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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自己小心翼翼地把已经剥得只剩一口的馒头,小口小口的放进嘴里咀嚼。
这些包子一点也不好吃,可是……他饿,那些人不给他东西吃,一天还让他干好多好多的活。呜呜呜……
“蠢白,小初想娘亲了……呜呜呜……娘亲什么时候才能来救小初……”言子初小朋友想着想着,便低低地抽噎了起来。
他面前的蠢白见了,轻轻“嗷呜”叫了一声回应了他,然后又用它毛茸茸的身子去拱他的身子,还伸出舌头去帮他舔小脸上的泪水。
然而,却被言子初小朋友嫌弃了,“蠢白你脏,不许舔我!要不然我生气了!”
言子初小朋友不哭了,他现在很生气。每次他一哭,蠢白就会伸出舌头来舔他,黏糊糊的,一点也不舒服,脏死了!
蠢白欢喜地甩了甩尾巴,然后窜进他怀里。
月明星稀。呼啸的寒风透过破旧的洞口挂进了柴房,言子初冷得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中的取暖物。
蠢白乍一被人用力抱住,虽然极不舒服却也没有挣扎,反而甩了甩毛绒绒的尾巴,把它盖到了言子初小朋友的身上……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踹开了柴房本就破旧欲倒的门,“喂喂喂,起来了!赶紧干活!这是你这一天的吃食,吃完就没了!”
言子初看着那刀疤男不语。
“哟呵!这小娃儿还挺倔的!就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
“大喇子,你可别把这娃儿吓坏了,这可是老爷要的人!”另外一人劝着道。
“放心,不会吓坏的,这小娃儿脾气撅着呢!不愿享受着那繁荣富贵,偏要来这个破地方受苦!”说着,那刀疤男瞪了一眼言子初,骂了一句“不知好歹”便出去了。
蠢白在那两个男人出现时,便躲到了柴垛后,不是它无法战胜那两个男人,而是,即便它能咬伤咬死那两个欺负它小主子的人,它也没法把人成功地救出去……所以,它只好在旁人出现时先躲起来。
现在,那两个男人走了,它便又从柴垛里,拱了拱它的小主子,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哀叫声。
言子初小朋友拍了拍蠢白的脑袋,然后端过那一盘已经冷透了的隔夜饭菜,自己随便扒了两口,便全部递到蠢白面前,“快吃!”
他讨厌吃这些凉凉的东西,每次吃了他的肚子都不舒服。呜呜呜,他又想娘亲了,娘亲从来不会给小初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呜呜呜……
言凛等人找到言子初的时候,他正在拿着一柄大石斧劈柴。大冬天的,小小的身子穿着压根儿不保暖的破烂旧棉衣,小脸儿冷得发紫,哆哆嗦嗦地颤抖着小手拿着比他还要重的斧子,小心翼翼地朝着竖好的木头劈去。然而,因为人小力气不够,一块木头,他要试了好几次才能劈中一下,而且还是没法把柴劈开的那种……
“小、小主子……”寒香简直是不敢置信,那寒风中瑟瑟发抖干着活的人竟然是她家金贵无比的小主子!
这一刻,就连平时铁心无情的墨臻都不禁红了眼眶。
言子初听到声音抬头看去,愣了好久后才扔下斧子,颠颠地跑过去抱住言凛的大腿,一边捶打着一边嚎嚎大哭,“坏人坏人!大坏人!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哇呜呜……”
言凛紧抿着唇任由他发泄,半响才暖暖蹲下身子,把泣不成声的小人儿紧紧抱入怀中,“对不起,我来晚了。”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他都去晚了。
她那时应该也是这样的吧!把所有希望寄托于他,盼着他能早点到来……可是,他却去晚了……
“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言凛抬起手,拭去怀中小人脸上淌着的泪水,也不嫌弃他的脏,就那么把脸靠了过去,“别哭了,爹爹带你回家……”
罗府住院。
罗大汉光裸着半个身子瑟瑟发抖,目光惊惧地看着主位上的男人。
“主子,这一身衣服应该适合小少爷。”寒香一个跳跃落入屋中,递上一套干净的棉衣。她找了许久,也只有这一套相对质量柔软一些,先凑合着用,到时回去再给小主子换上更好的。
言凛伸手接过衣服,抱着言子初进入里间。
“先将就一会,等处理完事情回去再换,不会花太长时间的。”言凛把儿子身上那身破旧的棉衣脱下,给他换上干净保暖的新衣。
等换好衣服,言凛抱着儿子出去时,地上跪着的人突然爬了过来。
罗大汉本来是想攀住言凛的大腿求饶,不过他还没扑过去就被言凛一脚给踹了回来,当下便就着地板不停地磕着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是我……啊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都是小的错……只要大人肯放过小的,让小的做什么都行!求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刚刚他肯定是脑子被猪拱了才会对这可怕的男人有邪念,什么财产什么男童他现在都不想了,他只想好好保住这才小命……
“怕么?如果怕可以先回去。”言凛不看地上的人,低头看向抱着他脖子一副全身心依赖着他的儿子轻声问道。
“不怕。”言子初摇了摇脑袋,转身看向地上不停磕着脑袋的人,小小的脸上浮现出不符于这个年龄的狠厉。
他没有像那些男童一样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可他在罗府的这这一段时间,却是最让他担惊受怕的一个月。若不是他抵死相抗,若不是这只贱猪看他姿色好想要好好调教他,好让他长期伺候他,他早就与那些死在他身下的那些幼童的下场一样了。
这一个月的残酷生活,让言子初小朋友懂得了许多黑暗的事情……
言凛端详着他的神色许久,终于道,“那好,那我们就一起看着。”
他不会让所有伤到他们母子的人好过……
当天傍晚,罗府燃起了滔天大火,赶来救火的官兵根本就靠近不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罗府在他们面前烧成一片灰烬。
盐城的百姓们高声欢呼,罗大汉这个丧失人性的败类终于死了!
有人私下传言,是罗大汉作恶多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人复仇来了。
有人说是罗大汉府中肯定有人早已看不惯罗大汉的行径,所以趁着没有注意纵火烧了整个罗府也把罗大汉活活烧死在里面。
也有人说,定是老天爷也容不下罗大汉这般的败类,天降异火把罗府烧了,要不然这火怎么会扑都扑不灭呢!
还有人说……
总之,无论是哪个说法,罗大汉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他们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至于把罗府灭了的人,不管是谁,他们都会把他供奉为英雄。
一辆马车驶出了盐城,辘辘向北驶去。
看着窗外渐显春色的树林,言凛的眼中浮现出了迷茫。
现在,儿子找到了,可是,却依旧没有她的消息。
夫人,我该去哪里找你?
真的,好想你。
------题外话------
舒童泛懒了……没有多更新,所以便把内容给简略了,这部分的剧情有些快……囧
抱歉,这些欠下的字数都会补回来的
么么哒
☆、027 去哪里找娘亲
“主子,纪太傅求见!”
在问出这话时,墨书就已经猜测到答案了。但只因为,纪太傅是主子在朝堂中,唯一一个还算得上是敬佩的人,耐不住纪太傅的请求,所以……他还是过来禀报了。
果然,言凛听了之后依旧淡淡地负手转身,“不见!”
“是!”墨书退了下去。
言凛抬眸看了一眼天际,自嘲一笑。
呵!以前,他以为,即便是上天反对,只要他努力积善行德,上天终会认可他们的身份,可他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之后,结果呢?它是怎么回报他的?
天下苍生与他何干?这个时候,他没有出手落井下石或推波助澜,就已经是他们的幸运了……
门外,纪太傅听了墨书的回话,长长地叹了口气,再次请求道,“墨侍卫,真的就不能再……”
墨书摇头,“纪太傅,您该知道的,我家主子已经不理朝政了!”
不说早朝,就连以往能够通入国师府议事的几位大人,都已经被下了禁令,再也不能出入国师府了。哪怕是夫人的爷爷,安国公他老人家亲自过来劝诱,主子都无动于衷,他不过一侍卫,又哪能劝得了主子?
“这……”纪太傅捋着白花的胡须,见墨书打算回府,又叫住了他,“墨侍卫,国师夫人现在……可是有了消息?”
“还在找!”墨书只简单回了三个字便再次关上了大门。
夫人的事情,不能透露太多出去,免得会有贼人先他们一步使坏或阻止他们。
大门一关上,纪太傅也只好离开。等他走远一到那街角的拐角时,立马有几个人出来拦下他,“怎样?国师大人可是愿意出手?”
纪太傅摇头,“这事想要国师大人出手,难!”
“那,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朝中一片混乱,而有能力把这一切摆定镇平的,举朝上下,也就只有国师大人了。
“就没有什么法子劝劝国师大人?”一个大臣焦急道。
“唉!能有法子劝国师大人的人,已经不再了……”除非能把国师夫人找到,否则,就算他们真能闯进了国师府,见到了国师大人,对方也未必肯听他们唠叨。
国师大人并非鲁莽之人,他一旦做了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这这这……能劝国师大人的人……除了国师夫人,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一个长得比较黑壮,看起来有点像武官的大块头焦急地拍着大腿。
这国师夫人,都消失一年多了,还没找到,肯定已经……还怎么找人,就算找,找到的也是尸体……
纪太傅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摇头叹气,“唉,能有这么一个人,已经很不错了……”以前的国师大人,可谓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哪有听过他人的劝解?而且,以前的国师大人对于国事很少主动,都是他们赶着上去问的。国师大人由被动转为主动,还是因为娶了国师夫人大婚之后……
只是可惜,这个唯一的关键人,他们都没想过要保护好她,此时等到人不见了,才知道,那个人到底有多重要……
“那么……就任由形势这么混乱下去吗?”
“唉!一切,听天由命吧!”纪太傅摇了摇头,直接背着手微微佝偻着腰,离开了。
纪太傅走后,安老爷子再次上门找重外孙玩,见到小重孙愈来愈像他父亲的小面瘫脸,抱着人在怀里又是心疼又是吆喝,“真是造孽啊!”
见到言凛不经意经过,还会迁怒于他,“都怪你!整天板着一张脸,活像人家欠了你账不还似的,把我小重孙都给教坏了!不行不行,我要把小重孙带回去养,可不能留在这学坏了!”
说完,一脸心疼地抱着言子初小朋友道,“小初乖乖的,和曾爷爷回家啊!曾爷爷给小初准备了好玩的在家里,咱们回去玩游戏!”
说着就要抱人离开。
然而,言子初小朋友却很不乐意地推开了他,“不要!”
“为什么不要?小初嫌弃曾爷爷了?哎哟,曾爷爷伤心了,呜呜呜……”
一众下人看着安老爷子自导自演,默默地低头不说话。
言子初小朋友紧抿了唇,没有回答。但他倔强的小脸已经看出了他的坚定。
他要在家里等娘亲回来,他哪里也不去!
言凛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