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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汪春水的话,穆南山微微勾了勾唇:“嗯,像这种事你倒是很细心。”
见了人家一面就能偷看到人家的账本了,整日摆在她面前的事她怎么看不到。
汪春水是习惯了这种查案子的方式,蛛丝马迹一点一滴也不会放过。
更何况,昨日那易老板被秦陌青吓的实在不像样子,她便更加大胆的去打量桌上放着的东西。
运气还不错。一探头便看到了重要的东西。
穆南山手握着毛笔,心里却在一直思量。今日早朝邢部尚书说查户部和工部的账目并没有问题,就是花了那么多银子去建的桥,偷工减料可能是因为手底下去采买人的问题,具体谁的问题还需要详查。
若是像汪春水说的这样去查,定会查出猫腻,工部和户部也都脱不了责任。
只是……总觉得这里哪里有些奇怪。贪官虽贪,但也不能拿着自己的性命去贪。
桥塌了出人命这种事。就算再贪的也不敢去做。
穆南山忽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面对着汪春水而立。汪春水有些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后退两步,却被穆南山箍住了腰动弹不得。
“陛下?”
汪春水感觉穆南山最近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她是越来越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对她做出这种姿势、动作是要干啥?
往小了说,她是个宫女,往大了说。她只是枚棋子啊……
一瞬间,在汪春水的脑海里已经翻滚形成了好几个念头。
眼看着穆南山的一张脸越靠越近,近到她要忍不住抬脚踹人了。
穆南山头一歪,嘴角靠在她耳边:“你想办法去弄妓院老板的账簿。”
“啊?”汪春水愣了愣,继而回神:“是!”
让她去拿账簿就拿账簿啊,为什么要这么跟她说?
“这样说,别人才听不到。”穆南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接着补了这么一句。嘴角翘的很高,好像很高兴。
天啊……皇帝陛下如此不正常是好现象还是坏兆头?
汪春水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直到她回到房间收拾衣服准备出宫,腰部灼热的温度都没散去。她有些怀疑刚刚穆南山是不是往她体内输了些内力,不然怎么从腰窝的位置到四肢都感觉热热的?
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的,君心难测也没这样的吧。简直像是从山崖上跳下来又掉进激流里……
汪春水机械地收拾着自己,混混沌沌地出了宫。
托了这个案子的福,这两天可以经常往外跑。
不知不觉,她就到了城南妓院门口。
这个时间天色已黑,城南大街小巷已经点满了灯。尤其是妓院门前,格外热闹。
汪春水一身黑衣,头发高高的束在脑后。又加上她身材比一般女子都要高一些,大晚上的装男子是很像的。
往妓院门口一站,便有姑娘迎了上来,手绢往她胸前一撩,一股浓浓的香粉味儿扑面而来。呛的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又将人家姑娘扶直,塞给她一锭银子:“请姑娘带我去二楼雅间。”
“好呀,大爷。”姑娘一双娇手缠上汪春水的胳膊:“您跟奴家这边来。”
汪春水有些不习惯别人靠她那么近,甩开这姑娘的手独自往前走了两步。
那姑娘在身后急急地喊:“大爷,别这么急呀!”
汪春水正想要再快两步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人,端着一杯酒身子一歪便撒在了她身上。
胸前湿了一片。汪春水正要说无碍算了,一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汪择……
汪春水皱眉看着面前的人。一身花布绸子,衣着夸张,怀里有个半露香肩的姑娘,手里牵着个胸前风光尽露的姑娘,一前一后,好不风流,这人倒还真是死性不改!
汪择倒是没认出她来,眯缝着眼,脸蛋通红,一副猥琐的样子瞧着她:“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小官,你们竟敢骗爷没有,这不就一个,白白嫩嫩的看着就很好!”
汪择嘴角越笑越大,放开身上那俩姑娘。弓着腰抻着头,合起双手来回搓了搓,舌头在嘴唇一周舔了一圈:“小哥,你要是跟了爷,爷绝对好吃好喝的养着你。”
说完这话,便抬手往汪春水脸上摸去。
汪春水微微偏头,一只手飞速抬起掐在汪择的手腕上,冷冷地说:“我不是小官。”
汪春水手上的劲儿大,汪择是个细皮嫩肉的,被她一掐,便嗷嗷的叫了起来。整个人扭曲地叫着:“你你你……谁啊!敢对本大爷动手……”
汪春水也是来了气,掐着他的手腕不松手:“今日就教训教训你!”
一旁的姑娘见情势不好,连忙上去拦,有几个姑娘则是跑去找妓院的护卫。
妓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肯定是要有护卫的,汪春水知道这事不能闹大。提着汪择的手腕飞身去了二楼,找了间空房间便将他给扔了进去。
门一关。将外面乱哄哄的一切隔绝在门外。汪春水瞪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求饶的同父异母弟弟。
“大侠饶命啊……”汪择不断地给她磕着头:“我是稷设书院的大公子,你想要多少钱就给你多少钱,只求你能放过我啊……”
“我要整个稷设书院行吗?”汪春水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汪择愣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这个……”
“你不是稷设书院的大公子么,连稷设书院都管不了?”汪春水拖了个凳子抬起一只脚踩着,姿势跟山匪一般。
“大侠,书院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个我说了也不算……”汪择一脸害怕地说着。
汪春水轻嗤一声:“那大公子还打着稷设书院的名号到处作恶?作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稷设书院不光只是你一个人的呢?”
汪春水刚说完这句话,门外敲门声响起,传来易老板的声音:“客官,有事咱们好商量,这里是我易某的地盘,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正主儿来了,汪春水挑眉,指着汪择:“暂且放过你。”
汪春水打开门出去。将汪择一个人扔在屋里,换上一张笑脸:“易老板,还记得我吗?”
易老板原以为只是几个闹事的乌合之众,一见汪春水这样子又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是谁。
“阁下是?”
汪春水作揖,温和地说道:“江湖人称春水,上次秦魔头带我来见过您。”
易老板恍然大悟,一只拳头打在另一只手掌上:“哦,想起来了,原来是春水……姑娘。”
易老板打量着汪春水,引着她往楼上走:“上次您穿着女装,这次换了衣服,在下竟然没认出来。”
汪春水笑笑没说话,一直跟着他进了三楼的房间里,她才说出自己来的目的:“易老板,今日来我是有事相求。”
“大侠直说便好。”易老板很会照顾人。引着汪春水坐在桌前,立马给她倒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先喝口茶。”
可惜汪春水没有在外吃喝别人东西的习惯。原本做暗卫的时候,便训练他们,为了不误食毒物,在外的东西一律不准碰。
可这次是求人办事,为了不拂别人的面子,汪春水还是将茶放在嘴边轻轻抿了抿。
“易老板,我想向您打听两个人的情况。”
“什么人?”易老板笑着问。
“户部和工部的两位尚书大人。”汪春水一字一句的说着,并仔细观察着易老板的表情。
“不知道春水大侠是想要哪方面的情况?”
“帐……”
话还没从嘴里吐出来,忽然觉得嗓子一紧,脑袋一晕。汪春水突然明白了什么,竟然被人下药了!
只见易老板从椅子上站起来,得意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我想要抓的人,还没有抓不到的。”
汪春水深知被人暗算了。可这妓院的老板抓她干什么?她又不像秦陌青那样别人讨厌什么他偏去做什么。她有时候还扶贫,怎么就招人惦记了?
渐渐地,汪春水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小黑屋里。四处看了看仅有一个小窗户有微弱的光透进来,其余周围全部是厚厚的墙壁。
这么严实的地方是怎么把她弄进来的?连个门都没有。而且她双手还被人绑在了背后,这是有多瞧得起她,弄得这么严实。
汪春水习惯了将自己胸前放着把小刀,努力将刀从胸口的位置挤出来,两只手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手上绑着的绳子割开。
活动活动手脚,还是觉得腿软,盘坐在地上运气。几次之后,忽觉不好,自己体内的毒素又蹿上来了,她需要吃药遏制,可秦陌青还没给她药啊……
看了看这么高的墙,她若用轻功,还有一丝逃出去的希望,可如今她是半个废人,想逃出去要比升天还难。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穆南山能不能发现她不见了出问题了。
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她第一次出行动遇到问题。是最近太过懒散大意。
汪春水闲来无事便蹲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自我反思。
最近跟在穆南山身边吃的好睡得好,身上的肉都多长了几两。别人对她不利,她竟然没能提前发觉。
想着想着,回忆起她出宫之前穆南山揽着她腰的那只手,又大又宽阔还给人一种十分牢靠坚固的感觉,温度是灼热的很烫……汪春水摇了摇头,掐了自己一把,刚刚中的迷药可能有点多,都出现幻觉了……
重新静心运气,体内内力还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只能静等了。
汪春水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屋里搜寻到了些稻草,摸着黑铺好之后干脆躺在上面睡觉。睡着了总比睁着眼瞎等时间过得快。
易老板进来的时候见到这样一副场景,一身黑衣的人舒服的躺在一堆稻草上睡的很香,还传来微微的鼾声。
易老板皱了皱眉头,手里提着蜡烛,抬脚踢了踢她:“春水大侠也太安逸些了吧。没听说过一句老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么?”
汪春水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了,周围一点亮光也没有,也不用担心周围会有什么人有什么心思。
从地上慢吞吞的爬起来,坐在一堆稻草上,拍了拍另一侧的稻草:“易老板,你也坐。”
易老板嘴角微勾,没有坐下而是蹲下与她平视:“大侠可真不是一般人,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睡的如此安稳。”
“易老板说笑了,反正也是闲来无事,糊里糊涂的被人给迷晕了药倒了,在这里等人不是睡觉就是干坐着。”汪春水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的像只老狐狸。
“糊里糊涂的?”易老板露出微惊的表情:“在下还以为大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件事汪春水是真不知道,她从未与这妓院老板打过交道,更不可能会有什么过节。唯一的过节就是汪择,可汪择那点破事也不至于这么费尽心思的来抓她。
“我自以为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易老板的事,还请易老板明说,春水错在哪儿?”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爱恨分明,哪地方对了错了说出来想办法解决便好。
“哈哈哈……”易老板将手里的蜡烛抬高一些,将汪春水的一张脸照清楚:“既然如此,在下就把事情明说了。”
☆、第二十章 心书难写情(3)
“不知大侠还记得年前在四海酒楼那一次事情吗?”易老板幽幽地说着,在这空旷的地方传来隐隐回音。
汪春水挠挠头:“哪一次?”
“呵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