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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夸的滋味很好。
林珏很是高兴地勾了勾唇。
他负着手,大步往门里走去。杨俭夫人紧跟其后。
后头,温鹤和冷烟带着几十个小厮抬着十几个大樟木箱子,浩浩荡荡地进了门。
虽然他们两个之间的速度快得要命,但林珏不想委屈了锦心,索性一股脑儿连聘礼都带过来了。
这边定了亲,那边就挑了好日子预备迎接新人了。这聘礼能不送来吗?
不然,到时候锦心哪有什么陪嫁?
他可不能让外人轻看了锦心。
所以,只要是恒王府库里有的,林珏一分不少地也给锦心置办了一份。
这足足就装了十几抬。
罗锦心此时正在用早饭,昨儿晚上熬了一会儿夜,做了几样香水,她睡得迟了,早上自然就起来的晚。
这里不比安国公府,每日里要晨昏定省。
在罗记粮铺,只要她想睡,睡到天黑,都没人给说她。
但锦心不是那等好吃懒做之人,也就多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
她心里还以为林珏会过两日才能来,没想到正吃饭时,就听外头人声鼎沸,跟开了的粥锅一样。
紫芝正在身边服侍她用饭,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倒是雪翎,正蹲在外头生炉子,听见动静扭头看过来,顿时就愣住了。
哇,这领头的男人玉树临风,倜傥风流,穿一身淡紫色的袍子,包裹得那高大的身躯劲瘦挺拔。
那腰间的墨玉腰带,更加显出他宽肩窄腰来。
雪翎呆呆地看了半日,才认出这人就是林珏!
她啪地扔掉了手里的柴禾,撒丫子就朝屋里跑。
林珏看着她那如小兔子般的动作,禁不住哑然失笑。
罗锦心的性子很特别,没想到她手底下的丫头也这般可爱。
比起在恒王府听着母妃和表妹的斥骂和哭诉,林珏只觉得锦心这小小的院落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人情味儿很浓。
雪翎一口气就窜进了屋里,一把挑开湘妃竹帘,上气不接下气,“姑……姑,娘,林……林世子,来了。”
她结结巴巴都说不成个儿了。
罗锦心正在吃饭呢,被她这着急忙慌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外头来了打劫的呢,没想到这丫头结巴了半天,原来是看见林珏了。
只是林珏有什么好让她怕的?
看她跑得一头一脸的汗,紫芝禁不住就嗔着她,“瞧瞧你瞧瞧你,成天儿弄得跟个泥猴子似的,你以为你还小啊。”
雪翎被紫芝那副严厉的表情给吓得呆了一呆,很快,就明白了何意。
紫芝姐姐已经三番五次训斥过她了,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儿稳重气儿都没有?
如果还是这样,那她就得好好地教教她了。
雪翎吓得吐了下舌头,才缓过一口气儿来,尴尬地笑道,“林世子来了,还带着十几个大樟木箱子,看那架势,挺重的。”
能用得起樟木箱子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何况,人家还抬着十几个。
看那些小厮走路的样子,雪翎就知道里头肯定装了很多的好东西。
没想到林世子对自家姑娘竟然这么大方,看来,姑娘这次总算是有了好归宿了。
身为罗锦心身边的丫头,雪翎只觉得很自豪!
说话间,林珏已经来到了门外,隔着湘妃竹帘,他轻轻地问道,“罗姑娘,我来了。”
他没有自称“本世子”,而是“我”,这让罗锦心听了心里甚是暖融融的,看样子,这个男人性情不如外表那般冷酷。
“请进来!”锦心放下碗筷,朗声答道。
林珏飞快地挑开了竹帘,大步迈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丰硕的妇人。
因为逆着光,锦心一时没有认出这女人是谁来。
但能和林珏一同前来的,自是非富即贵。
她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那女人蹲了蹲身子。
“哎呀,我的好姑娘,可不敢当不敢当啊。”杨俭夫人急急地往后退去,连连摇手。
人家很快就成为恒王世子妃了,身份贵重就不用说了,自己可怎么和人家比?
所以,杨俭夫人怎么也不会受锦心的礼的?
她这一开口,锦心就认出她来了。
弄了半日,还是那日来做媒的那个夫人嘛。
陈令如也不是那等不知进退的人,方才姑妈的话里话外,已经让她明白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她也得适可而止。
她乖巧地行了礼,慢慢地退了下去。
恒王妃揉着自己的太阳,歪在了炕头上。
一百二十四章 各种着急
锦心见杨俭夫人甚是拘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请了他们二人坐下。
杨俭夫人这还是头一次当着男女双方当事人的面儿,一本正经地拿出合好的八字庚帖,说着吉祥话儿,“姑娘的八字极好,和林世子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锦心听了暗笑。
她的命硬在京中可是个不宣之秘了,怎么还有人说她八字好?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她看了眼正低头认真听着的林珏,不由笑了,“林世子若是此刻后悔,还来得及!”
她没有上赶着要嫁人,若是林珏现在反悔,她立即就可以退出!
林珏听了这话,不由带着一丝愕然抬起头来。
他不明白,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怎能说退就退出来了?
他不满地瞪了锦心一眼,就见对面的小女子笑着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从未见过她这么可爱一面的林珏,顿时就笑了。
杨俭夫人见这两个人当着她的面儿就开始“打情骂俏”起来,很是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林珏这才没好气地回了锦心一句,“有什么好后悔的?”
杨俭夫人见二人无话,就把庚帖一式两份,交给他们保管着。
按照习俗,紫芝接过庚帖来,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放在了祭祀的神龛旁供着了。
锦心的祖宗在江南,自是没法供奉祖宗了。
好在老宋叔知道她好事要成了,早就让人给预备下了神龛。
林珏生怕锦心再起什么妖蛾子,赶紧从袖内掏出一张礼单来递过去,“这是聘礼,你先过目。有不到的地方,你说出来,我好叫人添置。”
锦心很不客气地接过这张单子,就见上头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足足写满了一大张纸。
不知道这是不是林珏亲自写的,纵然字小,但看得出来个个饱满有力,很像林珏本人。
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
锦心从上到下,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看完。
合上单子,她心满意足地笑了,林珏倒是大方,这送来的东西,少说也得值几万两银子,这要是变卖了,足够她开个药铺了。
对面的林珏,正忐忑不安地盯着她的脸,想看出她是否高兴来,哪里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锦心已经盘算着怎么把这聘礼给变卖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熬夜挑出来的好东西,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给当作了小玩意儿想变卖了,铁定得气死!
见锦心看完无话,林珏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样?可还满意?”
锦心笑了,把那张礼单毫不客气地收入自己的袖内,笑道,“还行。东西不少,只是都是些金珠宝贝,没有什么有特色的。”
林珏是为了她出嫁时好看,所以尽捡贵重的值钱的挑,到时候好给她充当嫁妆。哪知道这姑娘还看不上眼?
他气得就瞪过来,没好气道,“这些东西都要带过去的,自然越贵重越好。想要有特色的,我那里还有几样,到时候你嫁过来,都是你的。”
这话说得很是实在,只是罗锦心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就跟为了那几样东西嫁给他一样。
瞥了眼有些如坐针毡的杨俭夫人,锦心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能在这儿和林珏当面说。
于是她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把东西卸了吧。”
这么多的好东西,她怎能拒之门外?自然要过去见识见识的。
林珏见她甚有兴致,也跟着来了兴趣,起身跟着她一起出了屋子,就见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十几个大樟木箱子。
温鹤和冷烟早就打发走了抬箱子的小厮,两个人逼着手毕恭毕敬地守在院子里。
一见云暮雪打头出来,这两个千伶百俐的家伙立马张嘴就喊,“小的见过世子妃!”
锦心被这两个人给喊的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瞪着眼嗔道,“瞎嚷嚷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
说完,她自己的脸也忍不住红起来。
前世今生,她还是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嫁人呢。
温鹤和冷烟就是两个机灵鬼,知道自家世子爷绝不会拿这事儿怪罪他们的。
两个人只是嘿嘿地傻笑,“叫姑娘多别扭啊,还是世子妃顺口!”
硬生生地就提前喊上了。
锦心无法,也不能跟这两个人计较,只得冷着脸瞪了他们一眼,径自去看东西了。
樟木箱子早就打开了盖子,林珏在前面引导着,一一指给她看,“这是首饰,珍珠头面有两套,金镶玉的两套,玛瑙翡翠的三套。金镯子、玉镯子等各色镯子十套……”
“这是绸缎,湖绸十匹,宁绸十匹……”
一一看下来,足足费了半个时辰。
锦心看得头晕眼花,只觉得一闭眼眼前都是金光灿灿的东西。
天,林珏这是把恒王府给掏空了吗?
恒王妃知不知道?到时候还能容得下她这个败家的媳妇吗?
人家嫁女儿,不知道要陪送多少嫁妆。那铺子田庄仆佣更不用说了。
可她倒好,嫁给林珏,反倒让他贴补嫁妆。
这也算是天下的奇闻了。
锦心只觉得自己有些不大好意思,并未觉得这些东西有多吸引她。
一边的杨俭夫人却看得两眼发直。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这话用在这姑娘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没想到人家无父无母的一个孤女,连外祖家都容不下她,竟然能嫁给林世子这样举世无双的人物!
嫁了也就罢了,还是正妻,还要倒贴嫁妆!
这可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哪!
照她看来,这姑娘除了相貌美了些,也没什么出奇的,怎么就引得这三个显赫人物尽折腰呢。
杨俭夫人只替林珏抱屈,却全然没有想过林珏这样的人,怎么会随便就相中了一个女人?
这边厢,收了东西,林珏和锦心就算把亲事定下来了。
林珏是个急性子,顺带着也罢婚期给敲定了,就定在了锦心及笄礼过后的第三天!
后日就是锦心的及笄礼了。
也就是说,锦心还有三日就嫁给他了。
本来还觉得太快的锦心,想起他说的夜长梦多的话,也就没有反驳。
虽然他们都没有张扬,但定亲的事儿还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了安国公府崔老太君和卢氏等人的耳朵里。
崔老太君先还指望锦心能进东宫的,如今听说和林珏定了亲,惊讶之余,倒是很欣慰的。
她还以为那死丫头谁都不答应呢。
想着锦心很快就要成为恒王世子妃了,崔老太君就坐不住了,催着人把卢氏给叫了来,娘儿两个要好好地谋划下。
一百二十五章 妒火中烧
崔老太君先还指望锦心能进东宫的,如今听说和林珏定了亲,惊讶之余,倒是很欣慰的。
她还以为那死丫头谁都不答应呢。
想着锦心很快就要成为恒王世子妃了,崔老太君就坐不住了,催着人把卢氏给叫了来,娘儿两个要好好地谋划下。
“老二媳妇,你也看见了的,锦丫头已经和恒王世子定了亲,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崔老太君一见了卢氏,开门见山就提了这事儿。反正卢氏掌管着中馈,她的耳目更灵通。
“不知道老太太想怎么做?”卢氏很不满崔老太君把这个烫手山芋踢给了自己,不着痕迹地又把这个球给踢了回去。
上次撵那小贱人走,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凭什么此时把包袱甩给她?
这老太太不管怎么样,到底和那小贱人有着血缘关系,这之间再怎么吵再怎么闹,一旦见了面,还是能修复的。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