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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借你一百个胆,你也不敢!”骆彬又神秘的凑过来,“若有需要,我带你去个地方?”
赵显见他愈说愈离谱。不欲再与他纠缠,便打马虎道:“往后再寻你!先走一步。”
骆彬笑着摇头,见墨逸过来,迎了上去,“大公子,不如奴才陪您去吧?”
“你是当马呢还是作箭?”
骆彬讪讪一笑,退至一旁。不再言语。崖儿路过时隐忍着笑意。却让他记恨了。他倒是误会崖儿了,她只是听成了“作贱”而已。
他们纵马而行,至山脚下时。才换作步行。
墨逸把手伸过来:“我扶你。”
崖儿微微一笑,大步向山上走去。墨逸尴尬的收回空中的手,跟了上去。此山位于宁兴城南面,与呛水镇接壤。
山林茂密。杂草丛生,不过仍是有一条被人走出来的路。大约一柱香后。崖儿突然站住,猛地回头,瞪向墨逸。
墨逸莫名其妙,“怎么了?”
“这种时候怎会有鹿?”已经入冬了。如此寒冷,怎会有鹿呢?她这才明白昨儿他答应她一定可以猎到鹿时,那骆彬怪异的神情。此时想来。她如小丑一般,丢了人还不自知!
墨逸有些心虚。他只是想与她一起上山,一时口快便答应了。至于能不能猎到鹿,他可未想过,实在不行猎个别的便是。
此时他百口莫辩,只得道:“我一时口快。。。。。。”
崖儿还想说什么,可是都已经来了,也不好就此回去。她恨恨地转身,继续朝前走去。墨逸笑了笑,跟上。
走得有些累了,崖儿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了,也不管墨逸,他只好靠在树上歇息。不过对于习武之人,这点累也不算什么。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一侧的矮树丛左右晃动。墨逸一把抱住崖儿,飞身上树。不一会儿,从那树丛中钻出一头野猪,黝黑而壮实。那野猪冲了过来,停在树下,原地转动,几个圈后竟然开始撞击树根!
崖儿一个不稳,差点掉下去。如此下去实在不行,墨逸让崖儿死死的抱紧树干。他抽出箭来,欲射它,想了想,又将弓背上背,手拿箭跳了下去,借助冲力将箭深深地插入野猪的脖子,又跳上另棵树!野猪受痛,发了狂,四处乱串!
“啊!”崖儿大叫一声,竟是被树震了下去!
墨逸眼明手快,飞身接住她,又在空中旋转一周,减轻了冲击力。
回到地上时,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发觉自个儿竟然紧紧地抱着墨逸的脖子!她羞得赶紧下地,“我,我不是有意的。”
墨逸怀里一空,有些失落。“是我让野猪发了怒,才累及你。”
远处,闵宗海奔跑的步子停了下来,方才她掉下来的煞那,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脚下极速奔跑,希望来得及。不想墨逸竟轻松的接住了她。看着他们彼此“深情”凝望,他捏紧了拳头。
愤怒与嫉妒席卷全身!
怒他竟然带她做如此危险之事!又妒他武功之高,能护她周全。
此事若搁在他身上,他不敢想象那结果。自从逃出北地,他将第五剑教他的拳脚捡了起来,如今虽小有成就,但还不够!
赵显别了骆彬后,立马回了呛水镇的金津木材行,并告知闵宗海。赵显不确定那女子是否是崖儿,但闵宗海确定!正是因为这里有她,他才让洪渊主持莱县的伊人木材行,自个儿带着其他兄弟来到一步之隔的呛水镇。
他们竟然去狩猎!他再也抑制不住想见的她心。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找了半晌才找到她的踪迹,不想入眼便是她从那高树上掉落下来,顿时七魄便失了五魄!
那种感觉又来了,崖儿抬头四处张望,仍是无任何发现。
“崖儿怎么了?”
崖儿摇头,瞧见死了的野猪,问道:“这个要如何弄回去?”
墨逸又抽出一只箭,在树上画了个符号,“回去时沿路也做个记号,让骆彬带人来拖便是了。崖儿还想猎么?”
崖儿摇头,“太冷了,回去吧。”
二人又沿着来时的路,边走边做记号。崖儿仍是不死心,时不时察看周围。却引来了墨逸的疑惑。
“崖儿在找什么呢?”
“我总觉得有人在偷看我。”
墨逸笑道:“你如此模样,恐怕无人会看吧。”
“你是何意?是说我丑么?我哪里丑?”这套衣裳还是当初闵宗海偷偷扯了料子与她的,说是见她没几件好衣裳,让自个儿做一身好看的。这样的面料,颜色,如今看来是无美可言,可在当时,她可是高兴了好几个晚上。
墨逸见她恼了,妥协道:“是我说了错话,崖儿穿什么都好看。”
崖儿心里有气,不欲理他,自顾自地快速朝前走去。山路弯曲,凹凸不平,因她急了,脚下不稳,踩在一石头上,只听咔嚓一声,她痛得浑身一颤!
墨逸还不及反应,她已倒在地上,痛苦起来。
“崖儿怎么了?”
“好痛!”她抚住脚踝,痛得脸都皱在一团了。
☆、第八十二回 除夕
墨逸小心地褪去她的袜子,只见雪白的脚上红肿一片,大得吓人!不宜耽搁,墨逸背起她,快速朝山下走去。
回到山庄,骆彬见到此情景,忙道:“大公子,闵夫人这是怎么了?”
“叫大夫来!”一声吓令,不容置信!
墨家的山庄大都偏僻,就医不便,故而均配有大夫。很快,一位姓曹的大夫来了,查看了崖儿的伤势,道:“闵夫人的脚肿得历害,怕是难痊愈。”
“这是什么话?一个拐脚都治不好,要你何用?”墨逸恼怒极了,惹真是好不了,岂不是他的过错?
曹大夫吓得跪地求饶,“大公子开恩,若是寻常的法子,必是难好,即便好了,也不如往常。若是有一味药相助,便可。”
“什么药?”
“陈年梨花树根,最好是十年的。”
“这很难么?不吓唬你还不说!”墨逸简直想踢死他,这是何种难物?也值得如此难以开口?一开始明说便是了,害他吓了一场!其实是曹大夫低估了崖儿在墨逸心中的地位。十年梨花树根虽不是极难寻之物,但以墨家之力,要寻这样一件罕物也不是什么难事,端的只看主子愿不愿意了。
曹大夫先与崖儿敷了止痛的药物,只待十年梨花经树根到,便可正式医治。
“真是麻烦墨大哥了。”
“若不是我惹你气恼,你亦不会扭了脚。是我害你害受伤,自当负责。”
梨花经树根对墨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对崖儿来说,却是受人大恩惠了。受人之恩。必报之。她以何为报?
她这一养伤,便是一月。墨家生意之事,又不得耽搁,墨逸便让人将东西搬到山庄来。崖儿多次提出回家去休养,都被墨逸拦了下来。美其名曰是山庄清静,食物优美,于病情最好。
银曼倒是赞同崖儿留在山庄休养。她知晓。她若回去,无趣之余必是要求看帐本了。那样操劳,还如何养病?每次与崖儿换药时。她都自责得不了,她若是跟去了,指不定还能劝着些,崖儿若不冲动。便不会有这档子事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调养得好。一百天定是不够的。以崖儿的性子,能乖乖地呆一百天?她表示怀疑。
漫漫长日,终于腊月二十这日,墨逸同意搬回去。崖儿欢呼一声,开心得不得了。墨逸也是无法,眼见要过年了。势必要回去的。这一个多月不着家,家里早有意见了。若是不回去过年,他不敢肯定他们是否会对付崖儿。他虽然已在努力,但还不足以掌控整个墨家。此时不宜过份。
站在静忧居门口,崖儿拄着拐仗,感叹道:“还是家里好啊!”
李五早在等候,见她下了马车,立马迎了过来。“夫人怎会如此不小心?伤了脚踝可不好医。伤筋动骨一百天,依你的性子,你能呆一百天?”
崖儿汗颜,他怎么与银曼说到一处了?这两个人简直比她自个儿还了解她。
她笑道:“让你担心了,你说怎样,我便怎样,可好?”
李五望着她的笑容,无奈之极,她嘴上说得好,倒时必是不听劝的。
崖儿回到房里也不肯睡,只坐在桌边,喝着茶。“大公子走了么?”
李五答道:“走了,说是铺子里有事。”
“嗯,你与那位江太医如何了?”
“我已认他作师父,未事先知晓夫人,是我的不是。”
“这有什么?机会来了便要抓住。何况我已还了你的奴籍,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
接下来几日,崖儿很听话,李五让她休息,她便休息,多苦的药,她都眉头不皱地喝下去。这样的她,他甚是不习惯。
除夕这天,银曼早早地便起来,准备年夜饭。崖儿无事,便写起字来。写到三张时,李五提了一个盒子进来。
“夫人,这是大公子命人送来的。”
崖儿打开,是一只八宝鸡。醉江楼被封了,后来又卖与一位外来商人,开起了望江阁。此楼有三层,坐在三楼窗前,可观览沧澜江全景。故而在此开店的人都喜欢起一个与“江”有关的名字。八宝鸡便是望江阁的招牌菜。
“拿去厨房,与晚宴添一道菜。”
“是,夫人。”
午时只吃了一碗面,到晚上,崖儿已是饿极了。“我已饿得两眼冒金星了,你看,这里全都是星星呢。”崖儿指着自个儿眼前画圈。
惹得银曼好笑之极,有如此夸张么?
李五与三人每人倒一杯酒,崖儿举杯道:“愿我们来年各得各愿,然后发大财!”
许久不吃酒,一杯下肚,竟有些灼烧之感。崖儿忙吃了两口菜,道:“这是什么酒?竟这样烈?”
银曼道:“是大公子送来的,叫桂花酒。”
崖儿举杯又闻了闻,“没有桂花味,真是桂花酒?”
李五道:“这桂花酒年长,淳厚些,自然花香淡了。我闻着,还有些呢。”
“我们吃吧,不能辜负了银曼一天的辛苦。”
“夫人说得好,不如多吃些。我才高兴呢。”
现在,下人愈来愈不像下人了,这是她这个主子的错么?“我们说说新年愿望吧。”
银曼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前些日子收到青曼的信,她现在是锦娘子的弟子,绣艺进步不少。我希望她来年她能更好,若是能寻得一佳婿,就更好了。”
“那你自个儿呢?”
银曼低下头,复又抬头,笑道:“只要夫人好,我便好。”
“瞎说,我是我,你是你,我再好,不如你自个儿好。你年纪不小了,不如我帮你留意着,寻个好人家,如何?”
“夫人,此事以后再提吧,我还想再伺候夫人几年。”银曼飘忽的目光,倒是引得崖儿怀疑,难道她有意中人了?
“那李五呢?我猜,你指定是想医名传天下!”
李五放下酒杯,道:“我学医不是为了功名。”
崖儿立马敬意道:“嗯,救死扶伤。”
李五还是摇头。
她便不解了,这学医之人,不都希望救死扶伤、名满天下么?
“以备将来我想守护之人。。。。。。”不是将来,而是现在。“夫人有什么愿望么?”
“我么,自然是希望相公能早日来寻我。”崖儿又举起酒杯,“来,为我们来年的愿望干杯!大家一起得偿所愿!”
碰杯的声音传至屋外,墨逸嘴角向上弯曲,“愿你得偿所愿。”
☆、第八十三回 新伊始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