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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问了一句,“老夫人身子不是不舒服么?”
看一眼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池明瑄,池玲珑又好笑的道:“你又查到什么消息了?”
池玲珑和池明瑄在私底下的时候,从来没有称呼过荣寿院那老太太为祖母,都是以老夫人称之。这习惯一开始只有池玲珑有,谁知道池明瑄后来也就跟着她一样称呼了。
“嘻嘻,五姐姐我这次可是查到大消息了。哼哼,你不是说,是韩妈妈说的老夫人身子不适么?哼,你以为那老太太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身子不适的?”
小偷小摸的看一下四周,才又巴巴的小声和池玲珑窃窃私语道:“我听荣寿院的三等小丫鬟听荷说,是因为老夫人昨晚上,从三更左右开始就不停的做恶梦,说梦话呢。当时老夫人的动静闹的挺大的,把她们都惊醒了。听荷还说,老夫人一直嚷嚷着什么‘不是我害你,是你该死!’又骂什么‘小贱。人’‘小孽。障,还说什么‘你就不该怀孕,这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池明瑄激动的说完这些,也不看池玲珑面上的神情,便又兴奋的满脸通红的问道:“五姐姐,你说老夫人这是又做什么噩梦了?她是不是梦中还想着害人呢?啧,要我说,八成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做了孽,害了人命了,现在那苦主跑到她梦里,来讨债来了。”
池明瑄说着这些惊异恐怖小说似的故事,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还因为自己的猜测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肯定是猜到了原委了,老夫人肯定是害了人,现在那死人做了鬼,也不消停,这是来找她索命了。
兴奋的满眼亮晶晶的池明瑄,只顾着自己得瑟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旁坐着的池玲珑,面上的神色越来越冷,眼中的幽光越来越暗。
池玲珑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
虽然不是宁氏的亲生女儿,可血脉之间那微妙的一丝联系,却让她此刻止不住的浑身发冷。
这么轻易就试探出来了么?
真的是老夫人下的手么?
她昨晚上制止了墨戊对周氏下*药,外加一些外力的引诱,好让周氏也梦到死去的宁氏。
她制止的原因,不是因为觉得宁氏的死,周氏没有一点干系,而是怕惊动了池仲远。
而如今,老夫人仅因为一点*药,就惊魂不定了,那是不是今晚上,她也该配合他们演一场戏了?L
ps:更新时间以后还是继续按照约定的中午一点,晚八点,嗯,但愿我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嘻嘻……
☆、096 大条了
忠勇侯府这两天怪事不断,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也不断。
先是五姑娘池玲珑身边的丫鬟,给五姑娘下毒被抓,以至于被轮棍打死。接着,不过第二天的功夫,府里老太太不知以为什么原因,晚上竟做起了噩梦,说起了梦话。
开始这情况还不严重,但是,当这事儿持续了两天,且今天早起老夫人连床都起不了,高烧不下不说,昏迷不醒中,口里还不住的尖叫着“你走开”“不是我害的你”的时候,事情终于大条了。
朱大夫再次见到忠勇侯府的二总管的时候,瘦弱的微微有点驼的身子略有些控制不住的僵硬。
他今年已经六十花甲有余了,看来,这一遭忠勇侯府之行过后,是应该考虑正式归隐的事情了。
人老了,他还想再清清静静的活几年,忠勇侯府这种世家大族,知道的秘密多了,他性命难保。惹不起,他总归还是想着要躲一躲的。
荣寿院中,周氏,林氏,江氏,连带着侯府内除了池明珍和池明琬外,所有的姑娘全都聚集在了这里。
不仅如此,连三老爷池仲礼,都停止了和同僚友人的告别宴,一心守在嫡母病榻前不说,平日很少露面的二老爷池仲德,也被林氏从青楼楚馆红牌们的肚皮上派人请了回来,现在在荣寿堂中来来回回不停的踱着步子。
二老爷池仲德性。好。鱼。色。又贪。婪。奸。猾,在翼州城绝对是典型的二世祖代表人物。
但是,池仲德虽然贪。恋。美。色。又贪财受贿,常借用侯府的名头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还算好的一点就是,这人总归打心底里对大哥池仲远发憷,因而也只是耍些小聪明,挣些玩女人的银钱,却从不敢在大事儿上打马虎眼。以免再一次被池仲远丢到军中,直接赏赐他一百廷仗。
啧。他幼时有过两次那样的经历,那廷仗结实的,简直能把他的屁股打烂了。
“怎么还不来?都去了一炷香功夫了,不是吩咐了让他们骑马快点把人请过来?”池仲德急吼吼的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子。
他长相和池仲远却有五、六分相似。虽然年近三旬,身材也没有走形,看起来也是一副玉树临风的富贵老爷模样。
然而,和池仲远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凛然,一副刚毅铁血的将军气势声威不同,池仲德眼底下却有着青黑。他脚步虚浮,很明显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加之身上阴柔的气质,到着实不愧忠勇侯府的祖老们。用“斯文败类”四个字来评价他。
池玲珑和池明瑄坐在角落的位置。她现在面色惨白,黑眼圈重的即便微微涂了粉,也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青黑和疲惫之色。
池明瑄看她今天一副心不在焉。和难受的好似随时要晕倒的病态模样,不免忧心的开口问她,“五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
旁边几位姑娘听了池明瑄此言,也都齐刷刷扭头过来看池玲珑。见她果然一副羸弱病态,还强撑着咬着惨白的唇不说话的模样,几位姑娘便也叽叽喳喳问了起来。“五姐姐可是身子不适?”“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一声?”“要不要先回青岚院去休息一下?”
池玲珑勉强虚笑了一下,“无事……”后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又听到内室中传来老夫人痛苦尖锐的一道哀嚎声,“不要过来,啊,宁氏你不要过来,不是我要害你,那小孽障的死不管我的事……”
“啪!”
“砰!”
先后两声惊响,周氏手中端着的药碗和林氏手中拿着的茶盏,先后不受控制的脱手而出,直接啪啪两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池玲珑以及房中的诸人听见此声,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却正好看见周氏铁青着脸,满面仓皇无措,而林氏的脸色则青白交加,好似见了鬼一般难看的表情。
她们面上的震惊惶恐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她们的手脚此刻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个不停。尽管早就听下人汇报说,老夫人睡梦中一直在喊着“宁氏”和她腹中的“小孽障”,但是,猛一直面这种场景,周氏和林氏还是掩不的满目惊骇。
此刻她们心中好似有万丈惊涛在汹涌一般,那浪头在狂风的肆虐下,疯狂的向她们席卷而来。而她们却宛若一叶孤舟,茫然无措的在雷电霍霍的暗夜大海上逃生,却总没有出路。
周氏和林氏此刻是真的怕了。
人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事实是,她们确实是做了亏心事的。她们手上的血腥味儿,浓厚刺鼻的呛人,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而再听着老夫人不停的尖叫着“宁氏”这两个字,她们更是止不住的心肝儿打颤。好似又想到了七年前,那个雷电交加,大雨瓢泼的夜晚……
脖颈后好似有一阵阵阴风吹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似有厉鬼在她们身周尖叫盘旋。
宁氏!!
周氏和林氏面上闪烁着心虚、警惕,还有浓浓的后怕等神色。她们的眼神漂浮不定,闪闪烁烁,却一点不都敢抬头看其余诸人现在面上是什么神情,她们现在惶恐的一颗心好似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池玲珑见到此景,惨白的嘴唇忍不住微翘了翘。然而,眸中的光芒却越来越暗,眼神越来越凉,直至转化为彻骨的冰冷。
有了这样直白的反应,其它再多的狡辩,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朱大夫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姗姗来迟,他先是为老夫人诊了脉。
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大夫。一开始面色便有些凝重,然而,等他真的开始为老夫人看诊的时候。面上却在瞬间闪过讶异、震惊、不敢置信、惶恐乃至最后的面如死灰……
“朱大夫,我母亲到底什么情况?还请您直说,您,您……”池仲德看见朱大夫面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本就焦急难耐的心情此刻更是宛若被烙铁焚烙一般,火急火燎不说,还有些疼痛难忍。他虽然混账。终究还是个难得的孝子。
“二哥,你先别出声。等朱大夫诊完脉再说。”池仲礼及时将池仲德扯到一边。池仲德急得要上火骂人,然而,看了内室中现在的情景一眼,到底冷哼一声。再没有说话。
“老夫人……这是邪风如体,外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引发噩梦高烧不断。不是什么大病,开两剂药,喝上几天,便可安好。”朱大夫皱着眉头,诊了足有半刻钟的脉,最终才又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澎湃激荡的几乎能在瞬间将他淹没的汹涌海潮。迟疑着、斟酌着,说出了这么一个万金油地借口。
“只是,老夫人到底年纪大了。此番折腾下来,身子亏损的厉害,以后怕是于生活上有碍,想要恢复如初,怕是不能。”朱大夫就差明着说一句,老夫人这身子现在已经空了。以后只能拿好药吊着命了。再想让她还如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那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什么?”
“怎么可能?”
“还请朱大夫再好生诊治一番。但凡能救母亲性命,我等万死不辞。”
林氏和二老爷池仲德,三老爷池仲礼几乎是在同时开口。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是朱大夫无能为力的一个摇头叹息,“老夫现在为老夫人施针,将老夫人唤醒,至于今后老夫人的调养,老夫只能尽力而为。”
接下来,侯府众人便又都闭了口,静等着朱大夫将老夫人唤醒。包括池玲珑在内,众人面上都是一副心焦忐忑的模样,然而,比他们内心更加焦躁不安的,却是此刻一脸不动如山表情的朱大夫。
“魂牵一梦”,这是现如今,当朝弘远帝最宠爱的岚贵妃,亲手研制出来的秘药!
这种秘药听说是做成熏香模样,人若长时间嗅着其味,便会陷入无穷的噩梦中不可自拔。这些都是他以前的徒弟,在太医院供职三十余年,如今却还只是一个太医院从九品吏目的方自明,几年前偶然得知而传信告诉他的一个消息。
当朝岚贵妃在后宫的风头几乎盖过了当朝皇后,然而,若不是方自明的一个偶然发现,几乎没有人知道,岚贵妃此人竟还怀有惊天医术。
至于他能确定老夫人是中了魂牵一梦的原因,却是老夫人内室窗台上,摆放的这盆苍耳子。
苍耳子为魂牵一梦的诱发药草,若单只是嗅着了魂牵一梦的药味儿,老夫人段不至于大白天还在噩梦中不得清醒。
然而,魂牵一梦到底只掌控在岚贵妃手中,若是其余人手里还有的话,只可能在当朝弘远帝手里。
曾在宫中供职了半辈子的朱大夫,几十年的政治觉悟在他脑中惊鸣,他此刻已经在怀疑,老夫人此番遭难,会不会是上位者布下的另一个大局?
朱大夫心思电转,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
转眼间,老夫人的面上泛上了丝丝红润的色泽,朱大夫惨白着面孔,颤微着身子站起身,对前来搀扶他的池仲礼行了一个礼,便又说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