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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烟道“昨夜你去上将军府做什么?又是受何人指使?这会儿说了,或者我们还能饶你,若是不说,可别后悔!”
那汉子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断不敢撒谎!”
楚若烟问道“不是受旁人指使?”
那汉子摇头道“不是!”
楚若烟回头向耶律辰道“九哥,此人既然不是受人指使,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那汉子连忙点头道“是!是小人一时糊涂!”
耶律辰顺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再审!”向阿江吩咐道,“你去,拿我的帖子,送入刑部,请刑部量刑罢!”
“是!”阿江躬身领命,上前就要提人。
楚大小姐眨眼道“九哥,区区偷盗,为何不送往京尹司?”
耶律辰冷哼道“上将军是我苍辽国之柱石,上将军府中,难免有些要紧的军情,此人偷入上将军府,若偷的不是财物,而是窃取军情,又当如何?”
楚大小姐失惊道“是啊,我爹和几位哥哥的书房,各处驻防图当真是不少,若是被人偷去,当真为祸不小!”
明彦君点头道“嗯,若只是偷窃财物,打顿板子,关上几日也倒罢了。可若是他偷盗军情,可以通敌叛国之罪论处,自然是要审个明白!”
通敌叛国?
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那汉子大惊失色,忙挣扎着磕头道“钰王殿下饶命,小人当真只想偷些财物,哪里懂什么军情?请钰王殿下饶过小人!”
“钰王殿下?”楚大小姐勾唇,一字字问道,“你方才不是说,不认识钰王殿下?”
这话出口,汉子顿时一窒,几乎想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张口结舌,良久才结结巴巴的道“是……是小人本不认识,可是……可是方才这位爷唤做‘王爷’,钰王殿下又自称……自称……”
明彦君冷笑道“方才殿下自称‘本王’,故而你便知道是钰王殿下?”
“是!是!”那人连忙点头,急切道,“郡主明断,小人便是因此知道是钰王殿下!”
“闭嘴!”明彦君伸手在案上一拍,断声厉喝,冷声道,“且不说当朝九位皇子,就是各路郡王、外姓王又有多少?你单凭这两声称呼,便能知道是钰王殿下?这等话,你骗得过谁?”
楚大小姐却抿唇笑道“怎么这会儿,连郡主都认得了?”
“我……我…
…”那汉子张口结舌,再说不出话来。
耶律辰向阿江问道“可曾搜出什么?”
阿江点头,将手中一个布袋一抖,哗啦一声,倒出一桌子零零碎碎的东西。
那汉子瞧见,脸色微变,偷眼向那桌子上瞧去一眼,又将头低下。
从这汉子被阿江带来,耶律辰几人说笑询问,盖玉啸却始终不曾插口,此刻将那汉子些微的表情瞧在眼里,慢慢伸手,从一大堆的东西中取出一只小小竹筒,一字字问道“这是何物?”
那汉子见他竟拿的如此准确,顿时紧张,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这……这不是……不是小人的东西……”
不是?
盖玉啸扬眉,向阿江一望。
阿江躬身道“回三爷,小人绑人时,这竹筒是落在地上,并不知道是谁身上掉出!”
那汉子连忙道“当真不是小人的东西!”
“哦!”盖玉啸点头,也不再问,只是拿着竹筒细细把玩。
楚若烟问道“萧三哥,这竹筒里装的什么?”
盖玉啸向她一望,先将耳朵附在竹筒上听一听,随后慢慢将塞子拔开。
他动作缓慢,那汉子却神色紧张,看着他的动作,身子不自禁后缩,双眼紧紧盯着竹筒,不瞬一眨。此刻见塞子一开,不自禁低呼一声,身子后仰,向后直跌。
受到他的影响,不要说楚若烟、明彦君二人,就是耶律辰、阿江也不自禁有些紧张,所有的目光,都紧紧盯在盖玉啸手上。
就在竹筒塞子拔开的一瞬间,但见一抹青影蓦的从竹筒中窜出,直射盖玉啸眉间。
众人一惊,齐声叫道“小心!”
呼声刚出,但见那青影奇速,离盖玉啸眉心已不足三寸。几人惊呼声中,眼看已无从援手,却见盖玉啸手腕骤翻,食中二指成剪,已将青影夹住。那青影电射之势顿停,在他指间不断扭曲挣扎。
第733章 和张家有牵扯
楚若烟惊魂甫定,定眼瞧去,却见盖玉啸指间夹着的,竟然是一条筷子长短的青碧色小蛇,立刻毛骨悚然,一跃而起,失声叫道“蛇!是蛇!”连退几步,直到身后撞上水榭的柱子,这才停住。
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就单单怕蛇!
这一瞬间,想起二人初识,迷失在草原上的一幕。耶律辰不禁微笑,起身将她揽入怀里,柔声哄道“烟儿莫怕,三哥已将它抓住!”
楚若烟一颗心怦怦直跳,感觉到他有力的臂膀,才勉强镇定,结结巴巴道“九……九哥,这……这蛇,怎么如此奇怪?”
她怕蛇,也见过许多大大小小不同的蛇,可是像这么小的蛇,动作还如此迅速,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耶律辰在她肩头轻拍,温柔宽慰,望向小蛇的目光却已骤然冰寒。
他还不曾说话,就听盖玉啸一字字道“竹芒蛇!”
楚若烟看着那扭曲的蛇身,心里发毛,身子更深的缩入耶律辰的怀里,却忍不住问道“这蛇叫竹芒蛇?竟从不曾见过!”
耶律辰将她揽紧,慢慢道“此蛇青碧,如同翠竹,却又甚是细小,故称竹芒蛇!”
原来这蛇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楚若烟点头,又再问道“可是……可是有毒?”
“有毒!”耶律辰点头,冷声道,“此蛇奇毒,只需被咬,不出十二个时辰,便全身溃烂,救治不及,便会伤及性命!更奇的是,此蛇生的本就细小,毒牙更是细小如针,被咬之后,极难找到伤口,也就无从拔毒。”
楚若烟听的咋舌,喃喃道“他……他们是要用这蛇对付我吗?当真是……当真是阴毒……”
别说被这蛇咬中,就是此刻瞧着,她也觉得心头发毛,全身发痒,说不出的难受。
明彦君闻言也觉心惊,见盖玉啸二指夹着小蛇,只担心那蛇回头咬到他,连忙道“三哥,快将它装回竹筒里罢!”
“嗯!”盖玉啸应一声,却并不装回,却慢慢走到那汉子面前,居高临下,向他俯视,慢慢道,“你是三邑族的人?”
“什……什么三邑族……”汉子脸色顿变,结结巴巴反问。
盖玉啸冷哼道“三邑是我苍辽一个小族,擅于养蛇,向居靠近南疆的一处绿洲中。只是此族行踪诡秘,行事阴毒,动辄驱蛇伤人。十几年前,被朝廷发兵平灭,不想,还留有余孽!”
盖玉啸素来惜言如金,可话既出口,便是掷地有声,断断不会是假的!
楚若烟睁大眼,喃喃道“天呐,竟然有如此奇怪的民族!”
这些扭曲蠕动的软体动物,她瞧一眼都觉得发毛,居然还有人专门饲养?
那汉子脸色乍青乍白,突然咬牙,大声道“什么三邑族,小人从不曾听过!这蛇……这蛇也不是小人之物!”
“不是你之物,方才你怕什么?”盖玉啸冷哼,夹着蛇的手指向他身上凑近。
那汉子脸色大变,忙向后缩,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阿江上前一步,将他衣领抓住,冷声道“这蛇既不是你的,你又怕什么?”一把抓住他的发顶,向那蛇凑近。
那汉子挣扎抗拒,大声道“这蛇若是小人养的,小人如何会怕?”
说的也是!
耶律辰扬眉,问道“你只要说出,这蛇是哪里来的,本王便饶你一命!”
那汉子摇头道“小人……小人说过,这蛇……这蛇不是小人之物!”
“纵不是藏在你的身上,也是你同伴身上,你们携带此物潜入将军府,意欲何为?”阿江追问。
“我……我……”那汉子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盖玉啸见他眼珠滴溜乱转,显然还在想什么借口,将蛇向他脸上一凑,冷声喝道“说!”
那汉子吓一跳,身子一缩,颤声道“小人……小人当真不知……”
耶律辰见到了这一步,此人还是死撑不说,皱眉道“他既不说,便令他尝尝这蛇的滋味,横竖我们还有一人,瞧见他的模样儿,本王不信,那人还胆敢不招!”
盖玉啸点头,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便将小蛇向他领口中塞去。
此刻离蛇极近,那汉子眼瞧着小蛇一双赤红的小眼睛泛出凶光,嘴里吐出腥红色的蛇信,像随时都要饱餐一顿,顿时吓的心胆皆寒,大叫一声,连忙道“不!不要,我说……我说……”
他的喊声出口,盖玉啸动作顿停,却不曾松手。
那汉子身子后仰,眼看小蛇离自己不过半尺,信子吐出来,几乎已在他脸上,鼻端已闻到腥臭的气息,哪里还敢反抗,只得颤声道“小人……小人当真不是三邑族人,是……是我们受人所雇,要将……要将这小蛇丢入楚大小姐的闺房……”avv
这竹芒蛇生的虽小,却性情凶猛,可说是见人就咬,而且由于生的细小,不但不易被人察觉,还极难捕捉,一旦被丢入屋子,只怕屋子里的人无人能够幸免。
楚若烟听的背脊发凉,冷汗直冒,却不惊反怒,气怒之下,倒是无瑕去怕那蛇,冲上前一步,一脚将那汉子踹倒,怒声喝道“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那汉子说开了头,已无法再瞒,只得道“小人……小人也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
楚大小姐顿时立了眉毛,向盖玉啸道“三哥,咬他!”
盖玉啸“……”
我又不是狗!
耶律辰跟过来,将楚大小姐扶远一些,才一字字问道“你是说,你们是受人雇用,却不知道雇用你们的是何人?”
那汉子连忙点头,还没有说话,楚大小姐已啐他一口道“呸,这样的鬼话,鬼才信!”
那汉子苦着脸道“钰王殿下、楚大小姐,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耶律辰道“那你们是如何受雇,总说得清楚罢?”
那汉子连忙点头“知道!小人自然知道!”缩缩脖子,向脸前的蛇瞄去一眼。
“说!”耶律辰喝命,微微摆手,让盖玉啸将蛇拿远一些。
那汉子这才缓过口气来,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一回。
原来这汉子本是江湖中人,只因武功低微,人品又极为拙劣,在江湖中并不能闯出什么名堂。随后与一些同样的江湖败类聚在一起,专门做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勾当。
说完前头的事,才结结巴巴的道“昨日黄昏时分,我们大哥将我二人唤来,将这竹筒交给我们,让我们将小蛇丢入楚大小姐的院子。还说……还说楚将军和几位公子都不在府,要我们放手去做!小人想着,不过是将这小蛇丢进院子,又不必与人动手,便……便答应……”
“你们大哥是谁?”耶律辰听他絮叨个没完,径直将话打断。
那汉子道“大……大哥,便是将我们聚在一起之人,从前行走江湖时所识,平日一同喝酒赌钱,也一同发财。”
“是何人所雇?”耶律辰再问。
那汉子摇头道“这个小人当真不知,只知道姓张。”
姓张?
张富户家的人?
耶律辰向楚若烟一望。
张家的人,岂不是与昨日路上暗算的是一路?
楚若烟皱眉,蹲下身直望着他,一字字问道“你可知道,你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