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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从前!”谢容桑冷着脸斥道,“他明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拿到兵符,他居然将兵符扔了,他这是在践踏我的心血,他根本就同其他人一样,瞧不起我,我只当从前那几分真心都喂了狗。负了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也不例外!”
狰狞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骇人,永庆帝一时之间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儿。他觉得最美好的东西,忽然发现好像这东西根本就变了味儿。
谢容桑将永庆帝的表情收入眼里,嗤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恶毒如蛇蝎,根本就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出尘不染的仙女了。”
永庆帝没说话,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要说,那我就索性都说了吧。”谢容桑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我杀了很多人,除了二哥,还有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侄女,你的表妹许心岚。原本是想让她一尸两命的,谁知道云锦命大,活了下来。不过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云卓不是和许心岚夫妻情深嘛,许心岚一死,他的心也就死了,不过几年就去了。”
“李穆的夫人死的早,我本想杀了他女儿李云卿的,但是李穆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他将女儿保护地太好,我很难有机会下手。不过没关系,我能等,十年二十年我都能等。”
“也是老天都在助我,你居然和李穆起了嫌隙,这就是我下手的好机会了。我自己不便出手,所以就只好假借叶妹妹之手了,是我给叶妹妹出了这个主意,不过是几封假书信,就让李穆满门抄斩了。”
看着永庆帝僵硬的脸色,谢容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到他们一个一个都死了,我心里不知道有伛痛快呢!我说过,赵家、谢家、云家、李家,这些人我都不会放过。”
“尊贵的皇帝陛下,你可觉得桑儿我够不够聪明,够不够狠毒。”谢容桑眉梢高高挑起,似笑非笑。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说话时,永庆帝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语气里透露出一丝犹疑,一丝惊恐。
谢容桑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道:“都是我做的,他们一个个都死在我手下,桑儿是不是很聪明。”
永庆帝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不过,这些人虽然死了,可是仍然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愤,我最恨的人还没有死呢。”谢容桑的声音冰冷,“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毁了我最后的期盼,我将我一生唯一一次信任给了你,可是你却辜负了我,你该死!我今日变成这个模样,都是你害的,你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你,我不会去杀那些人,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害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永庆帝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心口,“桑儿,你真的这么恨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是!”谢容桑回答的很干脆,快准狠。
噗!
话音刚落,永庆帝再也压不住了,一口热血澎涌而出,全身一软,跌坐在地上。
谢容桑看着永庆帝,眼角的笑容毫不掩饰,看到他痛苦,她就开心了……
永庆帝看着谢容桑脸上的笑容,心口的血又忍不住往上涌,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心口,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手扶着谢容桑坐着的椅子,想要站起来……
谢容桑眼睛微眯,趁着永庆帝站起来的间隙,一口咬住永庆帝的脖子……
嘭!
就在谢容桑的嘴就要贴到永庆帝的脖子的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现,一脚将谢容桑踢开。
“云锦!”谢容桑抬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永庆帝身旁的人。
“你一直在偷听?你为何要阻拦我?若是他死了,祁王就一定能继位,再没有人会阻拦,你为什么要救他!”
不等云锦开口,谢容桑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救了他,好叫他念着救命之恩,然后再不与祁王为难。”
谢容桑冷笑道:“你别傻了,不可能的,别说你是别有居心,即便是你真心救他,他真的要对你们下手的时候,也不会顾念这份救命之恩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疯子杀人。”云锦的语气淡淡的。
谢容桑这个样子,不是疯子是什么。
永庆帝的眼眸微暗,他静静地看着谢容桑,容颜倒是没怎么变,但是脸上的神情再也没有从前的半点影子……
“你……”听到云锦骂她是疯子,谢容桑只觉气竭。
“陛下,这个人已经疯了,没必要再审了。”云锦淡淡地说道。
永庆帝眼眸微垂,沉默不语。
云锦只当他是默认了,“来人,将谢容桑押入大牢。”
立刻就有侍卫进来,将谢容桑带走。
然而,谢容桑似乎不甘心:“云锦,你才是疯子,我杀了他,不正好帮了你吗?你为什么阻拦我,你才是疯子……”
直到谢容桑的声音也消失在耳边,云锦才朝永庆帝拱手行了一礼,“微臣告退。”
“等等。”永庆帝叫住了他。
云锦停下脚步。
永庆帝看着云锦,“其实桑儿说的没错,只要朕死了,祁王手里有先帝的遗诏,他必然能继承皇位。你用不着救朕。”
“陛下想死在谢容桑手里?”云锦淡淡地说道,“可惜不是真爱,陛下死在她手里,不值。”
永庆帝脸色一变,“你胡说!”
云锦眼眸微冷,“陛下对谢容桑是不是真感情,姑且不论,但是谢容桑对陛下并非真心。”
永庆帝叹了口气:“是朕对不起她。”
云锦嗤笑一声,“陛下对不起的人多了,但是从陛下嘴里说出来的对不起只给了谢容桑一个人。”
永庆帝面带薄怒,“云锦,莫不是朕对你太宽容了!”
云锦神色依旧淡然,“陛下对云锦的确还算宽容,至少陛下没有像对李相那样,灭了云家满门。”
提到李穆,永庆帝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其实陛下您当时就知道李相是被冤枉的,只是你还是下旨灭了李家满门,因为你觉得李相暗中扶持祁王,背叛了你对吗?”云锦抬眸看向永庆帝。
永庆帝对上云锦的墨眸,“难道不是吗?即便是那些通敌叛国的证据是假的,但是李穆暗中扶持祁王,他就是背叛了朕,这难道不是叛国吗?朕才是大越的皇帝。朕容不得背叛朕的人。”
云锦眼眸一挑,“既然陛下容不下,那就请陛下下旨即可处死谢容桑,她也是背叛了陛下的人。”
永庆帝语塞,他并不愿处死谢容桑,“你这是在逼朕!”
云锦摇了摇头,“云锦只是想让陛下将心比心,陛下不舍得杀谢容桑,就舍得杀李相了?”
“李相是当初陪着您征战四方的战友,后来又做了十几年的丞相,在位期间,兢兢业业,尽了臣子的本分。”
永庆帝咬着牙说道:“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暗中扶持祁王,和朕作对。”
云锦轻笑,“他是在和陛下作对吗?”
“他不过是没有顺您的意。李相从来没有想过要帮着祁王谋反,他教导祁王,陛下的皇位是先帝给的,光明正大得到的,所以祁王无论如何不得生出谋反之意,否则便是对先帝不敬。李相暗中教导祁王,保护祁王,但是唯独没有为祁王拉拢朝臣。要不然陛下以为,李相的门生为何会被收归于赵王门下,因为李相从来没有说过,他的门生都要扶持祁王上位。纵观满朝文武,支持祁王的,要么是遵照先帝遗愿的老臣,要么就是欣赏祁王之人。”
永庆帝沉默了,的确祁王回京后,最开始支持他的不过是几个先帝一手提拔上来的老臣子,但是也并非是死心塌地地支持他,就连徐阁老最初也是持观望态度。
第469章 册封太子
“当初,陛下也是看着大越是如何建立的,这座皇宫是无数人的尸骨垒起来的,打下江山不易,陛下亦是撒过血泪之人,陛下当明白,江山当由合适的人执掌,正如当初陛下觉得自己会是比先帝更好的皇帝,守业不易,陛下以为谁能担此重任,是懦弱无为的赵王,还是性情暴躁的毅王?”云锦的嗓音淡淡的。
闻言,永庆帝脸色很难看,沉声道:“你不如直接说朕的皇子都不是那块料得了。”
在他的皇子中,就数赵王和毅王是最为出色的,但是这两个人落在云锦嘴里,一个是懦弱无为,一个是性情暴躁。云锦分明就是挑明了说,陛下的皇子都不适合做皇帝。
云锦神情不改,淡声说道:“陛下明白就好。”
方才的话谁虽然直白,但是好歹没那么生硬,但是云锦的这句话就是直言不讳了。
永庆帝气竭,忽然反应过来,“你根本就是来做说客的,你想说服朕立祁王为太子。”
云锦摇了摇头,“云锦没想说服陛下,云锦是来转达李相的遗言,李相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我今日都告诉陛下。”
李穆的遗言?永庆帝眼眸低垂,沉默了。
“原本云锦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陛下的,但是卿卿将那日李相忌日之事告诉云锦,云锦想,李相的遗言还是告诉陛下为好。李相重情重义,并不想陛下一直误会他。诚然,陛下才是大越之君,大越的一切都是陛下说了算,陛下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也没多少可诟病的,但是祁王手里有先帝的遗诏,他也是名正言顺。从朝臣的角度考虑,大位,当能者居之。”
大位,当能者居之。
而至于赵王也好、毅王也罢,他们都及不上祁王,而且还远远及不上。
永庆帝面上有些挂不住。他的儿子虽多,但是却比不上先帝的独子祁王。
“陛下之所以杀了李相,是觉得李相背叛了您,可是事实上,李相真的是对不住您吗?云锦想陛下心里自有答案。陛下之于谢容桑,和李相之于陛下是一样的,云锦言尽于此,请陛下三思。”
语罢,云锦便行礼告退了……
云锦出了御书房,就径直去了明华宫。谢卿正在坐月子不便回府,云锦就索性也暂时住在明华宫,只等谢卿出了月子再回王府。
明华宫,谢卿正和孟飞燕逗弄云慕卿。
“卿儿,慕儿这孩子真是乖巧。”孟飞燕笑着说道。云慕卿正被孟飞燕抱在怀中,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还咧着嘴笑。
温柔地看着自家儿子,谢卿莞尔笑道:“慕儿的确乖巧,平日里除了尿了会哭,其他时候基本没见哭闹过。”
小孩子不会说话,基本上全靠哭,饿了要哭,尿了要哭,弄疼了要哭,想睡觉了要哭……然而,云慕卿却是个不爱哭的。
孟飞燕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目光来,“若是我日后也有个这么乖巧的孩子就好了。”
她和祁王成亲也有几年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孩子。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要,也不是生不出来,而是不能要。
“孟姐姐,从前祁王没回京,考虑名分问题,你们没有要孩子。现在这些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孟姐姐也是时候该和祁王提一提了。”谢卿劝道。
祁王比孟飞燕大几岁,而孟飞燕的年纪则是比云锦小不了多少,他们的确该有孩子了。
“是祁哥哥的意思,局势未明,我们随时都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暂时还是不要生孩子了,他希望他的孩子是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出生的。”
闻言,谢卿沉默片刻,点头道:“祁王的顾虑也是对的,不过,孟姐姐,你也不要着急,很快就能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