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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他做下如此恶毒之事!
如果这神仙草的事情真的是慕容峥所做,他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李锦悠离开凉亭之后,眼底便带着清冷笑意。
慕容熙最后问出的那句话,让她明白,太子已经对慕容峥起了怀疑,甚至于他已经猜到了所有的事情是慕容峥所为。
上一世慕容峥之所以能够走的那么顺利,甚至于半丝危险都没有的在暗中培植势力,频频对其他皇子出手,却从没有人猜忌过他,就是因为在他身前一直有太子,替他挡着所有人的视线和锋芒,而他自己则是如同毒蛇一样,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每次他出手之后,人人都只会以为是太子出手,甚至于把所有的仇恨都加诸于太子身上。可是这一世,没了太子的全心信任,他又提前露于众人眼前,她倒是要看看他还能不能那么顺利的得到他前世费尽心力想要的东西!
李锦悠在园中寻找了片刻,才见到了冯氏和苏氏,两人与一群夫人正在说笑,而原本跟在她们身后的李元瑶和李宜双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是与那些小姐们在一起。
李锦悠刚想上前去见冯氏,却不想就被公主府的下人拦住。
“安平县主。”那人朝着李锦悠行了一礼。
李锦悠抬头,就看清眼前拦住她这人,赫然正是明昭公主身边的那个女官。
她穿着墨绿色衣裙,眉眼严肃,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冷色,显然不太爱笑。她当年和明昭相交之时,对于这个女官也算熟悉,所以并不惧她,只是浅笑着道:“这位姑姑,怎么了?”
那女官低垂着眉眼道:“奴婢乃是明昭公主身边的管事姑姑,名叫司琴。安平县主,公主有请。”
李锦悠神情一怔,明昭公主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长亭那里,找她做什么?
“不知公主找我有何要事?”
“奴婢也不清楚,公主只是命奴婢前来请县主去后厢。县主,请吧。”
司琴对于李锦悠的话淡淡回道,神情间虽然带着恭谨,可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李锦悠沉默片刻,就知道这趟非去不可,她点点头道:“麻烦司琴姑姑引路。”
司琴见李锦悠直接应承下来,并没有多问她不该问的事情,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对着李锦悠点点头道:“县主不必客气,请随奴婢来。”说完她就直接转身离开。
而李锦悠看了冯氏几人一眼,便转身跟在司琴身后,朝着公主府后院走去。
两人穿过廊下之时,还遇到了不少在园中游玩的贵女,司琴皆是恭谨的点点头,也并不招呼多言,就直接带着李锦悠去了后厢。
精致的厢房之中,燃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周围各处可见的精致华贵,都能知道,明昭公主日常时过的有多奢华。
司琴引着李锦悠入内之后,就丢下她去了里间,而李锦悠见状只是淡淡地站立在房中安静等着,神情间丝毫不见慌张。
许久之后,不远处的蓝花帘子才被掀开,已经换了一身绛紫色宫缎金缕花长裙,眉眼间含着担忧之色的明昭公主才从那里面走了出来,一边对着身旁的司琴交代道:“长亭的伤势不轻,太医说他流血过多,你命人把库房中的人参补药挑好的拿出来,熬汤给长亭进补,然后命人好生服侍着,若有怠慢,本宫决不轻饶。”
“奴婢明白。”
司琴点点头,扶着明昭公主走到主位之上坐着,明昭公主这才一挥手,让司琴带着房中的下人全部退了出去。
片刻间,整个房间之中,就只剩下她和李锦悠两人。
李锦悠微笑着蹲身行礼:“锦悠拜见公主。”
明昭公主并未开口让李锦悠起身,反而就那般冷眼看着她,任由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蹲在地上。
李锦悠见状也不心急,脸上带着浅浅微笑,不急着起身,仿佛丝毫没有看出来明昭公主对她的不满和有意惩戒的心思。
许久之后,许是李锦悠的淡然和笑意触怒,明昭公主眼底升腾起一抹愠色,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李锦悠,你可知罪?!”
第116章 公主召见(二)
李锦悠看着盛怒的明昭公主,微微一笑。
“锦悠不知何罪之有,请公主明示。”
“你还敢狡辩?你之前故意提出弹奏解忧曲,引出解忧公主和呼延烈的事情,后又有意让李映月激怒本宫,分明就是想借本宫之手惩戒李映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本宫当筏子,你不想要命了?”明昭公主冷声道。
李锦悠闻言轻笑起来,“锦悠当然惜命,只是实在不解公主为何这般恼怒?”
“那解忧曲不过是首曲子,正巧符合今日的情景,所以我才会提出弹奏,公主不是也允了吗?后来的故事是公主询问,锦悠才一一道来的,至于激怒公主,不过是一首曲子罢了,我实在是不知公主的怒气从何而来,又何来拿公主当筏子的事情?”
明昭公主眉眼含怒,李锦悠弹奏解忧曲的事情的确是她所允,可她后来所说的那个故事分明就是在影射她和驸马,她以为她不知道?!
明昭公主眼底全是冷色道:“你用不着跟本宫言辞狡辩,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中清楚。本宫不管你是从何处知道了本宫的事情,但是本宫警告你,若是以后你再敢借此事来算计本宫,借本宫之手达成你的目的,本宫便要了你的命!”
李锦悠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顿时也冷淡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明昭公主那张一如往昔,艳丽却冷漠的脸颊,嘴角轻扬淡淡道:“公主这话未免太过奇怪,你的事情,你的什么事情?公主难道有什么事情不可对人言?况且今日要我弹琴的是公主,要我作画询问解忧曲来源的也是公主,我尚且没说公主拿我堂堂相府嫡女,陛下亲封的安平县主当伶人取乐,不合规矩,公主如今还反倒来说我算计于你,公主未免也太过高看你自己了。”
她眉眼中带着寒霜,神色之中的冷意半点不输给明昭,而嘴边更是扬起嘲讽弧度:“李映月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庶女,是个从穷乡僻壤而来,死死抓着我父亲期望攀上高枝,后半生荣华富贵的女人,我若想要对付她,多的是办法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何须用到公主?”
“放肆!”明昭公主脸上盛怒,厉声道:“你居然敢如此同本宫说话?!”
李锦悠淡淡道:“事实如此,我为何不敢?”
明昭公主怒看着李锦悠,“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李锦悠闻言看着明昭公主,蓦的扬唇一笑:“公主如果真想杀我,就不会命人让我来此了,随便花几个钱雇几个杀手,夜里给我脖子上或者胸口来上一刀,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至于说教训,凭借公主的身份地位,你大可以不知不觉的教训于我,又何必让司琴把我带到这里来,避开所有人的眼线?”
明昭听到李锦悠无比笃定的话语,顿时一怔。
眼前少女的脸上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惧,更没有半点强撑之色,就好像她真的笃定她不会对她出手。
明昭不由心生诧异,这些年来,除了父皇和母后,还从未有人在她这般盛怒之时,还敢如此冷静沉着的直视着她,就连太子和诸皇子面对她时,也带着几分避忌和忌惮。
她不由深深看了眼李锦悠,眼底的怒色和冷厉突然散去,扬唇一笑:“难怪能得到父皇的赞赏,还能一举得封县主,李锦悠,你果然不错。”
李锦悠同样勾起嘴角,浅笑道:“多谢公主夸奖,锦悠愧不敢当。”
明昭公主脸上淡淡道:“好了,你不必谦虚,本宫说你不错你就不错,起来吧。”
李锦悠闻言浅笑着站起身来,神色自如地看着明昭公主。
明昭公主对李锦悠的胆色更佩服几分,带着浅笑道:“本宫今日招你前来,只是想要看看被父皇破例晋封的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再有就是替长亭谢谢你。就算你今日当真借本宫之手惩处李映月,利用了本宫,看在你救了长亭的份上,本宫也不会为难于你。”
李锦悠笑了笑并未接话,只是转而问道:“不知长亭公子伤势如何?”
“伤及要害,太医说幸好当时你处理及时,否则长亭必定丧命。”
“没事那就好。”
李锦悠笑了笑,她是真心不希望那个笑容纯净的少年,因为她与傅辛雅的赌斗而无辜丧命。
明昭公主见着李锦悠脸上的笑容没有半点歧视之意,想起她之前替长亭拔箭之时的温和笑容,蓦的开口问道:“李锦悠,本宫有个问题想问你。”
“公主请讲。”
“你身为相府嫡女,自小受最好的教养,难道你就不歧视长亭?不觉得本宫豢养他们可耻?为什么长亭中箭之后,你还要冒着可能会有的流言蜚语上前救他?”
当时在场有那么多人,无论是景王,还是太子、诸皇子,甚至于是那几个男宾和席间的女客,他们都带着随从护卫,其中不少都会处理长亭身上的伤势,就连她府中下人之中也有,可是为什么却无一人出手?
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他们觉得长亭只是一个献媚惑主的男宠,是个上不得台面之人,根本不值得他们动手。
可是李锦悠为什么要出手相救?
她当时不仅接触了长亭的身体,而且显露出了不该属于贵女所有的本事,极容易惹来流言蜚语。
最主要的是,她拔箭之时那般快、狠、准,太容易让人误会一些事情。就比如是她,如果不是看到李锦悠身上那瞬间的气势和果决,她也不会怀疑之前李映月的事情是李锦悠故意而为。
李锦悠闻言莞尔:“救他,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时,只有他愿意帮我。至于其他的,我为什么要觉得可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长亭的容颜,谁不想留在身边多看上几眼?再者,谁说住在公主府内,出现在公主身边的,就一定是公主的男宠,公主难道就不能是喜爱长亭的单纯善良,而将他留在府中当弟弟般疼爱?”
“这世间之事,本就是清者越清,浊者越浊。有些人脑子里全想的是一些龌龊事情,看别人时,自然也觉得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对于这种人,公主又何必在乎?”
第117章 公主召见(三)
“好一个清者越清,浊者越浊!”
明昭闻言彻底笑出声来,那张平时因为冷漠而显得有些艳丽过头的脸庞,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李锦悠说的理所当然,却是让她心中生出种遇到知己的感觉,这种被人明白被人相信的感觉让她觉得新奇。
她不由笑道:“你这女子当真是与那些人不同,本宫喜欢。坐吧,陪本宫说说话。”
李锦悠本就想与前世这个亦敌亦友之人相交,如今有机会了,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直接坐在了离明昭公主不远不近的地方,带着浅笑和明昭公主闲聊起来。两人同样的笑容,同样冷清之中带着淡淡的欣赏,相识一笑之时,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傲气和自若。
明昭公主只觉得眼前这少女极为对她胃口,她言语不卑不亢,既不会过于讨好,又不会显得太过清高,她谈笑之时不会毫无分寸,也不过问她不该过问的事情,和每每却又能恰到好处的说出她自己的见解,既不会喧宾夺主,又不会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两人相处之时,就好像已经相识很久朋友一样,自在随意,不必防备,让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