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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此言差矣,若真就这么死了,岂不少了许多乐趣?夜长梦多,贵妃娘娘恐怕撑不了多久,你我还是赶紧行动,免得错失良机。”
说完,那三人便各自离去。
顾慈的心在腔子里狂跳,随时都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此刻,她终于明白先前的不安究竟是为什么。今日的岐乐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完全不像她,原是早就和叶蓁蓁狼狈为奸!
眼下所有问题都已明朗,她正准备偷偷溜出去,同顾蘅和奚鹤卿汇合,来这瓮中捉鳖。
门上突然显出一道人影,竟是叶蓁蓁折回来了!
顾慈忙回去床上躺好。
叶蓁蓁推门而入,去到床前,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哼笑,“慈儿,你真不该和我作对。这么漂亮的脸蛋,生在你这,着实浪费,不如……就舍了吧。”
说着,她从髻上抽出一支发钗,手举至最高,正准备扎下。顾慈突然睁开眼,尖叫着抬手一扬,白色粉末迷入她眼,她忙捂着眼睛,踉踉跄跄倒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你、你你竟然没晕倒!啊!疼!你往我眼睛里撒了什么!疼!”
顾慈揪着被子缩在床角,愕着眼睛大喘气。
方才她将捏碎的杏仁糕粉末藏在袖子暗兜里,就是为了以防万一。银杏芽汁剧|毒无比,这些量入眼,眼睛算废了。
两辈子头一回干这么大胆的事,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她一点也不后悔,还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这毒入体是怎样钻心刺骨的感觉,当真没人比她还清楚了!
叶蓁蓁衣发凌乱,像一尾垂死的鱼,缩在地上挣扎,手扒着砖缝胡乱抓挠,最引以为傲的纤指破皮流血,慢慢地,没了动静,昏迷过去。
顾慈扶着床下地,四肢还颤得厉害,站立了会儿,等身子平静。
门上又晃来一人影,身量高挑,肩膀宽阔,是个男人,正礼貌地敲门。
顾慈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篇《她比月光倾城》,大学校园现言,求收藏鸭~
【何旭篇】
夏目漱石曾把“I love you”翻译成“今夜月色很美”。
英语系学霸何旭嗤之以鼻:“矫情。月亮都是善变的,这么告白,能有几分真心?”
有天,一个日语系小姑娘撞到他怀里,踩脏了他的鞋,惊慌失措地同他道歉。
她皮肤奶白奶白,眼睛又圆又大,水汪汪的,像浸在水里的水晶葡萄。
何旭尘封多年的心,蹭的开出花,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伸出另一只脚。
“看在你比月色还美的份上,这只也给你踩。”
★“月亮是善变的”出自《罗密欧与朱丽叶》
*
【冉冉篇】
在外人眼里,何旭这个大校草,高冷稳重,彬彬有礼,从不近女色,举手投足间满满都是英伦贵公子范。
只有冉冉知道,他是怎么以纠正她的日式英语发音为由,将她摁在沙发上,贪婪地啃咬她的唇。
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言传“身”教,舌头发不准音,就该用舌头来教。
为这事,冉冉捧着小圆脸,真诚而专注地苦恼了好久。
“要练好英语口语啊,练不好,是会被亲的!”
【英伦系斯文败类大魔王X日系甜美呆萌小可爱】
【英语系学霸X日语系学霸】
第24章
戚北落和奚鹤卿均是习武之人,身形比常人要魁伟轩昂些。
相较之下,窗纸上投落的这身影则清瘦许多,绝不可能是他二人。
敲门声还在继续,不疾不徐,每一下都仿佛落在顾慈心头,好似钝刀割肉。
顾慈屏住呼吸,下意识抓紧裙绦,目光四下梭巡,停在对角窗户。
方才过来的时候,她悄悄留意过四周。
这屋子临湖而建,四周假山花树环绕,人迹罕至。从这窗户下去,刚好就是太液池,顺利的话,她能平安游到花宴处求救。
可她水性并非有多好,若是不顺利的话,没准半道上就会把这辈子也给交代进去了。
此时敲门声突然停下,四面重新回归最初的平静,蝉鸣一阵紧似一阵,叫得人心头跟着拧起。
砰!
伴随簌簌抖落的尘屑,屋门被踹得震天响,压门的木闩抖了抖,渐渐滑脱。
顾慈的心也猛地一颤,再来不及多想,扭头跑向窗户。窗台高过她腰身许多,她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吃力地爬上去。同时,门也被那人踹开。
大片光斓泼辣辣倾泻进来,勾勒出一个黢黑的身形。
他面庞瘦削,颧骨裹在皮肉下,分外显眼。深陷的眼眶微微透着青黑色,眼珠僵硬地转了转,在室内扫视了遍,最后定定望住顾慈,嘴角一扯,整张皮包骨的脸登时狰狞起来,宛如深山中昼伏夜出的山魃。
“慈儿,别来无恙?”
顾慈双眼一下瞪到最大,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谢子鸣!竟然是谢子鸣!
因盗画的事,他一直被戚北落关在东宫小黑屋里出不去。如今承恩侯府早就是强弩之末,明日黄花,兼之这对父子平日又作恶多端,就连陛下对此也睁一眼闭一眼。
谢侯爷上门求了好久,戚北落都一直没松口,谢子鸣就只能在小黑屋里苦苦熬日子。竟然偏生在这紧要关头,叫他逃出来了!
顾慈想也不想,忙伸手推窗户,不想这窗户竟已被人钉死,她使出吃奶的劲用力撞去,自己的肩膀疼得不行,窗户却纹丝不动。
“莫要白费力气了,她们将你算计到这,岂会给你留半点退路?”谢子鸣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脏兮兮的衣袖,“不如你跟了我,我助你逃出去,如何?”
说着,他便往前迈进一小步。
顾慈忙从发髻上摘下根玉簪,攥在手里,指向他,“你、你你不许过来!”
为给自己撑足气场,她刻意伸直脖子,紧紧绷着声线尽量大声说话,好掩盖自己话语中细微的颤抖,也好叫外头偶尔路过的一两个人听见。
奈何她声音生来就软糯甜腻,即便这般遮掩,依旧比帝京城中最好的歌姬还诱人。
尤其是现在,她瑟缩在角落,面色惨白似皑皑冰雪,眼尾翘起一抹薄粉,纤长浓睫沾染水汽,细细颤抖,分明害怕得紧,却还强撑着硬是不肯掉一滴泪。
无需刻意伪装,天生就是最能撩拨男人心弦的可怜模样。
谢子鸣这些年混迹秦楼楚馆,阅女无数,此刻依旧忍不住心神荡漾,双颧泛起兴奋的红晕,朝她大步靠近。
顾慈闭紧双目惊叫,毫无章法地挥舞玉簪,却被他轻轻松松攫住手腕,一把拉去。力道极大,仿佛要将她腕骨都捏碎。她咬牙忍住,张嘴一口咬住他手腕。
“啊——”
谢子鸣叫得歇斯底里,这段时日,他在小黑屋里吃不好睡不香,体力也远不及从前,稍稍松开点手,便叫顾慈钻空子溜走。
“救命啊!救命啊!”
顾慈向着大门拼命跑,沿路叮叮咣咣撞翻许多瓷瓶玉器。第三声“救命”才刚到舌尖,后颈猛地一疼,她便昏昏然倒了下去。
方才那一番打斗,谢子鸣也累得够呛,脚尖勾来一张凳子,霍然坐下,喘息擦汗。目光毫不避讳地在顾慈袅娜的身段上游|走,渐渐变了味道,喉中更是干燥得紧。
谢子鸣咽了下喉咙,正准备伸手,屋外忽然远处传来女子尖利的声音。他心里打了个突,手指在窗户纸上捅开个小洞,眯眼往外瞧,竟是岐乐回来了!
他低声暗骂一句,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抱起顾慈绕开他们,偷偷溜出去。
几乎是他们前脚刚走,岐乐便领着个蒙面男子,转进屋子。
“本郡主可告诉你,手脚麻利些,否则到时候叫人抓个正着,别说是本郡主,就算是贵妃娘娘出面,也保不了你。”
“是是是,请郡主放心,小的一定把姑娘伺|候舒服咯,绝不会让您们失望。”
男人哈腰跟在后头,嘿嘿淫|笑,苍蝇似的搓着两手,刚进门就眯起眼,在屋里来回巡视。一眼就瞧见了满地狼藉中昏迷不醒的叶蓁蓁。
定睛细看了会儿,他皱起眉头,不满地咋舌,“我说这位郡主,做人得厚道啊。不是说给我准备了个‘绝色’美人吗?怎的就这点姿色?您们这些贵人口中的‘绝色’,也忒不值钱了吧。难为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辛辛苦苦混进宫来,真真亏大发了!”
岐乐压根没工夫搭理他,圆着眼睛,绕着屋子四下团团转了圈,“嘿,人呢?”回身,恶狠狠瞪向自己婢女。
婢女浑身一抖,连连摇头摆手道:“不关奴婢的事啊,郡主。奴婢刚刚的确是按照您的吩咐,将顾二姑娘扶进屋子,临走前还从外头把门给锁上了。”
岐乐气急败坏,抬手就是一巴掌,“那她人呢?哪去了?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不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郡主养条狗,都比你机灵,会办事!”
婢女叫她打得两耳嗡嗡,半边脸登时肿胀成猪头,下唇咬出半圈月牙白印,敢怒不敢言。
男人等得不耐烦,托臂抖脚,“喂,我说,你们要吵架能不能待会儿再吵,爷爷我还在这等着呢。美人到底还在不在,赶紧给个准信儿!”
“闭嘴!”岐乐本就心烦意乱,被他这一激,当下更是再没好脸,一把扯下男人蒙面用的黑布。
一张长满麻子的癞头脸跃入她眼帘,她本能地歪下嘴角,捻着黑布一角,嫌弃地丢还给他。
“她们原说寻了个丑陋无比的男人过来,我还当是夸张。现在瞧见你啊,啧啧啧,我算明白了,跟她们的话比起来,你的脸要夸张得多。”
男人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再听到这番羞辱,坑洼不平的脸上像进了染缸,青一阵白一阵。
他原是城外庄子里的一位佃农,平日本就懒怠耕种,家里一穷二白。这几年又遭遇了虫灾,地里收成一年不及一年,穷得叮当响,加之相貌又不佳,而今都三十好几了,还没娶上媳妇。
昨儿有人上门说要给他送个漂亮媳妇,他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觉。现在屁颠屁颠赶过来了,不仅媳妇的面没见着,还叫一个黄毛丫头给平白数落了一通。
他爆脾气蹬蹬蹬窜上头顶,抓住岐乐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拽。
“你是郡主,怎么也得比我们这些庄稼人说话算话吧?今儿这绝色美人没吃到,爷爷我认栽,换你来陪爷爷解闷,也是一样的。”
岐乐脑袋瓜轰鸣,花朵般娇嫩的脸蛋瞬间枯萎颓败成灰白色,仿佛才被夜来风雨折损过一般。
男人的糙手大剌剌地探入,她尖叫着蹬腿抻胳膊,不仅没挣扎出去,还被男人越抱越紧。嘶拉——衣襟被撕扯开,一对雪白滚圆的桃儿呼之欲出。
“嘿嘿,小美人,你这身肉皮可真滑溜。虽说这脸庞子生得差了些,但算上你,还有地上那个半睡不醒的,加一块也凑合算半个‘绝色’美人了。”
“乖乖的,爷爷我不嫌弃你,马上就让你舒舒坦坦的。”
破皮的嘴带着呛鼻的臭气贴来,岐乐立时激灵出一身毛栗子,抬手要往他脸上扇。忽有一阵异香飘入鼻腔,她立马软了身子,双眼迷离,脸上泛起诡异的酡红。
最后一点意识牵扯着她转向婢女求助,“救我。。。。。。”
婢女因方才那一巴掌,已然对她怀恨在心,漠然在旁边立了会儿,冷冷开口道:“奴婢失职,让顾二姑娘脱逃。眼下人应当还没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