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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篡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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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之佩清冷的眸子照出她的身影,记忆仿佛重迭起来。

    似乎还是花溪东流、清风明月的那一日,她蹲在润白的槐花树下,低垂着眉眼,手拿细小木枝,正逗着一只懒散肥猫,嘴角勾着极淡极淡的笑意。

    那一日,要娶她的男子跑了,相国府成了笑柄,她的名声尽毁。

    换了别人,不寻死觅活,也该大哭大闹一场,她却相反,还有闲情逗猫取乐。

    气定神闲让他错愕。

    而此时,不同的日子,相同的处境。

    她的夫婿写下和离书,把她一人丢在京都城,她成了京都城人人皆知的“弃妇”,可她依旧姿意浅淡。

    她呀,总让人出乎意外!

    她呀,总让人不得不留意。

    宋之佩清冷的眸子带出暖意,正问道:“听闻你每日下午要抄习佛经数遍,半夜后会在梧桐树下烧焚?”

    “哪里是佛经,说是超度的经文能让死者脱离三恶道的苦难,我虽不信,但母亲生前相信,便照着规矩给功德。”

    宋之佩知道她口中的母亲指的是“蒋潋”,微微一哂道:“你日日抄,日日烧,不像是不信。”

    郑青菡不以为然道:“你就当我信了也成。”

    宋之佩不由道:“你,还是先前的性情。”

    两人坐到桌前,锦绣递上新茶,宋之佩抿了一口,换过话题道:“明日,郑伯绥和郑涛就要处以极刑。”

    郑青菡“唔”了一声,看着飘在茶杯里的绿叶道:“冶国依法,国之大贼,不可不除。”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饶是宋之佩早就做好心理建筑,也未想到她的几个字会轻飘飘至此。

    郑青菡自然不会在意他的想法,只道:“郑府出事时,连累九族遭殃,大伯母被贬去安绣巷子当奴才,我找人去安绣巷子说过情,让府里不要为难大伯母。”

    宋之佩由衷道:“安绣巷子的主人跟我说过,姑母承蒙你照应,只是你事事帮衬姑母,并不告诉姑母真相,倒也是心宽室自大。”

    “大伯母视你为眼珠子,当初王聪破坏婚事皆因我,大伯母恨上王聪,也怨上我,只怕一个红颜祸水的帽子我是戴定,若是知道是我帮的忙,大伯母未必会领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一张纸折过,再想抚平,也总会有印痕。

    宋之佩道:“日长天久,姑母就会明白你的为人,我去戍边也得你照应,很多人都是在流放戍边的路上无法忍受解役兵丁的虐待和折磨而死,要不是你替我周旋,我也活不到今日。”

    又续道:“世间锦上添花的人很多,但雪中送炭的人却极少,我去戍边,别人都避而远之,只有你一心相帮,这份情意我一直记在心里。”

    “应该的。”郑青菡道:“大伯母腰疼多年的痼疾好些没?”

    “前些日子去痷堂的时候正好发作,疼得晕阙在胜莲痷痷堂的路上,幸亏遇一好心人搭救,眼下和救她的姑娘很是亲近,日日有人陪着说话,心情好的很。”

    郑青菡以前留意过宋氏的腰,典型的半髓间突出,要说疼,自然能疼个半死不活,但要说疼到晕过去,也实在太夸张。

    从医多年,见过头撞在柱子晕过去的,爆血管晕过去的,被刀砍得血肉淋漓晕过去的,唯独没见过腰疼晕过去的。

    除非腰断裂,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晕过去的……。

    大伯母晕过去的原因反正不是腰疼,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郑青菡没打算深究。

    大伯母不待见她,她自然不会跑去找不痛快。

    宋之佩拿过茶盅,给郑青菡添好茶,又给自己添好茶,然后道:“我给你念会佛经。”

    郑青菡诧异地望向他。

    宋之佩翻开经书,佯装没瞧见她诧异的表情,拿出本莲华心经念起来。

    倒是个聪明人。

    挑的是一本长度适中的佛经,佛理讲得相当清晰易懂,尤其文字非常好。

    郑青菡一个最没耐心听佛经的人,硬生生坐在桌着,持之以恒的听了好几个时辰。

    畅息院内,一身青黛长衣的男子悠悠然地讲解佛经,身侧是一个蹙眉冥思的女子,天空的颜色正在变化。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太阳慢慢钻进薄薄的云层,桃红色云彩把郑青菡的脸印出娇艳的粉红色,宋之佩读完后把佛经摊在她面前,一行行的解释,稀薄的空气里染上一层素淡的温煦。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青菡抬头道:“佛经太过精妙,只怕我业障深重,难以向上追求。”

    宋之佩颌首:“佛经都是讲修行、开智慧的,想要有所了解,便要精进研习,我明日再给你念会佛经。”

    郑青菡对佛经的兴趣实在不大,找词搪塞道:“你事务烦杂,还是算了,刑部定然有很多事找你处理。”

    宋之佩接话:“我明日沐休。”

    郑青菡瞬间有些无语凝噎,酝酿道:“刑部的事特别累,难得休息一回,你还是好好在府里歇息,其实我对佛经,也不是很感兴趣。”

    宋之佩合好佛经,极淡极淡地道:“其实我对佛经,也只是一般的感兴趣。”

    郑青菡愣了半响,抬眼瞧他,宋之佩不避不让,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道:“你我在天地桌着拜过两次,只差最后一拜便是夫妻,我总是想,若是最后一拜拜成,你我会是什么样?”

    话音落,郑青菡慌不择路的连退两步,后背一下子撞在身后的大柱上。

    早就应该猜到,宋之佩一个最顾礼仪的人,就算连晋邀他前往畅息院讲读佛经,若他无意,如何也不会来畅息院一趟。

    他的一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石子。

 第二百四十章大恩必报

    一夜无眠,清晨醒来,桌子上还摊放着佛经。

    风过,佛经随风翻飞,空空的桌子上仿佛还坐着一袭青黛长衣的男子,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道:“你我在天地桌着拜过两次,只差最后一拜便是夫妻,我总是想,若是最后一拜拜成,你我会是什么样?”

    会是什么样?

    她撑头细想,若是当初最后一拜拜成,他和她会在这个院里一起坐看风起云落,终日伴读磨墨,品诗评花而已。

    在定州时,有位她羡慕的夫人,有一间庄院,绕屋数里皆是菜园果树,骋人养护培植瓜果,能供两人支出,和夫婿素衣菜饭,活得轻松自在。

    年少时的她,羡慕这份平淡的志向。

    若那时遇见宋之佩,定然是极好的。

    也不晓得别人有没有她这般的心境,以前觉得极好极好的,随着时光流逝,慢慢淡忘在岁月的长河。

    纵然觉得好,也是以前的事。

    事过境迁,她纵然想平淡,也失去颗平常心。

    正思索着,锦绣道:“小姐,有人找您。”

    莫非,宋之佩大清早就来讲佛经?

    郑青菡抬眉:“可是宋大人?”

    锦绣回道:“是胜莲痷的念慈尼师。”

    郑青菡不认得什么尼姑痷的尼师,故道:“难道舅父换了位尼师给我来讲佛经?”

    绵绣提点道:“是西院子里的百里芷。”

    西院子里的百里芷?

    那位割手腕放血也要离开候爷府的姑娘?

    是了,当时她好似对百里芷说过,尼姑庵是个好去处,当朝的公主还在尼姑庵里呆着,你若能去,便是和佛有缘。

    这话,如今听来对一半、错一半。

    当朝的公主已经成为阶下囚,而百里芷却是真和佛有缘,造化不错。

    遂向锦绣示意,让百里芷进屋,倒是差点忘记,如今没有百里芷,只有念慈尼师。

    门帘撩开,念慈尼师走进屋内。

    郑青菡打量念慈尼师,见她头戴一顶青布搭头,身上穿海青色缁衣,袖口宽阔,穿着自在,气度比先前从容端厚许多,直直身子问道:“念慈尼师找我,有事?”

    念慈尼师道:“一来感谢夫人当初成全之恩;二来佛运应兴,给夫上送上椤严咒,用以护身之用。”

    原是一番好意!

    郑青菡道:“多谢念慈尼师记挂,还特意来府上送上椤严咒,万分感激。”

    “椤严咒能避免灾难横祸,能消除不顺,常年持诵椤严咒能大降吉祥,去旧迎新,逢凶化吉。”

    去什么旧,迎什么新?

    容瑾丢下的和离书,传闻天下人皆知,连不理俗事的念慈尼师也特意从胜莲痷过来,送椤严咒给她去旧迎新。

    郑青菡哭笑不得地道:“念慈尼师,有心了。”

    念慈尼师把椤严咒递过来:“夫人当年帮过贫尼,贫尼曾言,夫人的大恩,日后一定要报,出家人不打诳语,说过的话句句当真。”

    郑青菡本意想说,当初还说过,你去当尼姑,吃素念经,清苦的很,又不是享荣华富贵,不必报答,可接过椤严咒,上面有股淡淡的味道,先前的话硬生生咽下去,抚了抚椤严咒道:“我最近在听佛理,日后少不得要请教尼师一二。”

    锦绣正好过来倒茶,奇怪地望向郑青菡,心道:“说的可是客气话,小姐对佛经并没有太大兴趣,如何会去胜莲痷请教佛理?”

    念慈尼师已道:“师叔念清尼师较贫尼早些入痷,佛理比贫尼精深,夫人若有空来,贫尼定给夫人引见。”

    郑青菡道了声“好”。

    念慈尼师便道:“贫尼在胜莲痷静候,就此告别,先不叨扰夫人。”

    “念慈尼师先别走,我有一事想问问。”郑青菡真想起一事,不由道:“刑部侍郎府宋大人的姑母宋夫人可是常去贵痷?”

    “宋氏确实常来痷堂。”

    郑青菡闻言,语气平平地道:“听闻宋夫人前些日子去痷堂的时候腰疼痼疾正好发作,疼得晕阙在胜莲痷痷堂的路上,幸亏遇一好心人搭救,念慈尼师可听闻此事?”

    “确在此事,因离痷堂近,马车一路把人送进痷里。”

    郑青菡坐直身体,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人送过来,是贫尼和师叔念清尼师一起去照应的,贫尼瞧得十分仔细,那位宋夫人脖子背后有一根针直刺过的痕迹。依贫尼拙见,不是腰疼痼疾发作晕阙,而是被人下针才昏过去的,救宋夫人的好心人很有可能便是下针人,贫尼观其行为、举止,似有虚情。”

    郑青菡会意:“在候爷府是我小瞧了念慈尼师,念慈尼师心细又会医术,先前我倒是没瞧出来。”

    念慈尼师语凝。

    郑青菡笑笑,起身道:“我送送念慈尼师。”

    念慈尼师没推让,由郑青菡一路送到马车前,两人相视一眼,就此作别。

    待郑青菡回到屋内,锦绣走过来追问:“小姐如何会说,念慈尼师心细又会医术?”

    郑青菡理所当然地道:“一根针直刺过的痕迹,一般人就算再留意也不能留意到,念慈尼师不但留意到,还看出这一针刺的位置能让人晕阙,自是懂得医理的人。”

    “再想念慈尼师在西院子所为,一刀刀割在自己手腕,放出那么多血的同时还没伤及性命,自是计算精准,不会些医理如何也做不到。”

    郑青菡说得很在理,锦绣冷汗潺潺地道:“西院子里的人,真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确实,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看就看,这些灯握在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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