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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伸着那优美弧线的漂亮颈子到她跟前:“你个狠心的丫头,要杀便杀来。”
“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就奇怪了。”
君芜咬着牙,却放下匕首,推开他。
然她狠狠地看他一眼,“好,我自己把蓝夙找出来!”说着她大步走向殿外。
萧衍稳住身体后理了理他的衣领,见她那般不怕死的姿态奔出去,然后跑站在殿外的正堂上。
他微微勾了勾唇:“真是个有趣又不怕死的丫头。”
原本以为她只是想做诱饵,让隐藏在这里的人发现她,可是他低估她的能耐。
她一出现,几乎他眨一个眼睛的功夫,这原本空荡荡的神君殿出现一大波军卫将她团团围住。
萧衍一个闪身,遁入黑暗之中隐藏。
军卫的头领对君芜发问:“何人!?”
君芜转身一个凌厉的眼神,身后丹青一时化作硕大龙身,朝他们攻击而去!
恰时,一声龙吟响彻在神君殿!
萧衍没想到君芜会唤出丹青,从黑暗中立即走出来,拉开门。
此时见那丫头举着匕首,在正殿环顾四周,脸色肃然喊道:“若不立即交出蓝夙,我便从踏平神君殿开始!”
龙吟的嘶吼在一旁长啸,惊动了整个虞宫。
这宫中军卫从未看过这般怪物,便痴呆在原地。
直到殿外一句句:“大王驾到!大王驾到!……”才恢复了些神智。
殿门开来,门外的楚殇负手踏进来,一脸的阴戾,配上斜在半张脸上用金绳绑在他失去的右眼上的遮罩,很是冷戾。
他等她很久了,那人果然没有骗她。
他看君芜的眼睛,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肉地发着幽碧野兽般的光泽。
君芜看向他。
两人视线交锋,彼此都有着血海深仇般的暗涌。
侍军因为一句‘护驾’,全部冲挡至楚殇跟前。
另一边萧衍已出来站在郡芜身边,丹青在他们身旁摆动着龙尾,扫着列带帝王的灵位一地都是。
楚殇指着君芜:“孽畜,那里面都是你的长辈!”
君芜眼中笑意嘲讽:“长辈?这些先王们的灵牌我记儿时亲眼见你一片片砍断过,‘叔叔’,这些假木头就像你呈现在人们眼前的遮罩,你戴得可会夜里做噩梦?”
“孽畜我要杀了你!啊!”楚殇举起手中的剑朝君芜冲去。
君芜捡起地上一把剑朝他迎了上去。
两剑交锋,一阵铿锵声有力,皆是拼劲彼此的全力。
“交出蓝夙!”
“休想!”
侍军们不知什么情况,但听方才二人对话……这女子好似是王族中人。
直到楚殇咬着牙,大喊一声:“今日谁能杀了她,封上将军!赐万户千金美人百余!”
一时侍军们的眼睛红起来,看君芜透着狼性。
楚殇知道自己复仇的时候到了!他不是君子,自是不会和她做什么堂堂正正的对决。
又是一声大喊:“给我杀!”
一声‘杀!’,外面涌入一大批侍军。
他们冲过来,此时丹青也瞬间红了眼睛冲过去。
许久不出剑的萧衍从袖中抽出暗藏的一把软剑,眼神一瞬变幻地好似另一个人。
龙吟声响,喊杀震天。
宫内处于睡梦中人纷纷被惊醒,以发生了什么事,但闻西北方向似有军队攻进来,纷惊恐不已。
神君殿的地底下冰窖,水蓝纱衣浸血的蓝夙被铁链高锁在人造冰山上。
在他对面的冰洞里,供奉着那奇花雪蓝。
冰山底下一群巫人在跳着巫族祭祀的舞蹈,口里念叨着奇怪的音律。
他们似听到地上的动静纷纷停了舞蹈,朝头顶望去。
那观看着手中一块羊卷纸上图案,宽肩魁梧,眼神忧郁的面具男人抬了抬头,扭转身子,半晌拧了拧眉。
稍许他展开,走向蓝夙的方向。
站定,他抬头对那一脸赴死的蓝夙笑道:“你说你生无可恋,但是我不相信。看,你那必定还会留恋的楚华女儿来救你了。”
蓝夙:“咳咳……”两声,“阿芜……”稍许有些活气地挣扎了两下。
面具人见怎么用刑反应就像激不起浪的湖水的他,终于有了反应!继续道:“他是斗不过楚殇的,就如单凭她一人绝对斗不过整个大虞王朝。你想她一个女子孤身闯虞宫,虞宫如此多骁勇的精甲,若是刀剑无眼……”
“阿芜,阿芜!不,阿芜,你快走,快走!”
“哈哈……她来了还能走得了吗?”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敢动阿芜我不会放过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蓝夙急得吐出一大口血出来。
神秘面具人朝他摆了摆手:“你先冷静,我可以救她!只要你乖乖地……”
蓝夙朝他呸了口痰,方正好吐在面具人脸上!
面具人的手摸过去,脸色暗了暗,抽搐了下。
后面的巫人想上来,却不敢看地低头。
“你可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蓝将军。”再抬头,他的语调和眼神变得十分危险起来。
蓝夙:“我最后说一次,你记好了。收回你对雪蓝的野心,雪蓝是公主的。除了她,这世间任何人都不配拥有。”
“可她死了!”
“她活在我心里。”
神秘面具人的手放在铁链上,“你以为一定要由你才能触碰雪蓝!”
蓝夙笑了:“呵呵……你触碰不了不是吗?既然你们那么想得到它,我是不会成全你们的,我想雪蓝也是。”蓝夙看了眼那仿若能洗净世间所有污秽的纯净花朵。
他笑了,笑得如雪蓝那般清美纯净。
面具人眼眸深了深,铁链拉动,像是触碰了机关,狠烈地拍打着冰山,冰山开始碎裂,朝下面开始碎动着块层破裂……
蓝夙望了一眼他,有着轻蔑,然而他的脸上那抹纯净笑却依旧。
闭上了眼睛,他清美纯净的下巴微扬,泪在笑中凄美地落下:“北国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城国。”
“公主……你在天有灵要保护好阿芜,我来找你了,以后蓝夙又可以给你种花树了。”
“砰……”冰层将那抹蓝瞬掩埋在碎裂的冰石中。
一片寂然。
殿外,陷入厮杀的君芜突然觉得心口一窒,停了动作地愣在原地。
而在她脚下的地下冰层里,方是埋葬了蓝夙的地方。
匕首‘哐……’一声落下。
☆、第98章 玖拾捌·河与葬
大地在龙尾的甩动下,向下塌陷。
一阵寒气袭来,君芜乘着丹青纵身跃下。
萧衍抓住丹青的尾巴往下。
上面的人看着他们掉入冒着寒气的地底,楚殇在旁一声大吼:“抓住他们!杀死他们!”
一时众多侍军往里跳了下去。
穿过冰层冒出来的冷烟,君芜来到那断裂的冰室之中,顿时身子冷不丁地鸡皮疙瘩起来。
环顾四周,她抬头见雪蓝被挂置高处,眼睛一亮。
见雪蓝,如见蓝夙!
“小蓝叔叔,小蓝叔叔……!”以为蓝夙在这里,她开始在这里寻找起来,一声声地叫喊,回应她的却是漫长而无声的寂静。
君芜按着腿,蹲下地眼眶发红地:“小蓝叔叔……你到底在哪里?”
萧衍从地上喘息半晌,惊定了些方才因丹青冲下猛烈的心跳。起身,他看了看这里,注意到离君芜不远有一堆突兀堆起的冰层,不似丹青所致。
他朝那堆破的冰层走过去,有种不是很好地预感,回身看了看君芜,又看了看那冰层。
君芜注意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了看萧衍,又看了看他旁边那小山堆叠的冰层,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她懵了片刻,才朝那冰层走过去,然脚步越来越快。
靠近冰层,她伸手去拨那一块块冷得冰心的冰块,手指触动又缩了回来,然而蹲身奋力去拨那冰。丹青与萧衍看着她单薄而执拗地有些疯狂的背影,上前纷纷帮她搬移那冰层。
恰时楚殇的人从上面落了下来,萧衍对丹青道:“丹,拦住他们!”
丹青听闻,一声龙吟,朝那帮提着刀的侍军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君芜的耳边有些失声,脑门轰隆隆地……萧衍见她手拨出了血来,过去拉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在她身后,他见她弯着腰去拨动那块比她人还大的冰层时,神情有些出征地。
不知过了多久,当君芜看见冰下那块冰蓝的衣角时,狠狠地抽了口凉气。
此时她手上的血滴在那雪白的冰上,倒映着她的身影一重重。
那些久远破碎的记忆,在她看见这抹蓝后,一时哗哗地奔腾而来。
她蹲下,眼角酸涩地拽着这抹蓝衣的一角,不敢再挖下去了。
君芜的神情一点点溃裂开来,手足无措的模样,有些喘息不过来地想要叫喊,却是叫不出来地不知如何是好。
萧衍过去抱住了她,见她身子抖得厉害,伸手抚了抚她的背。
她终一声:“啊!”地痛叫出,悲切地彻骨。
姜国。
王邪在挥动笔在竹简上写着什么,突然手一阵痉挛地抖了下,他顿住了笔,看了看那被抖歪了的字,皱了皱剑眉。
放下笔,不知为何身子突地凉凉的,他觉得有些奇怪地叫来门外守着的卫风。
“公子,公子有何事?”卫风跑了进来。
王邪站起身来,未说他心里莫名地有些忐忑,只道:“派去虞国的暗卫可有她的消息传来?”
“啊?公子说尸女?”卫风努了努嘴,低声道:“这尸女到底下了什么*药让咱公子一日问候她三遍都不够地……”
“你是不是想去军营中操练了?”
“不不不……”卫风忙摆手笑:“要是有尸女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辰跑来告知公子,哪会等公子来传问我。”
王邪一声轻叹,看向窗外:“她到底去了哪……”
“哎公子我觉得你现在不用管尸女,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肯定好好活着呢!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为重啊,若是公子做不了姜国的王,我们一定会被四公子赶尽杀绝的。”
王邪笑了笑:“为何我不做姜国的王,我们便要被四弟赶尽杀绝?”
“那是当然!站在公子那边的大臣们都如此说的啊!而且事实也是四公子登上王位绝对会除掉公子还有支持公子的那边的王公大臣们。”
卫风见王邪神色出游地看着窗外,手指在他眼前招了招:“公子,公子……”
王邪打开他的手。
卫风跳起来:“公子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我的小命都握在公子手上呢,您到底在不在意啊……”
“卫风。”
“蒽蒽。”
“去帮我准备一些七彩的孔明灯来。”
“七彩孔明灯?要这个做什么。”
王邪脸上露出一抹清煦的笑意:“我方才想到了,也许是因为夜太黑了,阿芜看不清路,所以找不到我的宫殿……今晚点了灯,她也许就会找来了。”
卫风顿时咬着衣角,瞪着眼睛,跺着脚喊:“哎呀呀,又是尸女,哎呀呀,又是尸女……!”
翻出蓝夙的尸体,带走雪蓝,君芜来到虞河边上的时,已浑身满是血。
此时萧衍的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她把对蓝夙死的痛加诸到那些士军身上,而他,不像他地陪她任性地大开杀戒了一次。
算是与姜国结了梁子。
君芜小心翼翼地放下蓝夙那被压碾的破伤的尸身,跪在原地先是无声地落泪,再是断断续续地喊了几声。
丹青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