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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恩赐居然只是容她多说两句话而已。即便是做了多年宫妃,深知第五干无情,但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难免心寒。
“你派人刺杀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我之间的情分?”永庆帝沉声说道,“淑妃,朕待你不薄,你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朕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朕万万想不到你居然会弑君!”
永庆帝越说越气,“毅儿即便是要上位,那也是朕百年之后的事情,朕还没死呢,你们就坐不住了!”
谢淑妃心道不好,不能再让永庆帝说下去了,只会越说越气愤的,到时候勾起永庆帝的恨意,那么就前功尽弃了。
“陛下,是臣妾一时蒙了心,但是陛下,臣妾并非是要陛下的性命,臣妾只想趁机将祁王拖下水,还请陛下明鉴。”说时,谢淑妃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永庆帝眉梢微挑:“你把朕当傻子?倘若你并非是想要朕的性命,如何又派人下崖去刺杀朕?你别辩解说那些人是来救朕的,不是来杀朕的!”
“陛下,您坠崖了,臣妾也后悔不已,但是又怕您被祁王的人找到,所以才派人下崖去找。”
谢淑妃含泪说道:“陛下,臣妾一时糊涂,犯些大错,臣妾不敢求陛下宽恕,只是臣妾还请陛下小心祁王。”
她心里很清楚,不管她如何巧舌如簧,铁证如山,她都摆脱不了困局,为今之计,只有祸水东引。
“还有镇南王府,云世子夫妇和祁王更是走得近,陛下都要小心他们。”谢淑妃又添了一句话。
她不会让谢卿好过的,即便是死,也要拉着谢卿一块儿死。
永庆帝脸色微变,迅速地拿起手边的茶杯就往下砸。谢淑妃眼睛一缩,下意识地避开,“陛下……”
“谢氏,想利用朕?你是把朕当傻子了吗?”
永庆帝的语气瞬间突变,谢淑妃脸色一僵,怎么会这样?哪里出问题了?
“陛下……”谢淑妃小心翼翼地观察永庆帝的神情,“臣妾不敢。”
永庆帝眼睛微眯:“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连刺杀朕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故意引谢卿进狩猎场,而那些刺客唯独刺杀我与她,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目的?谢氏,朕还没老呢!”
谢淑妃眼睛一缩,嘴里喃喃说道:“谢卿……”
“来人,将谢淑妃拖出去,打入天牢!”上头永庆帝沉声说道。
“陛下你果然看出来了?”谢淑妃忽然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来,“谢卿长的很像她对不对?”
方才她故意将永庆帝的注意力往祁王身上引,可是当她提到镇南王府,提到谢卿,永庆帝就立刻变了脸色。谢淑妃明白了,永庆帝对谢卿生出了别的心思。
“陛下果然是个长情的人,这么多年,心心念念都是谢容桑。”谢淑妃冷冷一笑,“谢卿倒是和她又几分相似,尤其是侧颜,简直就是和谢容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永庆帝脸色微变:“你想说什么?”
谢淑妃摇了摇头,轻轻一笑,道:“陛下,您何必与臣妾绕弯子呢,柳妃容貌上与谢容桑没有半分相似,可是就是这言行举止和她一般无二,就能轻松得到陛下的宠爱,一跃成为后宫第一宠妃……”
“够了!”永庆帝厉声斥道,“谢氏,这些年你在后宫前朝搅弄风云的事情,朕不是不知道,但是朕一直顾念着你和桑儿的姐妹名分,对你多有宽容,但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居然敢刺杀朕,即便是你和桑儿同是谢氏女,朕也绝不会姑息!”
谢淑妃脸色瞬间僵硬的厉害,咬牙切齿地说道:“陛下对臣妾宽容?看在谢容桑的面子上?陛下,你好狠的心啊!”
“本宫能得宠,还是因为她谢容桑的缘故?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是本宫此生最恶心的事情,没有之一!”
谢淑妃嘴唇都咬出了血,但是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她谢容桑是个什么玩意儿,谢家的养女罢了,她配做本宫的姐妹?笑话!谢家能给她一碗饭吃,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一个从前被她踩在脚底的人,如今却被永庆帝说成是她的保命符,简直就是令人恶心。
永庆帝脸色阴沉:“你住嘴!不准你侮辱桑儿!谢梓倩,你听清楚,桑儿她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给桑儿提鞋都不配!”
谢淑妃瞬间脸色苍白,嘴唇上的血迹越发的明显。
你给桑儿提鞋都不配……
字字句句都在戳谢淑妃的心窝,心如刀割,刀刀见血。
“谢梓倩,你一向自视甚高,谢家是百年大族,你是嫡系的嫡出女子,你以为你就高高在上了?桑儿即便是养女又如何,在朕的心里,她比任何人都要高贵。”
永庆帝的语气很是急促,他不允许谢淑妃如此贬低谢容桑,他是皇帝,皇帝心里最高贵的女人必然就是天下最高贵的女人。
噗!
谢淑妃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来,撒了一地。
看着殷红的血迹,谢淑妃只是苦笑一声,“谢容桑,谢容桑……陛下心里就只有一个谢容桑,你怎么就看不透她的真面目,她根本就不是你心中的仙女……”
“住口,朕不许你胡说!”永庆帝大怒。
谢淑妃抬眸看向永庆帝,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以为她是真的爱您吗?”
不等永庆帝说话,谢淑妃就给出了答案,“她不爱您,她一点都不爱您,不然她怎么会背着您生下她和别人的孩子呢。”
“你胡说什么!”永庆帝脸色大变,“什么孩子?你胡说什么!”
谢淑妃勾唇一笑,“本宫可没有胡说,陛下您看看谢卿,长的多像谢容桑啊。母女嘛,能不像吗?”
第405章 祁王质问
母女?
永庆帝脸色突变,谢淑妃方才说了什么?谁和谁是母女?
谢容桑和谢卿是母女?
两张相似的脸,若说是母女,倒也不为过。
如果谢卿是谢容桑的女儿,那她的父亲是谁?
永庆帝努力回想谢卿的年纪,他恍惚记得,谢卿好像是十五岁左右……
谢淑妃扬唇冷笑道:“陛下您不用猜了,谢卿是谢容桑的女儿,但是却不是您的女儿。”
“她怀上谢卿的时候,陛下不在她身边。”谢淑妃的语气里满满都是讽刺。
永庆帝攥紧了拳头,嘴唇紧紧抿着,“朕凭什么相信你,你一心想杀了谢卿,朕明白了,你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想借朕的手杀了她。”
谢淑妃唇角高高扬起,“陛下是大越皇帝,臣妾岂敢欺骗陛下,陛下您若是不相信臣妾所言,大可以去查。”
她神色淡定,好似根本就不怕永庆帝去查。
永庆帝眼睛微眯,“你恨桑儿?谢家更是从没有善待桑儿,谢家会养着桑儿的孩子?”
母家养着亲外孙女,这不奇怪,但是谢容桑是谢家的养女,并非是亲生女儿,谢家又怎么会养着谢容桑的女儿呢?更何况谢容桑还是前朝女眷,身份如此敏感,谢家就更加不可能养着谢容桑的孩子了。
谢淑妃心下一喜,永庆帝会问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内心其实已经接受了谢卿是谢容桑的女儿这件事情。
“若谢卿只是谢容桑的女儿,谢家当然不会养。可是她不止是谢容桑的孩子,也是我二哥的孩子。她的的确确是谢家的姑娘。”
永庆帝瞳孔瞬间放大,手指捏的咯咯作响,“你说什么!”
谢淑妃心里如同乐开了花一般,但是面上却不显,依然是扬唇轻笑的模样。
“当初谢容桑被流放边关,是臣妾的二哥念及旧情,偷偷将她救回来的。这件事情原是二哥背着谢家做的,本宫也不知道,等到后来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谢容桑已经怀孕了。”
谢淑妃每说一句,永庆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臣妾原本还在纳闷,二哥为何会救她,看到谢容桑的肚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谢容桑从小在谢家长大,和二哥青梅竹马,生出些情愫来也无可厚非。”
“谢家老二既然对桑儿有那份意思,为何当初还让她嫁人?”永庆帝的声音格外低沉。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谢容桑是嫁过人的,不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但是并不代表永庆帝可以接受还有他不知道的男人得到过谢容桑。更何况听着谢淑妃这意思,谢容桑和谢二爷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永庆帝这话里酸意浓浓,但是他自己却浑然无知。
谢淑妃轻蔑地说道:“在谢家所有人中,最忠厚的人就是二哥了,是谢容桑自己愿意嫁给前朝太子的,二哥根本无力阻拦,只是在背后默默照拂她,哪怕是她是前朝女眷,流放边关,二哥也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将她救下。至于后来谢容桑怎么会怀上谢卿,这就更顺理成章了……”
“一个女子被流放边关,眼看着命都快没了,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出现,救了她,她深受感动,做出以身相许的事情,这本就是寻常事。”谢淑妃唇角轻轻勾起,嘴边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眼看着永庆帝的脸色越来越暗沉,谢淑妃心里得意不已,只要永庆帝信了,那一切就都会照着她越想的结果发展,谢卿必死。
……
房间中,谢卿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云锦的双眸,眼眸中写满了宠溺和温柔。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谢卿朝窗外看去,只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云锦淡笑着说道:“不久,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久,谢卿了然,看来这一觉她睡了很长时间了。她摇了摇头,“不睡了,不然就是贪眠了。”
“正直春日,犯困贪眠也很正常。”云锦笑着说道。
谢卿轻轻推了推他,嘴唇微嘟,“不要,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呢,不贪眠。也不知道谢淑妃和陛下说了什么,可别此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过去了。”
若是别人,谢卿未必有这样的担心,弑君的大罪,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揭过的,但是这个人是谢淑妃啊。谢淑妃既然主动要求,与陛下单独说几句话,那必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云锦眉头微皱:“卿卿,你放心,谢淑妃是必死无疑的人,即便是她一时能保住命,那也只会是一时的,过不了多久,陛下依然会赐死她。”
说时,云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心中思量着,或许他该出手了,谢淑妃想让卿卿死,那他就先要了谢淑妃的命。
谢卿神色微变:“那这么说,谢淑妃真的没事了?”
云锦唇角微抿,道:“陛下下令将谢淑妃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准探视,并没有赐死她。”
“陛下是否是以弑君的名义,将她打入天牢的?”谢卿问道。
云锦摇了摇头,“什么名义也没有,只是将她打入天牢。”
谢卿脸色一冷,“弑君这样的罪名,陛下都能忍下?看来谢淑妃的本事可真不小呢。”
“她不会活着离开常定山的。”云锦淡淡地说道。
他不会让她活着的……
“世子,祁王来了,他要见您。”门外传来灵芝的声音。
云锦眉头轻皱:“祁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和谢卿都甚是疲惫,这是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的,他们需要休息,祁王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啊?
万一来了,他还没醒,那岂不是会打扰他休息。祁王应该不是这样无礼之人才对啊。
谢卿微笑着说道:“许是祁王有什么急事,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