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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不能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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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的一下,楚娆的脸上烧红起来,她自己可以耍流氓,祁苏怎么能跟着一起呢,她,她多不好意思啊。
      来不及害羞,楚娆又被喂了一口。
      “祁苏,我晕着的时候,也是你喂我么。”
      “嗯。”
      “那你怎么喂的?我还能自己喝?”
      “用嘴。”
      楚娆前面缓缓喝了一半,剩下一半硬生生咽了下去,瞪着那圆圆的杏眼,“你,你用”
      “这个。”祁苏从几上拿起一根芦管,“吸一半再度进去。”
      “哦。”楚娆竟然有些失望。
      祁苏看了她突然微鼓起来的腮帮子,一副失落的模样,可怜而又诱人。
      他低头饮了一口,然后将茶碗送进楚娆手里。
      “这?”
      楚娆看着手上突然多出的碗,是要她自己喝嘛,她有些不乐意地抬头,“祁苏,我手疼,我不要自己——”
      楚娆眼睛都来不及合上,冰冷的触感覆上自己的唇,苦涩的汤水一点点度了过来,少许溢出沁润了唇瓣,擦出细微的声响。
      良久之后。
      “你以为的,是这种么。”
      祁苏‘度完药汤’,退出了距离,楚娆还没缓过神来,听他这么说,立刻愣愣地点了点头。
      “有何区别。”
      “甜”
      祁苏闻言轻笑了一声,低头将茶碗里最后一口补汤送进了楚娆嘴里,“快喝吧,最后一口。”
      楚娆看了眼空碗,抬头亮晶晶地看向祁苏,“祁苏,要不你再去煮一碗,用方才的法子,我能再喝一大碗的。”
      祁苏:“你整日想的是什么。”
      “可刚刚是你先亲我的。”
      “不是亲,是喂药。”
      “……”
      “咦,祁苏你的手上怎么了?”
      “没什么,擦伤罢了。”
      从楚娆那处出来,祁苏心下一松,径直走向隔壁侧卧,徐翁已经在房里等了些时辰。
      祁苏的脸色其实也算不得太好,手上被贯穿的伤口只是被屈木平稍带着治了几下,这两日他心里都系在楚娆身上也不觉疼痛,现在才隐隐有些知觉。
      “公子,你手上的伤?”徐翁很是担忧,明明伤的那般重,还总是掩在袖袍下。
      “无碍,境况如何。”
      徐翁只得收回心思,道:“噢,是的公子,老奴才打点完一切,便快马赶过来向您回禀。”
      “请公子放心,祁家的米铺会在两日之内尽数封死,他们再翻不了身,至于其他,老奴是觉得,将大房的人一并收监,流放边城,公子您看,如何?”
      徐翁的白眉皱的厉害,都说祁苏疏冷淡漠,但徐翁知道,他只是清冷寡言,人心却是不狠。
      徐翁得到消息是三日前,以商会的实力,做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如今边关告急,流放到那处,无异于要人性命,甚至相比更为折磨,他代替祁苏暂管下面那么分堂,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他只是怕祁苏下不了狠心。
      可这次大房出手如此狠辣,再纵容也真的不是良策。
      没想到,不带犹豫的,祁苏冷声开口,“好。”
      徐翁闻言放下心来,看来这次伤了夫人,还当真是触了逆鳞。
      以往祁苏的冷清只不过是没什么需要在乎,如今倾尽于一人身上,那哪还能容哪怕下一粒细沙。
      祁苏垂眸走至桌边,“楚绥,可有动静。”
      “有,楚家少爷的确是雇了一批人,但是要如何做,老奴暂且也不知,但估计不过这两三日。”
      “无论他做什么,护他周全。”
      “但请公子放心,”徐翁眼色一横,“便是杀了人,咱们都能把他保下来。”
      “徐老,还有一事,我要你去做。”
      “公子请说。”

      第66章

      楚娆醒的消息, 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别苑。
      首先来的自然是一直服侍她的丫鬟紫烟,楚娆看着跪在床前, 只顾着埋头大哭的女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明我被刺了一剑,怎的你比我哭的还厉害。”
      楚娆原意是想安慰她,没想到紫烟哭的更凶了,等她好不容易能说出句完整话,楚娆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
      “都怪奴婢跑的不够快, 喊人也喊的不够利落,让夫人和公子受了这么大的苦。如果夫人有好歹,紫烟是绝不会独活的!”
      “好了, 别说这样的话,我不都没事儿么。”
      紫烟见楚娆这么一说, 又开始抽泣起来,仿佛楚娆昏迷的这几天, 她都用来存这些眼泪了。
      见紫烟这样,楚娆突然觉得自己或许真是想错了, 她甚至猜想,前世她死的那么冤枉, 不会连紫烟也跟着她跳井了吧。
      这念头吓了楚娆一跳,她不敢细想,反正都算过去,这一世,大家都能好好活着就行。
      “对了, 紫烟,你替我换了衣衫,有看到我怀里的荷包么?那里面有心尘给我的那串木珠,但是珠线怕是已经断了。”
      紫烟拂掉眼泪,声音还有些哑,“奴婢看到了,还替夫人用新线穿起来,公子说让还给心尘师父,奴婢就寄回福源寺去了。”
      “嗯。”
      寄回去物归原主也好,楚娆总觉得,它来到她身边,就好似替她挡了一劫的感觉。
      福缘寺的山脚下,一人站在山口,袈裟被风吹的鼓起。
      心尘捏着手中收到的信封,里头是用素布包裹着的一串浅纹木珠。
      木珠显然是被重新穿起,紧实了许多,心尘看着那微微露出的紫色细线,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娆从醒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心情颇好,能吃能睡,但她毕竟自小生活在扬州,实在不习惯晋城的天气,是以才过了两三日,楚娆就缠着祁苏要回广陵城。
      马车上,楚娆被一床棉被裹着,抱在祁苏的怀里。
      屈木平的叮嘱是不能太过颠簸,以防伤口被震开,但楚娆实在是想回扬州,就只能求着祁苏,于是她想到了这个办法。
      当时觉得可行,但现在看到祁苏的手一刻不得闲地揽着她,楚娆有些不好意思, “祁苏,你累不累啊。”
      “不累。”
      祁苏把她的手重塞回被子里,“冷,别出来。”
      楚娆整个人被祁苏箍紧,像个粽子,只露出了一双小鹿眼,看了祁苏半响,说道:“祁苏,我其实有话想问你。”
      楚娆这两日其实一直有些犹豫,她不知道祁苏那日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句重生,“祁苏,我那日在沧海边说的那句,你听到了么。”
      沧海那日。
      “嗯。”
      他听到了,在发现黑衣人之前,楚娆说了重生二字。当时情势危机,他没有细想,待楚娆醒的这几日,他已经串联起所有,结合楚娆以前那些不同寻常的举动,他大概已经理清了头绪。
      “那你信不信我。”
      “信。”不仅信,还有愧。
      楚娆松了口气,她本想再解释更多,但就怕自己说多了,祁苏知道前世的事,怕是又要歉疚不已,她还不如捂着。
      楚娆不想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转移话题道:“祁苏,你没把我受伤的事告诉我爹娘和哥哥吧。”
      这是她刚醒时就想问的,后来见没人提起,家里也没书信,就以为祁苏没提,现下无事,她才随口问道。
      祁苏难得踌躇了一下,“楚绥知道。”
      “啊?”楚娆心头一紧,楚绥从小到大都是带着痞气,邻家的小孩往她身上砸了小块泥巴,第二天就能被扔到了泥塘,这次她遇刺“祁苏,我哥哥他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祁苏对上楚娆的视线,“我保证。”
      楚娆心里还是沉不下心,虽说祁苏从来不会说些做不到的话,但她还是想快些回广陵城。
      “四九,让车夫再驾快一点。”
      “不行。”祁苏皱眉,紧随其后地开口。
      “祁苏!”楚娆仰起头,看到祁苏弧线流畅兼而白皙的下颚,恨不得想咬他一口。
      祁苏低下头,鼻尖差点和她相撞,距离暧昧,但他脸上容色却极为认真,“我答应你,楚绥一定不会有事。你现在受不得颠簸,听话。”
      “嗯。”
      祁苏对着她冷冰冰惯了,现在这么温柔,楚娆心忖大概是真的把她当作恩人了吧。
      虽然名头不太好听,但好歹是她拿命换的,不好好利用实在是吃亏。
      再想起之前屈木平说的话,楚娆如今仗着有救命之恩的身份有恃无恐,“祁苏,为了照顾我,我想跟你睡一间房。”
      “嗯,好。”祁苏应了一声,脸上没起什么波澜。
      楚娆那日酒楼回来,一副凝重的样子跟他说有话要讲,他这次走之前想起来就问了屈老,才知道还有‘洞房救命’这一桩说法。
      也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连这都会信。
      “你你”楚娆是预着祁苏被她气到的打算,哪知道他竟然还应下了。
      她其实一向没什么贼胆,每一次都是明知道祁苏不理她,才敢这么厚着脸皮,祁苏真答应,她反而有些胆怯。
      楚娆慢腾腾地缩进了被窝,现在是连一双眼都不露出来,只露出松软的头发,毛绒绒的像只猫。
      祁苏唇边漾起弧度,眼角捎带起笑意,不再逗弄她。
      真好,她还在,真好。
      回到祁宅,到底是路上奔波,楚娆在床上多躺了两日才恢复精神。
      清晨,紫烟在替楚娆端洗漱用具时带来了一个大房的消息。
      “你是说,祁风被人打了?”
      “夫人,可不止呢。”紫烟绞了绞手上的帕子,低声道:“祁风的两条腿是被人硬生生踩断的,送回来的时候惨不忍睹,都说是比死还不如,只剩下小半条命了,现在还在房里用药吊着。”
      楚娆打了一个寒颤,她哥哥倒是会给她报仇,但真要是楚绥做的,万一被官府抓了可怎么办。
      紫烟没发现楚娆的担忧,啐了一口,“他们也是活该,听说还惹了官府要被流放,现在急的都寻不到人疏通,我看老天爷,当真是眷顾好人的!”
      “嗯,断腿那事有人说是谁做的么?”
      这又是祁风断腿,又是大房流放的,楚娆稍一想都知道不会是巧合,不过她不是什么圣人,做不来以德报怨的事。她和祁苏都差点被杀了,加之前世,要楚娆同情大房,她半分都做不到,她只是担心楚绥被人告发。
      “没有,奴婢没听说,约莫是惹了地痞罢。”
      楚娆点点头,“那就好。”
      房内,楚娆的心都系在自己的哥哥身上,宅院外墙的顶上,始作俑者正趴着盯看着东间,边上还有一个‘同伙’。
      “你想看她,进去就是,干嘛窝在这里?”林湛转头朝着身旁穿的艳红招摇的楚绥无奈道。
      “你不也只敢偷看。”
      “我怎么一样,名不正言不顺。”林湛低下声音。
      楚绥是随口刺他一句,看他这般又于心不忍,扯开话题道:“我才不进去,进去了娆儿定会问我一大串问题,她胆子小,不告诉她是骗她,告诉她,万一整晚都怕的睡不着,该怎么办。”
      “幸好他们现在自顾不暇,不然官府查起来,你该怎么办。”林湛在兵营,尤其讲军法,民间这些私刑,真被揪出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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