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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嬷嬷眼睛瞪得极大:“难道主子还有别的心思,她该不是还念着柳玉?”
英绿赶紧做了压声的手势,她知道不是柳玉,心里猜想,估计是那个七皇子,不过这话她也没与张嬷嬷说。
主仆三人的谈话,皆入了影十的耳朵。
第二日一早,厨房的管事亲自送来一大碗樱桃。
元小芫美美地吃着,对张嬷嬷道:“看吧,是咱们的,最终也会送来,何必急那么一两日。”
张嬷嬷哑口无言。
日子过得恍惚,转眼又是数十日,冬日里最冷的那天。
元小芫身子寒,给自己弄了点药草,夜里好好泡了泡身子,驱去体内寒气。
英绿端来炭盆,来梨花妆台前一看:“呀,木樨花油没了,奴婢去侧屋取些来,主子稍微等下。”
元小芫披着毯子,里面身着月白色薄纱,头上湿湿嗒嗒,正自己举着头发在炭盘边烘着。
门被推开,一阵冷风钻了进来,许久不见合上,元小芫打了个哆嗦。
“英绿快将门合上。”
她背对着外面,却不知来人不是英绿。
没有回应,元小芫停下手中动作,扭头来看。
是齐王。
他歪着身子,斜靠在门上,脚下似是不稳,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
元小芫赶紧起身来扶他,还未到跟前就闻到一股子酒气。
这么个状态,得是喝了多少,再吹着冷风,明日不生病才怪了。
元小芫吃力地将他扶稳,在他耳畔轻道:“妾身叫人给王爷弄碗醒酒汤来。”
说着就要冲外面喊,齐王却摇了摇头,含糊着说:“不行……鬼医嘱咐了,不、不能乱吃乱喝……”
鬼医,这又是谁?
元小芫快要扶不住了,回头看了眼床榻,又看了看桌旁的椅子,有些犹豫。
齐王打了个酒嗝儿,元小芫忙别过脸去。
罢了,就近吧。
她用脚将门合上,扶着齐王向桌旁走去,这齐王看着身材纤长,怎么这么重呢……
“咚!”
元小芫屏住呼吸。
刚才抽出手去拉凳子,另一只手没能拦住,齐王一头拍在了八角桌上。
第三十三章
“唔……”
齐王低哼了一声; 还好没醒。
元小芫拍了拍胸口,将凳子摆好; 这才又把他拽了起来,靠在凳子上; 小心翼翼给扶住了。
刚一坐下,齐王眯着眼嘴里念叨着:“翰林大学士若是不喝,那、那便是,瞧不起本王……”
元小芫不由打了个颤,原来酒桌上的齐王是这副样子……
她紧了紧毯子,端起热茶,学着齐王的语气:“好好好; 齐王也喝,不然就是看不起本学士。”
齐王眼前模糊一片,就看见个人影在晃; 他接过杯子,还洒了些出去; 后来那人影直接帮他递到嘴边。
咦?怎这酒是这么个味道……
“不对!这酒有问题!”
齐王用力一推; 元小芫哪里吃得住他的气力; 眼看他整个身子就要向后扬去。
这摔了后脑可不得了!
元小芫急忙去拉他,自己身上披着的毯子也掉了,身上冷极了。
算了; 还是先扶去床榻吧,这小凳子可容不下他这样肆意摇晃。
可元小芫身上没再多的力气去托他了。
她咬紧牙根,一手扶着齐王; 一手去抓毯子,对外面喊道:“来人,英绿!”
没想门开的这样快,进来的也不是英绿。
辛力恍惚中看到元小芫好像衣衫不多,心里一惊,赶紧低下头来,脸颊如热锅一样滚烫。
元小芫也吓了一跳,双手忙捂住关键部位。
“噗通”一下。
没人扶着的齐王,重重砸在了地上,忽地睁开眼来,顿时醒了大半酒劲。
他看了眼四周,怒声冲辛力喊道:“滚出去!”
眨眼的工夫,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齐王扶着桌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元小芫垂着眼将毯子捡起,裹在身上。
“你,真是……”
“还不是王爷,刚才吓到妾身了。”
元小芫怕他追究,慌忙打断。
“你还有怕的?”
说着,他越靠越近。
“你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连、连那些山野贼人,你都不知道害怕……”
元小芫向后退着,脚后跟一下踩在了薄衫后尾,毯子瞬间滑落,整个人向后趔去。
齐王心里一紧,伸出胳膊拦在她细软的腰身后。
二人,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距离。
元小芫耳跟霎热,面上浮出两朵红云,不敢去看齐王。
只是感到齐王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王、王爷,您喝醉了,该回去休息了……”她气息也逐渐不平。
醉?是啊,他现在头还沉得厉害,也不知是屋里烛灯太暗,还是他依旧未清醒,眼前的人,像是盖了层朦胧的薄雾,很是烦躁,有种想要撕开的冲动。
“嗯……去哪儿休息?”
他喉结一动,薄唇微启。
酒香伴随着淡淡的龙涎香混在一起,吹在元小芫面上。
“去、去清语阁,或者……琉云院。”
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元小芫声音越说越小。
“你,希望我去她哪儿?”
齐王说话虽含糊着,语气却冷得骇人。
她说错什么了?难道不该去正妃的院子?
元小芫不敢再吱声。
齐王突然放手,元小芫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那身下的两瓣肉摔得几乎没了知觉。
“这是惩罚。”
齐王有些迷糊,伸手扶了下身侧的椅子。
这齐王真是可怕,方才摔他又不是故意的,他竟如此记仇,都这么老半天了,还要报复她一下。
元小芫也有些气恼,咬着牙反抗一般,撑着地艰难往起爬。
齐王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也不说出手帮忙,眼神渐渐迷离,他困惑了。
那早就松了腰带的月白色薄衫下,隐隐露出的抹诱人的白皙,看起来怎么那般的柔嫩。
还有那薄衫间,呼之欲出的两颗……那是……蜜桃?
姑且这么称呼吧,也真真是好看得不行。
喉中越来越干,心里也是愈加烦躁。
真想吃一口,肯定解渴的。
齐王这么想着,弓起身去扶他,却不想自己脚下也不稳,直接砸了上去。
“啊,”元小芫被重重压在身下:“疼……”
老天,这地又冰又硬。
这么高大的身子猛地拍上来,她胸口和后背都被震碎了一样。
诶?
怎么小腹上有个什么棍子,正硬戳戳的抵着她?
顾不得那些了,她浑身剧痛,支支吾吾地求着齐王赶紧起来。
齐王这会儿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觉得身下柔软至极,果真是舒服呢。
可是嘴里还是干燥啊……
渴得厉害。
那下面的东西,怎么那般肿胀,难受,喉中也渐渐蔓延起了血腥的味道。
云慎!
他在心里高呼自己名讳。
快起来,回清语阁!
他知道,自己犯了旧疾,已经开始毒发了,身下之人的哭声越来越远。
他的意识也逐渐淡薄。
“影……十……”
齐王用尽全力,喊了一声,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阖着眼没有了任何响动。
元小芫瞬间惊住,让她更惊的,是在齐王话音一落时,屋中倏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那个黑衣人!
她不会看错!
影十阖着眼迅速走来,将齐王横腰扛起,只是一弹指的工夫,便没了踪影。
齐王的十个影卫中,影十武力最弱,却是跑动最敏捷的,据说连那林中的豹子,也追不上他的速度。
跑去清语阁的暗室,也不过几句话的时间。
一将近六十的老人,在见到齐王这副鬼样子时,挠着几乎从不修剪的乱发,撇着嘴。
“拖出去!老夫说的都当屁话了?”
他摇着头,一脸气恼。
“浪费老夫心血,不医了,不医了!”
话是这么说的,他手却没停下,拿起银针,朝齐王头顶扎去,嘴里一直埋怨。
“年纪轻轻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既然还敢纵欲!”
这回儿辛力才追过来,他喘着粗气进来,赶紧道:“没、没纵欲。”
“哼!”
鬼医冲齐王身下的方向努了努嘴。
那根东西翘得老高了。
折腾了一整夜,第二日齐王总算清醒过来。
看见鬼医满头大汗,红着眼一看便是彻夜未眠,他眉眼中皆是歉意,被辛力扶起身,冲鬼医鞠了一躬。
“实在对不住长者,因要事,不得不饮酒。”
鬼医拿了块儿破布子,抹了把汗。
“罢了罢了,下次记得,若再如此,我可不管了,还有!”
他义正言辞道:“知道你年轻,精力旺盛,可男女之事,得忍啊,别怪老夫啰嗦,行那事时,你根本控制不住你的心脉!”
“是是是。”
齐王再次拱手。
鬼医继续:“你想将毒彻底清掉,就修身养性好好待一年!”
“一年?”
“怎么,你还嫌慢?”
齐王赶紧摆手:“不不,是欣喜。”
“哼,”鬼医颇有些骄傲道:“若不是你这次,可能半年都用不了。”
一出暗室,齐王回到清语阁书房,看着面色有些不对的辛力,冷冷道:“本王酒醉你带着去汀歆院是为何?”
辛力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王爷记不清了,他委屈道:“王爷自己要去的。”
齐王一掌拍在桌上:“本王喝醉了糊涂,你也糊涂?”
辛力不敢再回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齐王蹙眉极深,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挥手示意他出去。
那该死的翰林院大学士,怎么就那般能喝。
他伸手撑着额头,去取案几上的书册。
“嘶!”
怎这额上如此疼,像是有外伤。
他起身来到墙角,那儿挂着面铜镜。
这镜中英俊面的面容顶上,怎青紫了一片?
“咦……”
齐王望着梁上悬着的薄帐,似乎渐渐想起了些事来。
…………
要说那夜,张嬷嬷和英绿进来时,一个惊喜,一个惊吓。
英绿以为元小芫被齐王打出血来了,张嬷嬷还以为,两人如此奔放,在地上做起了那般难以描述之事。
再看元小芫身侧毯子上的血迹,张嬷嬷那抹不言而喻的笑容更深。
她碰了下泪流满面扶元小芫起身的英绿,低声道:“哭什么,这可是喜事。”
这染血的毯子,再加元小芫躺了数日,没去给姜正妃请安,不免让人多想。
下人们表面不说,心底皆明白,王爷这是拿元侧妃开荤了,自是不敢怠慢。
姜正妃恨得咬牙,却还要维持她温婉贤惠的样子,只在关上门,才露出阴狠的神情。
“本以为上次宫宴,王爷带他不过是给陛下看看,没想她个贱种,竟然将王爷勾了魂魄!”
姜正妃拿着玉盏在紫檀八角桌上,猛地蹲了一下。
锦嬷嬷生怕她控制不住,将玉盏慢慢推开。
“主子,瞧着王爷那边,这几日没有动静,不如,我们出手吧?”
姜可柔渐渐平了眉头,扬着嘴角点了点头,起身向榻边走去。
“我又该装病了。”
锦嬷嬷看了眼方才那桌子,被玉盏蹲出的坑,无奈叹了一声,到底还是年轻,不该这样沉不住气。
…………
一连几日飘着大雪,院外白茫茫一片,有下人要出来铲扫,被元小芫给阻了。
她喜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