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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不能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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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进院好久都没有这般的热闹,一来是明日清早就要启程赶往京府,四九和小厮们忙着搬前搬后,整理行裹,二来则是当家夫人带着一众的小丫鬟在院子里嬉笑着燃灯, 沸反盈天。
      此时唯有三进院东北角的竹屋,一如既往地安静。
      当中的一间屋室里,屈木平揪着白须, 坐在楠木交椅上替祁苏诊脉。
      祁苏马上要举家搬至京府,云州离扬州不远, 说来就来,可若是去应天府, 那路程就长了。
      屈木平侧头闭眼听了片刻,沉声道:“毒清的差不多, 现在你身子不错,最近晚上该是不咳了吧。”
      “是。”祁苏神色淡然的应了一声。
      “那就好。”
      屈木平当初预想的是两年之内清完余毒, 没想到祁苏身子恢复的竟然很是不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样自当是最好的,拖的愈久,底子就会愈差。
      “余下的配药, 我替你已备好,你让四九带去煎熬,吃上个把月就没事了。”屈木平敛着神色话锋一转,“只不过你毕竟虚弱了这么多年,短时间内体质比不上常人,还是要小心不得受寒受热,记住了?”
      “是,屈老。”
      屈木平为人脾气差,但对祁苏却是极好,他低头时看了眼祁苏左手明显的斑驳疤痕,哪怕比当初淡,也依旧刺眼灼人。
      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了你这只手,要是当初你让我及时救治,哪里会留这么深的刀口。”
      “我无事,屈老不必忧心。”
      祁苏垂眸拢袖,语气清淡,似是一点都不介意,这番闷沉的样子看的屈木平心里怒不打一处来。
      “哼,随你吧,反正都是你自找的。”
      “对了,你的女娃呢。”屈木平黑着脸往门口瞟上一眼,平日里叽叽喳喳地围着祁苏转,今天复诊,她倒是不见人影。
      “我没告诉她诊脉一事。”
      “哦。”难怪,“既然你没甚么事,老夫就先回云州。有事你再书信与我。”
      “好。”
      天色渐暗,祁苏送完屈木平出门走回三院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已经散了,满宅子里挂着的红灯笼也被消燃地所剩无几。
      楚娆见祁苏走近,笑盈盈地冲着他小跑过去。
      “你怎的从门口过来?”
      祁苏没有回她,四下看了一眼,反问道:“都燃尽了?”
      “没呢,”楚娆提起一盏灯笼的提杆塞到祁苏的手里,“喏,这是给你的一盏。”
      祁苏向后退了一步,淡淡开口:“我不用。”
      他又不是小孩子,玩这个作甚。
      “你权当陪我麽。”楚娆回身又提起最后一盏,嘟囔道:“我可是方才拒绝了紫烟,留着一盏等与你相碰呢。”
      祁苏犹豫了几息,纤长的手臂拿起灯笼与楚娆的那只轻轻一碰,“好了。”
      素来高冷自持,清谪地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做起这般的动作来,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哈哈,哪有你碰的那么轻的,你跟我过来。”
      楚娆拉着他走至院中亮敞的地方,看了眼周围没有堆积的杂物。
      “你拎着别动噢。”
      她提了口气,退后十几尺,然后以小跑起势,提着自己的灯笼冲上祁苏那盏,猛的就是重重一撞,刹那间,祁苏手里的灯笼纸皮被蹭破,火光窜的亮起,虽然只有一瞬绚烂,但如同花火在夜色中摇曳,璀璨夺目。
      “哈哈,祁苏,你输啦。”楚娆叉腰站在祁苏面前,仰着小脸得意洋洋。
      祁苏手里的灯笼转眼间烧成了只剩光杆的竹笼,他以前知道碰灯,还以为是字面意思,最后放在火桶一起燃尽就算。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是这般碰撞的。
      “嗯,输了。”
      祁苏认得如此之快,楚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开口,“祁苏,你平日那么聪明,怎么都没发现我作弊呢。”
      “我很小的时候,从来没赢过我哥,后来研究了半日,才发现他施了这种手段。”
      楚娆伸手指了指自己灯笼红纸面上浅浅嵌着的亮闪闪的小东西,老实道:“你看,就是这种小勾子。”
      祁苏循着着她细嫩的指尖望过去,果然看到有个细小银勾。
      他皱眉回看了楚娆一眼,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她自小跟着楚绥学的都是些什么。
      “幼稚。”
      “当然幼稚了,这是我八九岁和我哥玩儿的东西。”楚娆背对着祁苏拉过收拾完的火桶,浑不在意道:“那不是我听四九说,你都见过碰灯麽,所以就想你也看看。”
      祁苏闻言,微楞了一下。
      楚娆说完这句话后,将最后剩余的那只火红灯笼放进来燃桶。
      回眸时,半张脸映着自己灯笼里的烛火,烂漫俏丽的面颊对着他,嗔道:“傻呆着干嘛呀,你快过来,烧完还要许愿呢。”
      祁苏缓过神,跟着走上前。
      “祁苏,我们许什么愿呐?”
      “你想要什么。”
      “哈哈,希望你和我一起顺顺利利,然后活到八十岁!”
      “好。”祁苏的薄唇抿开浅浅的笑意。
      “那就许,阖家安康。”
      夜阑人静,白日的喧嚣已过,明日还要启程,三院里早早熄灭了烛火。
      朝南主卧的木榻上,男子俊颜锁眉,眼皮轻颤不止,好似梦到了什么。
      晚霞残褪,周围灰白一片,随处可见的断壁残垣。
      祁苏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梦境,他看着另一个自己似乎是单人坐在马车里,去往的也是京府的方向。
      但按着周遭过路人的衣着,并不是如现在这般的隆冬。
      随处可听见哀嚎声,显然意味着他走的太晚,扬州的城关都已被波及。
      梦境过半,祁苏骤然惊醒,冷汗顺着下颚弧线,隐入亵衣的领褖,胸前是他剧烈的呼吸起伏。
      他在梦里意识清醒,方才的感受和当初梦到楚娆时的一样。
      这些,难道都是前世所发生的事么。

      第76章

      从扬州至应天府, 即使快赶,车程不下十五日。
      起初几天, 楚娆还觉得新奇,看看沿路小道的风光也挺惬意自得,但四五日过后,她就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儿蔫儿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好在沿途偶尔经过些客栈, 还能稍事休息。但楚娆的脸色却是愈发惨淡,以往不饰妆粉,现在生怕祁苏看出来, 只能让紫烟帮着用粉英妆面。
      “夫人,若不然, 让奴婢与公子说一声,咱们再休息两日。”
      客栈停靠的翌日, 出发前,紫烟正在房里细心地替楚娆敷面, 边敷边看着她的脸色心疼道。
      “不用了。”楚娆坐在铜镜前,有气无力地回了三个字。
      “可是, 夫人您昨晚还,”,紫烟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低了下去,“还来了葵水呢, 这种日子总归要好好养着。”
      “没事,我素来不疼的。”
      楚娆刚说完这句,小腹叫屈似的绞痛好一阵,她的眉头拧成一团麻花。
      她的确是素来不疼,但这次约莫是路上受累,第一次觉得葵水能把人折磨这般惨,连腰都直不起来。
      幸好最难受的昨晚,碰巧遇上在客栈修整,安稳躺了一晚,否则她今日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这一疼不知是会疼两日还是三日,葵水这等女子的秘事,就算祁苏不比寻常人将之当成最污秽之物,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说。
      索性按着路程,走小道还有两日就能到达应天府,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寻事再耽搁祁苏。
      紫烟见劝服无用,不好多言,扶着楚娆出门时,手愈发的温柔。
      好不容易坐上马车,楚娆舒了一口气,能坐着就好多了,放在走路,脚心就跟扎了麦芒似的,踩下去都疼。
      马车的茶几上,小厮已经替换好了新煮的热茶和糕点。
      楚娆盯着那壶茶水,她此时最想的就是热汤下肚,但如今身上不爽利,喝了水还得下马车小解,又是一桩麻烦事。
      罢了,不喝了。
      祁苏在酒栈里,因处理几封徐翁寄给他的信笺,上马车比楚娆晚了半柱香,一上来,就看到她盯着几上的茶壶发呆。
      “要喝?”祁苏拂袖坐定,替楚娆斟倒了一杯,食指推着杯身,递到她面前。
      楚娆摇了摇头,“不喝。”
      祁苏见她抱着手炉,歪头斜靠着软枕无精打采,脸色倒是尚算红润,满以为是她只是无聊,也就不再多问。
      但半日过后,他终于觉出了不妥。
      楚娆向来聒噪,前日隔着窗纱看到只小雀崽都拉着他笔划半天,今日如何安份的一点声音都无。
      他心念一动,探身上前,伸手覆上楚娆的额际,不烫,反而出奇的凉,连脸颊上都是冰的。
      楚娆见祁苏过来,没力气躲,索性由着他,怏怏道:“祁苏,我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身上冷,小腹也冷,抱着一个手炉都不顶用,像有只手由里到外的扯着她的肚子,偏偏他们此时走的是小道,颠簸不断,震的她话都不想说。
      祁苏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虽然坐着,但腰背稍弯,脚尖抵地,整个人恨不得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眉心拢成了一个川字。
      没有多的犹豫,他起身左手绕过楚娆的肩下,右手支起她的膝窝,一个打横,轻松将她挪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嗯?”
      楚娆连惊呼声都是小小的,她没什么力气的推了推,“祁苏,我真的没事的。”
      祁苏干脆地开口:“我不信。”
      “……”
      木板子上就算覆着两层柔毯,还是不暖和,哪里如祁苏的怀里温暖清香,此时的感受,比硬邦邦的只能端坐在厢椅上好太多,是以楚娆搡了几下,也就不再和他折腾。
      她被祁苏勾扯在怀里,男子的体温比女子要高,时间久了,小腹竟然也没那么疼。
      但是舒服归舒服,楚娆坐的小心翼翼的,不敢躺的太平,时不时就往下瞥一眼,生怕自己一个不知觉弄脏了祁苏的袍衫。
      祁苏单手揽着她,右手执书而看,此时察觉到怀里女子的动作,瞥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动静不断,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呀。”
      楚娆敷衍一句,试着彻底坐正,但祁苏的手覆在她的腰腹,根本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她没办法挪动,也就看不到自己身下到底有没有遗漏,心里一边担心,一边耐不住祁苏身上的冷香助眠,逐渐打起瞌睡来。
      昨夜在客栈疼了半晚,困意上来一发不可收拾,楚娆调整完最舒适的姿势,趴在祁苏的胸口,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忘记过了有多久,楚娆迷迷瞪瞪地睁开泛着雾气的双眸。
      她轻微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太好,她小腹好像被热炭烘着一般暖,低头一瞧,小腹上覆着是祁苏的左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掌似揽似揉,横亘在她的腰间,看的楚娆脸红心跳。
      心里甜蜜沉浸了半响,楚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抬头见祁苏阖着眸,立刻微挪抬臀低头看上一眼,心下顿时慌了。
      那星星点点的丹红色沁在祁苏的素色直裾上,周边还有零散被蹭到的浅几分的绯色血迹,笼统算起来,竟然有她的拳头大小。
      楚娆面上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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