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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不能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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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手八脚地,一路挥着汗才将祁苏好不容易抬进了马车,四九根本来不及顾及一旁跟着走的楚娆。
      直到把祁苏安定下来,四九才缓了口气。
      “夫人,您这是还没理行李么?”四九看了看亮起了一阵子的天色,语气颇急,“要不改明儿再差人来取,您先进马车顾着公子,咱们趁道上人少,这就回去。”
      四九说完,弯腰就准备跪在地上,让楚娆踩着上马车。
      楚娆拉住他的袖口,左思右想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四九你先走,我想,等爹娘回来。”
      “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四九有些惊愕。
      “四九,你先走,回门的三日还没过,我想在家,再陪陪爹娘两日。”楚娆是咬着牙挤着一个个字说出这段话,她都不敢看向四九。
      四九脸上的神色终于从方才的错愕渐渐转至平淡,甚至是冷漠,“是,那小的不继续叨扰了。”
      说罢,他转头一蹬就上了马车,头也没回。
      “老岳,咱们走。”
      车夫一脸懵地看着楚娆,小声道:“不等夫人了?”
      “夫人不肯走,咱们走。”
      马车一骑绝尘,哒哒而过,比来时不知快上多少,楚娆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影,颓然倒在了地上。
      “小姐!”云珠急急地扶上前。
      楚娆红着眼抬头看向那车辙印,她想了很久,只有这么做是于她最好的吧,可是,她心里为何那么难受呢。
      楚龄山和阮氏回来时,带了一个大夫,但车马不在,想也知道祁苏已经回了祁宅。
      然而女儿却还呆在家里,细问了云珠,哪里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要么现在就自己回祁家,不然我楚家也没你这种没良心的女儿!”
      这是楚龄山第一次对女儿发那么大脾气,然而楚娆一句都没回嘴,也不说走,直等他骂完了,被云珠扶着回到房里。
      之后整整的一日,楚娆就呆在房里,她总忘不了躺在床上孤零零的祁苏,他醒了一定会恨死她,哪有相公生病,妻子连看都不多看一眼,自顾呆在娘家的。
      可是,她只是怕重蹈前世的覆辙,她只是怕死,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自私呢。
      就等几日,确定祁苏没死,她就回去了,就等几日而已啊。
      是的,这是最好的打算,楚娆不断地告诉自己,只有这样,万一祁苏有事,她在家还来得及筹划,总好过呆在祁家白白失了性命强。
      可是,她现在到底在难过什么?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趴在方桌上的楚娆抬起头,是云珠。
      “小姐,您一整天没吃饭了。”
      “祁家有消息来么。”
      云珠摇摇头,“还未曾,老爷夫人派了人在门口守着了,可没什么消息,这才一天”
      “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儿。”云珠端着糕点愁眉道,“您一天没吃了。”
      “我不饿。”
      “小姐,奴婢都不懂你了!”云珠忍不住红起了眼,“您就这么僵着不吃饭是做甚么呢,若是担心姑爷,咱们就回祁家,可您又不肯走。”
      “姑爷多可怜呐,病了身边就一个四九,四九熬个药,姑爷一个人连杯水都没人能倒。”
      楚娆听到云珠说完这句话,眼眶也跟着红了。
      “云珠,我,我也不想的,我就是怕。”
      云珠看着楚娆也是失魂落魄的,不再多说,抬起袖口抹了两把,“小姐,奴婢去门房看看有没有消息,您还是吃点吧,别也跟着病倒了。”
      楚娆交叠着双臂,趴伏在桌上,闭上眼睛,脑袋里浑浑噩噩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小姐!”
      “云珠,我说了我不想吃。”楚娆以为云珠回头又是劝她用食,埋着头开口道。
      “不是,是信!姑爷来信了!”云珠餐盘都没来得及放下,喘着气将信递到了楚娆身前。
      闻言,楚娆倏的抬起头一把接过,顾不得姿态,嘶拉一声——,指尖就勾出了信笺。
      信笺是一张方方正正的熟宣纸,上面刻着的红泥印章却猩红的张扬无比。
      楚娆的心跳的极快,手有些发抖,她小心地摊开信笺,刺目的红字依次列开,【扬州广陵城人氏祁家,祁苏,因体弱存亡不保。】【有妻楚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从此两别,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第30章

      夜色黑黢黢的, 祁家的三进宅院里, 东北处有个隐秘的角落,围绕着一片翠绿的竹林,竹林里立着三间简卧,是宅里大夫屈木平的住所。
      因临靠着边墙,平日里下人仆从不常经过。
      尤其这个屈大夫是从云州山里请出来的老者,向来喜欢绷着一张脸,不多话也与人亲近, 每个月还有一半的日子要回云州的老家采药,久而久之,绿竹林这处便成了禁地一般, 鲜少有人敢接近。
      然而今日的半晚十分,三间小屋最后靠墙的一间, 却是从窗棂里泛出着星点的亮光,明晦难辨,显得有些可怖。
      透过窗衔缝隙, 可以看到里面的陈设极简,唯有一张香樟木制成的褐栗色架子以及床头边上简易的矮柜。
      床上平躺着一个男子, 墨缎似的头发散至颈边, 白色亵衣的手袖往上卷折, 露出的手臂肘窝处插着一根黑色芦杆做的木管,里头流过暗红色的血,直至落入床边的提桶之中,滴滴答答的淋漓不断。
      趁着月色, 能看出他的眉目精致,失了血色的脸庞上轮廓反而愈发的清晰,墨眉如羽,挺鼻薄唇,眼睛阖着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有偶尔微动的指尖,能看出他是清醒着的。
      四九急匆匆端着一个餐盒,在竹林间暗掩的小门前徘徊了有阵子,来回四顾下左右无人,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四九提着脚尖走到床前,跪下就着床铺,单手扶起祁苏,另一只手则将餐盒中的瓷碗拿至祁苏嘴边,瓷碗里满满盛着黑乎乎的药,药的苦味甚至能盖住屋子里的熏香。
      “公子,药煎好了,快些趁热喝,不然冷了就更苦了。”
      祁苏闭着眼睛,就着四九拿着的瓷碗边上,略抬起头没什么声响地饮咽了下去。
      装着血的木桶就在四九的边上,那骇人的褐色,纵然他看了那么多次,猛地一低头,还是有些心惊。
      屈大夫与旁的大夫不同,治人的法子都是新奇百怪,单说这放血一项,便只能由屈大夫来做,不然偏了分毫那可就是要了命啊。
      “公子,屈大夫今早上已经回了云州,他说等滴完这桶血,您就能回房里修养了。”
      祁苏喝完,四九理着瓷碗,自言自语,“公子,屈大夫走之前问小的,您是怎么着了一晚上的凉风和露水,将毒提前引了起来。可小的也想不明白,您不是和夫人在房里么,怎么就着凉了。”
      “也不对,现在都叫不了夫人了。”四九提着餐盒回头偷偷望了祁苏一眼。
      他初初听到楚娆不肯跟着回来,心里也气,但转念想想,夫人或许也不是有意留下的,好歹等夫人回来作个解释再说也不迟啊。
      可公子怎么就生气地拖着病体,仍要趁着少有清醒的时候,写了休书呢。
      本来他们二房就比不得大房,人丁稀少,后院多了夫人才热闹过一个月,现下就又冷清下来了,怪不是滋味的。
      四九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将门合上。
      床上的男子,待门关上后不久,缓缓睁开眼睛,浅褐色的琉璃瞳色隐匿在黑暗里,看不分明。
      楚娆拿着那封休书,精致明丽的小脸上,惊慌的神色都来不及遮掩,直楞地站在原地许久。
      她想过无数次怎么拿到这封休书,但从来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的“正和她意。”
      然后,她就能理所当然地呆在家中,以后寻个普通人家改嫁,生儿育女,平平凡凡地过一生。
      可是,楚娆盯着休书的边角,那大概是不小心溅到的一滴暗红色的血,心里忽然就一紧。
      “云珠,不要告诉爹娘。”
      “小姐。”一旁的云珠焦急地像是快哭出来的模样,“姑爷是不是生您气了,奴婢怕老爷夫人知道了会——。”
      “我说了,别告诉爹娘。”楚娆抬头,沉下气缓缓道:“我自己会去。”
      “云珠,你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
      “那。是,奴婢遵命”
      云珠收回脚步,带着犹豫地合上房门,然而她不敢走远,她怕自家小姐做傻事。自从那次净室醒过来,小姐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再如以前那般什么都跟她说。所以她真是搞不懂,小姐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不止她,楚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
      她茫然地扶着桌边坐下,她能想到祁苏给她休书的理由,要么,是祁苏真的不行了,不想耽误她,要么,是被她对他的不管不顾而伤到心了,不想再见她。
      祁苏并不喜欢她,谈何伤心,所以楚娆怎么想,都觉得第一种,似乎更为可能。
      但是她已经有了休书,祁苏怎么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更应该高兴才对,换做一个月前,她怕是要庆贺一番。
      可她竟然笑不出来。
      楚娆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头就有些昏。她埋首趴进右手臂,左手疲累地伸展开,随意地往前一送。突然,左手指尖似乎打到了什么硬壳的东西,只听到‘砰’的一声,东西滚落到了地上。
      “这是”
      楚娆抬头偏过去看向地下,这不是之前祁苏送给她的画卷么,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云珠不小心,理错理进去行囊?要么是家丁混着行李多搬了出来?
      循着已经打开的痕迹,楚娆看到一只三色的狸花猫,上次在祁苏那边,她没有细看,只依稀记得画工有些粗糙稚嫩。
      楚娆弯腰拾起落在地上已经散开了的画卷,画上的狸花猫是幼崽,纯黑色的瞳孔里湿漉漉的,可怜兮兮地窝在草堆里,像是被人刚从河里捞上来似的,它看着楚娆的这个朝向,大概画的人也就是这样看着画的吧。
      楚娆本就对画不怎么感兴趣,更别提此时她根本没这个心思。
      就在她准备重新扎起画卷之时,突然留意到在右边最下的角落,是一个红字签章:【鳳之,明殷九年。】楚娆停下动作,之前拿画时没多想,现在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她不自觉地多读了几遍,凤之,凤之,她是真的有印象哪里听过,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蓦地,楚娆脑中灵光一闪。
      【祁夫人华容玉颜,端容有礼,乃凤之的福气。】那日在福源寺,心尘不就是这么喊祁苏的么!?他算是祁苏的兄长挚友,若是凤之为祁苏的字,那也很是可能啊,祁苏,祁凤之。
      再看这明殷九年,也就是这画是祁苏六岁时画的?所以才会显得落笔有些稚嫩。
      记忆慢慢呈现出模样,一切对应了起来。
      【你又怎么知道不是猫叫?】
      【我养过猫。】
      【你最喜欢这幅?】
      【是啊,广陵城里我最喜欢这个画师了!】【那你收着吧。】这些事犹如走马灯似的在楚娆脑子里飞速地转动了一遍。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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