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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你先起来,告诉哀家,到底怎么回事?”太后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谢卿刚站起身来,还没开口,却忽然有宫人进来禀告:“太后娘娘,陛下传召镇南王世子妃觐见。”
太后眉头紧皱,“陛下传召卿儿做什么?”
谢卿接过话去,道:“太后,陛下传召,必然是有事情,请容卿儿告退。”
说时,恭敬地朝太后行了礼,方才退去。
谢卿走了出去,太后心头的疑惑却未消,招来宫人盘问,“祁王出什么事情了?陛下对他做了什么?”
她年事已高,管不了许多事情,但是祁王被关,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太后已经问起,宫人不说也得说了,“回禀太后娘娘,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人指认祁王殿下就是派刺客刺杀陛下的人,所以陛下一怒之下,就暂时将祁王殿下软禁了。”
皇帝的事情,谁敢多言,宫人只能用最委婉的方式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然而,太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额头上印着三道深深的褶子。
“是谁指认的?”太后立刻问道,“天祁是陛下的亲侄儿,他怎么会派刺客去刺杀陛下呢,简直就是荒唐!”
宫人心头暗道,亲儿子都能派刺客刺杀陛下,更何况是侄儿。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只是劝慰道:“是刺客指认的,所以陛下这才信了。太后您也不用太着急,陛下眼下只是将祁王殿下软禁起来,想来还是相信祁王殿下的,只是一时生气罢了,等到查明真相,就没事了。”
祁王只是被软禁,倒也没有立刻被处置,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虽然宫人这样劝着,但是太后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来,仍旧是忧心忡忡的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不可能嘛,天祁那孩子性情温和,像极了先帝,他怎么会去刺杀陛下呢!”
从太后的眼光看来,赵天祁的性子随了先帝。太后虽然不了解赵天祁,但是了解先帝这个亲生儿子啊。先帝性情宽厚温和,怎么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由此推断,赵天祁也不可能嘛。
“陛下一定是被你蛊惑了!”太后狠狠地说道,先帝也好、永庆帝也罢,都是太后的亲儿子。
宫人只不住地在一旁劝道:“太后您宽心,过不了几日,陛下想通了,自然就会放了祁王殿下。”
太后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陛下这些年是越发让人看不清了。”
永庆帝的行事作风,太后依然看不懂了,她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永庆帝不止是她的儿子,更是大越皇帝。但是她却不能说什么,她只是太后,一个垂垂老矣,身子大半截都入了土的人,说话也顶不了什么用。
“陛下召见卿儿做什么?”太后又忽然想起今日之事来,若不是谢卿说漏了嘴,她都不知道祁王的事情。而谢卿刚准备继续往下说,陛下就要传召谢卿,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太后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慌乱:“不行,卿儿还怀着身孕呢,那可是岚儿的孙子,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快,摆驾,哀家要去见陛下!”
说时,太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了,她恨不得立刻前去御书房。
宫人们连忙将太后扶住,劝道:“太后娘娘,您请不要着急,陛下传召世子妃,必然是有要事,您又何必赶过去呢。”
虽然谁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传召谢卿,但是听着太后这担忧的语气,只怕是难免会有什么不好啊。可是谢卿是谢卿,太后是太后,可别将太后也牵连其中了。
“太后娘娘,陛下既然回到世子妃是来给您请安的,那世子妃就一定能很快回来的,您可千万不要着急啊。”
宫人们连忙劝道,可不能再让太后胡思乱想了。
“不行不行,哀家一定得去看看,天祁的事情哀家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卿儿她不能有事。”不知为何,太后心头格外不安稳。
就像当初许心岚死的时候那样,她也是这样的心跳如雷,结果呢,她赶到镇南王府的时候,果然被告知王妃难产,不好了。
太后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年许心岚死的死后,满床都是血迹的模样,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岚儿,哀家对不住你啊……”太后喃喃说道。
说时,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同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太后收起了情绪,板着脸说道:“扶哀家去御书房!”
宫人们见太后执意要前往,当然不敢拦着,只能扶着太后的手,小心翼翼地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
永庆帝坐于高位,看着下方跪着的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得安生。
“陛下,真的是柳妃冤枉臣妾啊,求陛下明鉴。”叶嫔一面喊冤,一面眼泪直流。
哭,是叶嫔的拿手好戏,而柳妃也不示弱。
当下美眸含水,但是神色却十分的严肃,“陛下,臣妾所说句句属实,陛下只管去查,若是有半句假话,叫臣妾不得好死!”
值得一提的是,柳妃的背挺得直直的,虽然眼眶中包裹着泪珠,但是目光却十分坚定。这个模样像极了谢容桑,永庆帝的目光不得不落在柳妃身上。
柳妃虽然在容貌上,和谢容桑没有半分相似,但是某些神态动作,确实和谢容桑如出一辙。
从前这些神态动作,最像谢容桑的是叶嫔,但是现在有了柳妃,柳妃显然比叶嫔更像她。
永庆帝想起和谢容桑相识的点点滴滴来,叶嫔温柔小意,像极了初见谢容桑时的少女姿态,而柳妃这言行举止却像极了,他们多年重逢后,他所见到的谢容桑。
第433章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件事情闹到永庆帝面前时,他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不过都是女人间的把戏罢了,但是柳妃和叶嫔两个女人,都像是在复述着谢容桑。
谢容桑,那个被刻在心上的女子。虽然从她人嘴里得知,谢容桑并没有死,但是永庆帝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
人,对于自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渴望。
诚如永庆帝,他找不到谢容桑,能在别的女子身上,看到几分谢容桑的影子,这样也好。
“陛下,镇南王世子妃到了。”门外,是宫人的禀告声。
永庆帝眼眸一抬,谢卿也来了,这里有两个言行举止像极了谢容桑的人,又来一个容貌和谢容桑相似的人。永庆帝心头不禁浮现起一丝期待来。
“宣她进来。”
一声令下,不多时,只见门缓缓打开,谢卿缓步都进,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肚子。已经是六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了。
“臣妇参见陛下。”谢卿说时,就要朝永庆帝行礼。
“你身子不便,就不必行礼了,来人赐座。”永庆帝大手一挥,并未让她行礼。
一旁有宫人利落地端来锦凳,谢卿由云嬷嬷扶着,小心翼翼地落了座。
永庆帝的目光落在谢卿隆起的腹部上,“朕记得前不久才刚见过你,那会儿肚子还没这么大啊?”
最近的一次是在丞相府遇刺的那一日,说起来距离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但是永庆帝却觉得谢卿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号。
谢卿温婉一笑,道:“臣妇已经六个月的身孕了,孩子一天天长的很快。”
的确过了三月之后,肚子就已经逐渐显怀,五个月之后更是像吹气儿似的,一天比一天大。
作为母亲,谢卿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心里是高兴的,只要她的孩子平安健康就好。
柳妃心头闪过一丝异样,悄悄看了看永庆帝的神色,陛下的语气似乎有一丝关怀?她也是怀过身孕的,而且她怀的还是陛下的龙种,可是陛下却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这种感觉好像有点怪怪的,虽然柳妃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好像是有点欣慰,又好像是有点好奇……柳妃心道:难道陛下和太后一样,念及镇南王妃?
可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陛下怎么提及镇南王妃这个表妹啊?
柳妃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连忙朝永庆帝正色说道:“陛下,当时世子妃也在场,陛下大可以问一问世子妃,臣妾说的是否是真的。”
她的语气很是理直气壮,谢淑妃曾经告诉过她,在陛下面前,不能失了风骨,陛下就喜欢这样的脾性,只要掌握好分寸,甚至稍微有点胡搅蛮缠也无妨。
叶嫔心下一急,谢卿和她是有仇的啊,陛下问起,谢卿肯定会实话实说,那她岂不是就惨了。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救自己。
“陛下,世子妃和臣妾早有恩怨,世子妃必然会落井下石,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啊。”叶嫔连忙哭着向永庆帝求道。
她抢在谢卿面前开口,只要陛下信了,那谢卿不管说什么都不管用。
谢卿莫名其妙地看了叶嫔一样,眉头微皱,道:“叶嫔娘娘说什么话,臣妇什么都没说,就被冠上了落井下石的名头,臣妇何其无辜。”
落井下石,她倒是说得好听,一来就先给她冠上一顶歪帽子。
叶嫔梗着脖子说道:“本来就是,你陷害过本宫多少次,你就是狠毒了本宫,你难道不会对本宫落井下石?”
她才不信呢!谢卿好像生来就是克她的。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一大半都是谢卿害的。
谢卿,谢卿,这个贱人,就是要弄死她不可!
“陛下,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怎么会咒您早亡呢,都是这两个贱人胡说的。”叶嫔眼泪汪汪地看着永庆帝,脸上就差写上,我很无辜几个字了。
谢卿坐在锦凳上,神情未改,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叶嫔娘娘,虽然臣妇从前和您有些误会,但是也还说不上是陷害您,至于什么恨毒了的话,还请您慎言,毕竟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不知为何,叶嫔觉得最后几个字好像谢卿咬得格外重,一般情况下,咬得格外重的字,都是人刻意要强调的东西。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么听来,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引得谢卿恨毒了她?
可是她做了什么啊?叶嫔忍不住迅速地回想了一番,她从前都不认识谢卿,她对她做什么了?
叶嫔看向谢卿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疑惑,“谁知道你为何要恨本宫,本宫明明就没对你做什么。”
起初,她认为谢卿因为是谢家女的缘故,谢淑妃是她的亲姑姑,所以她算计她,这就不奇怪了。可是后来谢淑妃死了,谢卿却活的好好的,而且她还早早地就脱离了谢家,好像谢家于她,也没多少情分嘛。
不是为了谢家,也不是为了淑妃,那谢卿是因为什么?
叶嫔不解,她非常不理解,此刻心头全都是疑惑。
时至今日,她方觉得,原来她一直都出在迷茫之中,想不透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对她?
“叶嫔,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柳妃唇角扬起一抹讥讽,道,“世子妃和你有什么恩怨,连太后都夸赞世子妃沉稳大气,温婉有礼,落井下石这种事情只怕是你才做得出来的吧!”
柳妃的语气满满都是讽刺,谁不知道叶嫔出身小门小户,见识浅薄,而且心胸狭窄,惯会些姨娘小妾的做派。
落井下石这样的事情,其他人不是做不出来,只是人家聪明,做的不落痕迹,而叶嫔则是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