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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芜与倾城拐了许多个巷子,最终在人声安静的窄巷深处停下。
他们发现一个用红木牌写着“浮生”的人家。
倾城奇怪:“这就是浮生?怎不像个酒作坊?”
君芜看去。
浮生的门是大大敞开的,门口有四五只大白鹅,肥胖的身子走路一摇一摆地,‘嘎嘎……’叫着。里面有个很大院子,院子里因放满了花花草草,还有一石桌上摆着龙泉碧窑的酒器,很是精致漂亮。右侧靠墙的地方还有一葡萄藤,虽此时冬日藤枝已尽凋敝,可在阳光的照射下,好似能见它盛夏时的情景。
空气里,还飘着一股有花味沁甜的浓烈酒香。
“好别致的院子。”倾城站在外面夸道,他对建筑园林研究颇有兴趣,见这园子,能感觉这园主人应该是个品位高雅,脾性温和,非凡夫俗子。
“可有人在?”君芜敲了两下门,里面突“砰!”一声巨响。
君芜与倾城都住,然君芜闻着声响跑进去,倾城紧至。
入了室内,浓烟与火往外扑来。
君芜四下望着,端了盆水去灭火,却见水碰了火后,火势越发猛烈。
她退后几步,不清楚什么情况。
一个手抓住她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
明朗的女声传来:“咳咳咳……快别泼别泼,都是些易燃的酒水渣子,越泼火越大来。”
君芜转身见一脸上都是黑炭的……见她裙装,应是女子。
火烟弥漫,那女子把君芜推了出去。
倾城赶来撞到那女子身上,抬头见一炸毛的黑炭,只跳开地一惊,不明她是什么物种。
黑炭见他张了张口,一口白牙倒是白亮。
她挠了挠头:“啊,对不起小弟弟。”
“……谁是小弟弟。”
“你是女孩?啊,小姐姐对不起!”
“……算了。”倾城抚了抚额:这黑炭到底是多不长眼!
君芜瞟了两人一眼,两人顿时一冷。
闻道:“别闲聊,救火。”
两人朝内望去,见火已经往外烧来。
君芜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这么漂亮的园子要被烧了,有些舍不得来,只卷起袖子要扑火状。
那女子见眼前这美人神情威武,但晃神过来,猛然点了点头,“说得是……这要烧没了二哥准会打死我的!”然她赶忙也卷起袖子,转身过去把院子里的花盆开始哗啦啦地一通乱砸。
君芜与倾城看得目瞪口呆,但见她抱着一堆沙土往里冲丢,那火倒被沙灭了不少。
君芜见原来这火得沙来灭,过去抱些沙土冲进去扑火。
倾城怔了怔,见地上的沙石不够,来时记得有见过一个沙坑。
他在院内见有一水桶和花铲,拿冲出去,不会提了桶沙回来。
那女子灭火中途见这两个陌生人如此卖力在灭火,只瞠亮着眼睛瞧着。
待火终灭,院前那女子不顾形象地大字躺在地上,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样。肥白的鹅们上蹿下跳地在她周围‘嘎嘎嘎……’地叫着,有些滑稽。
倾城只觉来错地方,在葡萄藤旁半条命没了地喘气。
君芜肴着瓢水,他低头猛喝。
喝了几口,他递给君芜:“你也喝点。”
君芜笑了笑:“不渴,你先喝好。”
倾城怔了下。
这些日子来他总能感觉君芜对他非常的好,好得他都想一辈子跟着她算了。虽然以前也有很多人对他好,可比较下来,竟是差上许多。她的好,若初冬的暖阳,有他心底渴望与需要的恰好温度。
他需要她?
倾城心中一惊,他需要她什么?
君芜身上的汗凉得差不多,走到那女子身旁,伸出手来拉她:“可还好?”
女子坐起身来:“还好还好。”抓了抓头:“你们可有伤着的地方?”
“没有。”
女子握住君芜手起身,看着屋内的狼藉,叹了口气:“大哥说得是,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小到大一身祸随着,干什么事都干不好。”说着她无语看苍天问:“难道我真的只能万般无奈地接受命运做一只胸无大志的米虫?”
“……”
君芜顿了下,问着:“咳,如何起火的?”
“这个……”女子抓了抓头,见眼前人面容亲近和善,像个大好人,便委屈地直道:“我方才在酿一种叫“熔”的新酒。”说到酒,她两眼放光,比手划脚起来:“然需火去温热片刻,再加入一味暖胃的药草,没想到不小心在酒料里加错了东西,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
女子看了看她那烧得半焦的内堂,有些无奈,但转而又乐观道:“不过还好!这园子是二哥的,我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门锁好,再来个打死不认证,他能奈我何。”右手握拳捶在手心,“就这么愉快地办了!”
君芜:“……”
女子心中安排好后事地问:“你们是谁?怎会来浮生?买酒的?啊,我二哥他不在,你们若买酒得改日来。”
“这里的老板是你二哥。”
那姑娘笑眯眯地点头:“是啊,一直都是他的,他是个骚包的大酒痴。”顿了顿:“我也爱酒,所以常来他这转转。”
君芜见主人不在,道:“我是来订买些酒的,既然主人不在只好改日来拜见,那你二哥老板大概何时能归?”
“他去华山论剑,此去路途遥远,也得要半个月。”
“如此久……”
倾城走过来看着这黑炭女眯着一双月牙的眼睛,单蠢的模样,又觉得不简单。只觉得这酒家不是很可靠的样子,拉了拉君芜衣袖道:“那老板不是还推荐了别家,不如我们去别家看看。”
君芜见他眼色,怔了下,要点头,却被这姑娘拉住,自来熟地道:“别走啊,我叫公孙浮云,相见就是朋友,有恩必谢。你们稍等我片刻,我请你们去风郡最好的酒楼招待你们吃最好的酒菜,顺便送你们两壶我自酿的花酒。”
说着她匆忙跑进去,跑了几步,怕他们不告而辞又道句:“谁走谁小狗啊!”
待她冲进去,倾城嘴角抽了抽道:“她说她叫什么?”
“公孙,浮云……”
君芜同倾城还是走了,浮云收拾完,抱着两壶酒站院内不见他们踪影,只感慨这世道原来还有这么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实诚人,下定决心日后找到他们要与他们交朋友。
然她将酒放回去,把院里外弄得跟强盗现场似的,方妥。
今日她因要去参加一个“特别”亲友的生辰宴会,提着一壶花酒,用竹杆赶着群贺寿的大肥鹅口中,哼着小曲,一身淡水纱裙,踏着无忧无虑的小碎步,朝宴会地走去。
“阿欠!”那寿主穿着精美华服时,听侍人提了她的名,猛地打了喷嚏。
然道句,“快去门口挂个牌子,公孙浮云与狗勿入!”
公孙浮云却不知,算好半个月才回的二哥公孙浮生却已回来,见自己的小院被毁,又一副盗贼入侵的样子。他提着剑,一双桃花眼要喷火地冲出来,然问了些邻里路人,只说两个奇怪人去了浮生。
公孙浮生想是盗贼无疑,提着剑一路寻了过去。
不远处见那明显衣襟上染有与他酒院相同的焦灰色的两明男子,只寻了个路抄到他二人身前,喝道:“大胆盗贼,爷爷的酒院你们也敢闯!”
说罢,他的剑朝君芜胸口刺入。
☆、第58章 伍拾捌·年与老
倾城拨动手腕上的机关,剑发,打掉公孙浮生手上的剑。
公孙浮生按住手臂,方才只觉一股猛力而来,是寻常壮士的两三倍。抬眼望去倾城手腕上那□□一样的机关,微微惊愣。
他欲动,倾城道:“你若再敢拿剑指着她,我便射穿你的头。”
公孙浮生见少年神色不是开玩笑,且方才那弓射过来的力道很是凶猛……正想着,他剑方才对准的男子走过少年身前,按下了他的手臂。
公孙浮生惊讶不明。
转身,他对他微微一笑,那笑若花树吹来一阵的煦风。
瞬间,公孙浮生竟有些说不上的心动来。
“抱歉,吓到你了。”他语气轻柔句抚慰人心。
公孙浮生方醒,顿起鸡皮疙瘩:自己对一个男人心动!?站起身来,他仔细瞧了瞧这两个无论衣着或相貌都不俗的男子,不像风郡的人。
“是你们烧了我的院子!?”公孙浮生不由自主地看着那男子,眼角下竟有个朱红痣砂的泪痣,容貌秀丽,像个女子般。他长眉桃目,五官细俊,此时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但即便吓唬人,但眉宇却没什么杀伤力地,看上去平日像个随和的人。
君芜微微讶异:“你是浮生的老板?”
“正是!”
君芜感慨一声地轻:“呀。”,点头:“正好。”
公孙浮生讶异,这年头难道盗贼都如此猖狂?还正好来!?
倾城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他眼,“原来你就是浮生的老板。”
公孙浮生:“怎感觉你的语气很失望的样子?”
倾城抚了抚鼻梁,“的确。”看着他的院子还有些期待那老板,现下,完全粉碎了他的猜想。
公孙浮生眼角抽了抽,他是否找错人了,这两人这路上遇见和他聊天气的语态,倒不是寻常的盗贼刚有的反应。
君芜见他神色,且根据他刚才所说,大概猜出他误会了什么。
虽然有些不厚道,她还是老实地供出原犯:“浮生老板,错烧你酒作的是你小妹,我们只是来买你酒的客人。”
公孙浮生愣了下,恍然道:“那丫头知我华山论剑去,定是……失策了,浮云我要宰了你!”
“阿欠!”浮云来到他们家族四叔,后过继的老儿子屠丞那,见门口挂着个牌子:狗与公孙浮云勿入!。
她蹲着一时感慨万千地,又拿出支毛笔,画画圈圈地改成了:屠小狗喜迎公孙浮云大驾!改完后她笑嘻嘻地进去了。门口有人见她欲阻止,可那群大白鹅东窜西跳地,还是让那祖宗得了缝隙进去。侍人慌忙去禀报。
公孙浮云走着捷径,直入后院至屠丞房间,倒比小厮早到几步。
她见在描眉的屠丞,当下伸出手臂朝他飞奔过去,从后抱住地贴心:“小叔叔!生辰快乐!爱你,爱你,永远爱你~”
听着那发腻的声音,屠丞只觉一阵恶寒。
转眼见,正是那凡出现的地方必有大难相随,只觉一道晴天霹雳,猛然推开她。
“公孙浮云!我,我门口不是贴了不让你进门的告示!你怎么进来给我怎么滚出去。”
浮云无辜:“你不写着喜迎么?”说着她把那牌匾还带了过来,指给他看他自己画的大作:屠小狗喜迎公孙浮云大驾!那屠小狗上还真画了跳与他神似的小狗,公孙浮云脚下踩着浮云……
屠丞只上前几步,拎着她往外扔去:“狗都待见的你,我喜迎你全家!”
“别冲动。”
“滚!”
屠丞要扔她来,浮云赶紧抓住他袖子:“小叔叔……我爹让我代表我全家给你送来一份大礼,咱不急着动粗,献礼献礼。”
屠丞听着顿住脚步。
浮云:“嘻……”一声笑出。
屠丞问她:“你可别骗我,你爹真的让你带来礼物?”公孙老爷送给他的礼向来贵重,屠丞看着她身上哪出藏了礼物,莫摔坏了。
只是:“你要是送我些死人的玩意!别怪我今日削了你。”因以前他说想要一对漂亮的耳朵,这丫头真在停尸房分尸破案的过程,留了他一对洗白的脆耳朵,害得他几个晚上做噩梦!
浮云赶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