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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寐寤察觉到了木萦身上的紧绷,也往门口看过去。
先进来的人几人身材魁梧,气息厚重,连岑寐寤也能看出来是高手,其后进来的人整个人笼在斗篷之下,看不到模样,只是身边侍奉的小丫头却是明眸皓齿,聪明伶俐,而再看那身丁零配饰,显然也不是寻常人家。
客栈里的众人下意识的就看向岑寐寤。
这两位看上去身份都不一般。
岑寐寤一笑,目光直视那边斗篷下的身影。
而那斗篷下的男子也在这时候掀开遮面,当那张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岑寐寤的面色大变。
男子的面容白皙如玉,眉目如画,眼中也带着如青玉剔透的亮色,若非是头上束冠,乍看之下竟好像比岑寐寤还要羸弱弱小。
在众人看来,那男子不过是比岑寐寤稍逊一些的小公子,而岑寐寤却是清楚的记得眼前这张面庞。
哪怕岁月变迁五百年,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五百年前,在她整个人淹没在水中的时候,透过波荡的水面,她不可置信的看到的那张面容,就是他。
她的亲弟弟!!
只是一瞬,岑寐寤的面容就恢复了寻常,弯唇轻启,冲着那边微微颌首。
那人看到岑寐寤,似乎也是一愣,随后走了过来。
那人身前的侍卫随行,警惕的守在两侧。
而岑寐寤身后的崇恩寺俗家僧众也上前,左右作护。
四周高谈阔论的那些人下意识的就缩了声音,两位公子,各有风骚,只是瞧着就是风景。
“这位公子,有礼!”那人先道。
“有礼!”
岑寐寤微微颌首,做了个相邀的手势。
那人看了眼身侧的侍卫,侍卫拱手退后,那人坐了下来,正坐在岑寐寤对面,“在下姜茴!”
岑寐寤道,“在下齐晏!”
“齐公子风华无双,当属俊杰!”姜茴道。
“姜公子凤表龙姿,必是不凡!”岑寐寤道。
“齐公子客气了!”姜茴道。
“字句属实,姜公子不必自谦!”岑寐寤转头冲着木萦点了点头。
木萦去了客栈掌柜那边结账。
岑寐寤看向姜茴,“此雅致之地,却是一聚方可抒怀,只是可惜齐某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若是机缘,再相遇时,齐某再与姜公子一坐!”
岑寐寤起身,告辞。
到了客栈外,木萦奉上帽帷,“公子……”
“走吧!”岑寐寤接过,翻身上马。
岑寐寤一声低呼,马儿嘶鸣了声,飞驰而去。
夜色再度笼罩。
岑寐寤一行入住在一个小村子。
村中的百姓早奉上了村子里最好的宅院,饭菜也都是村中精细的东西。
随行众人在村中四处防护,岑寐寤所在的屋子四周更是密不透风。
洗漱过后,岑寐寤换下了女子的装束,束胸放下,头髻散落,说不出的舒服,而在灯火下,更是平添娇柔动人。
岑寐寤翻看了几页书册,一旁木萦用乳油按摩着岑寐寤白日里马背上驰骋时隐隐发红的腿,忽的门外有人敲门。
木萦出去,没一会儿,木萦进了来,“小姐,有人也到村子投宿。”
岑寐寤眼皮也不抬,“可是白日里遇到的那个姜姓公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姜茴是谁
“小姐知道?”木萦讶然,随后一惊,“莫不是那位公子不对?奴婢这就打发了他们——”
“不用,随他们!”岑寐寤道。
“可……”
“若是他们真有什么心思,也不会公然而来!好了,我累了,睡吧!”
“是!”
木萦安息了灯火,悄然退下。
岑寐寤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眼中波光粼粼。
日头微亮。
村子里的鸡犬就已经喧腾起来。
村民们忙着烧火做饭,在他们的眼里,能迎到一波的贵客就已经是了不得,这两拨贵客前来,就更是要小心伺候。
岑寐寤从屋子里出来,已经换了一身男装。
头戴玉冠,身穿琉璃锦袍,脚蹬金缕靴,正是一位俊俏的小公子。
乡村泥土混着秋日的明媚,正像是妖娆的美人儿舞动着腰身。
岑寐寤刚走出院子,村头的另一处就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姜茴。
姜茴似乎颇有兴致,正对着那些农田指指点点,就在岑寐寤看过去的时候,姜茴似有所觉,也抬头看过来,看到岑寐寤,姜茴眼中一亮。
“好巧!”姜茴低呼。
岑寐寤微笑,“也算不得巧,昨夜你我同宿在这个村子!”
“是吗?”姜茴讶然,转头问向身边的侍婢,“香烛,昨儿齐公子就在此地?”
名叫香烛的侍婢点头,“是,只是公子太过劳累,奴婢就没有提醒!”
“这怎么行,若是昨夜我知道了,定要与齐公子抵足长谈。”姜茴道。
“这到不必,不过既然碰上了,倒是可以一坐!”岑寐寤道。
“真是太好了!”姜茴欣喜道。
桌上摆着的都是民间的吃食,红薯高粱,几只白莹莹的馒头,还有民间腌制的咸菜几碟,唯一能看得上眼的也就是跟前的一碗小米粥。
岑寐寤姜茴相对坐下,桌上又多了几碟子精致的小糕点。
岑寐寤抬眼,摆着这些碟子的正是香烛。
香烛看到岑寐寤看向自己,面颊带红一笑,“这是一早奴婢亲手做的,当是换换口味。”
香烛瞥了眼木萦,面露一丝得意,“公子俊杰,只是身边还是少了个贴心人!”
木萦咬牙,差点儿伸手就去拿后背的蝴蝶刃。
岑寐寤笑了笑,“小姑娘说错了,我若是想要换口味,又何必夜宿乡村!”
岑寐寤拿起高粱面的饽饽,就着咸菜小米粥吃起来。
姜茴看了会儿,也学着岑寐寤一样如此吃起来。
香烛做的小糕点竟是丝毫未动。
香烛面色一白,木萦不屑扬起下巴。
食不言。
姜茴岑寐寤一言不发的吃完了早膳,茶水摆上,岑寐寤喝的是天子茶,姜茴喝的却是君峰茶。
茶香飘渺,姜茴看着自己杯中的茶,又看向岑寐寤跟前的,“齐公子的茶……”
“是大齐京都之茶,天子茶!”岑寐寤道,岑寐寤又看了眼姜茴杯中的,“想必姜公子的是君峰茶吧!原来我也喜欢饮此茶!”
“听说天子茶味苦……”姜茴道。
岑寐寤点头,“初尝时并不觉得好,比起君峰茶来少了香甜之气,可回味悠远。喝的多了,就不免有些上瘾!”
岑寐寤喝茶,面露惬意之色。
姜茴愣了愣,试探道:“那如此,齐公子可否相赠一些,也容我尝尝?”
岑寐寤看着姜茴,忽的一笑,“姜公子说笑了,只是您身边这位丫头头上的簪子就可以换得天子茶数十斤,岂不是比我这里的要好得多?再说,这也只是我一人之见,姜公子大可不必因齐某而舍了心头所好!”
这时候,木萦站到了门外,“公子,都已经备好了!”
岑寐寤颌首,放下杯中茶。
“看来齐某又要先行一步!告辞!”
岑寐寤起身离开。
桌上先前饮过的茶盏也没有人收,就放在了原地。
姜茴看着桌上只剩下杯底的清茶,眼底闪烁不顿。
京城上空,白色的羽鸽飞掠而过。
因皇帝病重,京中的喧闹都少了许多。
连日来清静的十一皇子府也便不太惹人注意。
只是府外角落不知名地,还是多了几道以往不曾出现过的身影,或乞丐,或商贩,目光时不时的往十一皇子府的府门瞧过去。
府中,山水假山之侧,淳于珖使了一套剑法,剑光所落,枯叶纷飞。
雪白的汗衫透出点点的汗湿,本就俊美的面容也因元气滚动而泛起红晕,淳于珖才收了剑。
康宝等人奉上棉巾,清茶。
淳于珖喝了茶,抬眼一瞧,园外已经有几人等候。
淳于珖过去,几人稽首。
“回殿下,我等已经查访了百余里内的药堂,医术高明者不过三四人,现在已经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来!”一人道。
另一人道:“还有灵药若干,当中五百年化形人参,今日便可送入宫中。”
“有两名内功高深者,据说可以辅元气滚荡,即便有命垂者也能维十五日之寿!”
“……”
淳于珖一一听着,最后冲着几人行了一礼,“来日若父皇大好,本殿下定不会忘了诸位相助之情!”
“殿下客气了!”
“……”
那几人自是不敢居功,各自推脱。
淳于珖并不理会,吩咐人鼎力而助,那几人告退,淳于珖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中,康宝已经把连日来的消息整理到一处,奉到了淳于珖跟前。
各地没有什么变动,边境仍是陈兵不动,只是这时候才是京里最乱的时候,大燕不动,是在等着什么?
淳于珖眉头微颦,只是转而想到自己昨儿去侍疾时看到的角落里掉下来的发丝,淳于珖又不由勾起唇角。
先前他以为父皇是假装晕倒,后来才知道父皇是真的晕倒,只是父皇的被褥三日一换,若是父皇不动,那方的角落里定然不会有父皇头上落下的发丝,可见父皇已经醒了。
父皇既醒,三哥五哥的意图也路人皆知,他只坐等就够了。
“那边可查出来了?”淳于珖问。
自家殿下问的没头没脑,康宝却是机灵,立刻明白了自家殿下所问,“是,县主小姐身边的是唐门人,县主小姐在接到皇上的旨意后,拿着帖子去了京城城西唐家,原来奴才也只是以为是普通门第,这一查才知道是唐门人在京城的暗地。”唐门人是江湖人,寻常不与朝廷交往,可也从不曾为恶。朝廷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谁也没想到县主小姐竟然认得唐门人。
淳于珖点了点头,“帖子是怎么回事?”
“帖子是邕城唐小姐给的,那位唐小姐的长辈应是唐门中人!”康宝道。
“……”
这会儿,窗外鸟儿翅膀的扑棱声传来,白鸽飞入屋中。
康宝及时过去,摘下了白鸽腿上的纸笺,奉上淳于珖跟前。
淳于珖打开,在看到上面所写之后,面色微微一沉,“去查查那个什么姜茴是什么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就是找你的
康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姜茴?江蕙?还是谁?
淳于珖看着康宝一头雾水的模样,忽的冒出火来,扬了扬手里的纸卷,“就是上头这个,怎么会一天碰上两次!去查查,怀的什么心!”
“……”
淳于珖手里的纸卷扬的快,康宝看不清上面的字,可脑袋里却是灵光一闪,明白了自家殿下为何恼怒。
这几日县主小姐都是男装而行,就是这样也招惹了人?
“小姐,算起来这一日已经碰到三次了!”
木萦在岑寐寤身边,警惕的望着不远处笑盈盈走过来的姜茴一行人。
山间林凹,挡住了忽然而来的炎热,一路上奔驰而没有停歇的岑寐寤等人也只能停下来,可这刚搭上帐篷,也才烤好了河鱼,就看到了早晨在村口辞别的一行人。
来时经过几道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