的女儿。他的原配夫人,竟也是因为被她设计含屈而死。
    深叹口气,他转身正准备回房,面前,夏慕恒微拧着眉,拱了拱手:“爹。”
    夏侯爷面色瞬间又冷了下来,扫了他一眼:“若是来为你娘求情的,就不必了。”
    夏慕恒默了默,猝不及防的撩了衣摆跪下,俯首叩头:“孩儿不求爹原谅娘,只希望爹念在二十年夫妻情分,从轻处罚。所谓母债子偿,若是三妹心里有怨,杖责三十,孩儿愿替母亲受过,求爹成全。”
    郑侯爷苦笑一声,低头望着他伏低的身子,叹息一声:“她做下诸多错事,唯一做对的,便是给了本侯一双让本侯骄傲的儿女。恒儿,你是个好孩子,你娘犯的错不该由你来受。”
    夏慕恒仍是执着的叩头:“爹让孩儿留在侯府,继续安享世子之位,孩儿心中已是惶恐。母亲之过,若是孩儿不替她受着,此心难安。”
    “你自小就懂事孝顺,爹怎么忍心让你受罚。”夏侯爷深叹口气,俯身去扶他。
    夏慕恒摇摇头避开,紧蹙着眉:“若是爹不答应,孩儿只能忤逆爹的意思,离开侯府,从此后再也不回来。”
    背脊猛然一僵,夏侯爷为难的望着他,沉吟一阵,迟疑道:“不如,爹就免了你娘的杖责?”
    “三妹自小受尽委屈,全因母亲一念之差造成,若是免了母亲的刑罚,三妹那边,孩儿以后也无法面对。”
    夏侯爷愈发为难,深吸口气直起身望着远处,挥挥手,心有不忍:“既然你执意如此,为父就成全你的孝心。”
    “多谢父亲成全。”夏慕恒再次一叩头,总算缓慢站起身。
    夏侯爷拧眉望着他,不禁一阵心疼:“你去吧!”
    夏慕恒微抿着唇点头,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一直看着他走远,夏侯爷才收回目光,心事沉沉的沿着回廊朝孙氏在侯府最后那段时间住过的院子走去。
    回到房间,夏宁夕长出口气坐下添了杯茶,对着空气喊了声:“幽篁。”
    房内青芒一旋,幽篁身姿翩然停在她面前,笑着打趣:“才这么会儿没见,小宁儿就这么想我?”
    压在胸口的一口浊气总算找到发泄的出口,夏宁夕眉头一敛,紧盯着他,声音幽冷:“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在园子里闲晃吗?为什么说好的证据会突然不见?”
    幽篁抬眼望天,无奈摇摇头,啧声道:“还不是因为你二哥跟那个丫鬟说了些话,那丫鬟就临时改变了主意,把证据给销毁了。”
    夏宁夕瞳孔中蓦地闪过一道冷芒,深吸口气问:“那你为何不阻止?”
    “我是为你好,你这个二哥人不错,我实在不忍心看你们兄妹反目成仇。”幽篁挑眉,这么个理由实在让夏宁夕无言反驳。
    心头的浊气瞬间下去了一打半,她起伏的情绪也平和下来:“来日方长,郑氏定会自食恶果,我没必要一次性赶尽杀绝。这次就当是我给二哥面子,放过她也罢。”
正文 第047章 大仇得报
    幽篁默了默,微皱眉头,俯身凑近她面前道:“你那个二哥还向你爹求情,代母受过,去领杖刑了。”
    夏宁夕手指微微一颤,却又很快恢复了镇定,面不改色:“他自己非要代母受过,谁也拦不住他。”
    “可你爹本来说可以免去杖责,是他自己说,为了让你心里好受些,不能免。”
    心中难免动容,夏宁夕抿了抿唇,神色不自在:“幽篁,等会儿杖责完,你替我去看看他吧!”
    “小宁儿,你心软了?”幽篁别有深意的笑看着她。
    “无论如何,他也是我哥。如今这世上也只有他,能让我感受到一丝亲情温暖。”夏宁夕平静解释道。
    幽篁极为难得的翻了个白眼,摇摇头道:“行了,等他受完杖责,我就去看看,你只管放心就是。”
    夏宁夕稍稍放了心,站起身走至床边伸了个懒腰,眯着眼假寐,道:“对了,那个赵妈妈,我在她身上下了招魂咒,她应该活不成了。”
    “招魂咒,小宁儿,你真要杀人?”幽篁紧蹙着眉问。
    “我暂时不能杀郑氏,但不代表我会就这么罢休。”夏宁夕懒洋洋道。
    幽篁沉眉吐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郑氏的事情,至此算是告一段落,夏慕恒代她受了杖责之刑,夏侯爷一纸休书交到她手中,命人给她收拾行装,赶出了侯府。
    临走那一日,夏慕瑶还被关在房中不得出门,坐在房中不住的抹眼泪。
    夏慕恒背上全是杖责留下的瘀伤,疼的连站起来走路都困难,更别提送郑氏离开。
    在同一日的大清早,赵妈妈被人发现在自己房中悬梁自尽,死相十分可怖,七窍出血,舌头伸得老长。
    大丫鬟芝兰得了失心疯,见人就说孙夫人回来了。因此,整个侯府都传是孙夫人的冤魂索命,闹得是人心惶惶。
    夏侯爷自然心里有数,绝对不是闹鬼。可他之前答应过太子,一定要保住夏宁夕,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凭所有人认为是冤魂索命。
    夏宁夕窝在回廊中嗑着瓜子,听着白落认认真真的汇报,感慨叹口气,啧啧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郑氏在陷害我娘的时候,一定没想过,她会有今日吧!那个赵妈妈,也不定没想过,她会死的这么凄惨吧!”
    白落身形一旋,化作人形在她对面坐下,托着腮道:“夏姐姐,如今你娘的仇也大概算是报了,婚事的事儿要怎么解决?夏侯爷还会让你代替大小姐嫁给太子吗?”
    “不知道,这事儿很难说。”
    夏宁夕慢悠悠将瓜子壳丢在桌上的盘子中,摸了摸下巴:“如果我不嫁太子,那个成王肯定比太子难缠的多。可我若嫁给太子,以后岂不是要守活寡?我这辈子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就守活寡,岂不是很憋屈?”
    “说的也是。”白落皱眉,认同的点点头。
    夏宁夕唉叹一声,手指在脸颊边轻轻叩击,也不知在想什么。
    “夏三小姐。”一道清朗且中气十足的声音自房顶飘落入夏宁夕耳中,夏宁夕蓦地一惊,仰身靠在栏杆上抬手挡着刺眼的日光,看向房顶。
    可看了老半天,却什么也看不到。
    她干脆站起身,提着裙裾跑到园子中的青石路上站定,环着双臂看向房顶之上巍然站立的洛青,挑眉轻笑:“我当是谁,果然又是你。怎么?你家公子又有事找我?”
    洛青抱着剑拱手:“三小姐请随我来。”
    夏宁夕也不迟疑,连忙冲着白落一招手:“白落,咱们跟上。”
    白落郑重一点头,化作一道白影,紧随在夏宁夕身侧跃身上了房顶,跟着洛青疾驰飞奔。
    依旧是上次那个茶楼,依旧是原来的雅间,尹辰着了一身月白色衣袍端端坐着,清润眼眸掩映在茶雾之后,格外动人。
    洛青关了门正欲离开,尹辰搁下茶杯,笑看着夏宁夕怀中的白落,漫不经心道:“我们两人说话,这小兔妖,总也该回避一下吧!”
    白落一听此言,立刻竖着耳朵站起身,轻哼一声:“尹公子,你当时在山林病倒,好歹是我把你扶回去的,怎么你们说几句话都不让我听?”
    尹辰淡笑,不觉间忍不住轻轻咳嗽几声,稳了稳神:“你还是回避一下的好。还有,随你们一起来的那位,也需回避一下。”
    “随我们来的?”白落纳闷挠挠头,仰着脸眨巴眨巴眼望着夏宁夕。
    夏宁夕嘴角抽了抽,无奈叹口气看向门口一侧,扶额道:“幽篁,你被人发现了。”
    房内青芒一旋,幽篁神色优雅淡然,对着尹辰所坐之处客气拱了拱手:“尹公子不简单,竟能识破在下的隐身术法。小宁儿是太熟悉在下身上的气息才会知道,不知尹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尹辰理了理袖摆,抬眼望着他,道:“本公子只是感觉到房内有不同于夏三小姐与白落身上的气息。”
    幽篁扬眉一点头,走至夏宁夕身侧,自她怀中抱过白落,勾唇浅笑:“既然尹公子要单独与你说话,我就带小落先出去。”
    夏宁夕点点头,放心将白落交到他怀中。
    抱好白落,幽篁眼底透着一抹困惑,快速凑近夏宁夕耳边,压低了声音:“你身上沾染的仙气,应该来自此人身上。小宁儿,此人不简单,你既与他认识,怎能连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夏宁夕怔愣一瞬,狐疑望着幽篁的眼睛。
    幽篁深吸口气,不再多说,折身大步离开。
    房门缓慢关上,尹辰温和一笑,抬手相请:“坐吧!”
    记住了幽篁所说的话,夏宁夕这会儿对尹辰的身份突然很好奇,凝眉走至他对面坐下,开口便问:“尹辰,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身份?”
    尹辰轻笑一声,微垂着眼添了杯茶递到她面前,道:“早晚要知道,何必急于这一时?”
    夏宁夕紧抿着唇盯着他看,满眼疑色。
    尹辰举手投足从容泰然,眼睫轻轻颤动,如同漂浮的羽毛一般好看。
    沉默了一瞬,他语气沉稳的说起来:“找你来,是为了京城城郊最近发生的连环命案。死的全是妙龄女子,案子从京兆府尹手上一直转到刑部,都查不出个所以然。”
    注意力被案子成功的吸引,夏宁夕微眯着眼道:“所以,你怀疑是妖孽作祟?”
    “这是唯一的可能,封魔塔中妖魔入世,这世间早就已经不太平。我天宸国天师无数,可却没一个能让本公子瞧得上眼的,本公子只相信你。”尹辰语气很是笃定,眼神也坚韧透澈。
    夏宁夕嗤笑,斜睨他一眼:“为何是我?我才只有十几岁,怎么比得上天宸国那么多法力高深的天师道长之类的高人?”
    尹辰并不回答,定定望着她,神色沉凝镇定:“你只说,愿不愿意帮助本公子便是?”
正文 第048章 难道吃醋了?
    “那你总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夏宁夕捏起茶杯,悠悠然喝了口茶。
    “本公子答应你,等这桩连环命案结了,就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尹辰说话间,目光落在她发间一枚玉簪之上,微笑:“以你的发簪为约定,十日后,我将簪子送还给你,同时告诉你我的身份,你看可好?”
    眼珠滴溜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