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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里的一吼,让许氏停下话语。
那张笑容古怪的脸庞令许歆琳厌恶之极,只觉胸口一阵恶心,急呼:“红英!”
屋外的红英闻声匆匆进屋,只见许歆琳一张小脸惨淡如纸,双眉紧蹙,显得极为难受。她连忙上去搀扶,皱眉瞥向许氏。
许氏冷淡地收回视线:“方才歆琳尽说胡话,怕是累了。红英你定要好生照顾你家小姐,莫要让她在我麒麟府这病了,否则我那宠溺孙女的父亲可得恼我不可。”
说罢,许氏悠然起身,忽地感到喉间阵阵发痒,忍不住掩唇轻咳。当她转身之时,注意到歆琳满脸彷徨难过,心中不免得意,咽下那声咳嗽,缓缓离去。
许氏走后,红英连忙问:“小姐,方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歆琳经由红英搀扶走向床榻,勉强轻阖双眼:“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好难看……”
许歆琳回忆起许氏的面容,心中阵阵恶心,她摇头:“可能是没休息好,我先睡一会,晚饭时候再来叫我。”
红英原想替她找大夫,可见许歆琳执意拒绝,便没再坚持,服侍她睡下之后便离开寝屋。许歆琳独自躺在床上努力想要睡去,脑袋的胀痛却令她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她忍了许久,勉强起身倒茶饮下一口,坐着发呆。
她不该怀疑自己的兄长,可是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不停告诉她大哥的归来是件祸事。她抱头低吟一声,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逝,她茫然地看向窗边的那盆花,缓慢地走过去。
尽管花的香味并不浓郁,却足够令她感受到芳香缭绕。一时间,她感到头疼减轻许多,神情因沉醉而变得迷离,她低喃:“不对……”
“都是她……都怪她……”
*
许氏最近感染了风寒,病得不重,但总是咳嗽不止。身旁的丫鬟环伺,紧张得不得了,她却觉得聊了咳嗽,似乎身子好转许多,于是在中庭不远的杨亭水榭走动,散心乖凉。
她边听冬盈的报告,脑筋一边不停转动。似乎因为那天的事情令许歆琳一度陷入萎靡不振,总是闭门不出,情绪也变得很低落。前几天齐珝还因这事跑来对她兴师问罪,只可惜奈何不了她,最终也是无功而返。
许氏心中得意,真是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轻易便被她给唬住,竟还真当回事,为了那半路冒出来的许贺林心力憔悴。
尽管许氏对许贺林的回归有所警惕,但心中尚存着侥幸心理,认为许贺林就算要报复,难道第一个不应该是许家二房那一拨人吗?她自己顶多算是间接的加害者,又远在麒麟府内,谅他许贺林有通天的本事只怕也动摇不了麒麟府之根本。
对此许氏还算宽心,眼下她只想着下一步该如何乘胜追击,打她许歆琳一个措手不及难以翻身。这个所谓未来儿媳她是越看越不顺眼,合该尽早解决才是。若能将她拉下来,再换个合乎心意的姑娘嫁给自己的儿子,以后对她在麒麟府的处境绝对有利。
许氏心喜过望,倚在栏杆赏景。这时身边的丫鬟通传一声,说是许歆琳来向她问安了。
许氏有些诧异,很快恢复平常,示意让她进来。
最近因为各自因身体状况不佳,许歆琳好些天不曾来向许氏问安,许氏知她是被那天的自己吓着,她本不待见许歆琳,不见她更好,也没多想。
可今天自己才刚出门,许歆琳后脚就跟过来了,不免叫人有些想法。
许氏暗暗留了心眼,许歆琳神情自若,倒不像有什么不妥,一如往常般乖巧问安。许氏笑道:“听说你这几天身子不好,可曾唤过大夫瞧瞧?”
许歆琳摇头回答:“不是什么大病,休养几天好些了。”
“那就好。”许氏打量着她,若说许歆琳有什么变化,似乎没有。可若说什么也没有,又觉得许歆琳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不一般,又说不上……
“姑母这几日风寒入体,怎可出来吹风呢?”许歆琳慰问道。
“我已经好多了,除了还有几声咳……”说着许氏便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几声。
许歆琳有些担忧:“听闻你这咳嗽一直不见止,我很担心。”
许氏本想说无碍,可不知怎的这一咳竟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分厉害。身边的大丫鬟连忙扶住她,许歆琳赶紧上前替她顺背:“怎么还咳得这么厉害,大夫怎么说?”
身边的丫鬟咐声道:“大夫说是寒咳,开了方子煎过药,喝好些天了。”
许氏勉强顺了气:“最近不那么咳了,可能今天出来走动又……”
“我让红英端了枇杷露,要不您先喝点吧?”
许氏想了想:“也好。”
见她点头,许歆琳便让红英将枇杷露端上来。恰好这时一个小丫鬟随之进来,附耳在许氏的贴身丫鬟说了什么,大丫鬟面色不豫,随后跟她走了出去。
许氏不以为意,顺了气不咳了,便端过来舀了几口:“嗯,还是你这孩子贴心。”
明明不久前两人还因口角而不欢而散,就算许氏心中依旧对许歆琳有所嫌隙,但此时此刻的画面却显得这般美好和睦。
“歆琳视姑母为至亲,自然事事以您为尊。”许歆琳低头敛目:“可姑母似乎并不将歆琳当作自家人。”
许氏听了这话,拿着勺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许歆琳幽幽开口:“歆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令您如此不喜。”
许氏没料到她这样问自己,勉强笑说:“说什么傻话?姑母自幼最疼的便是你,你怎会这么想?”
许歆琳抬眸与她对视,那双眼黯淡无光,许氏不自在地故作低头喝起枇杷露,不知怎的原本停住的咳嗽又开始犯了,这下咳得很重,就连一旁的红英看得都有些心惊:“夫人,可要唤大夫?”
许氏心道今天真是不宜出门,她用手帕捂住双唇,正想点头示意,双眼定在了手帕内的血迹上,愣了——
红英见她脸色不对,转身要去把外面把许氏的贴身丫鬟唤进来。
“这是……”许氏懵得说不出话来,许歆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走:“姑母,你没事吧?”
许氏倏而打了个寒战,盯着近在眼前的许歆琳,清清楚楚地看见许歆琳唇边擒着若隐若现的微笑。她毛骨悚然地向后退,就在一刹那的功夫,身体好像被人推了一把,脚踝一扭整个人倒向水中。
在她落水的那一刹那,许歆琳如梦初醒,茫然地看向一切:“……咦?”
自伊儿去珝院之后,许氏身边便由竹青这名大丫鬟暂代掌管,她们避开主子们走出水榭外,悄声说话:“怎的这么不小心?”
“厨房那边不知把什么药给丢混了,这会儿分不过来,已尽快请仁心院的大夫过来分辩了,药可能得晚一点才……”小丫鬟低声说。
“让她们手脚利索些,不论如何,夫人的药必须按时服用!”竹青怒斥。
那名小丫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这时水榭传来红英的呼唤,紧接着听见尖叫和扑通落水的声音,竹青心下一惊,顾不得其他立刻冲了进去。
等她看清许氏落水的情况也有些傻眼。许氏泡在水里疯狂拍打水面,尖叫求救。许歆琳拼命想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可是隔得太远手够不着,急得哭了。
这时红英冲过去抓住她的肩用力晃醒她:“还杵着发什么呆?!快叫人啊!”
竹青这才反应过来,惶惶地应:“是、是!”
许氏这一次落水可比齐珝那一年冬天落水幸运得多,此时还是酷暑,身边又有那么多人,她落水不稍多久,竹青立刻找人赶来将她救起,前后根本连半个时辰也没有。
许氏被捞上水面之时整个人脸色发青,几名丫鬟连忙围上去嘘寒问暖,大夫早已候在一旁替她把脉。许氏容色狼狈憔悴,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浑身发颤。她恶狠狠地瞪向一脸关切的许歆琳,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落水,当事人昏迷过去,许歆琳吓得花容失色,余下的丫鬟个个神色惴惴,唯有挤在人群里面默默看着这一切的红英,眼神躲闪,悄悄瞥向许歆琳。
☆、究竟孰真孰假
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齐珝赶回来时,许氏虽然醒了,却将自己关在屋里头谁人也不见。
齐珝敲了好几次门:“娘,您让珝儿进去。”
他呼喊了几声,始终不见许氏回应,只得悻悻地低头,打算先了解事情始末再说。这时门咔嚓一声开了,齐珝连忙推门而入。只见许氏披头散发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一双眼睛毫无温度,冰冷恕
齐珝按捺心中古怪,上前关切:“娘,您怎么样了?大夫的药都已经煎好了,她们说您不肯开门。”
许氏阴恻恻地打量他,齐珝更觉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会突然落水呢?”
见他神色不似有异,许氏道:“如果我说,被歆琳推下去的呢?”
“歆琳?”齐珝微愕,心中并不相信:“她怎会这么做?”
“你不信是吧?”许氏嗤之以鼻:“我也不信!她不仅在给我喝的枇杷露里下毒,还将我推入水中想要淹死我!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这么恶毒的女人,枉我这么相信她,枉我待她这么好,她竟这样回报我!”
齐珝皱眉:“你先冷静下来。我觉得事情可能有什么误会,就算她真要害你,理由是什么?她总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明目张胆地加害于你吧?”
“她为什么要加害我?”许氏冷笑。她当然知道许歆琳为什么要加害自己,分明就是想毒害她然后取而代之!只要自己一死,许歆琳再嫁给她的儿子便可明正言顺地取代她的位置!
好狠毒的心啊,自己真是看走眼了,竟没想到这丫头看似温顺无害,实则包藏祸心,心肠如此歹毒。
许氏暴跳如雷:“不管怎样,我要你立刻跟她解除婚约!娘会给你再找更好的姑娘,歆琳绝不能再留!”
齐珝听到此时,心中渐渐生疑。难不成……这一切全是他娘亲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正是逼他与歆琳取消亲事吧?
想想从前她的种种作为,并非不可能之事,齐珝盯着自己狂躁的母亲,心中厌恶:“娘,你真的认为是歆琳做的吗?”
许氏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你不信我?!”
齐珝神情微冷:“在未查清事实之前,我觉得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为好。这件事便交给我,歆琳我会查,你的公道我自然也会为你讨回来。你就好生休养别动气了。”
许氏如何看不出儿子疏离的态度,难以置信:“你觉得是我诬赖歆琳?!”
齐珝没有说话,但态度已经说明一切。许氏气极反笑:“好啊,真是太好了!”
“该不会歆琳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吧?”许氏双眼如刀子直剐齐珝。
齐珝微诧,黑脸道:“你胡说什么?!”
“我知道!”许氏神情悲愤,怒吼:“我就说歆琳那种蠢丫头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分明是你指使她来害我的是不是!你们一个个都想反我!巴不得我立刻去死!”
齐珝彻底被激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话让外人听了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想?”
“敢做就别不承认!”许氏怒火冲天:“今时今日我是看出你的真面目了,你这个逆子!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能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