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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去后,崖儿便趁机歇会儿。喝茶。
“嫂子在家么?”门外响起一女子的声音。银曼出去,不会儿又回来,“夫人,是许家的姑娘珍珠。”
“请吧。”许家在隔壁。来往不是很多,不知今儿是何事登门。
“嫂子好。”许珍珠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只小碗。
“许姑娘到访。不知是何事?”
许珍珠将一小碗递到崖儿跟前,笑道:“我娘炖了鸽子汤。是用枸杞,当归,党参,黄芪,大枣一同炖的,补精气血最好了。我知晓嫂子很忙,必是没功夫做这些的,便端了一碗来,让嫂子补补。”
崖儿看着她,这个姑娘十四岁,胆子还蛮大的。只是不知她看上了哪位。她尝了一口汤,赞道:“真是不错,多谢许姑娘。”
“嫂子若不嫌弃,喊我珍珠便好。咱们邻里一场,不要太见外才好。”
崖儿微微一笑,不作言语。
许珍珠环视一周,才开口道:“只嫂子一人在家么?”
“珍珠不知这静忧居只我一人居住么?”
“我大哥呢?”
“谁?”
“嫂子的夫君啊。”
“三年前,他去了北地,到今未归。”
“啊?那人不是嫂子的夫君?”许珍珠惊讶之余,又兴奋起来。察觉到崖儿唏嘘的目光后,又嘿嘿一笑,说道:“那常来嫂子家的墨色袍的男子是何人?”
墨逸?她竟然不识得墨逸?“你不识得他?”
许珍珠奇怪了,“我应该识得他么?我都不大出门,只在邻里玩玩。”
“为何?”
“爹娘不许,说是外头坏人多,把我捉了去,卖到那卖肉的地方。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又不胖,这肉哪儿够卖的呢?谁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还知晓买卖?“你读过书?”
“嗯,爹是教书先生,我跟爹学的。”
读了书竟然不知卖肉是何意,教书先生竟教出如此无知的女儿,崖儿微微摇头。“你喜欢那墨色袍的男子?”
许珍珠羞涩点头。
“你为何喜欢他?他比你大许多。”都大了十四岁呢。
她歪着脑袋,“就是喜欢他啊,比我大有相干么?爹爹说夫妻之间不在年纪。”
一旁的银曼别过头去,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夫人,帐册我都拿来了,大公子。。。。。。”李五抱了一摞帐本进来,瞧见许珍珠一脸绯红地坐在那里,甚是奇怪。
“大公子怎么了?”
“崖儿要帐册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不对?”墨逸从李五身后拐了出来。
许珍珠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再也不愿挪开。
墨逸皱眉,崖儿赶紧介绍道:“墨大哥,这是邻居许姑娘。”又对许珍珠道:“许姑娘,这是墨大公子。”
好一会儿,许珍珠才反应过来,她张大了嘴,“墨家大公子?”她竟然瞧上了那高高在上的大家公子!
“闵夫人,我们还是书房谈吧。”墨逸说完转身便走,他实在不喜这里有外人。
“珍珠,我有正事,我们改天再聊。”
许珍珠恋恋不舍地走了。
崖儿方才出了垂花厅垂帘,便到身后男子的声音。“你不是想把院子里的花挪挪么?你说,我来挪吧。。。。。。”
她微微一笑,进了书房。
墨逸翻着那些帐册,“崖儿愈来愈快了,这些帐册差不多算完了。”
“拿人手短,我能不好好做事么?”她坐下后,从永胜粮铺去年十一月的帐册开始看起,一目十行。
墨逸以为她要重新核算,不想她竟只是看看,似是在找着什么。“你在找什么?”
她不抬头,一边看着帐册,一边说道:“永胜粮铺四月有一笔出帐,是用于铺面修葺。。。。。。”她又想到一个可能,便停了下来。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瞎操心了。“墨家铺面多久修葺一次?”
“这要看是否有损坏,若无损坏,不必修葺。只盛米的瓤瓢,两月便要换一次。”
“单换瓤瓢也不用这多银子。”她翻开四月的帐册,指着其中一条记录,说道:“四月十二,铺面修葺,一百三十二两。一百多两可是谓是大修了,永胜粮铺好像曾修葺过一次,如此之快又要大修了么?”
☆、第九十六 炸鸡翅
“你不记得是哪月,故而要了永胜粮铺数月的帐册?”
她点头,“好了,我的疑虑已告诉你了,你既在这儿,那就一起找吧。”也不顾墨逸反对不反对,径直把一月与二月的帐册交与他后,又去看她的十一月帐册了。
墨逸嘴角上扬,很享受这种“自己人”的氛围,他笑了笑,便认真翻看起来。
两个时辰后,崖儿抬起头来,“看完了么?”
“看了两遍。”
“没有么?”
他摇头,崖儿奇怪道:“奇怪,难道是我记错了?怎么没有呢?”
墨逸拉起她,“坐了两个时辰了,出去走走。清醒清醒,指不定就想到了呢?”
崖儿想继续再看一遍的,可扭不过他,便随他一起去了院子。院子里,银曼指挥着李五搬花盆。大门口与树的后面都是新种的花。
“哎,那桃花是大门口的,你怎么搬到树后面去了?”
李五茫然,“啊?我怎么记得你说的是树后面呢?”
“我说了这么多,你记住了哪个?”
崖儿脑海里灵光一闪,“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
“墨大哥,把你名下所有铺子,从十一月到二月的帐册都搬过来。李五,你去帮忙。”
墨逸立刻明白了过来,若是如此,那可不是永胜粮铺一家有问题了!这些人,一日不管,敢上了天!
他带着李五,又回了墨家商行,将所有帐册一起装了马车。又来了静忧居。四个人,将所有帐册都仔细查了一遍。一个时辰后,墨逸叫道:“崖儿来瞧,是不是这个?”
崖儿凑过去一看,只见上曰:一月十二,置办桌椅,一百三十二两。她又翻看了首面。是昌隆粮行。
“夫人。我这儿也有。”银曼拿了帐册到崖儿跟前,上曰:二月十二,衙差打点。一百三十二两。
李五亦是拿了一本,上曰:十二月十二,补给农户,一百三十二两。
崖儿忙又回到自个儿的位置。将方才的帐册又往前翻,竟是又找到一条。上曰:十一月十二。铺面修葺,一百三十二两。
竟有这么多一百三十二两,还是每月的十二。
墨逸拿了笔,在纸上写下永胜粮铺与昌隆粮行。又道:“将你们寻到的铺子名字报我。”另外两家分别是天际布庄,江宁珠宝阁。
他写完后,又道:“我们再把三月四月的找一遍。”
随后。崖儿与李五又找了两个,墨逸又在四家铺子的后面作上记号。“永胜。昌隆各一次,天际与珠宝阁各两次。如此下去,这月便是永胜与昌隆其中一个了。”
“这四间铺子,每月的同一日支出一笔相同数目的银子,这是为何?”
“此事交与我,你便不管了。”墨逸拿着那张纸,大步流星而去。崖儿与银曼,李五收拾好帐册。查探之事,他们确是帮不上什么忙,只得他自个儿去查了。不过,崖儿早就知晓,他表面桀骜不驯,实际手段却不可小觑。故而她不担心他查不出来。
这边墨逸如火如荼地查着造假者,那边孙小花却是日日笙箫。不是她学了乐器,而是她整日里不是在房里刺绣,便是去外面的园林画画。有时也做些从崖儿那里学到的吃食,拿与老夫人与夫人吃。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这日,孙小花与素卿又在厨房里捣鼓。
“素儿,把那面包康拿来。”面包康是崖儿想吃炸鸡翅时想到的。她不知前世的面包康是如何做的,只把原味面包碾碎,洒干。如此得到的面包康虽味道不同,但作用一点也不比前世的差。
“少夫人,我来吧。”素卿怕油烫到孙小花,坚持自个儿做。孙小花无法,亦是想着让她练练,便随她了。
素卿把裹了面包康的小鸡腿从祸的边缘慢慢放进去,顿时油花翻滚。
“给,用这个搅搅,免得粘祸了。”孙小花递给她一柄漏勺。素卿小心翻动着鸡腿,不一会儿,香气四溢。
“少夫人,好香啊!”
“是啊,素儿头次做,还蛮不错的。”
“少夫人在一旁看着,想做不好也难。”
“贫嘴!我不在,难不成你故意做坏?”
素卿抿嘴一笑。“少夫人,瞧瞧这色,如何?好了么?”
孙小花凑近一瞧,颜色金黄,“嗯,盛出来吧。”
“好香啊!弟妹又在做什么呢?”一略胖的贵气妇人进了厨房。
孙小花忙行礼,“大姐。”
苏婉望向盘子,“这是什么?颜色倒蛮好。”鸡腿裹了面包康,瞧不见里头,她不识得了。
“大姐,这是鸡腿,我用面包康裹了,炸的。”她拿了一小碗,夹一根,递给苏婉,“大姐,尝尝。”
苏婉老早就闻到了香味,此时亦是忍不了,接过便吃了起来。完了之后,说道:“嗯,味道不错,给我盛五个,让你大姐夫与伍儿也尝尝。”
孙小花每次做的东西不多,只够每人尝一个的。若是刚进府那会儿,她指不定会做一大祸,只是此时,她做吃食只是为了开心,饱了一下自个儿的馋虫。给他们一份只不过是顺带,哪儿能照顾他们吃到饱呢?
“大姐,我做的不多,大姐夫与伍儿只能一人吃一个,不然我怕老夫人、夫人没得吃了。”
苏碗虽常回苏家,但碰上孙小花做吃食的次数不多,她原先真以为是大家都吃完了,她们一家才只能吃一个。这次被她撞见刚出祸,自然要好好大吃一顿。不想她竟说全府一人只一个!这是媳妇吗?
“你怎么为人媳的?明知苏府人多,竟然只做一点!”
“大姐若是喜欢,我可教大姐做,大姐学会了,在时家时也可常做与大姐夫与伍儿吃,不比在我这儿强?”
“你!我是你大姐,你竟如此与我说话!”
“大姐,我是好心,没有强迫你,你若不喜欢,不学便是了。”
素卿已装好了两盘子鸡腿,孙小花朝苏婉行了一礼,“大姐恕罪,我去与老夫人、夫人送鸡腿了。”随后带着素卿出了厨房。
苏婉气得将祸瓢摔得叮噹响。
☆、第九十七回 欲擒
苏家上房,佟氏正在与老夫人说话,与她解闷。有下人来报,说是少夫人来请安。
老夫人呢喃道:“她倒是勤快。”佟氏知晓她是说近日,孙小花常做吃食来孝敬她们,比往日明理了许多。
“这是她的本分。”一句话便抹去了孙小花的功劳。佟氏不喜她,又怎会让她在老夫人跟前得宠呢。
孙小花挑了帘子进来,“给祖母,母亲请安。”
老夫人瞧着那盘子里黄灿灿的东西,道:“嗯,今儿又是做什么吃的?闻着就香。”
“祖母,这是炸鸡腿,外面裹了面包康,这样炸起来,里头的肉很是香嫩呢。”她亲自用小碗装了一个鸡腿,递与老夫人,又同样一份递与了佟氏。
“嗯,不错,真是香嫩得很。”老夫人共吃了两个,佟氏吃了三个,盘子里还有一个。
再好吃的东西,只要是孙小花做的,佟氏都不言语,既不夸亦不贬。
苏婉愈想愈气不过,便来了老夫人的上房,非得告她一状不可!她也不通报,径直进了屋,惹得佟氏皱眉,“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
苏婉知晓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