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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的什么都对啊。”汪春水淡淡说道。
听完这话的吾常道静默了。仔细想想,前几次她与穆南山之间的矛盾,牵扯到沈雨眠的好像都是汪春水的错。
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一江春水绕南山怎么会可能犯那些低级错误,惹皇帝的女人呢?
吾常道皱眉想了好久,一直没弄明白这是什么原因。明明以前大家相处都很好,可自从进了京城,占了皇宫,好像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
夜晚,汪春水喝了药吃了饭就躺下了,不用去伺候穆南山的感觉真好。
正要入睡了,忽然听到门口处隐约有动静,汪春水警惕,从胸口处掏出匕首,便要发作,没想到来人更快,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沉沉的,在黑暗的夜里格外清晰:“是我。”
“陛下?”汪春水问道。
屋子里没有掌灯,只两个字汪春水就听出了是穆南山,只是这半夜三更的来她房间里做什么?而且还是偷偷的……
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穆南山轻轻说道:“不用起身,朕……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奴婢还好,多谢陛下挂心。”汪春水还是起了身,点了一盏灯,隐约照亮一方地儿。
等做完这些,再次问道:“陛下还有何事?”
穆南山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脸色很白,时不时的咳嗽两声,风寒入体,最近可是够折腾她的了。
“朕……”穆南山想了一会:“朕来告诉你第一个目标,先查查颜泽。”
汪春水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有些疑惑。她想查颜泽是因为颜泽一直针对稷设书院,而且此人嚣张跋扈,平时作恶多端。可这些事在穆南山眼里应该没什么,最重要的是……
“陛下,可他是颜雨晴的爹……”
“怎么?”穆南山挑眉。暗夜里,嘴角好似微微勾了勾,又仿佛是看错了:“颜雨晴的爹就不用查?”
“不是,只是……”汪春水将后半句咽在肚子里:“没什么。”
只是,她不是你最欣喜的人吗?
“咳咳。”屋子里一时的静谧,借着灯光,穆南山的眸光落在汪春水白皙的脖颈上,淡淡的粉色伤疤依旧没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这个是去伤疤的良药,每日两次,坚持月数就看不出来了。”
“……”汪春水太过讶异,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接过:“谢过陛下。”
“嗯,朕走了。”
“恭送陛下。”
汪春水重新躺回床上,手里握着碧绿色的小瓶,不一会儿就被暖的温热。从里面挖了一点药抹在伤疤处,先是凉凉的不一会儿又变得温热。
看了眼窗外,月亮很圆,皎洁的光透过窗户照在桌子上。汪春水觉得心安,有种满足感,盖着被子安心地进入梦乡。
第二日,汪春水原本是不用早起的,可被人给吵了起来。
“姑娘,雨眠娘娘给您送了补品。”一个小丫鬟在门外吆喝。
☆、第九章 偏爱罚也赏(3)
汪春水很讨厌被人扰了清梦的感觉。原本是不愿意搭理的,可门外的声音越敲越大,只好起身去开门。
“姑娘,雨眠娘娘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特意让御膳房做了补品。”一个小丫鬟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有个绣瓷青花的大盅。
汪春水抬手接过:“谢过雨眠娘娘。”
说完之后,欲要关门,却被这宫女给拦住了。
“姑娘,娘娘说要看着你喝完,你真正接受了娘娘的心意之后,奴婢才可以离开。”
汪春水皱了皱眉:“可我暂时还不想喝。”
“凉了效果可就不好了。”说着话这宫女就要往里面挤。一打眼,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碧绿的小瓶,勾了勾唇,继续说道:“陛下是不是来过姑娘这里?”
汪春水还未做出反应,宫女继续说:“雨眠娘娘在陛下面前说该好好谢谢你,没想到陛下还真把雨眠娘娘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汪春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桌子上的小绿瓶,瞬间懂了些什么。觉得眼前的宫女实在是聒噪,便拿起盅一口喝了进去。
已经不热了,喝的也顺畅,没尝到什么滋味。但眼前的宫女是已经心满意足了,便端着空了的盅走了。
汪春水重新躺下。
她身体底子好,就算在冬天的湖水里泡了很久,感染风寒,几天也便好了。
正要躺下,忽然觉得身子里有股热气来回窜,用内力去逼,也不管用。
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不过这次的劲儿大,以前还能控制住,这次直接控制不住了。
是商国境内的毒药!
汪春水捂着胸口,凝聚内力,强压着毒性,往门外走去。
出了门没多久,便感觉支撑不住了,就要在倒下的前一刻,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穆南山半搂着她:“你这是怎么了?”
“陛下,奴婢中毒了。”汪春水紧绷着脸,强压着体内一股邪气乱窜:“商国境内的毒。”
“宣御医!”
汪春水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最近除了看太医还是看太医。估计太医看到她都烦了。
“陛下,姑娘体内的毒无法全部清除。上次只是皮外感染,微臣方可有法,可这次量大,已经伤极根本。”御医禀道。
穆南山面色阴沉,一双鹰隼似的眸子散发着暗沉的光泽:“别无他法了?”
“有……需懂这种毒的人才可解其根本。”御医颤颤巍巍的回道。
“商国人?”
“这种毒虽产于商国,可知其解法的少之又少……”后面的话御医也不敢往下说了,很害怕此事惹的穆南山一发火,殃及到自己。
穆南山眼神又暗了一层:“朕知道了。”
吾常道被穆南山召进皇宫,知道汪春水又出事了,也很无奈:“或许,小水该去拜拜佛了。”
“别胡说八道了。”穆南山低呵一声:“朕叫你来是问问你觉得商国和亲是否为真心实意?”
“这个……”吾常道挠挠头:“陛下,看样子是挺有实意的,他们就算不是真心,也不会用自己那儿的特产毒,更不会去害与他们没什么关系的小水。”
☆、第十章 薄云层雾渡难山(1)
“是吗?”穆南山轻轻问了一句。
吾常道偷偷瞄了一眼穆南山:“陛下,臣有话要讲,不知该不该说。”
“说!”
“其实……小水更适合在宫外,她就是一只鸟儿,不让她飞,把她关在笼子里,她挺难受的。”吾常道说这话的时候收起了自己的不正经,严肃的对着穆南山说的。
听完这话的穆南山脸色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腔调:“嗯,朕就是天。”
“……”
吾常道觉得帝王真有帝王的能耐,他一句话他就不知道要该说什么了。
穆南山不去理会吾常道了,想着里面的人清醒过来了,也该去找人算算账。小打小闹的可以,可要是过分了,那必须要惩戒。
被叫到汪春水面前的沈雨眠,一脸的憔悴,嘴唇泛白很虚弱,应该是上次落水留下的病儿还没好。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怎么会去害姐姐。”
汪春水体内的毒素虽然未清干净,但只要她不用内力便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看着眼前的场景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便一直缄默,先看看穆南山怎么说。
穆南山也没说话,而是一旁的陶公公代为说的:“太医已经查出毒药来自于雨眠娘娘宫里。并且那盅还没来得及洗,刚好验出里面的毒,还有宫女也是您宫里的,是从您宫里端出来一直送到汪姑娘嘴里的。”
“陛下,臣妾真是冤枉的啊!”沈雨眠哭的成了泪人,这次眼泪倒是货真价实的:“臣妾就算再不喜欢汪春水,也不会这么明着去害她啊。”
一阵的哭喊之后,穆南山终于发话:“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沈雨眠此刻慌了,捏着一只帕子在脸上胡乱抹着:“臣妾定是被人陷害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用帕子将脸一揉:“您可以叫送盅的宫女来问问,路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或者这盅都经过哪些人的手。”
听了这话汪春水轻轻勾了勾唇。看来这深宫大院也没把沈雨眠养的太过无脑了。
不过……汪春水将目光望向穆南山,这些事情他都应该查清楚了吧。他做事那么稳妥,怎么可能没查清楚就审人。
陶公公看了看穆南山,心领之后开口说道:“娘娘,宫女已经审了,在送盅的途中并未经任何人之手。”
“那就是那宫女,肯定是她!”沈雨眠声音尖锐,带着愤恨说道。
陶公公犹豫了一会说道:“娘娘,宫女说是您指使。”
“什么!”沈雨眠惊讶的瞪大眼睛:“臣妾冤枉。”
“宫女呢?臣妾要与她对质!陛下,臣妾要与她对质!”
“把人带上来。”穆南山道。
宫女被人带了上来,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嘴里喃喃道:“是雨眠娘娘指使的,与奴婢无关,与奴婢无关……”
“你胡说八道!”沈雨眠转头指着她:“那你说是何时何地在哪儿让你下的毒?”
汪春水看着眼前有些混乱的场景,轻轻的叹了口气,若是真诬陷,这些事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第十章 薄云层雾渡难山(2)
果真,那宫女很清晰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连贯且没有一点反复,也找不出一点漏洞。
等宫女讲完,穆南山给了陶公公一个眼神,陶公公立马将东西呈了上来:“娘娘,这是在您宫里搜到的毒药,与春水姑娘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诬陷!”沈雨眠开始不顾形象了:“陛下,像这种手段您看不出来吗?一定是诬陷!”
沈雨眠忽然将眼睛转移到汪春水身上:“对了!一定是汪春水使的苦肉计!陛下,您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她一直嫉妒臣妾,一直讨厌臣妾,她肯定是想要通过此事将臣妾置于死地!求陛下明察……”
穆南山依旧是稳如泰山的表情:“她都中毒了,能不顾自己性命去诬陷你?”
穆南山一双眼睛里忽然漏出怜惜,连一旁的汪春水都惊了惊。他一般不外漏情绪,若是外漏,不是动真感情了,便是在伪装……
“雨眠,你太让朕失望了。”说着话,穆南山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双眼,一副痛下决心的样子:“沈雨眠有损德品,将其关在雨眠宫,未经朕允许,终生不得出入。”
“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将她带下去!”
沈雨眠的叫喊声越来越远,屋子里的人也相继退了出去。
一阵喧闹之后归于平静。屋子内只剩下汪春水和穆南山。
汪春水在心里斟酌一番才开口:“陛下,这件事应该不是沈雨眠做的,她还没这么笨,胆子也没这么大。”
“朕知道。”
“……”
听他说完这三个字,汪春水立马明白过来了:“陛下您已经有目标了?”
“在这朝中谁有不轨的想法,朕还能看的出。”
“陛下英明。”汪春水只能感叹这么一句。他阴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这后宫内他就沈雨眠一个妃子,现在被关禁闭,这样真的好吗?
穆南山盯着她看,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她有什么变化,便开口问道:“你觉得如何?”
汪春水眨眨眼,没明白过来穆南山为什么要问她的想法,不过还是如实说了:“陛下做的事肯定有陛下的道理。而这毒到底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