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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已被容安的声音盖住。
    车帘撩开一侧,只露出容瑾的脸,容安大概没瞧见隐在车帘另一侧的郑青菡,正急急禀话道:“候爷,府里出了人命。”
 第二百一十五章误会难解
    容瑾侧首问道:“谁?”
    容安回道:“西院子的璟妍吊死在屋里。”
    前几日还忙着给容瑾下的璟妍,说死便死了。
    这世道,一条人命,实在不值钱!
    容瑾把青龙玉佩放入衣袖,跳下马车道:“走,去西院子瞧瞧。”
    郑青菡眼睁睁看着青龙玉佩容瑾衣袖,立即撩开车帘下车,随着容瑾一路往西院子去。
    进到西院子,一片哭声。
    璟妍的尸体横卧在地,一息无存,身子挺得很直板,衣露出脚趾头,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西院子里其余的美人正围着尸体哭,哭声很惨烈,尤其就蔡言和百里芷,几乎要哭的快岔气。
    郑青菡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不过在西院子住了些日子,感情已深厚至此。
    既然感情已深厚至此,璟妍光着脚躺在地上,她们怎能只管哭,连双鞋也不找来给璟妍穿上。
    死者为大。
    虽然璟妍又是下,又是通风报信让王聪去枕云堂捉奸,可人死如灯灭,没必要跟死人计较,郑青菡命人找双鞋给璟妍穿上。
    好不容易找了个胆大的丫环给璟妍穿鞋,郑青菡站在旁边观仰璟妍的遗容,从脚往上移,目光移到脖子处,就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璟妍的下巴骨有条勒痕,往下到脖子中部又有条勒痕,而且脖子中部的勒痕明显比下巴骨的那条勒痕要深。
    郑青菡越看越不对劲,移步到容瑾身边道:“候爷,璟妍脖子上的勒痕十分杂乱,真要是自己上吊,按理脖子上只会有一条均匀的勒痕,我估计她是被人掐死后再吊上去的。”
    容瑾很不待见地道:“你上吊过?”
    郑青菡怔怔道:“这倒没有。”
    容瑾拉下脸:“既没有,就管住自己的嘴。”
    自枕云堂一事后,容瑾的脾气就见涨。
    郑青菡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容瑾把容安唤过来道:“叫个杵作进府,把尸体好好验一验。”
    半柱香后,杵作一头大汗的跟着容安进府,验完尸体道:“是被人掐死后再吊上去的。”
    跟郑青菡瞎扯的结果一样,郑青菡眼角余光就瞟向容瑾。
    “也是个胆大的,敢在候爷府作妖。”容瑾眉毛微蹙,拍着桌子道:“容安,事情交由你处理,就算把候爷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事情理个清清楚楚。”
    容安忙上前应话。
    “璟妍在候爷府窥探内室,我回来正要审她,她便被人弄死在候爷府,时机选的真巧。”容瑾寒着脸道:“杀人灭口的事都干到候爷府,一个个都想骑我头上不成。”
    郑青菡小心翼翼地偷看容瑾脸色,心里不停的猜想:“容瑾口中所说骑他头上的人,可是有她一个。”
    若真算上她,那可是天大的误会。
    她和冷飒,真是亲妹子和亲哥的关系,实在没有别的。
    容瑾发完邪火,甩着袖子往屋里走。
    郑青菡垂着头,一路从西院子跟到屋里。
    容瑾依旧视她如虚无,自管自吃完饭,拿本书在灯下翻看。
    折腾一日,天色已晚,郑青菡觉得自己今天干的事委实对不起候爷府祖宗十七八代,差点毁掉候爷府的门风,差点让威风凛凛的候爷被绿,故低声下气地递茶上前道:“候爷,今日之事全是我的错,你且消消气。”
    容瑾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把书往桌上一丢,走到床前,卷起被子丢到地上,气不顺地道:“从今往后,你便睡在地上。”
    图谋已久想睡在地上,一直没有睡成,今天可是刮了什么东风,竟真能睡在地上。
    郑青菡内心很是澎湃,因内心十分澎湃,端在手里的杯子就抖出些声响。
    容瑾狠瞪那只抖得极其欢快的杯子,一脸戾气地道:“早知你有心上人,我是绝不会委屈你跟我同睡一张床。”
    郑青菡忙道:“不委屈,不委屈,候爷和我虽睡在一张,左右不过是演戏骗骗人,当中不是还摆着只杯子嘛!”
    容瑾的脸色从白变青,从青变黑,又道:“以前你一心替将军府平冤情,虽为女子,却有英雄气概,见不得忠臣受辱,现在才算明白过来,原来全是为冷家三少爷。”
    郑青菡微怔,心里头明白,容瑾是误会了。
    容瑾接着道:“本以为你不懂风月,想不到却是用情至深的人,为了冷家三少爷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可以杀人放火斩杀贾庆,可以在定州招兵买马图谋不轨,你为了冷飒,倒是什么事都敢做。”
    这个误会——真正是太大太大。
    郑青菡顺口气,端着茶杯解释道:“我与冷家三少爷,不是候爷想的那种关系。”
    “你去歇息,勿需骗我。”容瑾狠狠剜了郑青菡一眼,翻身往床里睡去,嘴里道:“你放心,就算知晓你和冷飒的关系,也不会拿你丢进大理寺,不必耍嘴皮子骗人。”
    “不是,真是误会。”郑青菡不懈地道:“我和冷三少绝无男女之情,只是知已!对,对,对,绝对只是知已。”
    容瑾一骨碌从坐起,面上露出缓和之色,正要开口,因方才动静太大,袖子里的青龙玉佩便落在,郑青菡眼珠子顿时放光,盯着青龙玉佩动也不动。
    容瑾脸色一黯,把青龙玉佩收进衣袖,重新倒回,背对着郑青菡道:“冷飒的一块玉佩你就紧张至此,果然是知已,只怕不是普通知已,而是红颜知已。”
    郑青菡无法,没奈何地揭开茶盖,用茶水润了润嗓子道:“我说候爷呀,我和冷家三少爷真是很普通,普通到不能普通的知已呀!”
    容瑾道:“别吵了,本候睡了。”
    郑青菡实在没力气再辩,折腾一天,累也快累死,放好茶杯,就往容瑾丢在地上的一砣被子躺去。
    一沾被子,郑青菡立即睡了过去。
    容瑾听屋里没有声息,慢慢侧身望过去,郑青菡乱七八糟的被子上睡过去了,身上连条被子也没盖。
    容瑾暗恨:“冻死活该。”
    正恨着,一股冷风从窗缝吹进屋,着实得冷。
    容瑾便从勾起一床被子,朝着郑青菡丢过去,正巧便盖在她身上。
 第二百一十六章丧事连连
    关于璟妍的凶杀案,容安可谓是费尽心力的查实,可凶手敢在候爷府下手,就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并不容易查出来。
    容瑾等得及凶手现行,可璟妍的尸体却等不及。
    虽是冬天,可三日一过,尸斑还是慢慢显现出来,容瑾便吩咐下人备口棺材,找块不错的风水地,把人弄出去埋掉。
    出殡前的夜里,西院子剩下的五位美人围着棺材哭了一夜。
    早上起来,五位美人连早饭也没吃,又围着棺材开始哭,郑青菡实在不忍地对容瑾道:“候爷,这么个哭法,一会得有人哭死过去。”
    容瑾最近不爱搭理她,径自从她身边走过,对容安道:“差不多就送出府去。”
    容安领命,正要指挥人抬棺材,围着棺材哭得起劲的百里芷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竟被郑青菡的乌鸦嘴给说中了!
    容瑾眼珠子瞅过来,狠狠瞪了郑青菡一眼。
    郑青菡不敢吭声,找个不起眼的角落躲了躲。
    她好不容易重生一世,想想前头干的事情件件慷慨激昂,如今落到候爷府,竟不知为何,气势一日日弱下去。
    如今连要块三哥的青龙玉佩,也萎缩的很!
    容瑾目送棺材出了西院子,人便回到正屋,那百里芷哭没哭死,他好像并不关心。
    郑青菡也没空关心,她约好唐昭见面,为得自然是冷飒的事。
    一早就想和唐昭见面商议要事,偏偏唐昭去定州淘金,方才回到京都城,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候爷府。
    候爷府耳目甚多,郑青菡和唐昭约在侧房相见,门口由锦绣守着。
    郑青菡把事情细说一遍,唐昭听完后道:“谷国和荆国交战十几年,现在形势越发严峻,要把人安荆国找冷飒,实无可能。”
    郑青菡很是绝望,表情十分颓废。
    唐昭眉头紧紧道:“咱们没有办法,可别人有办法,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小姐。”
    荆国是敌国,谷国人轻易进不去,要在荆国城内寻一个人,等于是大海里捞根针,相当不容易。
    郑青菡跟唐昭一般,眉头紧紧道:“谁有本事在荆国安排人手?”
    唐昭弯起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郑青菡又跟着唐昭一般,弯起眼道:“唐先生,你说的那人,不会是南化小候爷容瑾吧?”
    唐昭叹气,点点头。
    郑青菡又学着他,重重叹口气,瘫在椅子里不能动弹。
    容瑾他,除非是疯了,才会帮她在荆国找冷飒。
    唐昭道:“南化和荆国挨得近,南化候爷是聪明人,早些年前就开始安排人手在荆国做内应。”
    郑青菡问道:“唐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唐昭回道:“小姐忘了,我先前是做什么的?”
    对了,唐昭先前也算个朝中重臣,重臣嘛,自然会知道点重要的事。
    郑青菡冥思苦想半日,觉得去求容瑾实在是不靠谱,两眼望着唐昭道:“唐先生,就没有别的办法?”
    唐昭无可奈何地回望过来:“大小姐,真没有,要有,我早就告诉你了。”
    郑青菡只得摆摆手:“天色渐晚,先生早些回吧!”
    唐昭果然很识相走了。
    郑青菡一个人坐在侧房,坐到夜深人静,坐到孤灯残影,方才打定主意往屋间里走。
    事到如今,不管成不成,她都得求一求容瑾,此事关系着三哥冷飒的性命。
    就算容瑾甩她脸色、不搭理她、骂她、损她,她也得硬生生忍下来。
    将军府也就剩冷飒一条血脉,她在人世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她不想法子救,还能指望谁?
    思虑良久,下定决心地迈进房间,房间里空空如也,容瑾的人影也没见到。
    唤过云亭问道:“候爷人呢?”
    云亭回道:“回夫人,候爷去了西院子。”
    郑青菡咳了一声道:“西院子又怎么了?”
    云亭压低声音道:“西院子早上抬走一个,只怕,过几日还得抬走一个。”
    郑青菡愕然道:“不能吧?”
    云亭费心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今儿好几个大夫去了西院子,诊过百里芷的脉相,一个大活人身体里没血气,口唇苍白,手脚冰冷。”
    复加重语气道:“您说,一个人身上没有血,怎能活下去?”
    郑青菡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极有道理,候爷可是为这事去的西院子?”
    云亭道:“百里芷找人请得候爷,说自己命不久矣,西院子刚死了人,她再死在候爷府不吉利,求候爷把她送去后山的尼姑庵。”
    人都快死了,还替候爷府考虑的如此周到!
    这百里芷的人品,实在是好。
    郑青菡自行披件毛裘,对云亭道:“西院子一事接着一事的出,候爷定心烦意乱,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