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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子汤是吗？谢云锦，你果真还是想着徐允靖，不想怀上本官的孩子，所以在这里熬避子汤喝是吗？”
“大人……您误会了……这汤是……”
“你叫我什么？”楚云轩狠狠地打断她，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夫君……这汤……唔唔唔……”云锦还没说完，楚云轩突然弯下腰来，用力地吻住了她。
他生得高大，把她压在门和自己的中间，云锦的背部被压得很疼，他丝毫没有温柔待她的意思，他三下两下除掉自己的衣服，再把云锦的裙子给撕坏扔到一边去，在厨房里就狠狠占、有了她。
云锦全身都是冷汗，还没愈合的地方又被他生生冲出了伤口来，药香、酒味、血腥味还有那种味道在厨房中弥漫，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痛苦的低吟在交织。
她晕了过去，楚云轩才放过她，起身穿衣服，叫丫鬟婆子进来把她拖走。
云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厢房中，一条薄被都没有，已经入秋，夜晚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她不由抱紧了自己的膝盖，这样才能让她温暖一些。
第293章 亲自照顾
外头突然下起了夜雨，冷风呼呼呼地吹，从关紧的窗缝中吹进来，吹到她伤痕累累的身上。
穿着的衣服根本就抵御不住初秋的冷风，她又累又疼，冷得瑟瑟发抖。
外头似乎吵吵闹闹的，夹杂着雨声的是吵杂的人声，一个个语气都十分焦急。
云锦艰难地从床上起来，走到门边去，才发现门被上锁了。
她抬手敲门，过了很久很久，才有人从外头打开门，是她身边的花嬷嬷。
“花嬷嬷，怎么了？”
“宜人，大人他吐血了，病得很重，请了御医来，正为他诊脉呢。”
“我去看看他。”
“宜人，大人说了，您不能离开这里。”
“他的命比他的命令更重要吗？我去照顾他。”
“这……好吧。”花嬷嬷只好把云锦放出来，看着云锦每走一步都很艰难的样子，花嬷嬷有些担心。
“宜人，您……可以吗？”
“不碍事。”
云锦走到了跨院正房，楚云轩醉醺醺，也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御医正在为他诊脉，布政使一脸的担忧，布政使夫人在一旁抹眼泪。
“身体本来就不好，怎能喝那么多酒呢？这下可好？”
“夫人，没事，轩儿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布政使在一旁安慰。
布政使夫人又抹了抹眼泪，才看到走进门来的云锦。
“锦娘来了。”
“嗯。”
云锦走到楚云轩的床边。
“御医大人，现在首要之事还是先帮他醒酒吧，他身体不好，又喝了酒，先醒了酒才能帮他调养身体不是？醉酒的时候就算诊出了他的状况，也不好给他开药，这种时候不管喝什么药都不会有药效的，他肚子里全是酒呢。”
“宜人说的是，下官先给他开醒酒药。”御医听了云锦的话才想到问题的关键。
他来给楚云轩看病都是战战兢兢的，这可是个让满朝文武闻风丧胆的都察院一把手，万一出了差错，他担待得起？刚才他一直想着看他的病症，却因为紧张而忘记了他醉酒的事情。
现在是他娘子自己提出来先给他醒酒的，他也没那么害怕了。
“酸枣、葛花根、陈皮，三味就好。”云锦说道。
“锦娘，你还会医术？”
“略识一二。”
“夫人，宜人所说的这三味药的确就是醒酒的良方，我这就让人去给都御史大人抓药。”
……
等药抓回来，熬好，云锦提出她来伺候楚云轩。
她虽然几岁大的时候就被小谢氏收留了，可她娘亲生前是个精通医术的，还是闻名乡里的医女，遗物中有不少医术，留给了她。
这些年虽然徐允靖都极力阻止她去看那些医书，可她一直把那些书当成她母亲留给她的记忆，因而经常偷偷拿出来看，久而久之，便习得一身好医术了。
楚云轩病成这样，由精通医术的她亲自服侍，也不是个坏事。
把醒酒药放在嘴边吹凉，云锦送到楚云轩嘴边。
楚云轩睡得实在是太沉了，根本就喝不进去。
“身体那么差，何必又要折腾自己呢？”云锦拿着手帕来为楚云轩擦额头上的汗。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要来照顾这个男人，明明他对她那么坏的。
“月儿……”迷迷糊糊中，楚云轩喊着云月的名字。
云锦心一缩，为什么听到他喊云月的名字，她心里会那么难受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成了他的女人，里里外外都被他占、有过吗？
“月儿……”
“大人，我不是云月，我是云锦。”云锦在一旁轻声解释，她明明知道，他还在睡梦中，根本就听不见她说的话的。
“月儿，他对你好吗？他现在对你很好吧？我就放心了……”
“大人，您先喝药，好吗？”
“月儿……”
“嗯，我是月儿，你喝药，好不好？”
“嗯……”也不知道楚云轩醒没醒，总之他答应下来了。云锦趁机给他喂药，他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地喝下去，没有反抗。
云锦顿时觉得好心酸，就算在睡梦中，他还是那么在意云月，她一说她是云月，即使他意识模糊，也那般乖地听话。
这一夜她伺候他喝药，帮他把胃里残留的酒吐出来，她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醒过来了，见到她就一脸的厌恶。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滚出去！”
“是。”云锦没有解释，就低着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出去了。
“嫂子。”孔昱刚好到府里来，便同她打招呼。
云锦“嗯”了一声就走了。
孔昱接着就进屋里去。
这些年，一直是他在楚云轩身边照顾楚云轩的，这两天楚云轩大婚，他才暂时没有守在他身边。
跟着他进去的还有几名丫鬟仆妇。
楚云轩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们怎么可以放她出来？本官不想见到她。”
“大人，昨夜里，是宜人亲自照顾您的，她整整一夜都没睡……”花婆婆说道。
楚云轩闻言沉默了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她不是应该恨我的吗？”
“大人您哪儿的话呢？宜人听说您不舒服，比谁都着急，您的醒酒药还是她亲自给开的。”
“她开的？”楚云轩听到花嬷嬷那么说，刚刚缓和的脸色突然又变得阴沉起来，“去，把厨房里的避子汤全都给倒了！”
“避子汤？”
“嗯。”
“我去看看。”
孔昱跟着花嬷嬷出去。
昨晚上楚云轩生气，他屋里的人都知道，可是云锦的药没人敢倒，那毕竟是云锦的，云锦还是宜人。
孔昱到厨房里没多久，就反身回到屋里。
“大人，哪里有什么避子汤？嫂子熬的是通经活络、温经散寒的药，那药，是针对您的病症熬的。”孔昱伺候在楚云轩身边久了，因而学习了些医术，看了药渣，便知道那些药的功效了。
“你说什么？”
“大人，您误会嫂子了。”
“嗯。”楚云轩脸上露了愧疚的表情来。
他突然站起身。
“大人，您要去哪里？”
“谢云锦呢？”
“回大人，宜人她在……”
“不管她在哪里，带我去看她。”
第294章 云锦归宁
云锦躺在厢房的小床上，小床收拾得很干净，不过床板到底是硬了些。
两名嬷嬷正伺候在她身边，见到楚云轩进来连忙行礼。
“大人。”
“宜人她怎么样了？”
“回大人，兴许是昨夜里感染了风寒，现在正在发烧呢。”
“兴许？”楚云轩眉心紧蹙，他转身看向孔昱，“去太医院要人，就说谢宜人病了。”
“是，大人。”
“等等。”孔昱快要出门的时候，楚云轩又喊住了他。
“大人还有何吩咐？”
“去尚食局叫程司药吧，别去太医院了。”
“是。”孔昱这回才出门去。
云锦现在是命妇，楚云轩又是都察院的一把手，跟皇宫“借用”个医女还是可以的。
程锦瑟和云月要好，可以比较放心地用她，谁知道太医院内还有多少柳家的人？要知道，柳家的人可未必姓柳，还有很多柳家的门生，那些人是信不过的。上次赶走的只是姓柳的人，而那些柳家的门生，或者同柳家人要好的人都还分布在太医院、尚食局和典药局，只有程锦瑟，才能最信得过。
孔昱出去后，楚云轩横着把昏睡在床上的云锦给抱了起来。
“大人，您的身体……”
“让开。”楚云轩一副不容人商量的样子，他抱着云锦离开厢房，回到跨院正房，轻轻地把她放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再叫两名嬷嬷去端了两盆冷水进来，他亲自拧干毛巾，为云锦敷额头。
他这两双手，杀过不少人，呈过不少罪状给皇帝，也亲自给很多人定罪。
他是都察院的一把手，自从坐上那个位置，这双手就沾满了鲜血，今天还是第一次做如此温柔的动作。
云锦着凉发烧，脸颊有些通红，她长得本就好看，皮肤又是细腻白皙的，此刻的样子，真是让人又怜惜又担心。
楚云轩的神情很柔和，带着些许的担忧。
他住的官邸离皇宫很近，不到半个时辰，孔昱就把程锦瑟给接来了。
“程司药见过楚大人。”
“嗯，你给她看看吧。”楚云轩起身走到一边。
程锦瑟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走过去，给云锦把脉，面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过了一会儿，她才松开手。
“她如何？”楚云轩面无表情地问。
“楚大人，宜人她并无大碍，就是感染了风寒，吃几服药就好。不过大人，恕下官直言，您……平时要节制一些，宜人她如今身子弱，承受不住的。”
“嗯，去开药。”楚云轩没什么表情，尽管程锦瑟说出了那般惹人羞的话，他还是可以一脸平静，就跟这事儿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异样。
身居高位的高官，果然是不一样的。
程锦瑟开了药，孔昱出去抓药回来，给丫鬟婆子们熬，楚云轩亲自喂云锦。
云锦睡得有些沉，喝不下药，他含了一口，往云锦嘴里送去，嘴对嘴地喂她。
中午，云锦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体温也降下去不少。
“大人，您先用膳吧。”
“搬到这儿来。”
“是。”
丫鬟婆子把饭菜端进来，楚云轩让一名嬷嬷服侍在云锦身旁，自己就坐到饭桌前吃饭。
云锦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花嬷嬷连忙扶住她。
“宜人，您怎么样了？大人，宜人醒了。”
“嗯。”楚云轩轻轻地答了声，也没有看云锦一眼，“把她的饭端进来。”
“是。”丫鬟答完走了出去。
“花嬷嬷，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谢谢你。”
“宜人，其实是……”
“咳。”楚云轩轻声咳嗽。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