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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彦君叹道:“她那个娘如此,也难为你们还能为她尽心,日后她要知道你们的好处才好!”
楚若烟撇唇道:“那倒不必,我们不过是为了我爹,她领不领情,又能如何?”
几人闲话一回,外头有内务府的人来,回说送来一批首饰,供殷洛挑选。同是豆蔻年华的女儿家,听到首饰,自然都是颇有兴致,说说笑笑,同去助殷洛挑选。
这几个人,非但有两位皇室的公主,另几个也同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又什么样的好东西不曾见过?内务府送来的虽都是御制,可是这个一言,那个一语,最后留下的,也不过十之其一,放在楚大小姐嘴里,也不过“将就罢了”!
内务府的几个小太监听的咋舌,为首的一人苦笑道:“今日这些金饰已是内务府精选,哪知还是如此,明儿还有一批玉器,可如何是好?”
明彦君抿唇笑道:“回去回你们总管,这金饰也倒罢了,总还有能将就的,明儿的玉器需得用心些,这满上京城谁不知道,楚丫头最会鉴玉!”
是啊,也是楚丫头最为刁钻!
小太监口中发苦,也只能唯唯应下,收拾东西离去。
被明彦君提到,姐妹几人自然说到玉上,耶律心叹道:“人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皇室纵有贡品,可是上好的玉器又岂是容易得的?怕早已收入旁人的库里!”
明彦君推楚若烟道:“是啊,旁人不说,便是楚丫头便有一枚!”
就是当初耶律元迅相赠。
殷洛听的好奇,忙道:“妹妹可曾戴着?给我瞧瞧!”
楚若烟点头道:“这枚玉还当真是上品!”说着话,自颈中取下玉来,交到殷洛手中。
殷洛提起细瞧,轻吸一口凉气,吃惊道:“不想这玉质如此清透,难怪不雕花纹!”
楚若烟听她此话竟是直中鉴玉精髓,不禁喜道:“原来公主也擅赏玉!”忙拉着她往窗边去,说道,“你借光瞧瞧!”
殷洛依言,将玉举起,对着光细瞧,看到玉中流动的红色小鱼,吃惊道:“闻说玉中有流动的颜色,已是有了灵气,更何况是成了形的!”
楚若烟点头道:“这便是玉髓!”
“玉髓!”殷洛低声重复,眼底皆是震惊,忙将玉放回她手中,牢牢握住,咋舌道,“这可是无价之宝,是殷洛莽撞,一时忍不住借来观瞧,若是失手可怎么好?”
楚若烟抿唇笑道:“哪里就瞧坏了?”将玉提起要重新戴上,错眼间,但见那流动的红色似与往日不同,凑近去瞧,却又看不出什么,不禁大为疑惑。
殷洛见她神色有异,紧张问道:“怎么了?”
楚若烟想一想,摇头道:“许是方才眼花!”也不再深究,将玉重新戴好。
姐妹几人在驿馆中消磨半日,用过午膳,又打闹一番,正要歇下,便有丫鬟进来回道:“大小姐,公主,大公子、四公子来了!”
楚若宇来做什么?
屋子里五个人闻言,倒有三个人望向耶律心,只有殷洛听到楚若麟的名字,脸儿微红,忙道:“请两位公子厅里坐坐,我们即刻出去!”
耶律心微微咬唇,向明彦君、贝妤一望,低声道:“许是议大婚的事,我们不必出去罢?”
明、贝二人还不曾说话,小丫鬟已道:“大公子像是有旁的事!”
楚若烟好笑道:“大婚的事,都是内务府在办,又用我大哥做什么?纵然要我们府的人,也断不能径直来见公主!”一手将她拉住,说道,“都去!都去!大哥昨日跟着九哥出城,也不知道派哪里的兵!”
耶律辰调兵,可是去追捕耶律邯的!
耶律心闻言,便不再说,由她拉着往前厅里去。
驿馆前厅里,兄弟二人见几人进来,齐齐起身,楚若麟目光在殷洛身上一停,含笑向另几人见礼。
楚若宇在进驿馆时已见到耶律心的马车,此时也只是与众人行个常礼,便将楚若烟拉到一旁,向她上下打量,皱眉道:“怎么刚刚回城,便听说你被唤上殿去?可是出什么事?”
楚若烟扬眉道:“怎么你没有见到爹?”
今日朝上,楚远由始至终在场,反而是她没有看到于一雷如何出首。
楚若宇摇头道:“爹还在宫里!”
又被皇帝留下!
楚若烟轻叹一声,摇头道:“此事繁复,回头再说罢,只不知那于尚书,皇上如何处置?”
楚若宇道:“夺去官职,交给刑部惩处!”
“交给刑部?”楚若烟诧异,忙道,“怎么没问出什么?”
叛军一案,事关皇子夺位,若是问出什么,或问到皇子身上,不应交给刑部,而是交给大理寺。
楚若宇摇头道:“详细并不知情!”
楚若烟略略沉吟,又再问道:“九哥可曾回来?”
楚若宇点头道:“与我们一同回城,他唤兵部的人问过,连段侍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闻说你前来驿馆,便与老四一同过来!”
一同回城,楚若宇知道的事,耶律辰自然知道,只是耶律辰前来驿馆不便,这才使楚若宇过来!
楚若烟了然,眼珠滴溜一转,目光扫过耶律心,抿唇道:“九哥初初回来,想来兵部尚有旁的事,大哥也不必急着回去,倒是此次九哥调兵,也不知用哪里的兵马?”说这话时,声音拔高一些,将他拉回众人身边坐下。
说到耶律邯身上,耶律心自然关切,而明彦君和贝妤与耶律邯虽无深交,却终究是自幼相识,听楚若烟问起,齐齐向他望来。
楚大小姐的脾性,做大哥的岂有不知?见她如此模样儿,楚若宇自然知道是为了耶律心,心里暗叹,也只得应道:“这一次清查,虎豹营竟然有十几员将领牵涉其中,详细还在追查之中。万庚虽说请命,王爷并未应允,是点了铁骑营的人去!”
“何人统兵?”楚若烟忙问。
是啊,哪里的兵马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统兵之人!
耶律心、明彦君等人也都倾耳凝神,向楚若宇注视。
楚若宇道:“虎威将军,江泽!”
楚若烟轻吁一口气,点头道:“倒也稳妥!”
虎威将军江泽,是前锋营小将江一辛之父,虽然没有太大的功业,为人却甚是耿直,耶律邯纵然落在他的手中,总还有为自己争辩的余地。
看来,耶律辰为此,也是煞费苦心!
耶律心闻言,也是轻轻松一口气,点头道:“若是能寻到证据,或者不等四哥回京,便可真相大白!”说着向楚若烟望去一眼。
方才兄妹二人避开众人说话,她并不知道于一雷移交刑部一事,还盼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线索。
只是,这个真相背后,纵不是耶律邯,也总是自己的哪一个皇兄,一时间,又是愁肠百结,不知该向着谁好些!
楚若烟与她相知甚深,见她眉结松开,很快又想拧起,猜到她的心思,立刻道:“如今叛军已除,要查出背后之人,不过是耗些时日,又何必担忧?如今自然是四哥欢欢喜喜的迎新嫂子进门要紧!”
今日朝上的事,楚若麟也早已听到,此刻坐在楚若宇下首,听几人谈论,正凝神思索,冷不丁听她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几个少女的目光瞬间射了过来,顿时坐立不安。
殷洛也一时涨红了脸,微咬唇皮,向楚若麟瞄去一眼,更不知该如何应答。
倒是楚若宇忍不住轻笑出声,摆手道:“此事自有内务府操办,难不成还不如我们自个儿周全,你倒不必替你四哥劳心!”
楚若麟连忙点头道:“是啊,你一个女儿家,又管这些做什么?”
楚若烟抿唇笑道:“旁的也倒罢了,那日你们的吉服虽有内务府,旁的衣裳却要自个儿打点,若烟已交给天衣阁去做!”
见话题引开,便顺口说些日常的琐事。
第990章 触动了什么
几人又逗留片刻,知道大战之后,楚若麟甚少陪伴殷洛,贝妤最先起身告辞,明彦君也跟着道:“搅闹这一整日,我们同去罢,公主也好歇歇!”说着向楚若烟一望。
楚若烟会意,立刻道:“我刚好搭明姐姐的车,先去兵部瞧瞧九哥,一同走罢!”跟着二人起身,回头道,“大哥,今日烟儿一早被传召进宫,不曾备车,公主便劳大哥相送,转回来往兵部接我!”也不管他应不应,一手挽着明彦君,一手挽着贝妤,向外就走。
耶律心深知她一片成全之意,不禁脸儿微红,向楚若宇瞥去一眼。
楚若麟自然知道宝贝妹妹转的什么心思,也乐意成全,也跟着道:“那就有劳大哥!”
楚若宇又岂会不知道二人心思,心中暗叹,却也只得点头答应,起身道:“那就微臣送公主回宫!”
耶律心不料他竟不拒绝,惊喜之余,又有些羞窘,连忙道:“那有劳楚大哥!”辞过楚若麟、殷洛二人,跟着他同出驿馆。
楚若烟随着明彦君上车,隔窗见楚若宇策马随在耶律心车侧,不禁轻轻一叹,低声道:“分明如此相配,实不知道大哥别扭什么?”
明彦君侧头向她一望,略略沉吟,低声道:“你虽一番苦心,我只怕……只怕他们终究没有结果!”
“为何?”楚若烟不解。
明彦君摇头道:“我也并不明白,可是我大哥说,楚大哥的心太大,怕不是一个公主能够填满,我想着楚大哥那性子,似也有理!”
楚若烟瞪眼道:“不是一个公主能填满,他还想要几个公主?我们楚家不许纳妾!”
还有妹妹给哥哥立家规的?
明彦君“噗”的一笑,摇头道,“这等事,大哥不曾明说,我也无法细问,横竖,只看他二人的缘分罢了!”
那倒也是!
楚若烟点头。
此话说过,明彦君正了神色,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前次你托我大哥之事,他已查过!”
说的是当年那惊天一案!
楚若烟心头突的一跳,连忙问道:“可曾查出什么?”
明彦君摇头道:“大哥不曾说,只是让我传这句话给你!”
这是事关宫中秘辛,不愿明彦君牵涉其中!
楚若烟了然,想一想,点头道:“你和明大哥说,明日午间,我在临江楼等他!”
明彦君点头答应,但觉车子停稳,车外回说已到兵部,便与楚若烟别过,等她下车,径直回府。
楚若烟进兵部大门,见大堂大门打开,向内张望一眼,隐约见耶律辰居中而坐,知道是有公务,便径直向他的公事房来。
在公事房中坐等片刻,仍不见耶律辰回来,楚若烟无聊起来,起身去瞧墙上的苍辽疆域图,手指顺着苍辽边界一寸寸移过去,喃喃道:“这里是胥狼国,这里原是黑岩,如今是大梁,再过去,是沉丹,这一方,便是大戎……”
大戎与苍辽交界,是茫茫大漠中突起的一片山峦,连绵数百里,反是苍辽最少引起征战的边界。而过了这片大漠,已转向苍辽的南疆,那里大邑渐多,也最为繁华,却也是苍辽变乱最多的地方。而与南疆相邻的,便是大邺!
耶律邯向南偏西而行,大漠上无路,若他并非前往长平洲,折而往南,便是南疆。若他已经找到钱家所藏的财富,就可在这里招兵买马,卷土而回。
若不往南疆,他也可以径向西南,越过那重山脉,便进入大戎的国土,在那大漠中,只要寻处绿洲躲起来,便再也难以找到他。
那么,耶律邯会如何选择?
心中正在猜测,但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