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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儿提笔,写下:妾已出明镜,锅瓢不离身,待到君归日,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如今只想安静地等相公回来,其他事一应不理。替我寄了吧。”崖儿把信递给李五,又回到桌前,翻开一本册子,写了起来。
那本册子是她闲时养成的习惯,每日将心情写了下来,有关他的,无关他的,却通通是她的。她取名为:山林记。捧花的少年,站在山顶,笑着对她说道:“这个给你,你戴着肯定好看。”
一滴清泪落了下来,化晕了字迹。。。。。。她也不理,仍是继续写着。一本册子,竟然几乎是这样的痕迹。怕是除了她自个儿,无人能看明白吧。
第五剑于去年年节回家了一趟,与父亲第五雄长谈一夜。第五雄同意其继续留在昌城。如今他已是上好佳木材行掌柜,所有事物,一应由他处理。
往常他不爱去美味情缘,都是女子,他不好意思。可有一次,他与容珍因面包里是否加花生而争执了起来。从此两人像冤家一般,见面不对付。又有一次,他在铺子里多瞧了一女客人一眼,容珍便与他吵了起来。后来不知为何,他们又和好了。
铺子里,维珍劝道:“你怎的总是使性子?也不怕吓跑了他。”
“姐姐怎的总是护着他?我倒底是不是你妹妹?”容珍嘟着嘴。尽管第五剑与她赔了小情,气仍是未消。
维珍无奈地摇头,与第五剑相识亦不是一日两日,他是什么品性,她知晓,也满意。只是这个妹妹任性得很,若是错过了这好姻缘。下次又不知是何种光景了。
“胆小鬼!”容珍轻轻地一句。维珍却是明白,她笑道:“说人家胆小,你又何尝不是?”
“我怎么胆小了?”
“你是气他不与夫人挑明。可你又何时与他挑明过?”
“这种事情,我怎好开口?女子嫁人,总要男方先开口的好。”
“可据我所知,他问过你的。你想想你是如何答他的?”
容珍翻着眼睛,想了想。
有次。他问她:“我与我爹提及你,赞你活泼可人。我爹说想瞧瞧你是何模样,你意下如何?”
她答:“你爹瞧我做什么?何况路途遥远,我不喜坐马车。”
容珍这才张了嘴。懊恼道:“我哪知晓他是那个意思?”
维珍戳她头,“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脑子不灵活。还尽数落人。”
“那如今怎么办?”
“找他说去啊。”
容珍丢下手中的活儿,跑了出去。进了木材行后,一个字也未说,直接拉了第五剑便走。
“这是要去哪儿?我活儿还未做完呢!”
“去找夫人。”
“找夫人做什么?”
容珍想说找夫人求亲,可嘴笨,如何也说不出口,忽地想起那时崖儿说的话,便学道:“找夫人说你的人生。”
“人生?”
见他仍是一头雾水,她气道:“人生大事!”
第五剑这才恍然大悟,又喜道:“如此说来,你是同意了?”
“是我姐姐同意了。”容珍死都不承认自个儿同意的事。
第五剑呵呵笑道:“一样,一样!”
“笑什么?还不快去?”
被容珍吼一句,第五剑立马跑了去,跑了几步后,又回来拉了容珍一起跑。
二人到崖儿跟前时,已是气喘吁吁了。
“何事如此慌张?”崖儿看着二人,心下思量,成了?
容珍望着第五剑,他一下子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第五剑,你若是再不说,我从此再不理你!”容珍怒了,这小子真没用!
第五剑急了,他心下一狠,拉着容珍道:“夫人,我,我要向容珍求亲!”
“求亲?如何求?”
呃,这下难住他了,他还真未想过如何求,他只想着夫人同意便成。“我回去请我爹来正式提亲?”
崖儿摆手道:“提亲什么的,都好说。我想知晓,你要把容珍娶到哪儿去,如何生活?”
“自然是回玉剑山庄。”
“若你的家人不喜容珍,刁难她呢?”
“不会的,爹娘性子都直爽,肯定与容珍合得来。”
“万事都没有绝对。容珍如我妹妹一般,她亦不是那奸佞撒泼之人,我容不得她受委屈。”崖儿一脸严肃,真得不能再真。
“夫人。。。。。。”容珍不想崖儿会如此说,一时竟是无言。
第五剑正色道:“若玉剑山庄容不下她,我便带她出来。”
“你不要继承山庄么?”
“由大哥继承便可。”
“也就是说,你放弃玉剑山庄的继承?”
“是。若我贪图玉剑山庄,当初便不会下山,亦不会在这昌城一呆便是两年。我若贪图玉剑山庄,就应当娶夏门主之女,而不是容珍。”
“行!记住你今日之话,若是日后要下山,便来我这儿,这木材行随时由你接管。”
容珍突然大喊一声,“等等!”
二人齐齐望向她,“怎么了?”
“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我要等姐姐出嫁了,才考虑成亲之事。”
“啊?”第五剑满心的热血瞬间浇灭!
崖儿拉过容珍,笑道:“行啊,我还想多留你两年呢,这下可好,不用找理由了。”
“那我怎么办?”
崖儿瞥了他一眼,“赶紧找未来姐夫去!”
☆、第五十七回 牌匾
两日后,精心推敲的蛋挞终于面世了!
第一日是免费品尝日,大人小孩挤满了厅堂。外皮酥脆,内瓤香嫩。赞声不断。一应人忙得头昏脑胀,吴小子与孙小花亦是来帮忙,冯莺莺因有孩子要带,便只能一旁看着。不过她这一边逗孩子,一边吃蛋挞,可是羡煞了众人。
“莺嫂子最好了,不用做活,还有得吃。”孙小花一身干练的打扮,嫣然一老板娘。
冯莺莺也不恼,“这也是无法,小哥儿离不得我,我只能逗他玩了。”冯莺莺于去年三月份生下一健康可爱的儿子,取名孙勇,又因他个头小,便唤小哥儿。
崖儿瞧她俩那样,取笑道:“花儿想像你莺嫂子那样,也可以。”
孙小花不明。
“找个人嫁了,也生个胖胖的娃,不就可以坐着玩了么?”
“嫂子尽瞎说!”孙小花羞得去忙了。
冯莺莺看着崖儿道:“嫂子累了吧?不如你帮我看着小哥儿,我去帮忙。”
崖儿甚是喜爱小哥儿,又有些累了,便同意。她抱着小哥儿,拿了一个蛋挞,去了后院。
小哥儿差一月便满周岁了。崖儿看着他,又想到,若是她的孩子能出生,怕是有7个月大了。若是有个孩子相伴,日子怕是不会如此难过吧。
小哥儿见崖儿不给他吃,小手乱挥,嘴里咿咿呀呀的,甚是着急。崖儿回神后,笑着香了他一口,“小馋猫,这就给你吃。”她用勺子挖了一勺蛋奶冻。喂进他的嘴里,他添着嘴,终是安静了下来。
前厅里,依旧是人山人海。
一个年轻男子挤到银曼面前,“我能拿一个带走么?我想让我家的小子尝尝。”
银曼一眼便瞧出此人未必有孩子,他撒谎怕是另有目的了。她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偷秘方。“客官的小子没带来么?小孩子来的话,会多送一个。”
“要念书呢。哪有功夫来这儿?给他尝一个得了。”
“那好。客官稍等,我这里没有了,我去里头拿热的。”银曼进了后院。立马与崖儿说了此事。
崖儿心知会有此类之事,只是不想竟如此之快!居然在试吃日便来了!“给他一个,叫李五远远跟着,看看到底是哪个。”
银曼趁着人多。悄悄溜到李五身后,与他说了崖儿的话。李五点头,慢慢退了出去。
半晌之后,李五回来。
“夫人,那人进了一家客栈。我找客栈掌柜问了,是一家四口,刚从外地回来。”
“哦?难道是银曼看错了?”
“要不要继续盯着?”
崖儿不想多事。“算了,往后买蛋挞的人多了。总不能每个都疑心吧?他们若凭口感便能做出来,亦是他们的本事。”
蛋挞大卖几日,又是引得一众商人蠢蠢欲动。崖儿坐在二楼窗前,这个时代没有权势,果真是只能温饱而已。
她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蛋挞的制作过程,又叫来李五,“你把这个送给荣知县吧。”
“夫人,这可是您的心血。”
“心血又如何,若因此落得家破人亡,那我情愿不要它。”
“夫人,夫人,快来瞧瞧!墨大公子送东西来了!”青曼欣喜地来报。
崖儿与李五面面相觑。李五提议道:“夫人不如先去瞧瞧。”其实他已于蛋挞初步制成之日,便传了信与墨逸。面包、蛋糕都未能保住,他希望这次的蛋挞能只属于夫人一人。
厅堂内,人们唏嘘一片。
“这铺子与墨家是什么关系?”
“不知哎。不过不管是什么关系,这铺子在昌城也无人敢惹了。”
“好气派啊!”
仇桑指挥着侍卫把旧的牌匾摘下来,又把新的牌匾挂了上去。见崖儿下来,恭敬道:“闵夫人,大公子知晓夫人创了新品,特命我送来此牌匾。依着与闵老爷之间的情份,大公子本应亲自来的,只是墨家商行实在忙碌,抽不出身来,望夫人海涵。”
好一个“与闵老爷之间的情份”!送了牌匾,还不落人口舌。
“多谢!大公子念情,我家夫君不在,还记得我这妇人。仇管事回去后替我多谢大公子。日后夫君归来,定当面言谢!”崖儿心里感激,亦是沉重,欠他的愈来愈多。她无力回应,他却始终不弃。此次牌匾是怕她遭人妒,而惹祸上身。有了墨家的庇护,她可安心度日了。
仇桑行礼,转身离去,不想刚出门口,怀里便撞进来一物。只觉骨软肉酥、香气袭人。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女子。
那女子惊得连连后退,她定了定神道:“公子不应说点什么?”
仇桑瞧了她的转变,颇为好笑,“姑娘突然撞了过来,要我说什么?”
女子被噎,她平生第一次如此丢人,竟是无言以对。孙小花瞧见这边的动静,一眼便认出那女子,她快步过来,喜道:“师父,你怎么来了?”不待女子答话,又向仇桑道:“仇管事,对不住,师父有冒昧之处,请见谅。”
“花儿,我哪儿有冒昧他?”女子瞥了一眼仇桑,“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仇桑笑道:“这位姑娘,我好像不曾得罪过你吧?方才亦是你低头走路,才撞到我的,如今又说我得了便宜。请问,我得了什么便宜?”
瞧见他那无害的笑容,女子满心的恼怒,那种事叫她如何说?
这时崖儿走了过来,“仇管事,锦娘子,何事啊?”此女子便是锦娘子梁锦娘,孙小花早在去年春天便拜在她门下了。
孙小花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崖儿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大家都不是故意的,便算了吧。仇管事还要回去复命呢,别耽搁了。”
仇桑望了一眼梁锦娘,抱拳行一礼。便大步离去。
梁锦娘不自觉望着他的背影,此人真是可恨!不过,平日稳重的她,方才却像青涩的丫头一般,竟乱了方寸!说出的话亦叫她自个儿想不到。
“人走了。”崖儿提醒道。
梁锦娘回过头来,见崖儿与孙小花齐齐望向自个儿,尴尬顿生!她拂拂了秀发。“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他破坏了。”随后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