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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刘广财得意的摸摸小胡子,“逼不逼婚的,别说得那么难听,本就是你的责任!”
崖儿盯着他,向前度了几步,说道:“只要请我家大伯出面,不怕闵宗年不说实话!”闵宗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而闵老大当上族长后,最看中的便是脸面,自己的儿子卷入这种事中,自是暴跳如雷,不逼他澄清此事恐是不休!
她又轻笑道:“到时,怕是刘香韵的闺誉又要少几分了……”
咣当一声,一直未说话的刘婶跌坐在地上,一脸绝望。
送走刘家人后,闵宗海走到崖儿身边,“娘子,对不起,我……”
崖儿捂住他的唇,“别说了,我明白。”
闵宗海环住她的腰,深邃的眸子一瞬未瞬地望着她,她清澈的眼、小巧的鼻、红润的唇……
“我说过,今生唯尔,便不会食言。”
她朱唇轻起:“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温热的唇落下,掩下一室旖旎……
黑暗中,一声闷响!
“崖儿,你没事吧?”
“好痛啊!”
“我,对不起,我无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啊?”
“你也让我摔一跤就扯平!”
“哎,不行!”
“你别跑!”
……
刘广财回去后,刘香韵闹了一场,更是以绝食逼迫闵宗海就范。而闵宗海和崖儿每天从早忙到晚,丝毫不受影响。
三天后,刘家应了闵宗耀的提亲。
“其实刘香韵还不错,收房也没甚么,何苦坏了两家人的情分?”闵宗年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闵宗海皱眉道:“堂兄,此话休要再提!”
“你往日与刘香韵不是很好么?如今为何……只是一个妾而已,有甚么相干?”
“堂兄,我家是甚么人家?哪里纳得了妾?何况我有崖儿足以。”
闵宗年欲要再说,又恐弄巧成拙,便住了嘴,闷头喝起酒来。
良久,他喝得微醉,便天南地北地说起来,起先还比较正常,聊生意场、各地见闻,后来不知怎的,说到忘恩负义上头来。
“不是我编排长辈,三叔就是忘恩负义!平日里我家照应他们还少么?就那铺子也是我爹的主意,不然就他们?哼!傍上盛大老爷后就尾巴翘上天了!让他们帮着牵个线,把我农庄的果蔬卖到威天酒楼……左推右推!”
闵宗海心里咯噔一下,他娘的嫁妆铺子是大伯算计的?就是这个心眼儿粗大的堂兄也是知情的?
“哼!如今呢?大丫已被盛大折磨死了,看他们还有甚么得意的!”
闵宗海惊道:“大丫死了?”
闵宗年眯着眼,轻描淡写道:“是啊!你不知道么?就十五那日,盛大派人把大丫送回,反赖三叔隐瞒大丫之病,要他们赔银子,不然就报官。你说,这叫什么?”他灌了一口酒,“这叫自食恶果!”
“大丫是怎么死的?”
闵宗年哼笑一声,“世人都称盛大为盛大老爷,形容他温和、儒雅,是个大善人。呸!狗屁!他就一伪君子,有隐疾的变态!自己不行就变着法儿的折磨女人,每天被各种刑具伺候着,男人也得一命呜呼!不然他往日的妾如何都没了?就是被他折磨死的!”
闵宗海简直是不忍相信,世上怎会有这种人?
虽然年过去了,但铺子里的生意还是很好,每日约有十两银子的盈利。闵宗海与堂兄闵宗年午时喝了酒后,便一直有点心不在焉。
晚上命维珍与容珍看好铺子后,崖儿便和闵宗海回去了。
在崖儿的一再追问下,他隐晦的说了大丫如何死的事。崖儿叹息一声,世事无常,不想那日他们把她赶走后,却间接害死了她。
“相公,大丫的死也不是我们愿的,若你觉得愧疚,我们明日便去看看。”
第二日,崖儿做了一天的面包存着,又提了一篮子,便与闵宗海去了闵老三家。
“你们来做甚么?看笑话吗?”闵方氏极为暴躁,与孙家甚是交好的闵宗海夫妇,自也是恨的。
闵宗海也不恼,答道:“三婶,我们来看看大丫。”
“看甚么看?要不是你们,我姐也不会死!我家的铺子也不会没了!你们都给我滚!假惺惺!滚!”闵宗耀突然跳起来,推搡着他们出去。
闵宗辉走了过来,拉过弟弟,平静的说道:“大妹遇到盛大的那晚,是你们把她赶出了孙家。你们为了孙家,居然害死自己的堂妹。很好的良心呢!”
崖儿哼了一声,似是听到了极好笑的话,“大丫到底是谁害死的,我想你心里是十分清楚的!三叔三婶想必也心中有数。我们拿了一些店里的面包,并十两银子,以尽堂兄堂嫂之情。”
她放下篮子,拉着闵宗海回去。
闵宗耀欲踢掉篮子,不想被二丫一把抢去。
“你做甚么?”
“二哥,这可是面包,我都没吃过呢!哼!还亲戚呢,送大伯,也不送我们!”
“你!是他们害死大姐的,你还吃他们的东西!”
二丫耻笑一声,“得了吧!大姐的死,你何时注意过?你只在意你的香韵妹妹,人家和香韵妹妹传出了不堪,你心里过不得呗!”
闵宗辉大吼一声,“都别吵了,一群无用的东西!”说完便甩袖离开。
闵老三看着这一群儿女,悔恨交加。
第二十二回 庄老
更新时间2015…5…3 11:02:23 字数:3218
一年之计在于春,初春是农民最忙的日子。闵家十八亩地全部佃给了外人,种子也已下地,接下来只须精心维护即可。这些自有佃户去做。
美味情缘里,也有维珍与容珍帮衬着,闵宗海则开始筹划他的木材生意,木材源首选上次打猎的钟钵山。
“相公,不如我们搬到铺子里住,把这里作一个仓库,如何?”
“行!”
“那我收拾收拾,明儿就搬吧。”
崖儿起身准备收拾柜子,不想被闵宗海一拉,一时不慎跌入他怀里,倒是把他撞个龇牙咧嘴。看得崖儿咯咯直笑。
她碎了一口道:“活该!谁叫你动手动脚了!”
闵宗海揉揉胸口,惨笑道:“也是我该!好心想提醒你天色已黑,要收拾也得明儿才好。可偏有人急冲冲的没个章法,活该我被撞得心口疼。”
她又碎了他一口,“你就装吧!”
闵宗海捉住她柔软的手,放在心口处,说道:“不信你摸摸看。”
感受到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崖儿羞得想要抽离,可他紧紧的拽着,令她挣脱不得。
试了数次,她便放弃了。
闵宗海见她妥协,便把头埋进她的肩,吸取她的气息。
良久,崖儿问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无人回应,她低头,只见闵宗海一动不动地爬在她肩上,似是睡着了。
她转一下身子,欲将他扶上床休息,不想他圈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慢慢的,她也闭上了眼睛,呼出均匀的呼吸声。
是夜,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睡了。
搬家的时候,闵宗海一人忙前忙后,搬这又搬那的。
崖儿靠在床上,幸灾乐祸道:“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闵宗海似是没听着,仍是收拾着梳妆台。
昨儿夜里,崖儿虽是坐在闵宗海腿上,但闵宗海整人都靠在她身上,今儿一醒来,腰就不能动了。请了大夫,说是腰椎拉伤,得卧床修养,干不得活儿。这不是自作自受是甚么?
闵宗海懊悔已晚,只得自个儿干了。
崖儿只顾一边儿抿嘴笑,闵宗海也不理。
好久,她看不下去了,骂道:“呆子!你也不晓得找孙三叔帮忙么?”
闵宗海一顿,一拍脑袋,“真是昏了头了!”便往外冲去,刚踏出门槛,又折了回来,“你不许动,若我回来时你下了床,看我不收拾你!”说完风似的又跑了。
崖儿嘴角上扬,他居然知她所想!
孙三叔孙三婶吴小子王磊都来了!
崖儿问道:“你们都来了,那铺子里谁照应?”
“嫂子放心!木嫂子、花儿、小煜都在,今儿也不是甚么日子,不忙。”吴小子说完便要去搬那梳妆台,崖儿赶紧说道:“哎,让王大哥跟你一起抬,你还当自个儿是大力士呢!”
吴小子不信,试了试,果然搬不动,便找来王磊一起抬出去了。
因家什本就不多,忙了两个时辰,终于赶在午时前搬完了。
闵宗海所了门,看了一眼住了十年的家,推了崖儿走了。
“这里又不卖,永远都是闵家的家产。”
闵宗海低笑一声,“这样的家产,子孙怕是不会争的,指不定还会上演一场兄友弟恭或是孔融让梨的戏码。”
崖儿知他是自嘲了,也不话语,静静地任由他推着走。
铺子里,容珍在厅里照应着,维珍则在厨房忙碌。这两个丫头,崖儿甚是满意。容珍话多开朗,招呼客人再适合不过。维珍稳重,干活踏实,崖儿便教了做面包的法子与她,这铺子总不能一刻也离不了她。
瞥见崖儿坐着推车来了,容珍忙迎了过来,“夫人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崖儿往闵宗海身上瞥了一眼,笑道:“只扭了腰,无甚大事。铺子里如何?可忙得过来?”
闵宗海欲把崖儿先扶起,容珍见了,忙扶了崖儿右边,答道:“今儿客人不是很多,我一人便可。”
闵宗海又打横抱了她上楼,“万事有我,你趁早歇着。”
二楼有两个房间,一间已让两个丫头住了,闵宗海抱着崖儿去了另一间,早有维珍把床铺桌椅都收拾妥当,崖儿只自顾躺着去便成。
崖儿笑道:“维珍这丫头的手脚倒是快。”
“你挑的还能不好?”
崖儿撇撇嘴,不欲说甚么,又想到午时了便说道:“忙了几个时辰了,你快去吃饭吧。孙三叔他们也得安顿才行。”
闵宗海一边倒茶,一边说道:“行了,我早吩咐吴小子去隔壁饭庄叫了一桌菜,尽够吃了。他们怕是已经去了,一会儿我叫维珍给你送一份,你喝杯茶先歇会儿。”
崖儿接过茶杯,催他去了。
家已搬完毕,接下来收拾停当,各归各位自是放下不提。
且说过了五日,崖儿刚研究出肉松面包,热腾腾的,惹得容珍非要与维珍换换,她要尝这头份儿。
维珍自小便与容珍处一处,早已把她当亲妹妹了,此时只戳了戳她的头,嘱咐一句“别只顾吃,也要说出个一二三才好。”便笑着出去了。
崖儿笑道:“你们感情真好。”
容珍吃着面包,点头,“是啊,从我记事起就一直跟着姐姐了,我们先前是乞讨过活的,后来姐姐看我瘦得可怜,便自卖自身,把得来的银钱都留给我,自个儿走了。我哪儿肯呢?我若是与姐姐说,她定是不同意的。所以我偷偷找到买姐姐的那户人家,求他们收我,我一分文钱也不要。可他们嫌我太小不能做活儿,不肯要。我就一直跪在门口,姐姐知道后就跑出来骂我,骂着骂着她哭了,我也哭了。当时我六岁,姐姐八岁。”
崖儿擦了擦容珍的眼泪,“好孩子,不哭了,你和维珍就是亲姐妹,只要一辈子记住这个,你们就不会孤单。”
容珍突然跪下,“谢谢夫人收留我们,还对我们这么好,以往我们也是跟过几家主人的,从没有哪家像夫人一样不拿我们当下人看的。姐姐说老爷和夫人是大善人,以后会有福报的,我们跟着老爷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