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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明阳夹菜的动作一停,沉默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道:“可若是没有他,你或许就会受伤,就被会凤朝阳和宇文龙启算计到了。”
    与后者相比,他宁愿是豫让将她掳出了燕京,来了西唐,起码这样她是安全的,健康的。
    对他的话阮伽南不置可否。
    以前凤明阳倒是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但是阮伽南嫁入宁王府之后这个习惯早就在不自不觉中被她给破坏掉了。所以这会儿两人是一边吃着一边和对方说起了离开分开之后的事。
    阮伽南听他将燕京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眉心轻蹙着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你这样闹法,母后留在宫里会不会有危险?”
    听到她担忧的语气,凤明阳笑了笑,道:“我都安排好了,母后不会出事的。而且母后是中宫之主,是国母,这么多年也并没有任何的过错,相反,母后的名声很好,有贤后之称。即便出了那样的事,凤朝阳也是不敢对母后做什么的。况且出事之后母后就借此闭门在长春宫,管理六宫之事也交给了敏贵妃,凤朝阳就算是想找借口发难也是没有办法的。”
    见他说得如此笃定,阮伽南也稍微的放了放心。
    她和凤明阳都不在燕京,而且现在凤明阳的宁王之位又被凤朝阳借故收了回去,母后一个人在宫里实在是有些危险的。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定是真的安排妥当了,而且母后在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相信也不会太轻易就被人算计了去的。
    说完了燕京的事,凤明阳问道:“宇文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想要认你做义女?难不成是想利用你做什么?”
    阮伽南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他对我是真的很好,比阮常康好太多太多了。他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父爱。”
    凤明阳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有些惊讶了。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在她心里此时多半是已经接受了宇文雍这个义父的。
    没想到啊,不过是短短连三个月宇文雍就收服阿南的心了?还是说因为阿南从小就缺失父爱,现在宇文雍对她,所以她很快就心软了?凤明阳猜测着。
    阮伽南想到了自己的猜测,咬了咬唇,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凤明阳细心的注意到了她异样的神情,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阮伽南抬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凤明阳奇怪了,很少见她这样子为难的。
    “有什么还不能对我说的吗?”
    阮伽南叹了一口气,“就是怕你听了觉得太离奇,太荒谬了。”
    “你说。”
    她压低了声音道:“你也知道阮常康不是我亲爹,那贺老太婆又说我亲爹是西唐人……”
    凤明阳的心猛的一跳。
    “加上我来到摄政王府之后父王对我的态度,所以我有理由怀疑父王就是我的亲爹!”
    这话确实是挺吓人的,凤明阳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回答了。
    在这之前他倒是没有怀疑过宇文雍是阿南亲爹的,但是经过她这么一说,细细想想就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的话宇文雍,堂堂西唐的摄政王,为什么会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子这么好,几乎带着弥补的意味了。
    脑子里的思绪转了一圈之后凤明阳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宇文雍真的是阿南的亲爹,那他岂不就成了自己的岳父了?再想到宇文雍的为人和世人对他的评价,凤明阳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会不太好过。
    第十五章 人在屋檐下
    阮伽南正想问问老头和丹砂丹青两个丫头,还有梅府的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请安声。
    她一慌,“应该是豫让过来了,你赶紧躲起来!”说着话的同时已经下手去拉扯他了。
    凤明阳的脸都黑了。
    豫让一来他就要躲起来,怎么搞得他见不得光一样?他可是她拜过堂了的丈夫!凭什么豫让来了他就要躲起来!他不服气!
    阮伽南见他黑着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过这个时候她可没有工夫去他解释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将他往屏风后面推,“你赶紧先躲起来,不然的话父王就该知道你昨晚偷偷溜进来,还在我房间睡了一晚上的事了。”
    虽然说他们两人是夫妻,但是现在她人在摄政王府啊,既然在别人的府上,那好歹要尊重一下主人家,不问一声就偷偷的潜了进来,还躲在府上小姐的房间里,这可说不过去。而且她这样也是为了他着想,如果宇文雍真的是她的亲爹,那就是他的岳父了,以这段时间父王对她的重视程度来看,对女婿,他应该是不会太过心慈手软,手下留情的。
    毕竟也不能指望一个女儿奴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女婿有什么好脸色,特别是这个女婿还不是他亲自挑选过眼,然后又轻轻松松的娶了他女儿。
    她这话一说,凤明阳原本有些抗拒的动作马上就变得配合了起来。显然心里是和她想到了同一处去。
    有些手忙脚乱的将人藏好,阮伽南又飞快的回到炕桌上收拾了一下多余的碗筷,然后才刚坐下,豫让就进来了。
    “好好的吃个早饭,你关着门做什么?”豫让奇怪的问道,不过一时间也没有多想就是了。
    阮伽南神色自然的道:“这不是觉得太冷了么?门开着,这风就哇啦啦的吹进来,我怕冷,又担心饭菜冷得太快,所以就把门关起来了。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不用忙事情了吗?”她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豫让看了眼她炕桌上的菜,笑着道:“正好了,我还没有用早饭,我看你这里今天摆了挺多的,应该也够多一个人吃了。你不介意我在你这里用早饭吧?”
    阮伽南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了,她敢介意么?她若是说介意,他准会起疑心,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刚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是经常过来一起用早饭的,大概是担心她不习惯王府。
    “那好。”豫让扬声叫了丫鬟送上了另外一套碗筷。
    屏风后的凤明阳听到他的话脸一黑,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
    那是他的早饭!他都还没有吃多少呢,结果就这样被他吃了!
    炕桌上豫让有些奇怪的问道:“今天你这么吃这么多?平时不是吃得挺少的吗?”
    阮伽南动作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事的道:“昨晚进宫去参见宫宴,宫宴上的东西有多不好吃你又不是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饿了,只是时候太晚了,我也不好再叫人弄吃的,一大早我就饿得不行了。不多吃点怎么行?”
    “这倒也是,宫宴一向如此。昨日我就应该先提醒一下,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让你吃饱一点再进宫,宫里事情又多,消耗的精力也多。”
    “不碍事,以后学着点就是了。”
    “对了,昨晚你跟兰贵妃去了她宫里之后可有发生什么事?”宇文彧谦问。
    阮伽南将昨晚对宇文雍说了一遍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她不由得叹了一声道:“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兰贵妃竟然并没有完全的相信宇文龙启的话,而是找了机会向我求证。我初初还以为她是想趁机刁难我呢,我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应付了,谁知道白担心了一场。”
    宇文彧谦低声笑了一下,“兰贵妃并不是愚蠢的人,礼亲王死了她固然是非常的伤心愤怒,但是还不至于真的完全失去了理智。西唐的皇宫并不比凤歧国的皇宫要好多少,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礼亲王死了,可是兰贵妃还在宫里,还有一个公主,而且兰贵妃说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大,想要再怀一个也是有希望的。”
    阮伽南想起了兰贵妃,她似乎还不到四十,的确是可以再生一个的,就是要当大龄产妇了而已,这在古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皇帝还好使就得了。而且她还有一个女儿,总得为女儿考虑考虑。皇室兄弟之间的斗争从来就不少,相信西唐皇室的几个皇子之间也是如此吧。
    所以兰贵妃并没有真的完全相信宇文龙启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不过你也别因此就大意了,宫里的人每一个都是人精似的人物,兰贵妃这会儿表现得如此,可说不定哪天就和宇文龙启联手了。你是宁王妃,虽然现在宁王的身份已经被剥夺了去,可到底是皇室中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去,以西唐皇室和凤歧国皇室多年的宿怨来看,你在京都的日子或许不会太过平静。总之以后自己要一切小心,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或者义父说。”宇文彧谦叮嘱道。
    阮伽南点了点头,两人偶尔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一顿早饭很快就用完了。
    只是用完了早饭宇文彧谦却没有离开,阮伽南愣了一下问道:“你……你不用去忙吗?”
    屏风后的凤明阳有同样的疑问。
    宇文彧谦没有注意到她语气里的怪异,道:“哦,今天不是除夕了吗?所以不用忙,就在府里。对了,你想不想出府到大街上看看热闹?要过年了,京都的大街还是非常热闹的,和燕京也有些不同。”
    呃,阮伽南下意识的看了屏风那里一眼。这下倒是被宇文彧谦察觉到了。
    他不由得有些奇怪,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问道:“你在看什么?屏风后面有什么吗?”
    “啊,没有,屏风后面能有什么呀,我就是随便的瞄了瞄。”阮伽南露出了一抹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力持镇定的说说着。
    宇文彧谦眼里闪着狐疑之光。
    没有什么还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见她否认也就是代表不想让自己知道了。宇文彧谦也就没有多问了。
    “所以?”
    阮伽南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今天大街上应该会有很多人,而且今天就是除夕了,府里也很多事要忙,你估计也脱不开身吧?所以还是算了吧,我今天就在府里好了,反正天气也冷,我也懒得出门了,还是屋子里暖和。”
    宇文彧谦笑了笑,“也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不出去了。不过你若是觉得闷了,就去找我,我今天也确实没有什么事的。”
    “好。”
    宇文彧谦又坐了会儿才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阮伽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却不知道宇文彧谦走到屋子外的时候脑海里又想起了她方才略微有些慌乱的神色,再回想起她关起门来用早饭,还有炕桌上分明就是两个人分量的早饭,最后再联想到某件事,他顿时眉头一皱。不过倒是没有回头求证,而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就离开了。
    屋子里,宇文彧谦前脚才离开,凤明阳后脚就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阮伽南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他又回来?”都不知道再等等。
    凤明阳无所谓的道:“又回来就又回来,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被他们发现了才好呢,省得她躲躲藏藏的,不像样!
    阮伽南轻哼了一声,“既然这样,那今晚我就带着你去大厅吃饭了?”
    她这么一说凤明阳倒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咳咳,他还是和韩前辈一起上门的好。
    和岳父第一次见面还是正式一点的比较好,免得以后被刁难。毕竟自己一时半会的也是回不了燕京的,还得留在京都,说不定还要住在摄政王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这反应早就在阮伽南的意料之中了。
    “师父要多久才能到京都?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