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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辰点头,突然右手骤紧,但见喀喇一声,已将半边椅子的扶手抓下,抖手向盖玉啸面门疾掷。
这一下极为突然,众人只来得及“啊”的一声,眼看着木块夹着劲风直击盖玉啸,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见盖玉啸手腕骤翻,二指迅速扣上木块,也不见他如何做势用力,只听滋滋声响,一块木头已四分五裂,掉落在地。
门边两名差役看到,顿时眼睛瞪的老大,伸手捂住自己脖子,惊出一声冷汗。
刚才盖玉啸袭来,他们没有一丝招架之力,脖子就落在他手。如果他像对木块这样用力,自己这两条小命岂不是当场交待?
楚远大声喝彩,点头道“萧三公子的功夫,莫说范公子,恐怕就是本将,也要三百招之后才能占到上风!”
谁不知道,楚远可是苍辽第一虎将,他如此说,已是对盖玉啸极大的赞誉。
哪知道盖玉啸却并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俯首为礼,“楚大将军过奖!”
也就是说,萧三郎要杀范程,纵然不用剑,也可以一招夺命!
耶律郯瞧的心惊,半晌才缓过神来,摇头道“或者正因如此,他欲盖弥彰,故意用剑呢?”
所有的人“……”
虽说这猜测近似污赖,可是还当真无法反驳。
耶律辰皱眉,凝思一瞬,目光又落在盖玉啸身上,慢慢问道,“萧三哥,你初更离开水心阁,到三更时分,在哪里?可有人证?”
是啊,如果有人证实这段时间与盖玉啸在一起,那么嫌疑就能撇清!
钰王这一问,当真是干脆利索。
众人暗暗点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盖玉啸身上。
只要他说出个地界,或说出个人来,就可洗脱嫌疑。
哪知道盖玉啸微默一瞬,慢慢摇头道“属下离开青楼之后,只是在街上闲晃,并未去哪里,也不曾和什么人在一起!”
此话一出,堂上顿时一阵纷议。
钰王这话分明是要为他证明清白,哪知道,他竟然答出这么一句。
范夫人立刻尖声叫道“是你!是你杀了我儿,你……你还我儿的命来!”爬起身就要扑来,被差役一把拉住。
耶律辰也是眉心微皱,沉声道“三哥,你再想想!”
盖玉啸抬头向他一望,抿一抿唇,侧头不去看他,仍坚持道“当真不曾见过什么人!”
“你……”这一回,连耶律辰也不禁气结。
皇帝见他矢口否认杀了范程,却又说不出那两个更次在什么地方,那神色根本就是有所隐瞒,不禁皱眉问道“萧三郎,你去青楼做什么?”avv
对皇帝说话,可不比对厉远志!
盖玉啸微默一瞬,躬身道“回皇上,臣不过一时无聊,去饮几杯,哪知道被范公子坏了兴致,只得离开。”
这个答案,也是如此干净利索!
皇帝定定向他凝视,一字字道“萧三郎,你可知道,若你不能洗脱嫌疑,纵然不押入大牢,也不能再在军中供职!”
事关前途!
盖玉啸微默一瞬,点头道“臣知道!”
知道你还不说?
饶是钰王殿下一向淡定如恒,此刻也有些耐不住性子,沉声道“三哥,你纵在街上闲晃,总会瞧见些什么,听到些什么罢,说出来,自有人收集证据!”
盖玉啸默然,隔了片刻,摇头道“属下不曾留意!”
“你……”耶律辰气结。
此时安王耶律郯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向皇帝躬身道“父皇,如今虽说没有真凭实据,可是萧三郎嫌疑最大,鉴于萧三郎武功高强,儿臣请旨,将他在刑部大牢中暂押!”
“不行!”
“慢着!”
两个声音同时阻止,前一声出自钰王耶律辰,后一声却来自大堂之外,却是女子的声音。
众人错愕间,但见两名少女已一前一后跨入大堂,同时跪下行礼,“臣女明彦君见过皇上!”
“臣女楚若烟见过皇上!”
是这两个丫头!
皇帝有些头疼,摆手道“起罢,你们来做什么?”
明彦君也倒罢了,那个楚丫头,胡搅蛮缠的功夫,怕是无人抵挡。
第393章 请情郎逛青楼
本来问的是楚大小姐,可楚大小姐不曾说话,明郡主当先开口道“回皇上,昨夜是臣女与萧三公子在一起,三更之后,他才送臣女回府,臣女可证,他并不曾杀人!”
什么?
此话一出,堂上顿时一寂,所有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向盖玉啸,最后都落在孝康王明辉的身上。
夜半相会,牵涉的自然是儿女私情,盖玉啸可是布衣出身,如何能配得上王府郡主?只怕孝康王不会答应。
明辉也是一阵错愕,看看明彦君,再瞧瞧盖玉啸,一时间,连自己也不知道,此事该喜,还是该忧。
萧三郎两次救明彦恩性命,更将他一步步从深渊边缘拖回,对孝康王府可谓有再造之恩。
可是……
明彦君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啊!纵然日后不攀龙附凤,也盼个门当户对,嫁出去之后,依然尊享荣华,一世无忧。
可是萧三郎,终究出身布衣,如何与他的宝贝女儿相配?
可是,又可是,萧三郎武功卓绝,才智过人,与自己的女儿足可匹配,放眼满上京城的世家公子,又有几人强得过他?
孝康王思绪纷乱,一时说不出话来,盖玉啸却脸色微变,低声唤道“郡主!”
明彦君侧头向他笑望,扬眉道“萧三哥顾着彦君闺誉,彦君岂能不知?只是生而为人,黑便是黑,白便是白,做了就是做了,难不成只因怕人诟病,而置事实于不顾?”
这一番话,说的声音朗朗,没有丝毫的迟疑,竟一时将满堂的人镇住。
盖玉啸向她深凝片刻,终于点头道“是,昨夜萧某是和郡主在一起!”
旁人还没有回神,楚大小姐已经“哗”的一声大叫,鼓掌道,“明姐姐,难怪你说到萧三哥总是古古怪怪的,不想是瞒着我们!”
明彦君抿唇,娇羞中带着些喜悦,向盖玉啸望去一眼。
七皇子耶律亭本来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此时见状,脸色顿变,向明彦君深深望去一眼,一字字道“明郡主,萧三郎对孝康王府有恩,众所周知,你可不要为了报恩,枉顾律法,做此假证!”
明彦君是什么人?
当朝王爷之女,御旨亲封的郡主,他以皇子之尊,惦记几年,都不能得她青睐,又怎么可能和萧三郎这出身卑微之人搅在一起?
他此话一出,堂上果然大多数人暗暗点头。
是啊,一个出身布衣,一个却是当朝郡主,又怎么可能相配?
必然是明彦君为报萧三郎之恩,才掰出这样的谎来!
明彦君未语,楚大小姐已经瞪眼道“七殿下,你怎么知道明姐姐是为报恩?纵要报恩,孝康王府也有的是法子,若是无情,又何必如此?”
是啊,明家想要报恩,大可在军阶、官职上扶持,何必搭上郡主的终身?
堂上众人又暗暗点头。
耶律亭轻哼一声道“总之此事,难以取信!”
是啊,一桩命案,仅凭明彦恩一句话,就证明不是萧三郎所为?
耶律郯也跟着摇头道“怎么萧三郎刚刚去青楼喝过花酒,就又去与郡主幽会,此事说来,当真是奇的很!”
是啊,如果萧三郎果然和明郡主有情,又怎么会先去青楼喝酒,才又去见明郡主?
一时间,所有怀疑的目光,又都落在明彦君身上。
明彦君下巴微扬,慢慢上前几步,与盖玉啸并立,朗声道“萧三哥去水心阁,是应彦君所请!”
所有的人“……”
哪有一个大家闺秀,请自己的情郎逛青楼的?
连皇帝也忍不住皱眉“明郡主,你可知道自个儿在说什么吗?”
明彦君福身行礼道“回皇上,臣女知道!”慢慢直起身,目光扫过堂上众人,最后向身后的水妈妈一望,才一字字道,“数月之前,我大哥曾为水心阁的头牌姑娘水红赎身,想来各位大人都有耳闻!”
岂止是耳闻,还是亲见!
楚远等人同时点头。
明彦君续道“当时因事起仓促,水红姑娘匆匆从水心阁离去,不曾携带随身之物,大哥如今又不在府,便央到彦君这里!”
耶律郯冷哼道“本就是青楼女子,要取自个儿的东西,怎么还要劳动郡主大驾?”
明彦君向他扫去一眼,摇头道“安王殿下虽说不是掌管礼部,也该当知道深门大宅虽说不比皇宫,可也有自个儿的规矩,她既然从良,就不再是什么青楼女子,又岂能轻易出入青楼,惹人非议?”avv
这是直指耶律郯不懂规矩?
听她言辞锋利,众人微微动容,耶律郯瞬间冷了脸色,孝康王明辉却点头道“君儿说的是,那水红知道避嫌,倒也可取!”
也就是说,别的府门如何,他们不管,孝康王府的规矩还是很严的!
皇帝微微点头,追问道“之后呢?”
明彦君道“那等地方,臣女女儿家,自然也不能去,昨夜见到萧三哥,便托他前去,将水红的东西取来。哪知道他去不久,空手而回,说是被狗咬了,改日再去!”
厉远志皱眉道“被狗咬了,萧三公子说的是范公子?”
盖玉啸点头道“嗯,疯狗!”
范夫人闻言,尖声叫道“你……你杀了我儿,还出口伤人……”扑前要抓盖玉啸,被她一闪躲开。
明彦君的一番话,说的天衣无缝,再挑不出漏洞。
耶律郯满心不甘,向水妈妈问道“可有此事?”
水妈妈忙道“萧三公子进了楼,确曾命人传话给小妇人,说有话要说,等小妇人赶去时,就见萧三公子与范公子争执,随后拂袖而去。”
厉远志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方才萧三公子说是去饮酒?”
“他是为了护着明姐姐的闺誉!”盖玉啸未语,楚大小姐立刻接口,还顺便翻个大白眼,一副瞧笨蛋的表情。
厉远志微默,转头向耶律隆毅望去,试探唤道“皇上?”
有明彦君为证,盖玉啸已无嫌疑,可是这杀范程的凶手,再也没有头绪。
第394章 凶手不是萧三郎
皇帝还没有开口,七皇子耶律亭又不甘道“明郡主,你说你和萧三郎在一起,可有人证?莫不是只有你二人罢?”
是啊,如果明彦君做假证呢?
明彦君扬眉,向他望去一眼,又回头望向盖玉啸,挑唇笑道“昨夜我二人在临江楼汇齐,逛过闹市,吃过最东边那家的馄饨,随后便去了皇上赐给他的宅子,消磨到三更方回,那院子里留守的奴才皆可为证。”
馄饨摊子和闹市虽不好查,但是临江楼是上京第一酒楼,价钱不菲,来往的客人大多非富却贵,一查便知。而那所宅子……
耶律郯轻哼道“本王听说,那宅子里的奴才,都是从钰王府过去的,又岂会不替主子说话?”
如果是盖玉啸在回到宅子之后,又悄悄离去,杀了范程回来,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盖玉啸本来不苟言笑,听到他的话,却不禁低笑出声,淡然摇头道“安王殿下抬举,萧某不敢当!”
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
只是,耶律郯的猜测虽然离奇,可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厉远志向皇帝望去一眼,才又向盖玉啸问道“萧三公子,除去那宅子里的奴仆,可还有旁人能够证明,那段时间,你们在宅子里?”
盖玉啸皱眉,还不曾说话,就听明彦君道“有!”
见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