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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辰进殿,瞧见耶律亭,也是微微诧异。此刻回过太后的话,目光微转,向楚大小姐望去,只见她眨一眨眼,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儿,便转过头去,微愕之余,不禁勾唇微笑。
看来,事情的变数,在这个丫头的掌握之中!
毕太后将二人的模样儿瞧在眼里,忍不住笑道“老九,你和楚丫头又打什么哑谜儿?敢情是又想法子捉弄谁?”
这老太后,终究是对自己起疑。
楚若烟倒也不急,抿唇笑道“方才是九哥送我们进宫,原说好他晚些去我们府上坐坐,哪知道又在太后这里撞上。”
这丫头的瞎话,当真是顺口就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耶律辰心里赞叹,口中已应道“如今年下,兵部和营里事务繁杂,孙儿有几日不曾好好陪着若烟!”
听丫头这话,竟然丝毫不提泺源府救灾请功的事,想来事情有变,也就跟着将话说去别处。
原来是两个小儿女私下相约,偏老太后你非要让他们说破。
皇帝微笑,点头道“钰王是较旁人还忙碌一些,也难得楚丫头能耐得住性子,不去搅他!”
楚若烟撇一撇嘴儿,低声道“皇上特特下旨,不许若烟出入兵营,若烟纵想去搅,可也不敢抗旨不是?”
九五之尊被抱怨,不禁一怔,跟着哈哈大笑,点头道“是,怪朕,都怪朕!等过了这几日,让老九好好儿陪陪你就是!”
楚若烟大喜,连忙施礼道“若烟谢皇上!”
毕太后对这二人本就喜爱,此刻见二人三言两语,逗的皇帝大笑,也不禁笑起,点头道“还是楚丫头好,只要她在,总能令哀家开心!”瞧一瞧耶律辰,扬眉问道,“记得之前便听说楚丫头要定了你,怎么到如今却没信儿了?”
什么叫楚丫头要定了你?
这话不像是老太后说的,倒像是楚大小姐自个儿说的!
贝妤、卞红欣也倒罢了,耶律心却忍不住“噗
”的笑出声来。
耶律辰心头微动,趁势道“孙儿本要向父皇请旨赐婚,只是泺源府的事还不曾了,如今西疆、南疆又多事,才将此事搁下!”
被他一提,皇帝这才想起来,点头道“钰王像是上了请旨赐婚的折子,泺源府的事一出来,朕倒忘了!”avv
忘了?
你那会儿忘了,现在总想起来了吧?
倒是给个准信儿啊!
楚大小姐眼巴巴盯着皇帝,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下文,轻声道“皇上这会儿想起来倒也不迟!”
这一下,连贝妤也没有绷住,“噗”的一声笑出来,横她一眼,抿唇道“这丫头越发疯了!”
皇帝也不禁好笑,又有意逗弄,向耶律辰道“朕记着去岁钰王说过,上头的几位皇兄不曾成亲,他身为幼弟,不能越到前头,依朕瞧,还是再等等吧!”
楚大小姐“……”
当朝九位皇子,如今除去太子之外,其下的都没有大婚。也就是说,耶律辰前头还有七位皇子,难不成,他们不迎正妃,她楚大小姐就不能和九哥成亲?
念头及此,不禁转头,狠狠向耶律辰瞪去一眼。
都是这个妖孽,说那种话做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接收到楚大小姐的眼刀,钰王殿下却仍笑的云淡风轻,含笑道“古来长幼有序,儿臣自不敢擅越,只是如今请旨,不过是赐婚,大婚尚不急于一时!”
见自己儿子反应迅速,皇帝心中满意,口中却仍然道“赐婚之后,便有许多规矩拘着,楚丫头这性子如何受得了,倒不如再等等!”
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了?
再说了,她楚若烟又几时是规矩拘得住的?
楚大小姐瞪眼,还没有出声,就见耶律辰躬身道“父皇,若烟聪灵慧巧,又生的这副模样,这满上京城的世家公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若不能定下,儿臣终究难以安心,还请父皇成全!”
说白了,钰王殿下怕楚大小姐被旁人抢走!
这里三个人言语机锋,太后却不知道内里乾坤,轻哼一声道“什么长幼有序,那是寻常人家说的!如今你兄弟九个,只有太子大婚,可也不见太子妃生下一男半女,皇室子嗣虚空,如今旁人不曾选妃,便不许老九立妃,这是要我苍辽皇室绝后?”
老太后想抱重孙子了!
皇帝见几句玩话反惹的太后着急,忙道“母后说的是,只是如今几位皇儿都已年长,也到了立妃的时候,横竖老九已经有了人选,倒也不急在一时!”
是啊,这些皇子,竟然都不急着成亲,倒当真是急人!
太后轻哼一声,向耶律亭瞄去一眼,叹道“旁人也倒罢了,怎么老七也不见有人选?”
耶律亭本来坐在一旁当风景,听到突然说到自己身上,唬了一跳,连忙道“皇祖母,此事孙儿自当放在心上,只是总要选一个德容皆备的女子,才能为我皇室王妃,谨慎些罢了!”
也对!
太后点头。
第496章 只听说过暖床
因是小年,长寿宫中难得皇帝和三个嫡出的孙子、孙女儿都在,还有几位自幼瞧着长大的世家千金,毕太后留膳,传话命小厨房多备膳食。
皇帝见太后高兴,自然也凑趣,悄悄命小太监传话,一应朝政都留压在御书房,大小事务都不必来禀,自个儿留在长寿宫中,陪太后过节。
因四皇子耶律邯刚刚回京,众人言谈间,难免提到泺源府救灾一事,可是耶律辰见几次话题绕上孝康王,楚大小姐都自然而然岔到明彦君身上,并不提丝毫孝康王的功绩,也就不再插口,只是随意说笑,哄老太后开心。
冬季天短,等到几人用过晚膳,天色早已全黑,耶律辰当先起身,向太后行礼道“今日时辰不早,搅这么些时候,皇祖母也当早些歇息,孙儿先请告退!”
皇太后虽说已有些疲倦,可是难得儿孙陪在身边,大为不舍,皱眉道“哪里这个时辰就歇息?”
耶律亭也道“难得陪皇祖母坐坐,九弟急什么?”
耶律辰含笑道“很快就要宫禁,纵我们不急,还有几位小姐!”
是啊,皇子留宿宫里倒不怕什么,几位小姐却有所不便!
皇太后轻哼道“这倒不拘什么,皇上传话,晚些落匙就是!”avv
反正不想放人!
耶律辰好笑,只得又道“孙儿已与元迅皇叔相约,明日早朝之后,就往各处兵营劳军,等忙过这几日,便是年下,再好生听皇祖母训诫!”
是有正事啊!
毕氏无奈,只得点头道“你好生送几个丫头回去,虽说有奴才跟着,也是不妥!”
耶律辰应道“孙儿知道!”
楚若烟等人闻言,也跟着起身告辞,跟着耶律辰出长寿宫,穿御花园向宫门走来。
走到岔路,耶律心停步,向几人行礼道别。
楚若烟见此刻暗夜沉沉,御花园中虽说挂满灯笼,可是影影绰绰,仍是有些不安稳,拉着她的手,向耶律辰道“横竖不急在一时,先送三公主回去!”
耶律辰点头,几人一同转路,先送耶律心回建安宫,这才出皇宫各自上车上马,先送过贝、卞二人,再向上将军府而来。
纷扰这一整日,到此刻,才剩下二人,楚若烟掀开车帘瞧瞧,见耶律辰策马伴在车畔,招手道“九哥,外头太冷,你进车子里坐罢!”
耶律辰含笑道“无防!”
楚若烟瞪眼道“是若烟冷,你进来暖暖车子!”
耶律辰“……”
只听说过暖床的,可没听过暖车的!
要想不理,可是看看丫头那张满是期待的小脸儿,实在又无从抗拒,转头见阿江策马与韩立并骑,那表情分明是在憋笑,向他横去一眼。再想有几日不曾和丫头好生说说话,明日又要忙碌,也不再推拒,下马上车。
楚若烟见他进来,立刻喜笑颜开,一把将他手臂拉住,整个人腻到怀里,轻嗔道“这一整日,九哥就不想和若烟说说话儿?”
耶律辰垂眸,看着怀中撒娇的丫头,心中一片柔软,眸子便如顶上的夜空,缀满点点星辰。
张臂拥她入怀,轻叹一声道“小没良心的,你倒是恶人先告状!”这一下午,从他出言请旨赐婚,也不知道几次去瞧这丫头,偏这丫头像没瞧见一样。
只是今日虽说向皇帝提及,可是最后还是被耶律亭将话岔开,仍未请下旨来。
楚若烟抿唇浅笑,整个人软软的偎在他怀里,轻声道“今日那等场合,皇上要的只是皇太后开心,若是下旨,纵然欢喜,毕竟还是多些郑重,又如何请得下来?今日借机提起,令皇上留意到就
是!”
是啊,今日一不在大殿,二不在御书房,皇帝要想下旨,必然要传禀笔太监和礼部的人,如此一来,倒将那其乐融融的气氛打破,反而不美。
耶律辰听她竟想到此节,不由轻叹,揉一揉她的额发,轻声道“当真不知道,楚大将军府上,如何养出你这样的丫头。”
依楚氏父子对这丫头的娇纵,她或者骄横刁蛮,不知人心险诈,或者端庄温文,不知人间疾苦,偏偏她聪慧机变之余,又精通人情世故,于人心更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这是因为,上一世,她历尽了人情冷暖!
楚若烟微笑,这样的话却不能出口,只是含笑道“自然是我上将军府得天地之灵气,才养得出我们五兄妹!”
“……”耶律辰好笑摇头。
这个丫头,说你胖你倒喘上了!
调整一下身体,让小丫头靠的更舒服一些,手指捏起她一缕秀发缠绕,唇角的笑容却是微收,轻声问道“那若烟是不是这会儿能给九哥解惑,为何今日说到泺源府救灾的功绩,若烟几次将话岔开?”
依原来的计划,先是楚若烟进宫借着给三公主尝鲜,将吃虫子一事传到太后耳中,再借着请安,令太后知道孝康王和卞子俊的功绩。
而耶律辰进宫陪皇帝下棋,其间只叙父子天伦,令皇帝动念去陪太后过节,自己也顺势跟去。
一旦见到太后,必然会从吃虫子提到泺源府的功绩,自己再趁机出言,替孝康王和卞子俊请功。
可是前边两计都成,到最后一节,都被这丫头挡了回去。
还有……
耶律亭是什么鬼?
他为什么也会在太后宫里?
楚若烟见问,抿唇笑道“九哥只瞧见七殿下在太后宫里,就没有留意,我们告辞,他却不曾跟着出来?”
不是没有留意,是不在意!
耶律辰扬眉问道“那又如何?”
楚若烟抿唇轻笑,将御花园中遇到耶律亭一节细述一回,然后低哼道“七殿下惦记明姐姐不是一日两日,如今虽说明姐姐有了萧三哥,可是终究还不曾订下亲事,他必然不会甘心。如今他得知四殿下要抢明王爷的功劳,岂有不出力的道理?不止出力,回头等到皇上的赏赐下来,他必然要令明姐姐知道,其间是他周旋!”
耶律辰听到这里,已经恍然。
是啊,因为楚若烟的关系,如果是自己亲口请旨,皇帝必然会怀疑自己偏私。如今话由耶律亭说出来,便与自己和楚若烟、贝妤几人没有丝毫干系!
明白这一点,耶律辰好笑,摇头道“若是七皇兄知道被你算计,也不知道又做何想?”心里暗暗点头。
如果说,今日她们几人进宫,是明白了自己的意途,可是御花园中遇到耶律亭,却完全是她自己的急智。
这个丫头……当真是处处令人惊喜又意外!
“做何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