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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嘴角一抽:“我只是提醒你,爱听不听。”
小鹿赶紧围着他打转:“你说吧、说吧,我不会传出去的。其实这个问题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也好想知道,花师父跟温师父什么关系?还有花、花花……什么来着?”
“花朝汐。”
“对,花朝汐!”小鹿一顿,幽怨地瞅着他:“你果然知道点什么,居然不告诉我。你不告诉我,万一我一不小心说错话踩着雷怎么办?”
阿三冷嘲:“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那不一样啊。”小鹿很理所当然。
阿三就不知她哪来的这么理所当然,被缠了一阵终于不耐烦地松口:“难道你从未好奇过为什么花朝海使的是软剑,却要教你练镖?”
小鹿埋头苦思,得出一个结论:“因为我有天赋?”
“……”
“因为他有天赋?”
“……”
“因为……”
“好,你够了!”
小鹿被阿三强行打断,莫名其妙地皱着眉。
阿三暗叹:“因为使镖的人是花朝汐,花朝汐是花朝海的孪生妹妹,也是曾经的第六士。”
小鹿愣了几秒,瞠目结舌:“啊、等等!”
前生她接替的第六士就是空缺了很多年的位置,也就是说……那个位置原本是属于花师父的妹妹的?
“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接上来?”这也是困惑了小鹿很多年的问题,当初她一直不明白这个位置空缺了那么多年是因为什么,直到现在……“是温师父不允许别人接替这个位子!”
阿三挑眉:“你很聪明。”
小鹿立刻噤声,她发现知道得越多越容易不小心说漏嘴。除了府主,从根本上实质掌控轻鸿的是温如玉,就算再多么缺乏人力,一个位置绝不可能空缺那么多年无人补上,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干涉。
那个人是谁,还用问吗!
花师父从不说他的前尘旧事,她也从来没打算过问,如果不是当日花师父把鸢尾镖交给她让她下山找温师父,她根本不会去多想。所以当日花师父才能如此信誓旦旦地叫她去拜温师父为师。
……所以说,这个中的恩怨情仇一定像老婆婆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
小鹿就是稍微想想都觉得很复杂,立刻压下心底的胡思乱想,郑重地竖指发誓:“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在温师父面前提到有关于‘花’字任何事情!”
“……”阿三纠结地盯着她,很想问她应该没有在认知上理解错误什么的吧?
不管怎样,当天见到温如玉的时候,小鹿真的紧闭嘴巴,就是‘花朵’、‘花费’这样带有‘花’的字眼都没敢提及。温如玉倒是完全不知小鹿和阿三肚子里的小九九,把小鹿接手收货之后,扭头就给阿三交代了另外的任务。
小鹿是个乖宝宝,长辈说话绝不插嘴。等到阿三叔领命准备离开,临行前他深深看了小鹿一眼,表示自求多福,潇洒无比地走了。
阿三走后,小鹿千盼万盼没盼见温如玉来检收成果,而是被他带着离开了柴园。
这个世上知道麒麟府养了一批死忠的轻鸿士的人不少,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知道轻鸿士的大本营‘隐域’就建立于府中,甚至连居住在麒麟府内的人也不知道。
小鹿曾经成功挤入十士之列,自然是知道隐域的位置。起初她以为温如玉是带她去了隐域,可她很快就发现温如玉带她离开主宅,反而是去了鹅湖的昭心台。
红日艳艳,远远能够看见昭心台中有什么光芒反射入眼,等到近看了才发现那个大鼓中插着一把软剑。
小鹿一眼就认出是花朝海的软剑,下意识地回头看温如玉。
“朝海可曾向你提过朝汐的事?”
说好了一个‘花’字都不提的,可是这要是人家先开口问怎么办?小鹿内心很崩溃,温温吞吞地答:“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
“……也对,他比我更不愿意提及这段旧事。”
温如玉神情平静,一点都不似阿三说的那么事态严峻的样子。小鹿自觉很窝心地安慰他:“其实感情之事伤心矛盾再所难免,看开一点。”
此话一出口,温如玉双眉微挑,小鹿那只原本打算拍上去安慰人家的小爪立刻缩了回来,努力挤出温和无害‘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你说的对。”温如玉不仅没有找茬,居然还挺好脾气地温声附和:“斯人已逝,这一切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不知为啥,明明字面意思挺豁达,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却截然相反。
小鹿憋了憋没吭声,等待温如玉发话。
温如玉将软剑□□,剑光闪目,潇洒一挥运用自如。软剑是营库兵器榜第一,擅用软剑的不多,精通的更是少之又少。据她所知温如玉使的并非软剑,像他这般动作利落、挥洒自如几乎已经是个中高手。
小鹿正出神,温如玉突然问:“看过花朝海使剑吗?”
“看过。”小鹿点头。
温如玉勾唇:“可惜他的手废了之后,再使软剑已不如当年。”
闻言,小鹿惊愕得合不拢嘴,就花师父那花式抽人使剑法居然还不如当年,那当年的花师父使起软剑来得多凶残啊!!
小鹿正捂着心肝心有余悸,温如玉将剑一收:“我本以为他若收徒,势必为继承他之衣钵,却未料他的徒弟不是使剑,而是用镖。”
在听说花朝海‘当年’的威武事迹后,小鹿压山倍增,现在一听温如玉的话,更觉抬不起头……
“真正使镖的是花朝汐,曾经的轻鸿第六士。莫要轻视小小的一枚飞镖,她的鸢尾镖比任何一种暗器的威力都要强上无数倍。花朝海既然教你用镖而不是剑,并且让你带镖来见我,说明他要你继承的是朝汐的衣钵,顶替她的位置。”语音刚落,温如玉抽离软剑飞快扫向小鹿。
小鹿压根没料到他会动手,速度之快竟令她一点反应的机会也没有。直到那软剑在距离她额前碎发的几寸之际刹止,小鹿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仰起脑袋发现居高临下的温如玉眼帘微垂,冰冷的双眸正盯着她:“但是我从不认为有人能够替代她的位置。”
小鹿霎时寒毛直竖,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温如玉很危险,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浑身散发的杀气。不是造假,此刻的温如玉真的想要杀她!
就在小鹿准备开启自保意识之际,温如玉的杀意骤然消散,不紧不慢地收起剑:“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小鹿惊魂未定地跌坐在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她只能悻悻地抹过额上的冷汗。
“既然这是朝海的遗愿,我会尽力完成。”温如玉慢条斯理地说着,眸中闪过凌厉之光,危险地眯起双眼:“但是你要记住,就算我答应收你为徒,假如你不能够达到我的标准……”
小鹿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突然被温如玉抓住衣领提了起来。
“……”小鹿克制住咬人的冲动。
温如玉面无表情地告诉她:“我真的会杀了你。”
衣领一松,小鹿瞳孔骤缩,她的身体垂直向下,噗通一声掉进湖水里面。咕噜咕噜的湖水中直冒泡,小鹿好不容易从水中扎出脑袋。
台上的温如玉浑然没有一丝丢人下水的愧疚,他淡定地瞥向小鹿,布置了第一天的功课:“不准上来,从这里游回岸,自己杜绝所有作弊行为。”
说罢,他双手拢袖,身轻如燕,施展轻功踏水离开了鹅湖,留下泡在水里傻眼的小鹿。
……说好的不杀呢?前后矛盾好嘛。
☆、嫡少爷是胖子
正正开春之时,这里的湖水特别特别凉。
小鹿从一开始的自由式到蛙式再到狗爬式,千辛万苦游上岸,整个人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与其说这是温师父独特的教育方式,不如说这是温师父看她不顺眼的欺负方式!
这下她终于深深地体会到曾经的阿三叔是多么的温柔善良,就连以前花师父千奇百怪的折腾方式如今看来也是充分表现了满满的爱。
小鹿趴在草地上一边拧衣服一边悼念花师父和思念阿三叔,心情无比沉重。
她怎么就没想到温师父会因为这种事情记恨呢?往昔的温如玉明明是个特别高大上的人,谁会想到实际上跟花师父有那么一拼的小肚鸡肠?
跟一个孩子计较你觉得合适吗?合适吗!
小鹿又拧了一把头发的水,托腮沉思一个严肃的问题:前生的她到底是怎么顶上第六士的位置之后一直平安无事而不被温师父弄死的呢?
思索了半天,小鹿依旧没想透。她头发衣服拧干了,顶着半湿不干的状态爬起身,猛地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完了,现在该怎么办?!
按理说她应该不需要继续留在柴园的,可是温师父把她扔进湖里就跑了,他还没告诉她隐域的所在啊啊啊!
虽然她其实是知道的,可道理上现在的她是‘不知道’的,这万一贸贸然踏入隐域,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可怎么办!
纠结了半天的小鹿最终还是决定返回柴园,因为已经时值黄昏。
偷偷溜回主宅的小鹿自然不可能走正门,她悄悄攀墙爬树,翻了个身,终于跃下了高墙。晚霞点点,落在小鹿的身上仿佛镀上一片彤彤红光,还带着一丝丝的暖意。
“小贼!”
这一声‘小贼’不大不小,恰恰冲着小鹿来的。
小鹿先是一愣,随即警惕地发现原来就在她落地的附近正蹲着一个小胖子,刚刚那一声‘小贼’正是他吼出来的。
小鹿老不高兴了,一是因为不小心暴露了踪迹被人发现,二是因为这小胖子居然还为恐天下不乱指着她的鼻子直嚷嚷,这要是把旁的人叫来了怎么办?万一惹人注目回去会不会被温师父直接打断腿?
想想都觉得恐怖,小鹿连忙压低声音:“别喊了,我不是贼。”
“不是贼为什么要爬墙?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雪梅说正门不走爱爬墙的都不是好人!”小胖子不依不饶:“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堂堂麒麟府的墙你也敢爬,活腻了吧!”
瞧瞧这挺胸插腰的小模样活似地主家的傻儿子,看得小鹿好气又好笑,乍一听他说话,不知道的还当这麒麟府是他家开的一样……小鹿突然止笑,皱起眉头打量小胖子。
这身打扮怎么看都不像下人,更何况那嚣张跋扈的态度,可小鹿怎么琢磨也想不透跟府上哪位主子的影子重叠得起来,这要不是麒麟府的主子,或许是前来坐客的外宾。
可这要是位贵气的小少爷,又怎么会一个仆从也没带,独自躲在这种旮旯犄角的地方?小鹿视线一低,立刻注意到他在干什么了。
原本还有那么点作贼心虚的小鹿顿时一扫之前的小心谨慎:“哦?你要叫人来是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这里……埋东西?”
小胖子一愣,肉滚滚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偏偏他还死不认账,将沾满泥土的双手往背后一别,双脚一伸挡住了挖土的位置:“我、我才没有!”
小鹿分明看见地里藏着不知什么白花花的凉瓷,看模样不似完整,料想这小胖子不知是打碎了人家屋里的贵重物品,生怕被大人发现才独自跑到这里‘毁尸灭迹’的吧。
“是吗?那等会把人叫来了,我就告诉他们,你往地里埋了不知什么宝贝,叫大伙一起挖出来瞧瞧~”
“你、你敢!”小胖子气急。
小鹿凉凉地说:“你猜呀,看我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