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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多大的人了,还嘴贫!”诚亲王妃伸手戳了萧恪一下,笑着叹息一声,“你也老大不小了,自从先世子妃去了,这都两年了,你身边也没个人跟着,母妃真是日夜操心啊。”
萧恪听母妃忽然这么说,眉毛不由得挑了挑,唇角绽开了一丝笑容,“母妃,今儿是您的好日子,说这些伤感的做什么?婚姻大事,儿子不想草率,还等着母妃给儿子挑好的呢。”
“呵呵,傻孩子,自己中意的才最好。你又不是头一次娶亲,这身家门第什么的,倒不至于非要那么高!”
诚亲王妃以为儿子是怕她嫌弃那姑娘出身没那么高贵,故意隐瞒着呢。
听见母妃话里有话,似乎不那么排斥人家罗姑娘,萧恪放了心。
只要母妃中意,这亲事就成了一大半了。
母妃说的有道理,前头世子妃出身高贵又如何,还不是身娇体弱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就没了?
如今母妃想来也怕了,只要找个身子好生养的,门第什么的倒还在其次了。
他笑了笑,上前坐在诚亲王妃身边,亲手拿起一个福橘在手里慢慢地揉着,等揉开了皮,剥了一瓣直接喂给了诚亲王妃,“母妃明白儿子的心意,儿子真是高兴极了。一切,母妃做主就是!”
萧恪说到这儿,面上竟有一抹可疑的红。他觉得很是奇怪,毕竟自己已经成了一次亲,经历了也不止世子妃一个女人了,怎的还这般如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样?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诚亲王妃哪里看不出儿子的心思来?
儿子好不容易有了意中人,她这个做母亲的哪能不成全?
“好,好,只要你高兴就好。”诚亲王妃拍了拍萧恪的手,笑得很是欢畅。
她一边笑着一边不住地看向锦心那边,只是这姑娘始终垂着头,似乎在和安国公府的二太太说什么,让她难以看到正面。
诚亲王妃的心就痒痒起来。
儿子喜欢的女子就在跟前,她怎么得想方设法看上一眼才好!
瞧了一眼四处投过来的目光,诚亲王妃觉得自己不能太显露,忙推了萧恪一把,笑道,“你快些出去吧。这可不是你们男人家待的地方。”
萧恪自然知道。
花厅本就是他母妃款待各府来拜寿的女眷们的,他进来本就不合时宜。
只是他今儿特特地陪着罗锦心进来,就是想来点儿惊世骇俗的。
只要他进来了,母妃就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
这么多夫人小姐见证着,那罗姑娘想逃脱也逃不掉了。
锦心哪里知道自己一进来就成了别人瞩目的焦点了。
她此时正低声跟卢氏说身子不适,想回去歇着。
卢氏黑了一张脸不耐烦了。
好端端地出来拜个寿,她又闹着要走,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她这个做舅母的苛待了她一样。
正阴沉着脸思量着,忽听旁边安清叽叽咯咯捂着嘴笑起来,“娘,人家罗妹妹可不乐意待在这个人多嘈杂的地方,她可是想赶回去会情郎呢。”
一想起罗锦心在王府的花园凉亭里和林珏已经私会过了,安清就觉得自己心里如万箭攒心一般。
不仅是林珏,如今就连诚亲王世子也被这妖精给迷上了,竟然亲自送了她过花厅来。
她就是想不通,罗锦心到底哪点儿好?
要家世没家世,要门第没门第的,不就长了一副狐媚子脸,那些男人就被她给迷得七荤八素的了?
她早就恨得牙根痒痒的了。
见罗锦心还上来跟她母亲说要回去,自然按捺不住,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只管污言秽语地就骂开了。
罗锦心脸色一变,扭过头来冷冷地盯着安清。
她那双绝美的眸子里,似有寒冰一般,刺在安清身上,她竟觉得就跟掉进了冰窟一样。
不自在地正了正身子,安清有些色厉内荏地瞪回去,“做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本来花厅内的众人目光,此时都被端惠郡主的话给吸引得都胶着在锦心身上,没想到安清又一语惊起了千层浪,惹得所有的人包括诚亲王妃都带着探究的意味看过来。
锦心身子站得笔直,身姿如青竹一般挺秀,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八十一章 羞辱
“没想到姐姐一个闺阁女子,竟然知道‘情郎’二字?”
良久,就在众人以为这姑娘崩不住肯定要跑出去时,罗锦心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如同五月的石榴花,灿烂夺目,瞬间就让花厅内的众人失了颜色。
这个女子,此刻面容恬静,笑容绚烂,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清,好似九天仙女下凡一样。
萧恪望着她,不由得怔住了。
方才听见安清的话,他就十分恼火。
可是他身为男子,自然不好和一个小姑娘计较的。
但安清不过安国公府的一个姑娘,在诚亲王府里,竟然敢对罗锦心出言不逊,真不知道是安国公府没有教养,还是她平日里欺负人欺负惯了?
安清没看见他亲自送了罗锦心进来吗?
这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萧恪盯着罗锦心的眸光蹿出了两簇火,为这姑娘的冷静机智,也为安清的不懂规矩。
安清哪里知道自己惹了祸,她尚且沾沾自喜让罗锦心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呢。
听见罗锦心这般质问她,她压不住自己满心的嫉妒,当即也站起了身子,和罗锦心面对面地站着,冷笑一声,“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就是天生的狐媚子,刚才在亭子里,不是已经和人私会了?”
妒火攻心,安清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平日在家里,都被卢氏捧在掌心里养着,这在外头,还跟家里一样地嚣张跋扈。
见花厅里所有的人都看过来,安清还洋洋得意地冲锦心勾了勾唇。
今儿就让这小蹄子出出丑,也让诚亲王妃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贱人!
反正一想起林珏还有诚亲王世子看锦心的目光,安清就一肚子的怨愤。
她就是看不惯她好!
安清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卢氏却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一个当家主母,在这样的场合下,要是再由着自己女儿骂外甥女,不管这外甥女做了什么错事儿,也会被人诟病的。
“好了,你给我坐下!”卢氏见安清骂得一头劲儿,忙起身把她按坐了下来。
可她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对锦心说,仿佛女儿骂人的话天经地义一样。
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还气哼哼不肯老实坐着的安清,还有那个虚情假意连看她一眼都不看的舅母,锦心笑了。
这对母女实在是让她恶心透了。
卢氏以为这就算了,可今儿要是让这对母女得逞,也许,下一次,她还会被安清羞辱。
今儿,就是她和卢氏母女了断的时刻了。
“二舅母,姐姐说的这些话,甥女儿竟然不懂。二舅母可否给甥女儿解释解释,什么是情郎,什么是狐媚子?”
锦心端着那张绝艳的笑脸,一双妙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卢氏。
卢氏头不抬眼不睁,就那么坐着。
锦心也不气馁,一直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卢氏。
身边,是一阵一阵的窃窃私语。
说什么的都有,但是锦心已经不在乎了。
不管怎样,她今儿就想要一个答复。
卢氏要是不表态,她不介意一直这么耗下去。
安清不懂事儿,难道卢氏这个当娘的也不懂事?
反正她占着了理儿,就没打算放过安清。
卢氏终是受不了罗锦心那刀子般的目光了。
不管怎么说,她的女儿也是个闺阁女子,说出那样的话,显然是不可以的。
但她护犊子,故意装聋作哑,给压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只要对锦心不理不睬,锦心就没有招治她。
可她错了。
重活一世,锦心已经不再懦弱,不再退缩!
安清虽然被卢氏按坐在那儿,但还一脸挑衅地斜着她。
端惠郡主和陈令如几个,更是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着看笑话。
诚亲王妃也是眼波流转,莫衷一是。
萧恪剥橘子的手停了下来,坐在那儿,如芒刺在身。
那个直直地站在花厅当地的姑娘,纤细的身子,一动不动,如雨后修竹,透出一股倔强来,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厅内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
卢氏在锦心如刀似箭般的目光中,终是败下阵来。
她站起身来,就去拉锦心的手,一边还轻描淡写地说着,“大姑娘,你姐姐是个急脾气,性子燥了些,说话不经大脑。看我的面,你别和她计较吧!”
卢氏这意思,就是让她吃个哑巴亏就算了,再计较下去,谁都没好处的。
这是在威胁她吧?
罗锦心勾起唇角嘲讽地笑了,“二舅母这说的什么话?姐姐即使脾气再急,也不能口无遮拦吧?一个闺阁女子,成日里嘴边挂着‘情郎’、‘狐媚子’的,到时候可不好议亲啊!”
她知道卢氏不会真心实意地给她赔礼,她也没渴求过。如果卢氏真的是个通情达理的,就不会养出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儿了。
她故意挑卢氏心动的说。
果然,卢氏一听议亲,面色就变了,女儿虽然骂得痛快,出了一口恶气。但于名声上,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闺阁女子讲究的是贞静娴雅,怎能像个市井小民那样破口大骂?
先前那股子得意忽然化为一阵冷寒,卢氏的脸色只好缓了下来,“大姑娘说的是,你姐姐这副性子我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今儿出来做客,你就且先饶过她这一次,等回府我好好教导她!”
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卢氏肯这般低声下气,也是铁树开了花了。
但锦心可不是抱着息事宁人的姿态来的。
既然安清有种骂她,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不然,今儿出丑的就会是卢氏母女!
冷嗤一声,锦心笑得越发灿烂,“舅母似乎忘了,姐姐方才当着这么多的夫人小姐骂我是狐媚子,我可是羞恼得紧!舅母怎么不拦着让姐姐回府再骂?”
不等卢氏接过话来,锦心又伶牙俐齿地说下去,
“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任人欺负也就罢了,可姐姐是个什么身份?将来那可是要嫁入世家大族的!她这成日里脏的臭的都挂在嘴边,舅母觉得合适吗?”
锦心一步步地逼问上来,卢氏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冷汗涔涔。
还以为这丫头在外头不敢怎么着的,谁料到她完全一副撕开脸的架势,这倒弄得卢氏有些没有招架之力了。
“大……大姑娘,我们回去再说好吗?你不是觉着身子不适吗?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府可好?”
卢氏有些来不及了,想赶紧把锦心打发回去。
八十二章 有请
可锦心却不买账了,她反而走到旁边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那模样悠闲又自在,“这会子我好了,王府的戏很好看,我还等着看呢。”
卢氏顿时就没了法子,只得讪讪地坐了下去。
这头几个人说了一阵子,花厅里的夫人小姐们可都把她们认全了。
就有人嬉笑着说开了,“那安国公府的二太太好不晓事,自己女儿那么不懂礼数,她还护着呢。”
“还不是看这外甥女孤女一个,想欺负人家呗。”
众说纷纭,这会子都把矛头指向卢氏了。
卢氏只觉得自己都不敢抬头了,只得狠狠地瞪了安清一眼。
坐在上首的萧恪,忽然翘起唇角笑了:他看重的人,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
大手重新拿了一个福橘揉搓着,他心情忽然大好起来。
诚亲王妃瞄一眼儿子那张带着笑容的儒雅俊脸,忽然冲身后的婆子吩咐道,“请那位安国公府的姑娘过来,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婆子的眼皮跳了跳,朝罗锦心那边看过去。
这个姑娘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竟然投了王妃的缘?
身为王妃的贴身婆子,她伺候了王妃几十年,王妃什么意思,她比谁都清楚。
萧恪剥着福橘的手忽然僵滞了一下,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