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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次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五天。
一间无人的屋子,里面布置的精致,出水芙蓉的屏风,墙上挂着几幅美人图,妆奁上还堆满了脂粉盒子。
凌南依躺在一张胭脂红的软床上。
她没急着起身,先是用心去听了听着外面的动静,隐隐约约传来一些歌舞和欢笑声。
再结合屋子里的摆设,突然就明白了这里是哪里。
青楼!
就算整体比不上凤仙楼奢华,可是寻欢作乐的地方,**的氛围是一样的。
看来她们是遇到了人贩子。
凌南依翻身而起,下床走了几步,倒是没有不适的感觉,稍稍心安,突然一下子就想起了小蓝。
她可是个孩子!
凌南依冲过去拉门,不想竟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来人!快开门!”
凌南依从里面将门砸的啪啪响,外头受不了太吵,没一会儿就有人开了锁,四五个壮硕的男人怒目而视。
“吵什么!吵什么!皮痒了想挨揍是吗?”
见了太多刚来不听话的主,这是青楼打手们惯用的招式。
上来先凶狠狠吓唬一顿,不服的再打,打不行,还有更恶心的手段,再不济就少赚点,直接废了。
凌南依正在思索自己大打出手有没有机会出去,不想外头迎来了一个花枝招展的老女人。
“哎哟,我的大美人啊!你可算醒过来了,可急坏了妈妈我唷……”
声音尖锐,喜欢拖着长音。
凌南依嫌弃的打个颤,冷冷看着她,“你是这里的老鸨?”
对上镇定的眼神,妈妈一愣,旋即将凌南依往屋里推,“瞧瞧,多有眼色,打眼就看出来我是这里的妈妈,一看就是聪明人,往后啊,肯定不用妈妈我多费心了。”
凌南依坐回到床上,妈妈挤在她旁边。
“和我一起的那个小伙计在哪?”没有逶迤,凌南依直接问她。
妈妈拧着手帕斜了她一眼,“那个小丫头啊,太瘦了,可愁死妈妈了。”
小蓝整日缩在后厨,脸上总是黑漆漆的,旁人看不出她是丫头。
这风月场所的老手自然一眼就能看穿。
竟然还打着小蓝一个孩子的主意,凌南依愤愤不平,恨不得一针直接扎死眼前的女人。
可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小蓝在哪里,杀死这个人也没用。
她得先见到小蓝。
“她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有能拿捏的就好办啊,妈妈正愁找不到说服她的理由,“你放心,那丫头我们照顾的好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让你见到她。”
堆满脂粉的脸笑成一团,看着凌南依的模样是越发满意。
那天老张几个将两人送来时,她可是怎么也瞧不上另一个丫头,若不是老张以这个不卖要挟,她才不会收下那个小丫头。
二十两银子啊!
就买了那个小丫头!
胸前平的跟板似的,以后也不一定会有,哪里是做这行的料。
她也就是暂时养着,等哪天有好这口的,再做打算。
凌南依心里清楚,这里的人岂会有良心,小蓝还指不定在哪里挨饿呢,“你们放了她,我留下来。”
混迹在青楼的妈妈可是人精中的人精。
凌南依想糊弄她,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直接回答问题,只巴拉巴拉说起软硬话,“美人啊,你爹把你卖给我,我可是花了大银子,比别人多出了十倍啊,你昏迷的这几日也都是妈妈我亲自给你喂的吃食,妈妈我是真心疼你,你可别伤了妈妈的心,不然我可不敢说会对那个丫头做什么事。”
十倍的银子,二百两。
算是妈妈职业生涯中出的最贵的一次。
不过她觉得很值。
“我们这儿每三个月都有一次清官儿的展示,你来的巧,正好就在七天后,你的模样实在好,这几天我找人稍微调教一下,七天后你跟着一起上台,若你表现好呢,那天我安排你见一次那个丫头。”
凌南依却是一愣,“清官儿?”
她不是因为和萧瑾睡了才被赐婚的吗?
怎么这个妈妈说自己是清官!
如果她没记错,清官在青楼里的意思是处女,还未**。
“对啊!你来的时候,我让人检查过的,”妈妈脸上的褶子都快笑出来了。
要不是清官儿,她能出二百两银子!
还算老张头贪钱,没祸害她的身子,不然她可呕死了。
就这模样,只要稍稍打扮,那天的初夜绝对有人能出五百两之上。
一夜就能回了本。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先见到人,不然我死也不会上台。”凌南依现在没心思去管自己是不是清官,她只想快点找到小蓝。
两人争执了许久,最后妈妈做出让步。
她答应在凌南依上台那日,先安排小蓝在大厅做杂役,让她远远看一眼。
等初夜了了,她再带小蓝到跟前去见她。
凌南依怕妈妈骗自己,妈妈也怕见了人出事,只有身子没了,她才能完全放心。
七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段日子里妈妈看的紧,屋子周围全被封死,凌南依根本出不去,每日只放几个人进来。
有跳舞的,会媚术的,教形态的……
关于小蓝的事,她们都是闭口不提,不过整日待在一起,难免会闲聊几句。
从她们口中凌南依得知,自己现在竟然已经不在大翰国。
这里是东阳城,明圣国的都城。
那夜她走错的方向是奔着明圣国来的,就在云州大翰明圣三国的交界处。
人口复杂,时常有贩卖人口的出现。
喜欢对生人下手,一般都是由一个国家卖到另一个国家。
这样一来,家里人不好找寻,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也不好逃出来。
妈妈急着赚钱,也知道七日时间短,怕逼紧了让凌南依寻了死,不管她学的好不好,都不强求。
每天好吃好喝供着,花言巧语不断。
一晃眼真到了上台那日,妈妈是格外兴奋,午时刚过,就嚷嚷着大家准备起来。
集了三个月,楼里的清官不少,大约有十几个。
可是妈妈格外看重凌南依,与别的清官待遇不同,凌南依整个上妆的过程,她都守在一旁陪着。
“美人啊,妈妈和你说,你运气真不错”,她神秘兮兮贴近凌南依,悄悄指了一下上头,“今个晚上咱们楼里可是要来贵客,那不是一般的达官贵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 熟人齐聚
? 不管是什么样的达官贵人,凌南依都不关心。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想着怎么带上小蓝离开这个鬼地方!
见神色淡淡,妈妈再道,“那些人昨天夜里就定了二楼最大的雅间,你要是表现好,说不定赏银更多,钱多了妈妈就开心,你和那个丫头的日子也就更好过,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妈妈会哄着凌南依,无非是想用她赚银子。
今夜是一个清官最关键的一夜,以她的姿色若是不生事,妈妈为她造点声势,完全可以直接成名。
那么,从此也就成了她的摇钱树。
这些日子以来,该哄的都哄够了,现在也得上点硬的手段。
那句掂量不过是个开始。
这间青楼叫醉梦楼,一般在街上掌灯后开门。
半下午时分,大门关的紧紧,妈妈让今夜要上场的清官们先排练了一次。
十几个清官姿色不等,稍次点的被妈妈挑出来组在一起跳群舞,有擅长琴艺的,安排在两端抚琴。
余下五个姿色不错的单独出场,其中包括凌南依。
五个人所长不同,妈妈是这方面能人,很会安排。
有一人是获罪的官宦小姐,书法颇好,为了迎合爱附庸风雅的贵人,妈妈让她写一幅字。
另有一人画画不错,展示的才艺便是画一幅高山流水图。
另外两个嗓子好,妈妈让两人唱一曲吴侬小曲。
凌南依则是独舞。
能走到这一步的,自然没有不听话的。
心里和**上都经过了多次摧残,大多已经接受了事实。
就算还有个别不愿意的,当看着周围身材彪悍的壮汉,也都是乖乖配合着。
最先上去的是那队跳群舞的清官,凌南依和其他人守在一旁看着。
刚跳到一半。
“行了!行了!都跳的什么!一个个跟没吃饭似的,别说今晚的客人们,就是我看着都嫌烦。”
好好的,妈妈突然拧起双眉,单手往腰间一叉,厉声打断她们。
早见识过妈妈的手段,台上的人手忙脚乱的收回四肢,乖乖站着听训。
“你们想的什么啊,妈妈我都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们,既然到了这里,你们就没有出去的可能,聪明的就想着怎么在这里过的好,当然了,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跳的好,乖巧懂事,妈妈我疼着你,要么……惹了妈妈我不高兴,哼!那可别怪妈妈我手下不留情。”
说完这些,妈妈朝台子后面挤下眼睛。
两个打手拖了一个女子走出来,人一出现,顿时引起了不少的唏嘘声。
那女子紧闭着双眼,鼻青脸肿,衣不蔽体,已经看不出是死是活。
打手们拖出来时,那人双脚僵硬,直愣愣的拖着,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迹。
透过惨不忍睹的小脸,依稀还能看出是个美人。
妈妈抖抖肩,冷哼,“看到没?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就算你才情再高,姿色再好,若是不听话,下场都一样,猪狗不如!”
又尖又亮的嗓子直达人的心魂深处,说的台上台下的人个个抖如筛糠。
凌南依呼吸一窒,看着又被拖回去的女子,心中堵的慌。
她好像看到那个女人动了一下,还没死。
对于这样倔强又柔弱的女子,大抵死才是解脱,故而,妈妈没打算让她死,只是折磨着她。
不过看那模样,身体僵硬,有出气没进气,就算华佗在世,恐怕也是活不过今晚了。
震慑效果很显著,先前的舞蹈再起。
每个人的精神头焕然一新,生怕自己跳的不好惹怒了妈妈,皆舞的是整齐又优美。
妈妈这才满意的坐下,抖着腿细瞧。
台上的人表现的都很好,她的神色始终舒坦,直到了凌南依时,才又眯起了眼。
妈妈眼力好,自然知道凌南依不是个安分的人。
只不过手中有个小丫头做筹码,倒也不怕她敢惹事,只是每回还是会多留几个心。
凌南依是最后一个上台的人,妈妈早就按照她的尺寸做了舞衣。
湖青色的长裙,烟雨朦胧的美,又很好展示着柔软的身段。
清官自然是清官的样,妈妈将她打造成半遮的美艳。
舞了两下手脚,勉强跟上琴声,凌南依的目光却一直在打探醉梦楼里的情况。
脚下的台子搭在一楼的最里面,正上方有一根刷着新漆的红色横梁,挂四方绸缎而下,舞台显得美轮美奂。
台子下方摆着许多桌子。
二楼则全是雅间,布置也更好。
那么小蓝做杂役的地方肯定在一楼。
既然是清官展示夜,醉梦楼今晚的客人肯定会很多,人多就混乱,很多事也会好办许多。
凌南依粗粗观察了一番,大致想好怎么去找小蓝。
只不过醉梦楼里的打手太多,就算她找到小蓝,也不好出去,哪怕出去了,人也能追上来。
为了解决后顾之忧,她得在上台前想办法解决一大半的人才行。
“玲珑姐姐,你瞧,这就是那个新来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