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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微微点头:“正是,说不定他们已经猜测到了交州与孙策地关系,这才不得不许诺求救!”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孙策趁秋收之计全力攻打,无论胜败,都是利大于弊!胜了催城夺寨,败了,吸引住扬州军于北线,方便南面交州军北上!”甘宁眯起眼补充道。
此时,郭嘉也收起了谐,严肃道:“二位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故此,出兵要快!”
二人一愣,齐问道:“向哪里出兵?”
高勇看看郭嘉,笑道:“这个地方早在船上就已经选好了,正是连通扬州、交州地势险要之处!”
…………
十月十五日,薰袭离去不久,又一人渡壶至。高勇尚未洗漱完毕,便听到门外传来的北岛太守海连山地求见之声!高勇急忙命令兵士开门相迎,海连山进院后二话不说扑通跪倒磕起头来,这倒把高勇搞得莫名其妙。正巧郭嘉走出屋门,看到这一幕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高勇反应快,一把将海连山扶起,阻止他继续叩首,“海太守这是为何?一大早的跑来叩首?”
海连山涨红着脸,似乎内心挣扎的厉害,“高将军,老朽有事相求?”一句话说的异常艰难,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高勇微微一笑,“海太守请讲,能办到的在下一定办到!”
海连山极为感动,平静一下心情后,缓缓说道:“会稽郡太守王朗与老朽交情甚厚,早些年与夷州山南狗儿打仗时能够坚守不败,多亏了王太守大力援助。古语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昨日,王太守派来一名心腹找到老朽,想通过老朽向张将军借兵!”
“哦?”高勇眼珠一转,面上沉静如水,心底却乐开了花,“天助我也!正在考虑出兵会稽郡的借口,这边厢正好送来了一个!”偷偷的与郭嘉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他也微微点头,遂道:“既然是海太守的朋友,又曾援助过部落,出兵这点忙还是应该帮的。不过……”
海连山一愣,是人都知道‘不过’前面说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唯有它后面带出的话才是重中之重!
高勇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过……不知会稽郡出了何事?严重到需要借兵的地步?那庐江孙策目前的主要兵力都在丹阳郡以西,即便他的先锋攻入豫章郡,一时半刻也威胁不到会稽郡啊!”
海连山长出一口气,暗道:吓死我了,还以为高将军要提一些苛刻的要求呢,没想到……“此事说来话长,会稽郡地域辽阔,其间各族杂居,有汉人,有山越族,还有交州一带的土族。自董卓之乱后,中原混战民不聊生,许多人生活无落,更有世家大族迁往江南定居,由是,会稽郡又增加了中原人,情势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各族之间原本就不和睦,时常因为些许小事大动干戈。记得上一次闹出民乱不过是一年前的事,记忆犹新啊!”
高勇仔细听着,不放过任何细节,听到此处已大致有了了解,问道:“这么说此番借兵是为了平定民乱?可一般民乱只需要郡兵镇压即可,何须借动军队?”
海连山长叹一声,无奈道:“若是一般民乱倒还罢了,可这次与以往大大的不同,里面牵扯到许多方面,不是一般的复杂啊!为此,王太守愁白了头,得知杨州牧向夷州借兵,便也偷偷前来消能获取些帮助。”
“咦?”高勇一听来了兴趣,猜之个中情势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说得清的,遂道:“屋外风冷,海太守请到屋内详述。奉孝也一起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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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备战夷州(6)
=。!这会来有十个年头了!”感叹之后,海连山目光遁入深邃,仿佛穿越时空回到那意气风发的岁月。“光和四年,之前发生的小事根本无关紧要,唯独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直接导致了会稽郡民乱之源,几任太守均无可奈何,安抚、镇压均无甚效果!”
高勇神情一滞,心中微感惊讶,“光和四年,不正是自己初来的时候吗?”
海连山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觉察到高勇的异样。“光和四年十月,有一日天色骤变,风起云涌,海上狂风呼啸,岛上暴雨倾盆,下得跟雾一样,面对面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大雨下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整个夷州岛发了疯般抖动起来,轰轰隆隆的持续了好久,吓得族人们四处躲藏。天黑后,震动停止后不久,东面大海上便传来了鬼哭狼嚎般的骇人声音,滔天巨浪冲上海岛……”说到这,海连山的眼中仍可见当时的惊恐与不安。“同样的,与夷州隔亨望的会稽郡也有近似的遭遇,好在距离较远,已经轻微许多。不过,正是这一次震动,导致了会稽郡十年来的纷乱不断!”
高勇的脸已经可以用惊骇形容了,地震以及随后而来的海啸,史书上并无记载,可能是因为夷州地处偏远之故,但这种规模的海啸足可说明当时地震的震级之高与强度之大。年纪此处,高勇不禁生出一个念头:这个该不会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引起的吧!
“会稽郡安平县地处西北,乃是连接吴郡、豫章郡的交通枢纽,县内只有一个大户严家,百十年前来到此处落地生根,在四周山越族人的环伺中发展壮大,至光和四年已经是人丁超过三千的大户了,便是会稽郡也没有哪家比得上。严家壮大,必然与四周山越族人不断发生摩擦,小规模的打斗从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刚好那年,会稽郡地动之后,居住在山林中的山越族大部分家园被毁,又正值那年出奇的寒冷,大雨过后气温骤降,山越族人不得不走出大山进入汉人的地方……”
郭嘉皱起眉头低声道:“难道说严家趁火打劫?”
海连山无奈地摇摇头,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悲悯之色,“山越族人恳求严家能够施以援手。救助病重的族人,余者愿意替严家伐木种地作为补偿。可那严家……先是假意答应诱骗山越族长进入庄内,而后残忍虐杀,并趁机捕杀在外等候消息的山越人≮是一颗种子埋下了。这一次山越人死伤大半,逃回去的立刻向四周求救,哪些平日里内斗不休的山越人竟然第一次团结起来,浩浩荡荡的召集了三四万人围攻安平县。要求处决严家!”
高勇不忿道:“严家该死!趁人之危人所不耻!理应天人共诛!”
海连山神情激动,感激地看向高勇,嘴里仍继续说着,“当时的会稽太守不明就里。以为是山越族人暴乱,急忙调集郡兵围剿,同时上告朝廷消增派兵马镇压。那时会稽郡暴雨地动的消息刚刚送到朝廷。结果不知朝廷如何想地。不但准了扬州府的请求。还奖严家为国除害,任命其为安平县令!山越人当然不肯善罢甘休。见到朝廷兵马来了立刻躲进山里,平时又出来打杀劫掠,一来二去,双方积怨越来越深。”
高勇苦笑道:“还用说吗?严家肯定用钱买通了官吏,唉,可怜当地百姓和那些山越人啊!”
海连山微微叹息,思绪从遥远的过去收了回来,“安平县的三任县令皆出自严家,而安平县实际上也成为了严家地地盘。”
高勇整理一下思路,问道:“这么说来这次民乱仍然是安平县闹出来的?”
海连山点点头,“这一任县令叫做严白虎,同样也是严家的实际管理人!他与族弟严合称虎二将,短短一年时间内率领县内郡兵四处征战,将安平县内的山越人几乎全部剿灭!”
“严白虎?”高勇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时候地严白虎居然在会稽,史书上不是说他是在吴郡起家的吗?难道历史也有偏差?
郭嘉眉头皱得更紧,听到此处,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也猜到了接下来的结局!
果不其然,海连山话锋一转,悲痛中带着愤怒,了!这一次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不次于郡兵地兵器甲,足足有千余套,据来人所讲,这些山越兵进退有度攻守有序,一点也看不出以前的痕迹!并在头几次交战中打了几场胜仗。”
这一次,高勇与郭嘉同时惊讶了!与郡兵不相上下的兵器,训练有素,攻守有据,这说明什么
说明一点!有人消扬州乱起来!而且用一种见效最地方式!
郭嘉地眉头已经紧紧地锁在一起,“背后地那只手不简单啊!看来这次夷州之行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一些!”
高勇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问道:“严白虎的状况如何?王朗那里又如何?”
海连山整理下情绪,略显无奈道:“王太守下令严白虎严守安平,不准与山越人接战,可出乎众人预料,严白虎不但不听命令,还连续对山越人发起反击!最奇怪的是他手中的兵马越打越多,迄今恐怕已经有七八千的样子了!而且各个甲兵器齐全,除了一部分严族子弟外,余者多来自会稽郡各地!打起仗来全都不要命,最后竟在半个月内将山越人打回到山里!这还不算什么,严白虎取得胜利后,发布公告指责王太守勾结山越人妄图谋害汉人意图自立,当即攻打周围几县。各县守军怎么会是严白虎的对手,几天内败了个稀里哗啦。”
一刹那,高、郭二人愣住了!
屋外,几只鸟雀叽叽喳喳的吵闹不休。屋内,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主公,会稽郡出事了!”甘宁、张颌一同跑进院内……听到二人呼喊,高勇、郭嘉苦兴,海连山却纳闷了!
细细翻阅信件后,一边交给郭嘉,一边继续苦笑,“看来这次王太守是真的急了,竟然比细作先一步赶来。不过,正是因为来的急了,才没有带来更重要的消息!海太守猜猜看会稽郡现在如何了?”
海连山一脸茫然,摇摇头道:“猜不出来,难不成严白虎退兵了?”
高勇瞥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郭嘉,又看看跃跃欲试的甘、张二人,“恰恰相反,倒是王太守快要峙不住了!”
“什么?怎么会?”海连山骇然了,那名心腹前来求救时尚且比较镇定,也曾说起王郎坚守一两个月绝无问题,可怎么转眼间形势突变?
这时郭嘉将视线从信纸上移开,似有所思道:“严白虎的进展出乎预料的快,从击退山越人到发兵攻城掠地几乎一气呵成毫无唾之感,计划如此精密,竟看不出丝毫破绽。呵呵,这次王郎惨了!照此下去不出一月会稽郡必然落入严白恢中,到时王郎一家的生死全部握在别人手中!”
“这……”海连山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看看郭嘉,又看看高勇,近乎哀求道:“征北将军,您可是朝廷大官,手中又有强兵,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啊!”
高勇看看郭嘉一脸诡秘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即心领神会,佯装严肃道:“海太守切莫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海连山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急切道:“征北将军请讲,哪怕是做牛做马海连山也决不皱眉!”
“好!义薄云天,不狼令夷州数万岛民景仰的首领!也罢,看在海太守的情谊上,当然了还有甘将军的份上,这个出兵……”
海连山不等高勇说完,当即离座叩拜,说着所知道的一切感恩的话。高勇哪敢收此大礼,别说他是夷州的精神领袖,单单是甘宁的岳丈便足够显赫了。“海太守这是如何?快快起来!同为大汉官员,理应互相帮助,造福一方百姓!不过,出兵倒是没有问题,可海太守只能说这是甘、张二位将军一同决定的,尚未征得征北将军的首肯!并且需要王太守请示州府昭告天下!而出征兵马也只能说是夷州志愿军,切忌切忌!”
海连山哪里理会得了这么多,能够出兵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还敢说起他的,当即眼含热泪唯唯诺诺,生怕高勇反悔。
一席话,不但巩固了夷州百姓的崇拜之心,还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