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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欢[重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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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茵忧心更甚,靠在祁昭的怀里,半晌无言。
  因为赤枫招牵动出了陈年往事,颇占了些两人的精力,卢楚却又被放在了一边。等两人收拾心情不得不去面对时,那些沈鸾说过的血淋淋的陈述辗转在心底,翻起了怒浪,久久不能平歇。
  关于卢楚,兰茵和祁昭的话总是少了些,多数是两个各自想心事。
  能做出这些事的人毫无疑问是丧尽天良、不可饶恕的,可偏偏那人是卢楚,是与他们总角相交,清风和月般的临清。
  祁昭心里隐隐有种预感,益阳的事他管不了,且不说没有证据,不能奈他何,就算有,亦会有数不尽的人拦着不让他管。
  他自是愤怒、不甘。在他的认知里,阴谋厮杀是权海中人的事,不管下场多么凄凉都是成王败寇之故,没什么可怜的,只断不能迁祸于无辜。可赤枫招的做法不仅是缺乏道义,更枉顾人性,他很想闯进卢府去揪着卢楚的衣襟问一问,怎么能与这般不仁不义的宗派同流合污,怎么能这么狠心去滥杀无辜。
  这是冲动,他拼命告诫自己,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益阳的事他管不了,可吕氏女的案子他无论如何得管一管。
  他将事情顺着脉络理清楚,彻夜未眠,点着油灯写了一封长奏疏,将他所知的案情真相书写详实。
  兰茵也没睡,站在一旁给他添烛油,烹热茶,时不时还和他商量斟酌下词句。
  第二日清晨祁昭吃过朝食,拿着那份奏疏要去宫里。兰茵一直将他送到门口,给他把领襟前被风吹得凌乱的灰貉子毛理顺,貉子毛松软,总是遇风蓬乱,理也没有用,可她就想找件事将祁昭再留一留,因她心里着实不安。
  祁昭看着她乌青的下眼睑,因彻夜未眠而面容枯槁憔悴,十分心疼地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宽慰道:“别担心,回去睡一觉,等醒了我就回来了。”
  他的手温热,触在冰凉的颊边,说不尽的舒服受用。这一瞬,她脑子纷纷乱乱,过虚影似的想起了许多,宛如父王和母亲还在世时,她和毓成终日无忧无虑的,门楣显贵,父母恩爱,似乎这一生再没什么波折可以降临到她的头上。
  她吸了吸鼻子,一阵冷风刮过来,眼睛里本就湿润,险些催出泪来。她拉着祁昭的手,想了半天,最后说:“那你晚上早些回来吃饭,我蒸蜂蜜糖糕,你最喜欢吃的。”
  祁昭笑了,笑容温柔的几乎能融化霜雪,靥纹一直顺着唇角上挑,他说:“好,我一定早回来。”
  李长风牵了马过来,因天冷,马也蔫蔫的,踏着蹶子一副委顿样子。祁昭翻身上马,牵着缰绳顺着东盛巷走得缓慢,几乎一步一回头。见兰茵披着浅青色的绵披风站在府邸门口,一直目送着他离开。
  雪下到这会儿停了,街面上如同铺了一层白毡,在薄曦里向前延伸,周遭显得极干净和静谧。
  祁昭一直压着马步子走到再也看不见府邸的地方,回过头,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祁昭昨天想了一夜,手拿着奏疏直接去找康帝不是不可,虽说他只是刑部侍郎,可尚书出缺,他又是天子近臣,直接奏报于情于理也说的过去。
  但他想了想,还是先去刑部找了暂代尚书职权的赵建恩。他翻出手上暂且挤压着的旧案,拿着牍片大张旗鼓地去以掩人耳目。他将事情原委说给了赵建恩听,果真将他吓了一跳,连声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不如……”他极想把这烫手山芋推出去,升迁在即,他宛若惊弓之鸟,经不起任何波动。
  可一想到自己代着尚书职权,贸然往外推,师出无名,又显得自己无能,一时进退两难。
  祁昭摸透了他的所思所想,故意觑看着他是神色,提议:“不如咱们去求见左相。”
  他想过直接见左相李湛,但后来想了想便作罢。
  一来李湛和祁长陵私交甚笃,看在祁长陵的面子上应会给他些指点,且他和吏部尚书许虞向来不和,不太会把这件案子压下来;二来越级上报本是官场大忌。刑部虽无正经任命的尚书,但赵建恩继任几乎已是板上钉钉,若他日康帝问起来赵建恩却一无所知,祁昭这里总归不好交代。且弄不好在这个节骨眼还有可能把赵建恩得罪了,还以为他祁昭目中无人,要来抢他风头呢。
  思来想去,赵建恩性子温吞怯懦,即便告诉了他最后还是得到李湛跟前取经。
  对于祁昭的建议,赵建恩却之不恭,这既是以正当名目跟老上司套近乎的大好时机,也是尽可能把自己身上干系脱干净的好对策。他看了看祁昭,不禁对他生出几分钦佩,此人精明圆滑、睿智过人,若不是自己虚长他几岁,又资历深些,这尚书之位还不一定是谁的呢。
  两人商量好,拿着奏疏去了凤阁,李湛在内室见他们。听完了祁昭论述前因后果,微皲的脸很是阴沉了一阵儿,捋着短髭问祁昭:“人证可照看好了?”
  祁昭一听有门,忙点头,“下官派心腹看押严实了。”
  李湛站起身:“我这就带你去见陛下,将实情一五一十陈述。”他掠了一眼赵建恩:“你也去,你暂代刑部尚书,不能置身事外。”
  三人入了太极殿一待就是一整天,这期间內侍出去传召了几次人证,其余一甘入谒觐见的官员全被挡驾在了门外。
  最末,祁昭和赵建恩出了来,只余下李湛在里面,两人顺着丹樨前的石阶刚下了两层,內侍尖细的嗓音随着伶俐奔跑的身影一路飘过。
  “传吏部尚书许虞觐见。”
  赵建恩的视线随着內侍往前移进,生出些感慨:“看天家的脸色,恐怕够这许尚书喝一壶的了。”
  他看了看祁昭,见垂着脸不说话,好奇:“你又怎么?今天这事不是挺顺利吗?”
  “赵大人有所不知。”祁昭眼珠转了转,发愁道:“许尚书与家父交情颇深,这一下家父面前可免不了一顿数落了。”
  赵建恩思及祁长陵的擅权,心中很不以为然。不免对祁昭的大义凛然更加钦佩,当下热血沸腾,拍着胸脯道:“祁大夫要是为难你,本官可陪你去说,秉公办案本是刑部职系所在,你不过是尽了本分有何错?”
  祁昭很是感激的样子,抱拳道:“赵大人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父亲那里还是我好言劝说吧,若是贸然把赵大人带去当了说客,只怕他面上不会说什么,等您一走只会骂我更狠。”
  说完,两人各自揖礼分别。
  经此一事赵建恩对祁昭可谓刮目相看,从前人人都说祁昭和祁长陵是一丘之貉,长袖善舞,敛权自用。可如今看来,他本是正义凛然之辈,不过是碍于其父淫威才在过去做了许多错事。
  且他为人真是厚道,把事情办得圆满周到,不曾撇下他这个暂代上司。刚才康帝跟前他也跟着受了一顿褒奖,说他忠于职守,不惧强权。看来刑部尚书一职是彻底跑不了了。
  由此可见,祁昭与祁长陵虽为父子,可绝不是一路人。
  祁昭回到家已是日暮时分,他见府邸前停了辆马车,乌沉木,雪亮的铜活儿,车壁上镌刻着浮云之上的麒麟,且马车两侧悬挂着素锦灯笼,以朱砂写了‘襄’字。
  他猜是萧毓希来访,额上立马冒出冷汗,把缰绳甩给李长风,忙撩起裾袍往府里跑。
  穿过前院,封信叫住他,很是纳罕:“大人,你跑什么?”
  祁昭想起那不要脸的色胚,又想起兰茵在家,差点头顶充血一头栽倒,手指着内堂半天说不出话来。
  等好容易顺了口气,冲封信叱道:“你在外面做什么,来贵客了怎么不在里面伺候?”满屋子的女眷,那色胚要是不要脸起来……他要是敢碰兰茵一根指头,祁昭非拔剑跟他拼了。
  封信又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襄王要和郡主说说话,老奴杵在里面干什么?”
  祁昭顺着气,猛地反应过来:“襄……襄王。”
  襄王见祁昭回来,忙和兰茵一起起身相迎,笑道:“这大冬天的,思澜怎么出了一身汗?”
  祁昭由着兰茵给他解绶带,脱披风,心里腹诽,还不是怕你那个不要脸的儿子。
  他面上笑得跟见了亲爹似的,上前去向襄王鞠礼,道:“听说襄王殿下来访,所以归心似箭啊。”
  襄王笑着反身回去坐下,道:“你这油嘴滑舌还是说给兰茵听吧,我老了,怕腻。”
  说完,一屋子的丫鬟仆婢都捂着嘴笑起来。兰茵脸颊微红,羞怯地将头低向一侧。
  祁昭皮比城墙厚,状若寻常地跟襄王寒暄了几句,脑子飞快地转,这老家伙最近日子不好过啊。虽说萧毓桐越来越得康帝喜爱,又因为谢静怡的缘故,近水楼台。可靖王跟祁长陵没轻饶了他,本就因为萧毓希而清誉受损,又被贬成了郡王迟迟不得复位,朝堂之上更不是靖王的对手。
  连连弱势,单只有一个秉性温和的萧毓桐也撑不起场面。
  果然,唠了些家常,襄王开始切入正题:“我前些日子见了毓成,觉得他又长高了许多,文渊阁上下也是对他赞不绝口。”他转向兰茵:“这都是你这个当姐姐的功夫。”
  一涉及毓成,兰茵不禁打起十二分精神,谦逊道:“这孩子向来老实,就是听话,比不得旁人聪颖,文渊阁的学士们不过顾念着王叔的面子,才肯夸他两句。”
  襄王摆手:“讲面子是一回事,那也得有的夸才行。”他眉宇间蓦然升腾起一抹阴郁,想起了自己家的那个讨债鬼,又想起萧毓希的本来目标是兰茵,再看刚才祁昭那副焦急样子,生怕家里来了贼似的,心不免下沉。
  他敛了敛肃容,斟酌道:“年末宫中例行大封宗亲,往年你们安王府寂寂无声也就罢了,今年出了这许多事,毓成又总算在御前露了脸,年底的分例怎么说也少不了安王府了。”
  襄王这话说得极妙。‘出了这许多事’,什么事,无外乎是祁长陵和靖王在内阁发难,拿毓成的身世做文章这件事最要紧。既提醒了他们,靖王始终是心腹大患,他们需得联合对抗。又单将‘毓成在御前露脸’拿出来说,暗示这都是他举荐毓成进了文渊阁的功劳。
  兰茵乖觉,也听说了言外之意,不免把视线递向祁昭。
  祁昭抚着椅子扶手一笑:“年关将至,既是例行封赏,想来陛下注重兄弟情谊,襄王的亲王爵位也该恢复了。”
  襄王神色微动,露出些悦色,问:“你可有把握?”
  祁昭稳坐钓鱼台,笑道:“若是此举不成,就当思澜欠了殿下一份大人情,将来十倍奉还。”
  襄王向后一仰身,如释了重负。此来本就含了侥幸,毕竟祁昭当了萧毓成的姐夫,今时不同往日,得多加提防。但他处境艰难,顾不上挑三拣四,从前撒出去的饵总得往回收些本。管他是不是真心帮自己,先恢复了亲王爵位再说,总不能让靖王再押他一头。想起这几日奉诏觐见,他还得向靖王行大礼,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送襄王出门时,祁昭向兰茵递了个眼色,兰茵立马凑到襄王跟前,很是谦卑恭顺地说:“听说近来毓桐很得天家喜爱,可真是好福气……”她思忖了片刻,像是鼓足了勇气,语焉不详道:“他日若是……还得请王叔多关照,安王府日后的荣辱就仰仗毓桐了。”
  襄王不是靖王,几碗迷魂汤就能哄得上了天。他在马车的颠簸中捉摸,这个祁昭和萧兰茵,是真觉争储无望转而寻求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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