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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萝好笑道“你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什么开始了?”
紫菱瞧瞧楚若烟,低声道“小姐使荆明大哥出去,总不会什么都不做!”
碧萝叹口气,低声道“纵做什么,横竖我们无法插手,陪小姐等着就是!”
是啊,除去等着,能做什么?
紫菱抿一抿唇,又再慢慢坐下。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窗外天色已经泛白。楚若烟心里渐渐不稳,低声道“怎么还没有消息?”
难道,是自己算错,非但计不能成,反而让荆明陷入危险?若不然,为何此刻都没有消息?
想到此处,再也坐不安稳,咬一咬牙,低声道“吩咐外头备马,我要去瞧瞧!”
碧萝吓一跳,连忙道“小姐要瞧什么,吩咐下去就是,岂有自个儿去的道理?”
也是!
楚若烟揉揉额角,轻叹道“倒是我急躁了!”
正要命丫鬟去传王然,却听脚步声匆匆,有小厮急急赶来
,未及见礼便回道“大小姐,大理寺来人,说是要拿荆明大哥!”
“什么?”楚若烟吃惊,快步奔到门外,皱眉道,“你说什么?”
小厮又再回道“是大理寺来人,说是荆明大哥无故伤人,前来捉拿!”
荆明伤人?
楚若烟心头突的一跳,立刻道“走,去瞧瞧!”越过小厮,径向前院里赶去。
前院里,上将军府的大门紧闭,只开着一扇偏门,王然、郑洋二人一左一右拦在门口,向门外漠视。
门外那人一眼瞧见楚若烟,立刻道“楚大小姐,小人是奉田少卿之命前来!”
楚若烟向他略一打量,见他穿着大理寺差役的服色,摆手命王然、郑洋二人退开,扬眉问道“你说荆明伤人?伤的何人,可有证据?”xd8
那人躬身道“回楚大小姐,方才从贵府抓走的黑衣人醒了,说是为荆明所伤,小人奉命,请荆明往大理寺说个清楚!”
是那个黑衣人的事?
楚若烟心底一松,冷笑道“荆明所伤?我上将军府后园墙上的血迹还不曾擦去,分明是他带伤越墙入入将军府,怎么会是为荆明所伤?”
那人道“事非曲直,也不是小人能够辩定,只是那人既说是荆明,就只好请荆明大哥过去,亲自与那人对质,说个清楚!”
楚若烟嗤笑道“他说荆明便是荆明?若他说的是钰王,你是不是立刻要寻去漠上?若他说的是皇上呢?”
说钰王也倒罢了,怎么还扯出皇帝?
那人吓一跳,连忙道“小人不敢,料想也没有人胆敢攀咬皇上!”
楚若烟轻哼道“没人攀咬皇上,也就是说,会有人攀咬钰王?更何况区区一个荆明!”
楚大小姐,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那人无奈,只得道“小人不敢,只是不过是奉命办差,还请楚大小姐莫怪!不过是请荆明大哥走一趟,将话说清楚便是!”
第932章 有诈
楚若烟摇头道“荆明是我将军府的人,大理寺无凭无据,岂能说拿人便拿人?”
那人忙道“楚大小姐言重,小人只说请荆明大哥前去,将话说清楚便是,并不敢说是拿人!”
“哦!”楚若烟点头道,“不是拿人就好!你回去和你们大人说,等晚些儿得空,我带荆明去走一趟便是,这会儿却是不便!”
那人错愕道“楚大小姐带荆明大哥同去?”
“当然!”楚若烟扬眉,冷笑道,“荆明是我上将军府的人,污蔑荆明,便是污蔑我上将军府,如今府中父兄不在,这府中一应事务,自然由我过问。”
那人为难道“可是我们大人……”
楚若烟截道“你回去回禀便是,若是你们大人有什么话说,请他径直来和我说话就是!”
反正就是不交荆明。
那人无奈,只得道“既如此,小人只能如实回禀!”退后两步施礼。
楚若烟点头,正要吩咐关门,就听街上一阵马蹄声响,不由心里暗呼啊哟,荆明这个时候回来,岂不是刚巧撞上。
可是也只是转念间,那骑快马已驰至府外,马上人一跃下马,赶上前向楚若烟望去一眼,却向那大理寺的差役低语。
楚若烟见那人也是一样大理寺的服色,心底先是一松,但见那二人低语,又不禁起疑,扬眉道“这位兄弟倒是守礼的紧!”xd8
不过是大理寺寻常的差役,跑来他上将军府门前,瞧见楚大小姐在这里,既不见礼也不问安,只是拉着旁人鬼鬼祟祟说话,当真是没有礼数。
那人被她一说,连忙躬身道“楚大小姐莫怪,小人是怕张兄弟惊扰楚大小姐,才急急赶来,不想自个儿失了礼数。”
“惊扰?”楚若烟轻哼道,“他口口声声要拿荆明,倒不只是‘惊扰’!”
哪个说要拿荆明了?
先来的差役暗语。
只是楚大小姐向来是不讲理的,她说是,也就只能是,辩解起来,又不知道惹出什么话。
后来的差役身体躬的更低一些,俯首道“是,荆明行事,本是他自个儿所为,又岂能寻上上将军府来,所幸这会儿他已在大理寺,小人们便不扰将军府清净,这便告辞!”说完拉着先来之人倒退几步,又再辞礼。
楚若烟心头一紧,失声问道“什么?你说荆明在大理寺?”
那人听她一问,似乎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道“荆明大哥若未伤人,说清楚便是,楚大小姐不必在意!”扯一扯同伴的袖子,一同上马。
“喂!”楚若烟赶出几步,见那二人头也不回的快马离去,不由连连顿足,连声道,“快,带马,我们去大理寺!”
碧萝、紫菱跟在她的身后,闻言也是大吃一惊。紫菱结舌道“荆明大哥去大理寺做什么?”
碧萝也道“是啊,小姐,荆明大哥怎么会去大理寺?”
楚若烟摇头道“去了一问便知!”
郑洋忙道“大小姐,须防有诈!”
楚若烟皱眉道“荆明这会儿不曾回来,怕当真有什么闪失,横竖大理寺的人也不敢将我如何!”
王然道“大小姐,还是当心些的好!”
说的也是!
想到田立言为人,楚若烟倒也不敢大意,点头道“你二人随我同去!碧萝,若是我们一个时辰不曾回来,你即刻往孝康王府,去给明姐姐报讯!”
三人闻言,连忙答应。
楚若烟再不多停,与王然、郑洋二人上马,向大理寺方向疾驰。
大理寺离上将军府虽说不远,可
也有三条街的距离。趁着清早人少,楚若烟一路快马疾驰,很快拐过街口,穿过御街,再往前穿过长街,就已是大理寺的大门。
而就在她刚刚拐过街口,但听头顶一声脆响,似是窗扇裂开的声音,跟着身后的王然失声惊呼“大小姐当心!”
楚若烟闻声,不及抬头去看,一脚离蹬,身体迅速侧翻,已缩入马腹之下。紧接着,但闻风声飒然,一条青衣人影已从她马上扑过,向前一翻落地,跟着劈手向她马缰抓来。
吃惊之余,楚若烟临危不乱,一手攀住马鞍,另一手骤翻,已握匕首在手,清叱一声,向青衣人手掌疾挥。
青衣人也不料楚大小姐还有此一招,但觉手腕一凉,急忙收手,已鲜血长流,不禁又惊又怒,冷哼一声,飞起一脚踢向马头。
若是自己稍慢半分,这只手掌,怕就交待在楚大小姐的匕首之下!
楚若烟虽然马术精湛,轻功绝佳,可是这近身搏斗的功夫却只有这三招两式,见这一刀没能将青衣人惊退,连忙松手,从马腹落下,顺势一滚,避开马蹄的踩踏。
也就在此时,那人已一脚踢中马头,但闻马儿一声长嘶,整个马身已然翻倒。
此时王然、郑洋二人赶到,见此情形大吃一惊,齐声呼喝,提马向那人赶去,长剑齐出,一左一右将青衣人截住,齐声喊道“大小姐,快走!”
到此一步,三人都已明白此事有诈,只怕要拿荆明是假,要引出楚若烟是真!
楚若烟咬一咬牙,扬声道“此人功夫不弱,你二人小心!”奔去将自己的马带起。
哪知道还不曾上马,就听身后一声轻哼,跟着后心一紧,已被人一把抓住,跟着身子腾空,已被提在马上。
楚若烟大吃一惊,低声叱道“放手!”手腕骤翻,手中匕首向后疾刺。
哪知匕首刚刚刺至中途,但觉手腕一紧,已被人一把抓住,跟着手肘一麻,手指再难握紧,匕首已脱手掉落。
那人两招制住楚若烟,并不理缠斗的三人,马头掉转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郑洋、王然阻敌,楚若烟被擒,只是转眼之间。郑洋、王然见状大吃一惊,齐声呼喝,转身要去追救,却见青衣人揉身而上,分别向二人各自攻去一掌。
郑洋、王然二人虽说也是自幼习武,可是天姿所限,与荆明、韩立等几大长随无法相比,被青衣人一缠,竟然无法摆脱,眼睁睁的看着楚若烟被人劫去。
青衣人倒不恋战,缠斗片刻,见二人再也无法追上,临空一个倒翻,跃上民房,几个起落便失去踪影。
郑洋瞧着楚若烟消失的方向连连顿足,向王然问道“怎么办?”
且不说如今楚氏父子、耶律辰、明彦恩等人都不在城里,连孝康王明辉、定远侯卞威也未回兵,纵然都在,早朝未散,也无法报讯。
王然也是急的额角冒汗,狠狠咬牙,勉强令自己镇定,立刻道“你先去怡郡王府,瞧丘羽、陆凡可在?随后去孝康王府,请明郡主设法调兵,我立刻去追,沿途会留下标记!”
此刻已无瑕多做商议,郑洋答应一声,调转马头,向怡郡王府驰去,王然却转而向北,催马疾赶。
此刻城门初开,路上零零散散,只有几个早起的乡农进城。
城门的守兵刚刚换防,在城门两侧还没有站好,便听马蹄声响,跟着一骑快马疾驰,穿城而出。
“什么人?”一名守兵厉喝,抓起长矛要拦,马儿已从他面前掠过,莫说拦人,就连马上是什么人也不曾瞧见。
楚若烟伏在马上,听到呼喝,勉强抬头,只瞧见一扇城门闪过,显然是马儿已经出城,不
由暗暗叫苦。
若是在城里,纵然楚氏父子和耶律辰不在,就是几府的亲兵也可以将上京城翻个底朝天。如今这一出城,又让人何处去找她?
心里寻思,但觉那人抓着她一只手腕压在后背,挣扎几回,竟然丝毫不能动弹,四只马蹄翻飞,黄土荡起,扑面而来,呛的连声咳嗽,忍不住大声道“喂喂,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快放我起来!”
那人轻哼一声,并不理睬。
楚大小姐怒从心头起,一侧头,向他大腿狠狠咬了下去。
“啊!”那人吃疼,低呼一声,咬牙道,“楚大小姐,你属狗的?”在她后颈一掐,强迫她张嘴,顺手提了起来。
楚若烟总算缓过口气来,回头要去瞧这人是谁,却觉肩上一紧,那人冰冷的声音道“楚大小姐若要性命,还是老实些的好!”
“嘁!”楚若烟虽说不再回头,却不屑撇嘴,轻嗤道,“你不会伤我性命!”
“为何?”那人诧异反问。
楚若烟悠然道“你们大费周折,串通……或者是冒允大理寺的人将我骗出来,又在半道儿拦截,将我擒住,自然是要借我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将我弄死,你们玩个屁!”
那人“……”
楚大小姐真是粗俗!
只是,话虽粗俗,却字字说在点子上,那人轻哼一声,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