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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这些日子他在靖州之事,冯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正好,我也算是奉上一份礼物给小姐,恭贺小姐新婚之喜了。”
冯伯说的是什么,谢卿与云锦两人自然听得明白,谢卿点头笑道:“有劳冯伯了。”
一连数月,冯伯都在外奔波,就为了这份大礼。
冯伯摆了摆手,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赵天麟这个混蛋,既然恩将仇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小姐,您放心,这一次,一定是给赵天麟的大礼,保准给他‘惊喜’!”
是惊喜,还是惊吓,还是恐惧?
“冯伯,你还没说,你到底安排了什么大礼呢?”谢卿笑着说道。
“小姐请看,大礼就在那儿。”冯伯打开窗户,指了指某处,示意谢卿看。
谢卿顺着冯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繁华喧闹的街角,却蹲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这是?”谢卿将目光落在冯伯身上。
冯伯却将目光落在云锦身上,笑道:“旧闻云世子有大才,却甚少显露,今日斗胆,还请世子猜上一猜。”
云锦眉梢微挑,淡声说道:“这些乞丐来自靖州三地?”
冯伯眼前一亮,连忙起身朝云锦拱手行了一礼:“世子聪慧,在下佩服。”
“靖州三地。”谢卿喃喃说道,“赵王去靖州除了开渠引水,还带去了打量的救灾物资,以解灾区之危,但是京中却出现了来自靖州的乞丐,那只能说明,派去荆州的官员贪污。”
冯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错,赵王是将沟渠开通了,解了后患,但是却堵不住眼下之危,官员贪墨,将朝廷派去灾区的物资贪了,导致两地灾民苦不堪言,我没做什么,就是将这些人顺利从靖州带回京城,很快京兆府尹那边就会发现了。”
谢卿冷笑道:“人是赵天麟带过去的,即便是他没有贪墨,那他也要担责任。”
“不过,叶德妃一向得陛下恩宠,吹一吹枕头风,也许赵天麟会没事。”谢卿轻轻点着桌面,思忖着,她是不是该去宫里打声招呼了,谢淑妃和临安公主那边都会很乐意的。
云锦眉梢轻挑,道:“若是赵天麟没有做过,那最后他也不过就是被斥责两句,罚点俸禄。冯伯,你策划了这么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冯伯既然是李穆暗中势力的第一人,而谢卿又这么放心地将事情交给冯伯去办,他必然不是简单之人。这一点,冯伯必然早就想到了,所以他一定还有后招。
“哈哈哈……”冯伯大笑道,“世子说的没错,当然没这么简单,赵天麟随行的人,可是叶尚书这个吏部尚书亲自挑的人。”
谢卿冷笑道:“叶辅霖原本就是个势力小人,靠着是德妃的兄长,赵王的舅舅,小人得志,贪图便宜的性子可是一点都没变。”
叶家原本就是小门小户,叶尚书更是靠着德妃的关系,才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吏部,掌管大越官员的考核与升迁,谁都知道,这次靖州之行,十有八九是要立下大功的,自然就有人托关系加入了随行的人员中。
“小人就是小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自己谋福利。这样的人做上吏部尚书的位置,简直就是国之不幸。”冯伯愤愤地说道。
叶尚书别说才智平平了,就连品性都不过关。
“叶辅霖无才又无德,但是他有个好妹妹,冯伯,你有所不知,陛下对于叶德妃甚是宠爱。”谢卿淡淡地说道。
冯伯摇了摇头,无奈地感叹道:“我真是想不明白,陛下看着也不像是沉迷女色的昏庸之辈啊?他为何会这般宠爱德妃?”
这个问题,简直让人想不通。
云锦放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许,这是假象。”
“假象?”谢卿眼眸一亮,惊呼,“你的意思是陛下宠爱德妃,是假象,是做给外人看的。”
谢卿只觉心下一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陛下的心思可真是莫测。”
“如冯伯所说,当今陛下并不是个沉迷女色的昏庸之辈,性情虽说不仁厚,但是也绝非为了一个女人就失了脑子的人。”云锦若有所思地说道,“当朝的皇子,最有能耐的就只有赵王和毅王,毅王的背后有谢氏一族,而赵王背后却什么也没有,若是他宠爱德妃来制衡毅王,也并非没有可能。”
谢卿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陛下故意偏宠德妃,其实是为了制衡谢淑妃一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了。谢卿一直以为叶德妃的得宠,是因为永庆帝心头的朱砂痣的缘故,却没有想过是因为帝王制衡之术。
云锦点头说道:“这只是个猜测,原本根据我的得到的消息推测,叶德妃的得宠和谢容桑有关系,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陛下宠爱德妃,却是他去将絮儿赐婚给赵王,这很不合理。”
被云锦这么一说,谢卿也不禁陷入深思,“陛下宠爱德妃,如果一心想立赵王为太子,就该是为赵王选一个背景雄厚的正妃,而不应该是云芷絮。”
“絮儿只是王府的庶女,而且镇南王府退出朝堂多年,太后又从来都不待见她,。不论出于哪方面考量,都不应该是赵王正妃。”云锦正色说道。
“若是因为赵天麟对云芷絮有情,执意要娶云芷絮,恳求陛下……”
谢卿话还没说完啊,又兀自推翻了这番言论,“不对,陛下既是有心要扶持赵王,就绝对不会同意。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这是陛下故意为之,陛下就是要赵王娶云芷絮为正妃,以免让赵王一脉,势力过大。”
冯伯也是眉头皱起:“如果这是真的话,陛下的心思太深了。”
永庆帝对叶德妃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无论是后宫前朝都将叶德妃看做是红颜祸水,如果这一切都是永庆帝的算计之中,那所有人都是棋子,而永庆帝则是执棋人。
“怪不得当初相爷说,咱们这位陛下的心思可比先帝要复杂多了。”冯伯不禁感慨道。
谢卿直接头脑有些凌乱,她还真的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云锦朝冯伯点了点头,冯伯会意,起身说道:“小姐,我去外面看看。”
小姐心头不畅快,还是让世子和小姐单独处处比较好。冯伯出来时,还很贴心地朝灵芝和陈渊吩咐道:“让小姐和世子单独待一会儿,你们在门口小心守着,可别进去打扰啊。”
灵芝捂着嘴连连点头,笑嘻嘻地小声说道:“冯伯,您放心,奴婢保证不打扰小姐和世子。”
冯伯脸上也露出笑容来,都快被自己感动了,哪里有他这么开明的人啊。找个时间,他该去给相爷少点纸钱,小姐终于遇到那个真正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了……
房间中,谢卿眉头一直皱着,云锦伸手将她的额头抚平,温声说道:“总是皱眉,会长皱纹的。”
第284章 调戏与反调戏(五更)
但凡女子,莫不是在意自己的容颜的,谢卿抬眸看向云锦,道:“我一直觉得我挺聪明的,眼下看来我的脑子一点都不灵活。”语气颇为无奈。
她的思维陷入了闭塞,她总是固执地在原地打转,却不曾想,是否陷入了别人的圈套中。
云锦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卿卿,其实你明白的,不是你不活络,最难测的是人心,更何况还是那高坐于龙椅之上的人。”
永庆帝是当初随先帝一同推翻前朝,建立大越王朝的人,他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谢卿轻笑道:“是啊,那人是皇帝,而且还是在乱世中拼杀过来的皇帝。”
与乱世中起义,建立起一个全新的王朝的皇帝,可不是那父传子的皇帝。
“云锦,我觉得我们好像都是棋子,而陛下才是那个下棋的人。”谢卿正色说道。
她有一种中计的感觉,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开始的,但是这样的感觉确实存在。
云锦沉思片刻,道:“卿卿,你别担心,你我都不会是他的棋子,我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谓棋子,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操控的,由不得自己,是生是死,皆不由几,但是云锦有把握,他们都不会成为棋子的。
谢卿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云锦,你说既然陛下对叶德妃的宠爱只是利用,那么谢容桑呢?她又算什么?”谢卿问道。
起初,谢卿真心是以为谢容桑是永庆帝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不然也不会时不时还会去月仙宫怀念她了。可是既然如果叶德妃的圣宠是假,那么谢容桑呢?是否也和叶德妃一样。
“不好说。”云锦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有的时候儿女情长是真,但是未必能敌得过皇权在手。”
谢卿想了想,“此言有理。巍巍皇权,在它面前,或许什么都不重要了。坐上了皇位,手握生杀大权,权力的滋味太诱人,其他的就皆抛之脑后了。”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一旦坐上了皇位,那么不管从前如何,这一刻开始,属性就只剩下帝王,再无其他,什么兄弟父子,都是排在帝王之后。
“陛下的心思确实莫测,我前两日进宫,出宫的路上,正巧遇到陛下,他好像从我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谢卿没有注意到的是云锦的脸色瞬间微沉。
“他言辞之间,好像提到了我父亲,这一点我怎么也没想明白。”
谢卿眉头微皱,永庆帝好像是提起了李穆,神色有些惋惜。
“卿卿……”云锦搂着她的纤腰,正色说道,“卿卿,离陛下远一点。”
谢卿将头靠在他肩头,扬唇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她的真实身份绝对不能被永庆帝发现,否则她肯定会被当成妖女,受烈火焚烧而死的。借尸还魂,在大越是妖孽,妖孽的下场只有一个——被火烧死。
云锦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子,她静静地倚在他怀中,长长秀发披散在背部,乌发蝉鬓,如瀑布一般。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秀发,柔顺的长发在手中的触感极好。
“卿卿,离我们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谢卿抬起头来,朝云锦嫣然一笑:“怎么?云世子你紧张了?”
说时,又低下头去,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笑嘻嘻地说道:“你的心跳很快哟。”
一双明眸闪动着灵动的光芒,谢卿的唇角洋溢着坏笑。云锦忍不住唇角微扬,这样的谢卿很可爱,太可爱,因而让他忍不住低下头,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
他的唇压下,与她紧紧相依,流连婉转……
谢卿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尽情沉醉在这一吻中。
“卿卿,我的妻……”云锦低语,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忽然,谢卿只觉腹部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顿时眼眸睁的老大,这是……
云锦狠狠地噘住双唇,谢卿只觉嘴唇都痛了。
谢卿伸手想推开他,但是触摸到他的衣衫,却又住了手,她是他的妻,他是他的夫,她舍不得推开……
谢卿刚放弃了要推开的意思,云锦却放开了她,端起旁边的茶杯,一口饮下。
“云锦……”谢卿柔声唤道。
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的语气里居然有些委屈的味道在里面。
云锦转过头来,幽幽说道:“卿卿,别着急,这些日子都过来了,不差这一两天了。”
红晕瞬间爬上谢卿的脸颊,“我……我什么时候着急了!”
这话怎么听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