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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崔老太君慢慢地吃完了早饭,丫头收拾了碗筷,崔老太君就拉着锦心进了里屋,坐在炕沿上。
“锦丫头,外祖母要给你赔个不是!”崔老太君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倒吓了锦心一跳。
不管如何,崔老太君都是她的长辈,她可不能接受她的赔礼道歉。
“外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我可是您亲外孙女,您怎么对我赔不是了?”
锦心连忙拦着崔老太君,就听崔老太君道,“你二舅母和表姐实在是不像话,娘儿两个合伙挤兑你,我这心里,真是看不过去啊。”
原来为的是这个!
崔老太君拉下脸来,不惜为这两个晚辈给她这个外孙女赔礼道歉,为的不还是让她原谅那母女两个?
只是这母女两个不是她不想原谅,而是她们处处针对她,甚至还想败坏她的清白啊?
这样的人,哪能是一个赔礼道歉就能了得?
锦心听话听音,知道崔老太君这是投石问路,不由心中冷笑:说到底,这老太太还是向着卢氏和安清,毕竟,人家才是正牌子的安国公府的人。
自己,是外姓人,不过是她们的摇钱树罢了。
眼波闪了闪,锦心再抬头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笑道,“外祖母言重了。二舅母和表姐做的事儿,外祖母怎么倒替她们赔不是了?”
冤有头债有主,怎么着,也轮不到崔老太君出面。
崔老太君听锦心话里的意思,好似得让卢氏母女出来赔不是才成,心里一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
只要锦丫头原谅她们就好,到时候等她嫁进恒王府,才会给安国公府说上话。
可恨,卢氏母女就是一对傻子,竟然参不透她的心思。
她这完全是为了安国公府好啊,将来,这安国公府还不是他们的?
锦心说完,就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崔老太君表态。
崔老太君是个人精,顿时就喜笑颜开起来,“锦丫头,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度的,不然也没有这样的好命能嫁给林世子不是?”
“只是你舅母和表姐到底得罪了你,我罚她们跪祠堂去了。过两日,让她们出来给你赔不是!”
崔老太君连说带笑的,看上去心情大好。
只是锦心却连连冷笑:外祖母方才用了“得罪”的字眼,可见,她们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不是得罪,而是赤裸裸的陷害!
卢氏和安清这母女俩对她做了多少事儿?
外祖母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
那次把她赶出安国公府的事情,外祖母不是清楚得很吗?
如今倒好,轻飘飘一个“得罪”,就把她给打发了?
当初,卢氏在翠山庵里,想毁了她的清白,要不是她及早发觉,此时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儿吗?
如果这也算得罪,那这世上还有陷害这一说吗?
那次,在诚亲王府,安清伙同外人,帮着端慧郡主打压她。
回府之后,卢氏在崔老太君耳前下了蛆,就算她不对,就算她不去给端慧郡主赔不是,崔老太君也不该把她赶出去啊?
何况,也并不是单单地把她赶出去,而是要暗地里把她送上翠山庵,想毁了她。
更别提卢氏之前还撺掇崔老太君给她说亲,说的人没有一家好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祸害,不是想毁了她?
如果这也叫得罪,那她索性也得罪得罪她们试试?
心底已经寒冰一片,也许是被崔老太君这些亲人伤得太多,锦心此时只想笑,却不再伤心难过了。
她低垂了眸子,淡淡地应了声“好”,就借口还有些东西要收拾,回了清秋院。
大少奶奶房氏打发人过来一趟,把自己掌家的事情说了,又给锦心送了两匹颜色鲜亮的缎子,算是感谢锦心之前的指点。
锦心看着桌上摆着的两匹亮丽的缎子,不由得笑了:房氏,还算是个好的呢。
这么一大家子人,也就房氏对她还有点儿良心了。
其实这清秋院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再说,她孤身一人,出嫁那些东西物品全都是林珏在操持,因为日子定的紧迫,连嫁衣都是买现成的。
她闲的只剩下看书的时间了。
刚倚在床头上拿过一本医书来看着,就见紫芝进来回道,“姑娘,这府上的二姑娘和三姑娘来了。”
二姑娘和三姑娘是安沅和安湘两个庶女。
这两个庶女一向就是墙头草,如今见卢氏和安清被关了祠堂,又开始转向她了。
不过,她倒想看看这两个庶女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来巴结她。
锦心下了床,坐在窗前的一把楠木交椅上,等着安沅和安湘进来。
这两个庶女一进屋,眼珠子就四处乱溜,见锦心坐在窗前,忙几步上前,讨好地笑道,“罗姐姐,原来你坐在这儿呀?”
锦心无语地蹙了蹙眉,她一直坐在这儿好不好?
这两个人一进屋就贼兮兮地四处乱看,怪得了谁?
一百五十四章 无事献殷勤
罗锦心淡淡地朝这两个庶女笑了笑,道,“二妹妹和三妹妹怎么有空来了?坐吧。”
安沅和安湘两个忙在锦心旁边坐下了,急匆匆地就各自摸袖子掏荷包,“罗姐姐,你后日就出嫁了,我们姐妹两个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一点儿心意,还望你笑纳!”
安沅递过来一个锦盒,盒盖还特意打开来,里头放着一枚羊脂玉的镯子。看那成色,虽算不上绝品,也是良品了。
安湘的则是一个荷包装了,里头沉甸甸的,打开来,却是一串珊瑚手串。
那珊瑚粒粒透亮,血红圆润,看上去也是好东西。
锦心瞄了一眼,却仍是淡淡地笑了,“你们跟着你们姨娘,手里也没多少积蓄,还是留着自己出嫁时用吧?”
虽然她也缺银子,但这两个庶女的东西她还不想收的。
这两个庶女顶多就是随风草,跟在安清屁股后头欺负过她几次,说实在的,也没做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不像是卢氏和安清,处处不让她好过,总想着毁了她的清誉。
安沅和安湘见锦心不收,顿时就急了,恨不得把那东西往锦心手心里塞,“罗姐姐,这是我们的一片好心,您就收下吧。”
她们齐声说着,那架势大有不收就跪在这儿不起的意思。
锦心实在是不想跟这两人胡搅蛮缠,只得叫紫芝,“天晚了,送客!”
安沅和安湘却赖着不走,两人死皮赖脸地站在锦心跟前,七嘴八舌道,“罗姐姐,我知道,先前是我们不对,跟着大姐姐一块儿欺负过你。如今,我们两个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们吧?”
呵呵,知道错了?
锦心冷冷勾唇一笑:这时候才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
见安清和卢氏两个靠不上了,想来抱她这棵大树了吧?
先前她还不怎么厌烦这两个庶女,如今看来,这两个和安清还真是一丘之貉!
要不是她眼看着要嫁给林珏,这两人会来跟她示好,承认错误?
门都没有!
所以,这世上最常见的就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当然,罗锦心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人就得强大,这样,那些坏人才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眼波闪了闪,锦心指着桌上那镯子和手串,很不客气地沉下脸来,“我乏了,想睡了。东西不拿那就扔出去。”
压根儿就不给安沅和安湘脸子。
安沅和安湘见罗锦心如此不好说话,只得灰溜溜地拿起东西走了。
紫芝把门关上,看着罗锦心神色里透着疲惫,忙小声道,“姑娘,这会子就洗漱吧?”
“嗯。”锦心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看着外头黑沉沉的夜色,突然冷笑一声,“后日就出嫁了。今日,她们必不闲着。你去把白芍和紫薇叫来,咱们合计合计。”
紫芝很是诧异锦心的话,但自己除了会做些服侍的活儿,到底没有姑娘聪明,忙乖顺地去叫来白芍和紫薇两个人进了屋。
白芍和紫薇见锦心一脸凝重,不由把心悬起来,忙问,“世子妃,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她们看来,世子妃还是太善良了。依着她们两个,那卢氏和安清包括崔老太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刀咔嚓了就得了,偏还得费心费力地跟她们周旋。
想当初,她们替世子爷办事的时候,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那是何等地爽快!
只是世子爷吩咐过她们,不可轻举妄动,凡事要听世子妃的命令。
这两个已经按捺多时了,见罗锦心眉头微蹙,自然迫不及待地想替她分忧解难。
锦心看得出来这两个侍女的心思,不由抿唇微笑,旋即就从袖内荷包里掏出几丸碧莹通透的莲子米大小的珠子来,递给白芍和紫薇,“先把这个吃了。”
白芍和紫薇毫不犹豫一人拿了一粒仰头吞了下去,看得罗锦心直咂舌,“你们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就敢吃了?”
白芍笑答,“世子爷把我们姐妹交给世子妃,我们的命就是世子妃的了,世子妃想让我们姐妹做什么,我们只管照做,不问因果。”
这才是世子爷训练暗卫的标准,主子不管说什么,她们就听什么。
可是听在罗锦心耳朵里,却非常震撼。
这两个丫头竟然有这份忠心,竟然不管生死。
这一生,她还真得好好善待她们。
看着她们那副凌然的样子,锦心不由得笑了,“你们说得好。不过我还是得跟你们解释下,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制出来的丸药,这东西虽然不能解百毒,但寻常毒药还是克制得了的。”
好端端地给她们吃解药,这是什么意思?
紫芝虽然也吞下了,但她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眸子,很是不解。
倒是白芍和紫薇两个,许是之前干过这事儿,两个人也不惊讶,只是悄声问,“世子妃,今晚,有行动?”
这声音里显然透着一股子兴奋,听得锦心忍俊不禁,这两个人怎么这么高兴,难道以前她们跟着林珏就是打打杀杀的,跟着她才没两日,就手痒了不成?
不过,看着这么活泼可爱的两个侍女,她的心情也大好,先前那面沉似水的样子也变柔和了许多。
她看一眼紫芝,紫芝会意地忙去门口四处看了看。
锦心这才慢悠悠道,“我琢磨着,二舅母和表姐肯定不想我嫁给林世子的,后日我就出嫁了,也就今晚明晚有机会对我下手。今天二舅母和表姐被外祖母给关进祠堂,这两个人铁定恨死我了。今晚要是不动手,等明晚,不见来得及。我估摸着,今晚会有戏。”
白芍和紫薇两个听得目光灼灼,那两双眼睛在烛光里熠熠发光,就像是黑夜中的夜明珠般。
“世子妃,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帮您办得妥妥帖帖的。”这两个丫头兴奋地打着包票,恨不得立马出手宰了对世子妃不利的人。
锦心忍不住又想笑,却不得不板着面孔提醒这两个人,“你们的心是好的,我明白。不过眼下这事儿,做得不仅要干净利索,还得让她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才是!现在,我们每人都吃了解药了,这会子先养精蓄锐,等看看会发生什么!”
白芍和紫薇两个忙点头,于是主仆几个熄了灯,各自上床歇着了。
一百五十五章 终于来了
好景不长,几个人还没睡着,就听外头传来了拍门声。
白芍和紫薇两个警醒得很,顿时一骨碌就翻身爬起来,黑夜中,那两双眸子发出狼一样的绿光,掩饰不住声音里的兴奋,“世子妃,来了。”
锦心好笑地慢悠悠坐了起来,道,“看来还等不及了。”
想必崔老太君把这母女一放出来,她们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看样子,这跪祠堂还没白跪,足够娘儿两个商量了。
紫芝早就穿戴好了,站在锦心床边,有些忐忑地问,“姑娘,怎么办?”
那声音带着一丝怯生生,完全不似白芍和紫薇两个兴奋地要死。
锦心无声地摇了摇头,女人哪,必须得掌握一门技艺才行。
像她,要是不会医术,就会被动很多。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