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伽南说的倒是实话。一来那个时候因为凤明阳发作昏迷不醒,她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事,二来她对豫让根本就不熟悉,不了解,那次之后她是真的觉得以后两人不会有什么再见面的机会,所以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了。若不是这次在沧州意外见到他,她压根就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不过话说回来,豫让真的是那么凑巧去了沧州和她遇上的,怎么她总觉得这件事并非他说的那样简单?太过巧合的事往往就是有意而为。不过一路上下来,她可以确定豫让对她是没有恶意的,所以她就没有再追究了。现在不知道,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她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好,那就是豫让和她并非敌对关系。
凤明阳心里很生气,但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反驳!是让自己那个时候确实是昏迷不醒呢?
“那你怎么让他住在宁王府了,可以让他去住客栈啊……”半天凤明阳才憋着气呐呐的说着。
他怀疑这个豫让对阿南是不是有别的心思,虽然现在暂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过身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豫让接近阿南绝对不会是因为想要和阿南做朋友。男女之间哪里来的朋友,即便是朋友那也是经过相处熟悉了解之后才会成为朋友的,豫让曾经是要杀了阿南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和阿南成了朋友呢?
阮伽南无所谓的道:“咱们王府地方大啊,来者是客,让他出去住客栈,我还得给银子的。”
凤明阳再次无语了。
好一会儿才勉强自己将心思从这上面挪开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上,问道:“你说他曾经为凤朝阳做事?这是他说的?”
“我猜的,结合当时的事来看,凤朝阳的嫌疑最大。”她将豫让和那个人之间的事简单的说了说。
综合分析起来的话这个人是凤朝阳的可能性最大,其他几个皇子几乎没有离开过燕京,又怎么会对豫让有过恩情。唯有凤朝阳和法显大师在一起出去游历的时候。很有可能对豫让有恩情的人其实是法显大师,但是法显大师一个出家人并不需要别人的报恩,所以这份恩情就被凤朝阳拿了去。
凤明阳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那你和他来往的时候务必要小心谨慎一些,说不定这是凤朝阳的阴谋。”
阮伽南蹙了蹙眉心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对上他有些担忧的双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会留意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不然你去跟父皇告假,然后专心解毒?”她不怎么有诚意的建议。
凤明阳笑了笑,“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安排了,就等前辈回来再动手了。”
她挑了挑眉,倒是没有多问什么。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就相信他好了。
另一边的凤朝阳还没有来得及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就出事了。
这一天燕京人的一天生活才刚开始,街上渐渐人头攒动,热闹了起来的时候京兆府前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拖家带口撞死在了京兆府大门前!如果是无人的时候京兆府尹估计还能想想法子把事情给瞒下来,至于闹得太难看,可惜当时来来往往无数的人都看到了。这可是凤歧国立国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竟然有人拖家带口的撞死在京兆府的大门前,这件事迅速的发酵,传开了,一时间整个燕京震惊不已。
因为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惊了,而且这已经是十分严重的事了。京兆府尹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一下事情就被人传进宫了,他这头才刚从宫里出来,那头就又有人来传他进宫了。他马不停蹄的进宫,到了皇上宫里一看,双腿顿时有些发软起来了。
不只是皇上,几个王爷,七皇子,甚至是几个重要的大臣都在场,吓得他额头上不由得滑下了几滴冷汗。
“臣——”京兆府尹跪下来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的怒喝声给打断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奏折,狠狠的砸到了他头上,把他的官帽都砸歪了,但是他却不敢伸手扶一下。
“朕让你当京兆府尹是相信你,看重你的能力,你就是这样给朕办事的是吗?若不是这次的事闹出来了,是不是要等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朕才知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你这个京兆府尹是干什么吃的!”皇上的怒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京兆府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稍早之前发生在京兆府大门前的事。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颤着手拿起了皇上砸到他面前的折子翻开来看了看,然后眼睛立时就瞪大了。
“这……皇上,臣……臣冤枉啊,这件事……这件事臣……臣并不知道啊!”京兆府尹满头大汗的叫着。
皇上听了他这话却是更加生气了,“你冤枉,你冤枉,你还敢喊冤枉?那么多地消失了,早早就有人状告到了你京兆府,你却不管不问,你想做什么?”
皇上是被气了个半死。
光是燕京一带竟然有十多万亩的地消失无踪了,其他地方就更加不用说了,而这些地都是附近村民的。不知道有多少村民的地被占了,地被占了,税却还要继续缴,这不是要逼死人吗?今早撞死在京兆府大门前的一家子就是无数老百姓中的一家,是被占去了天地,被逼到了极致,活不下去了,又找不到主持公道的人,所以就干脆撞死在了京兆府大门前。
皇上气的不是底下的官员霸占天地,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都少不了朝廷官员,士族大家侵占农户田地这样的事发生,当权者一般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水清则无鱼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只要不太过分,问题不大都不是事儿。但是现在,这次,他们闹得太过分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更让他生气的是,你要土地不会用银子去买吗?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是强迫好,是威逼利诱好,总好过白白去霸占啊!蠢不蠢!
皇上的脑子现在是乱哄哄的。
凤歧国正经的律法上并没有明文规定说官员贵族霸占民产会怎么样,但这是因为一直以来很少会有官员贵族会去做这样的事。太祖建国之初,民不聊生,政治不稳,社会动荡,有很多贵族趁乱霸占了很少农户的田地。等太祖将朝廷稳定下来之后用手段威逼利诱那些贵族将霸占了的土地还了回来。不还的,或者是继续霸占的通通被太祖用严酷的手段惩治了,最严重的一个,甚至被灭族,狠狠的震慑了朝廷官员和士族。
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官员士族之人霸占农产的事,或者说是再也没有这样的事闹过出来。
一直到现在,在他的手里,出了这样的事!怎么叫他不气,不怒?光是燕京一带就少了这么多地,那每年收上来的税得少多少,国库的收入得减少多少!他们这不是在霸占田地,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霸占国库的钱财!
皇上现在是恨不得将那些人给生吞活剥了!这简直他当皇上之间的巨大污点,即使百年后,史书上也依然能找到这一笔!
皇上到底是个爱惜名声的人,没有哪个皇帝真的不关心自己的声望,更加没有哪个皇帝真的不在乎自己在史书上的评价。所以皇上想到这心里的气就更重了,一双眼睛都要烧起来了一样。
“皇上息怒,这件事尚未查清楚,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皇上千万不要为了此事而动怒伤了身子啊!”旁边候着的户部尚书劝说道。
户部尚书此时心里也是打着鼓,那么多的地被霸占了去,可是他这个户部尚书却毫不察觉,若是这件事被证实是真的,他这个户部尚书估计也该做到头了,真真是做到头了。
“你闭嘴!”户部尚书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皇上怒气更盛,随手就拿起一个纸镇砸了过去,只堪堪的擦着户部尚书的额头而过,砸到了后来的地上,差点就把地板给砸出来一个洞。可想而知若是砸到了户部尚书的脑袋上,估计就得开花了。
户部尚书顿时吓得不敢再言语了。
“父皇息怒,儿臣觉得赵大人所言也有几分道理,现在事情尚未清楚,或许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天子脚下又岂会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这样狂妄之事呢?或许其中有误会也说不准,只要派人调查清楚到时候便能一清二楚了。若是真的,父皇再好好的惩治一番,将被霸占了去的田地归还给农户便是。”廉王站了出来说道。
容王也跟着站了出来,话里的意思跟廉王差不多。
倒是凤朝阳和凤明阳两人站在一旁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狠狠的发泄过一次之后怒气倒是消了些许,视线从煜王身上扫过落在凤朝阳和凤明阳身上,问道:“朝阳,明阳,你们两个是什么看法?”
被点名了,两人只得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确实是存在着诸多疑点。若真的有燕京贵族官员霸占了农户田地,为何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这么多的田地想来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霸占了去的。若是真的,想来也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不可能朝廷上下都不知晓。户部,每年都会统计全国良田,出了这么大的事户部怎么会没有丝毫察觉呢?”凤明阳率先说道。
凤朝阳眉心动了动,扫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凤朝阳沉吟了一下也说道:“父皇,儿臣觉得四哥,五哥,八弟说得都有道理,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先调查清楚再下结论为好。”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朕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是有牵扯到此事中来的人,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朝廷大臣,朕必定严惩不贷!”
最后似乎是为了表达自己对此事的重视,皇上让凤朝阳和凤明阳两人各自带人负责调查,若是最后两人调查出来的结果和奏折上所言一致,那就证明事情是真的,若是有异样,也就证明此事还有待商议,可以另做打算。
凤朝阳和凤明阳两人自然是领命而去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去宁王府打听打听
阮伽南也很快就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丹青是个爱热闹的,外面有什么新鲜八卦她都会打听到,然后会挑一些有趣的,特别的说给阮伽南听。而阮伽南就权当是了解宁王府外情况的一些手段了。
不过听到丹砂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很是惊讶了一番,“有人拖家带口撞死在了京兆府大门前?这么严重?”
在古代,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官府的权威,打官府的脸啊。若是有冤屈大可直接告到官府里,这样二话不说就拖家带口的撞死在官府大门前,可想而知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了。难怪凤明阳前脚才回来后脚又急匆匆的进宫去了,八成是因为这件事了。
“可有打听到是因为什么事才撞死在京兆府大门前的?”阮伽南坐在铜镜前让丹砂为自己梳妆,侧头看了看铜镜里的人,伸手扶了扶丹砂刚插到发髻上的红宝石簪子,然后伸手拿了下来,“换一根素点的。”
丹砂没说话,又从状匣子里挑选出了一根点翠簪子,簪子上并没有什么宝石,只有几颗小珍珠,缠绕着金丝线,漂亮但是不会过分抢眼。将点翠簪子插在发髻上,阮伽南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从内室里走了出去,到外间的榻上坐了下来,望着丹青。
丹青摇了摇头这才回答道:“还没有打听到什么,不过奴婢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的人说好像是因为什么田地的事。奴婢估摸着不会是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