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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凶手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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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宫宴很快就来!简介中的某男也马上出场~
。。
☆、前事暂休说(2):还是有人注意上了她
“其实,母后向来无争,虽为后宫之主,却从来不主后宫之事,她能得罪谁?不过是通过她对付我而已。这王后的位置只要一直由母后坐着,齐国的太子又怎可能轻易落到别人头上。王后易位,太子换人就会简单许多。所以说来说去,无非都是冲着我这个太子之位来的。而朝堂之上,兄弟之中,谁对这个最感兴趣,稍微权衡一下,就出来了。只是,我目前尚不能确定下手的到底是谁。但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偿命!”
顾珩眼中泛起寒光,手中捏着瓷杯渐用力,俄而,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杯盏被捏碎。
“珩儿,你……”
桑柔听到动静,回头,却见顾珩一手鲜血,大惊,急忙跑过去。
“无妨!”顾珩稍稍收敛了一下方才的情绪,淡淡说道,“也晚了,舅舅也早些休息吧。我说的人和事,今后都需要舅舅多留个心照看一下。”
陆虚瞥了眼桑柔,点了点头:“你放心!”
顾珩合手一拜:“珩儿在此先谢过!”
“你我血脉相亲,何须来这一套!”陆虚稍一隔手,止了他的动作。
“那珩儿先行告退。”
“嗯。”
马车上,桑柔将灯拿得近些,捏着针,小心地挑着顾珩掌中的碎片。
她认真做事的时候,总喜欢皱着眉头,两眉之间,稍稍拧出一个川字,专注的表情在灯火明暗下显得一派凝重。
顾珩觉得好笑,另一只手不知觉地抬起,想要抚平她眉间褶皱。
眼前忽然有黑影压下,桑柔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手,说:“揍啥!”
顾珩一愣:“什么?”
桑柔笑开:“揍啥!你们这边方言说干什么不是这么说的吗?我跟管家莫叔学的!学的不标准吗?”
顾珩横在那里的手顿了一下,随后一弹指给了桑柔一个暴栗,说:“叫你跟着管家是学习这些的吗?”
桑柔疼得呀了一声,刚想反驳,看到顾珩凉凉的目光,又生生地憋回去,低头给他包扎伤口,委委屈屈地不知道又咕囔了句什么。
顾珩看着,心下软了软,眉眼渐渐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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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宫宴,其实不过是一场家宴。
桑柔跟在顾珩身后,一直安安静静,低眉顺眼,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纵使如此,还是有人注意上了她,从进了宴厅开始,她知道。
但她一直未作回应。
“这是珩儿回国后的第一个除夕之夜,我们这个家也总算是团圆了。”齐王笑说着,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桑柔却看到顾珩的背微僵,但手上动作未滞,跟随大家举杯喝酒。
夜宴的气氛,是帝王家一贯的冷淡如宾却又假意尽欢。
“王兄这几年一直在外,或许对国内很多情况不了解,日后如有需要臣弟的地方,直言便是!”
说话的正是顾璋,齐国五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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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b我保证,那谁下章一定出来!另外,藤子,红袖又吞了你送荷包的大名是不?
。。
☆、前事暂休说(3):夫人这是怀孕了!
他一身绛紫奔鹿织纹华裳,横眉凛然,凤眼微弯,笑意中总带几分邪魅,这时手握一盏青白酒盏,款步而来,与顾珩全然不同的另一派风。流卓韵的倜傥模样。
顾珩也站起身,扬起酒杯,与他对碰,清清脆脆一声细响。
“那以后就有劳五弟了!”
两人相视而笑,又各自仰头,一杯酒尽数送入喉。
顾璋喝完酒,将酒杯倒置,示意滴酒不剩,而后转身欲回座位去,却在视线扫过顾珩身后时,顿住脚步。
他微皱眉,看着桑柔。桑柔却全然无知无觉般,垂眸静默,岿然不动。
顾璋方才乍一看,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可细看,却又想不起任何枝节记忆,正欲走近几步观察,忽然听得背后一阵杯盘落地的杂响,而后众人惊呼声乍起。
却是五王子正夫人傅姝不知为何晕厥了。
顾璋急忙跑过去抱住她。
“姝儿!姝儿!快叫太医!快!”
顾璋一脸焦急慌忙,紧抱着傅姝,不时在她脸上身上摩挲。
不多时,一个太监带着一身男子上来。
隔着几重人影,桑柔只能看到来人的背影,九秋晴空般蓝净褙裳,勾束出长身直挺如松木,墨发高挽,以一根碧蓝玉簪簪住,颇有几分仙姿道骨的清朗高远。
他微微弯下身,手把在傅姝腕上。
桑柔看到顾璋的目光绞在那人手上,眉头拧起,隐约透露几分不悦。
“夫人这是怀孕了!”
片刻后,那男子直起身,淡淡说道。
声音不大不小,桑柔听进耳里,觉得有几分熟悉,但不及多想,众人一阵欢呼恭贺,压过了那太医接下来的声音。
接着,只听得齐王眉眼带笑地说:“既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所致晕厥,那就多补补,璋儿你赶紧带她回去休息,并好生调养着!”
顾璋此刻喜形于色,抱着怀里的人,此刻也顾不及太多,草草行了个礼,抱着人下去。
众人各回各位。
这时,跑上来一个婢女,对着齐王拜了拜,而后对着那太医说:“大人,太后吃了您的药,却总是会吐出,劳请您再去看一下!”
“嗯。”那男子淡淡应了声,跟齐王弯腰行礼告退,对着那婢女说:“走吧。”
不温不火,冷冷淡淡。
而那婢女却似娇羞地红了耳根子,忙垂头应是,走在前面带路。
那两人方走出门口,顾珩回了自己座位,放下杯盏,对着齐王说:“祖母身体不适,我竟不知,珩儿请辞,去探望一下!”
齐王应允:“去吧!”
“瑜儿同三哥一起去吧!”
“我也去我也去!”
是顾瑜顾琦他们。
齐王点头:“这儿进行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个都去看一下你们祖母吧,除夕夜,跟她说几句好话。”
“是!”
王太后寝宫外,桑柔蹬着脚,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石子。
顾珩他们一群人进去有些时候了,里面断断续续会传出些嬉笑谈话声。
“阿柔?”
忽然,有不确定询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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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暂休说(3):“阿柔,竟真是你!”
桑柔应声抬头,可还没还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一暗,而后肩背上骤然一紧,整个人就被裹入怀中。
“阿柔,竟真是你!”
桑柔肩上方复原见好的伤一经这大力的拉扯,登时疼地不能言语。
“你是来找我的吗?我不知道你昏迷的消息,师傅不曾告诉我,等我知道了,回竹坞找过你,师傅说你走了很久了,阿音又死活不愿告诉我你的去向,我一直在找你!”
来人将她箍得极紧,语气颇激动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桑柔吸了几口气,忍住伤痛,艰难开口:“仲……清寒……”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厉喝横空劈来。
不远处的房门口,一人一身藏青锦衣如入夜的天穹,几缕金线勾勒的祥云卷纹是薄光浅染的云霞,更深更沉的是大肆铺呈的暗色,正似此刻的天幕,还有,比夜色更浓的当属那双眼睛,此时直直盯在桑柔和仲清寒环拥的身上,冷冽地有些蛰人。
桑柔不知怎的生出几分害怕,推了一下身前的仲清寒。仲清寒皱了皱眉,将她放开些,一手表示自己极不满意地在她肩头捏了下。
桑柔霎时泪奔。
“怎么了?”
行医多年,手下感触不对劲,加上桑柔表情痛苦,仲清寒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桑柔护着自己的肩头退开一步,那边顾珩已经霜冷着脸走近。
仲清寒眼中自然放不下他人,也不顾众目睽睽,追着桑柔就要给她检查,桑柔躲着跑开。
“怎么回事?”
顾珩的声音冷硬插入。
桑柔闻言,立马乖乖站住不动了,仲清寒转头不明地看了眼顾珩。
“没……没事!”桑柔答。
“没事,那就走吧!”顾珩说了句,瞥了一眼桑柔,径直往院外走去。
桑柔安安顺顺地跟上。
“阿柔!”仲清寒拉住她的手,“这是这么回事?”
方才在屋里的人,这时陆陆续续都涌到院子里来,仲清寒一系列动作惊了一众人。
仲太医乃神医三叶先生之徒,几年前入齐做了太医,年纪轻轻医术精湛,即成了大国手。平日里,清清冷冷,语不过三句,孑身来去。因着其绝世才华与修俊姿貌,成为章临乃至齐国不少深闺小姐的梦中佳婿,但从不见他对什么人多斥一份目光。
这时却见他对一个小厮拉拉扯扯关切非常,都暗暗吸了口气。
莫非?
莫非……
这里人多眼杂,桑柔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稍微挣了挣,小声说:“回头我找你,再跟你讲,你先放开!”
仲清寒犹豫,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缓缓放开。
得了自由的桑柔如获大赦,急忙撒开腿转身就往外跑,却一脚踩在方才踢弄着玩的石子上,脚下一滑,扑地摔去。
众人只见浅暗两道身影疾闪,双双把持住了正要倒地的人。
仲清寒拉住了桑柔的臂,顾珩的手横在桑柔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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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暂休说(5):三哥少有的如此不淡定啊【求收藏,求点击
两人抬头对视一眼,无波无澜的一望,站在台阶上远远望着的顾瑜却看出了惊涛骇浪,唇角勾的越发妖娆。直到和煦在耳后低低传来一声:“幸灾乐祸得太明显,稍微收敛下比较好!”
热气腾腾的吐息烫得顾瑜面色微红。
她点点头,小声回应:“三哥少有的如此不淡定啊。”
和煦看着,未答。
那边,桑柔借力站起身,可还未站稳,腰上的力道就迅速被撤走,她踉跄了几步,仲清寒将她扶直,刚想问话,前头就传来男子冷凉的声音:“还不快走,打算留在这里吃年夜饭?”
桑柔一噎,只得匆匆对仲清寒说:“回头我去找你!”便急急追上前去。
马车上顾珩一直闭目不语,桑柔心里七上八下,想着怎么解释才好。
她知道仲清寒几年前去了大梁某国做太医,却没想到正是齐国。仲清寒那人心高的很,当年若不是下棋输给了他师傅,被迫替他入世为官,谁又能请得动他。
方才在宫里,他那惊世骇俗的一番动作,不知害得她今后要被多少目光盯着。
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欲低调行事,总抵不过各种横生的意料之外。
但,想必顾珩对她猜忌本就不少,多此一项不多,主动坦承,势必要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反而惹得他不信任,不如,敌不动,我不动,静俟良机。
***
夜空烟火纷繁,偶尔能听到墙外传来的嬉笑喧闹声。
桑柔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便将酒壶系挂在腰上,而后攀着假山石块爬到假山顶上。
头顶有烟火绽开,砰一声后绚烂至极致,而后刺刺拉拉湮灭于无限冷暗。
桑柔坐好,掏出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这是上好的梨花酿,是她软磨硬泡莫叔好长一段时间,才求得小半壶。
入口辣入喉,浓烈的刺激后滋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